三国征服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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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牌和撞门缒,外面小广场的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想是院墙上护卫们的利箭所射杀,估计这也是对方暂时停止攻击的原因。
再仔细一看,廊道口几面木盾的保护下正有三个人在对着自己这里指指点点,里面有一个是匈奴人,瞧服饰式样应是他们带队的千夫长,另一个中年汉族汉子面目很是陌生,最后一个张扬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英俊的相貌,傲慢的笑容,正是高雅之。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见是高雅之,张扬只觉得胸中一股怒气直往上涌,好容易才克制住扑过去的冲动。
小广场并不太宽大,张扬这一露头,那边高雅之自然也看见了,忍不住高声道:“兀那姓张的小杂种,眼看就是死到临头了,还不快快爬过来添添你家少爷的靴子,本少爷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赏你个全尸。”
张扬怒极反笑,回道:“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子,光耍嘴皮子有个屁用。你那个叛徒姑夫已经授首了,你要怕他太寂寞,有种过来单挑,爷爷我用单手送你去叔侄相见,如何?”
杨家众人顿时也都跟着放肆地大声嘲笑了起来,有脑子灵活的,马上去割了杨志的首级用长木杆高高挑了起来。
众贼寇见果真是杨志的首级,杨志的部下和众山贼都是士气大跌。高雅之虽天性凉薄,对这个姑夫说不上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不过毕竟总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当然,自从亲身领教过张扬的厉害后,现在就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跟张扬单挑了,不过他现在毕竟是人多势众,当下也不多话,一挥手,就命令开始强攻。
众山贼和杨志旧部抬起临时赶制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挡箭设备和撞门缒,呐喊一声就扑了过来,后面匈奴兵从外宅院墙上发箭,企图压制防守方的弓手。
赵云见状,知道木门坚持不了多久,一边大声喝令还击,一边又让人找来一些引火之物,绑在箭杆上制成最原始的火箭,然后朝外宅院墙后射击,让对方的弓手藏不住身。当然为防止对方有样学样也用火箭还击,他还让人专门准备了水桶和土罐,随时准备灭火。
尽管张扬早就知道赵云是一位名将,盖世无双,不过此刻看到赵云井然有序的指挥,以及对突发状况的防御得当,不由还是对赵云佩服起来。
一切准备停当,院门上的裂痕也被撞得越来越大,张扬也配合着挥手召集了五十名虎卫,人人左手圆盾右手快刀,准备进行反突击,他自己手持亮银枪站在了最前列,后面紧跟着也是持着寒铁枪的赵云。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进攻,勇者的胆气!
张扬紧握手中的亮银枪转头看了赵云一眼,赵云也抬头看向张扬,二人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种无所无畏,同生共死的决然。
随着一声惊天的巨响,厚厚的木门被整个撞塌,众山贼欢呼一声,蜂拥进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密集的箭雨,紧接着就是一杆亮银枪,寒铁枪,五十把快刀和五十二条愤怒的“猛虎”。
“杀!”张扬轻夹马腹,黑龙扬首厉嘶,四蹄迈动,庞大的身躯再次起动。
“杀!”赵云仰头一吼,坐骑腾空而起,与黑龙并驾齐驱。
张扬和赵云两骑一马当先,风驰电挚向涌进来的匈奴碰撞到了一起。紧随其后,还是五十多虎卫骑兵。
两骑如下山猛虎,如出海蛟龙,一路咆哮,轰然杀进敌阵。
银枪上下飞舞,如咆哮狂龙肆意吞噬着敌人的生命。闪电再起,人仰马嘶之中,两杆银枪就像地狱亡灵,肆意蚕食着敌人的魂魄,身后的五十虎卫见二人这么不由,不由士气更振,一个个不要命的杀向众山贼。
众山贼大都是杀人如麻的悍勇之徒,可即便如此,也只坚持了一小会儿,就被赵云和张扬杀得连连后退,在丢下数十具尸体后发一声喊掉头就跑,反将后面跟上来的同伙冲得人仰马翻。
后面山贼的首领雷天宝见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怒喝一声冲了上去,挥舞着手上巨大的斩马剑连杀数名抱头逃窜的部下才堪堪止住退势。
正待亲自带头冲锋,忽听风声响动,抬头一看,只见一杆银枪正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慌忙双手执剑,横身一挡,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堪堪将银枪架开,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双手更是禁不住微微发颤。
