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法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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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数学家莱布尼茨是计算机二进制原始代码的创始人,当时世界上只有能够计算加减的‘加法机’,从实际使用方面来说,根本比不上中国的算盘。莱布尼茨想要创造一台能够同时进行加减乘除的‘乘法机’,就在他冥思苦想却没有办法突破的时候,收到了法国传教士从北京寄给他的‘伏羲六十四卦次序图’和‘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就是从这两张图上,莱布尼茨发现,六十四卦是从0到63,这六十四自然数的完整二进制数形,在数学中属于八阶矩阵,也就是受到这种启发,他才创造了在后世电子计算机中广为流传,被称为‘机器语言’的二进制!”
看着因为兴奋与激动,脸上扬起一片潮红,犹如宗教狂热份子般的老道士,齐烈阳觉得有些头疼。这些名字,这些名词,对一个初中生来说,真的太深奥难懂了一点。可是它们就那样从一个老道士的嘴里蹦出来,而且居然和他们身后的八卦联系到了一起,形成了让人不得不为之敬仰和感到神秘的文化奇迹,面对此情此景,齐烈阳必须承认,现在科学家越来越象神棍,神棍越来越象科学家这句话,还真他妈的有几分道理!
扭过头再次看了一眼那一幅阴中带阳,阳中有阴的伏羲八卦图,齐烈阳突然问道:“那你见过真正的鬼,又亲手抓到鬼吗?”
齐烈阳终于问到了他们此行最关注的问题,无论张梓年说得如何头头是道,如何口若悬河,只要他说出一个“有”字,齐烈阳就会二话不说,直接低头用风卷残云的速度啃完面前所有鸡肉,然后掉头就走。
张梓年回答得很迅速:“没有。”
面对如此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更没有半点惭愧的回答,齐烈阳不由瞪大了眼睛,“道士的工作就是抓鬼驱邪,什么天文学,什么定向爆破,什么二进制机器代码,你说得头头是道,本职工作却一点不会,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
张梓年板起了脸,“士兵在战场上杀人,军医为他们治伤,炊事员负责做饭,大家各司其职,你为什么不跑去指责那些军医,炊事员,明明都是军人,为什么不上战场杀敌,却在那里又是治病又是做饭的不务正业?”
齐烈阳不由哑然。
(妖少:感谢龍七魔神打赏100;化羽骑士打赏100;猪!将军打赏100;ZCC打赏600;铁血死士打赏300;铁血暗铁打赏2000;神之主打赏100;飞来石1打赏588;暗淡的星光打赏100。)
第二十一章 道家(下)
一个在中国流传了上千年的宗教,它的体系绝不像外人看得那么简单。在中国经历了上千年的不断发展,到了今时今日,修道门派,有五大祖派,以这五大祖派为起点,根据系谱,又能分出大大小小八十七支分派。
但是不管有多少门派,从“修道”这个本质上来说,可以总归为三大类。
像在电视剧里那些画符驱妖,道术与武术并存的道士,他们属于符箓派;主张炼制金丹登通仙路,引得历史上各个时代的君王奉若上宾,希望能够通过服用金丹长生不老,因此总能接触到权力核心的道派,被称为“丹鼎派”。
除了丹鼎派和符箓派,这两大派系之外,在道派中还有一个以研究各种玄门易理,通过数据运算,占卜卦像来求得真知的卜派。这个门派相对成员数量要少得多,但是这个门派的成员往往博览群书,精通算数,在风水,易理,占卜问卦方面,可以说是术有专精。也正是这个门派中的真正精英,不断吸收新的知识与思想,能做到与时俱进,完善道家哲学,推动道教的变革与发展。
而张梓年这位身居深山,却能侃侃而谈