是谁有这么大的力气?要知道他雷天宝可是百里出了名的山贼神力王,现在居然被对方一家伙就砸得双手发颤,这简直不可思议!抬头看了看对手,居然只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这让他不禁更加惊讶了起来。
同样,张扬也在暗暗佩服对手的力气,不过既然双方处于对立立场,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下张扬微微一笑道:“好力气,再试试!”说完银枪划了个圈,又是兜头砸了下去。
雷天宝心中暗暗叫苦,只是他原本就不是以身法见长,对方银枪又来的太快,当下只好攒足了力气全力一挡。“当”的一下,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再次堪堪挡住。
如此连挡两下,雷天宝已被震得双手虎口爆裂,双腿发颤,再也拿不住手中的斩马剑,顺手一扔,掉头就想跑,只是天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只见张扬一声大喝,双手一合,将手中银枪尽力往前一推,就听“啊…!”的一声长声惨呼,可怜的雷天宝若大的身躯竟被银枪那长长的尖刃给洞穿了。
众山贼见了,人人肝胆欲裂,再也坚持不住,转身撒腿就跑,张扬率人在后面撵着屁股就追,打算趁机抢回外院墙。
高雅之在后面看得真切,心中又惊又怕,慌忙命令放箭,有部下犹豫道:“里面还有不少我们自己的弟兄呢……”高雅之听了大怒,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咬牙道:“我让你放就放,信不信我宰了你。”
那部下大惊,慌忙接令,一时间,箭如雨下,小广场上顿时倒下一大片,一部分是追上来的杨家虎卫,更多的却是逃跑中的山贼和杨志旧部。张扬见事不可为,暗骂高雅之够狠,忙指挥众人掉头撤回。
一时间,内外宅之间的小广场上沉寂了下来,双方都在利用这难得的空闲机会进行调整和准备。
张扬心知对方正面强攻失败,下一次很有可能就会利用兵力上的优势进行多方向突击,而兵力不足的正是他现在最大的软肋,并且短期内还很难有什么好的对策,杨家谋士沮授又不见人,张扬突然发现自己虽然是后世来的,对历史走向很了解,但处理具体事情的话,他很需要谋士辅助啊。
正烦恼间,杨安国忽然派人来报,说家主爷醒过来了,让他过去相见。
☆、第二十七章 杨权的秘密
张扬听后,便将这里的指挥交给赵云,跟随着来人进去,进入内堂一看,只见杨权身体斜倚在软垫上,双眼微闭,神情委顿,脸色苍白得可怕,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下腹部虽经过重重的包扎,却仍可以从包扎着的白布上看出在慢慢滲着血丝,杨琳则跪在他的旁边,轻轻地替他拭擦额上的冷汗。
而另一边,沮授却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正默默地坐在那里,只是头上发笈散乱,脸上还有几道黑灰,看样子颇有些狼狈。
张扬冲着迎上来的杨安国以目相询,杨安国黯然地微摇了摇头,显然杨权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也难怪,杨权本就是年老体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再加上家人和部下的背叛,独子的身亡,多年心血被毁等一连串的精神打击,他能坚持着保持清醒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杨权听见脚步声,慢慢睁开了眼,见是张扬,便挣扎着稍稍坐直。
张扬赶紧上前搀扶,杨权却摆了摆手,示意张扬就近坐下,另一边,沮授起身示意大堂上其他无关人员退下,一时间,大堂上只剩下杨家父女和张扬沮授杨安国五人。
杨权缓缓转了转头看了看大家,微微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一时不慎,一生心血便付之流水,当真是愧对先祖,难道是天要亡我陇右的隗家吗?”顿了顿,见除沮授外众人都有些疑惑不解的样子,便接着说道:“本来这个秘密是打算到起事前才告诉大家的,只是现在老夫这个样子再不说就怕来不及了。其实我家本姓隗,乃是当年陇右朔宁王的后人。当年先祖和刘秀争天下,虽奋力死战,终于不敌败亡,幸亏御前杨峰将军暗中相助,方才保住了我隗氏的血脉,并辗转从陇右逃到了常山定居下来。从那以后,历代先祖无时不刻地想着光复故国,只是天时不至,众寡悬殊,每每只能饮恨而终。”想到黯然处,杨权忍不住连咳数声,竟咳出了一口血。
张扬没想到杨家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秘密,原来是当年陇右王族的后人,怪不得家族实力这么雄厚,原来是经过上百年的经营。
一旁的杨琳见杨权吐血,吓得赶紧劝阻道:“爹,您还是先歇会儿吧。”
杨权爱怜地看了看琳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老夫何尝不知世异时移,复国大业已是越来越渺茫,但我身为隗氏的子孙,岂能不去努力完成历代先祖的遗愿。更何况如今汉室颓势已现,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没想到一世心血,数十载经营,竟全毁在逆贼小人手中,当真是好恨!好悔!”
隗权微微喘了一口气,抬头盯张扬道:“扬儿,老夫求你两件事,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张扬赶紧上前答道:“请尽管吩咐,小婿自当尽力而为。”
隗权费力地拉着杨琳的手,对张扬道:“老夫现在只剩一女,琳儿虽然生性娇纵些,却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望你能看老夫薄面善待于她,老夫感激不尽。”
杨琳一旁听了,忍不住痛哭出声。张扬看了看杨琳,沉声道:“请放心,琳儿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隗权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道:“这第二件事,我知你武勇过人,又胸有幍略,将来定能成就一番事业,老夫也不求你替我光复故国,只求你能代我推翻汉家天下,让刘氏子孙也尝尝,尝尝做亡国奴的滋味。”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张扬微吃了一惊,暗想这可不是一件可以随便答应的事,虽说他很想有机会能和三国的那些名人,雄主过过招,不过张扬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当然是最清楚的了,何况现在除了赵云外,其他猛将都没有见到。
不过,眼前垂死的老人满眼的期盼之色让他实在无法开口拒绝,想了想,暗道反正按历史的记载,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汉室也是覆亡在即,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小婿一定尽力。”
隗权见张扬开口答应,苍白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红晕,精神一振,道:“如此,老夫就先代隗氏家族列祖列宗谢过了!”说完,做势欲拜,张扬慌忙扶住。
隗权转头又看了看沮授、孙安国道:“从今以后,扬儿就是你们的主公,你们须小心侍奉,不得有违!”
“是!” 沮授、杨安国齐声应道,又向张扬磕头行礼,张扬赶紧伸手相扶。
隗权又让张扬附耳过去,将隗氏家最后的秘密一一相告,其中包括了几处秘密的财产和武器仓库的埋藏地点,甚至还有一支隐藏在太行山上假扮山寇的伏兵,这让张扬着实大吃了一惊,暗暗惊叹隗氏家底子的厚实和杨权心机的深沉。
最后,杨权的要求张扬和杨琳在他面前当场拜了天地,张扬知道杨权是担心他离去后,张扬接手杨家的产业后反悔,不过张扬也理解,毕竟自己既然答应娶杨琳了,起早也要拜天地,便点头同意了,待两人拜完抬起头来,才发现杨权已微笑着盍然而逝。
杨琳顿时大声哭倒在地,杨安国更是连连以头触地,悲痛莫名,连一向沉稳的沮授也禁不住流出了眼泪,大堂外护卫着的众虎卫闻声而至,俱都长跪流涕不止,可以看出平时杨权对待他们一定不错。
张扬对着杨权的遗体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心中充满了感慨。眼前的老人,虽然为人狡诈心狠手辣,但他为了完成家族的宿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多年来卧薪尝胆,精心筹划,苦心经营,这一种执着的精神和毅力却不能不让人感到钦佩,而且,凭他性格之坚忍,心机之深沉,眼光之远大,准备之充分,若能有机会起事其实未必不能在这汉末乱世中成就一番事业,甚至留下象孙刘曹那样的千古之名。
但造化弄人,最终他还是先倒下了,而除了成功者是没资格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的,这也许就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的真意吧。
这边他还在心中感慨,另一边沮授和杨安国二人已经在那里大声地向闻讯聚集过来的孙家众人宣布杨权的遗命。
大敌当前却死了家主,本是一件让人极其沮丧的事,不过继任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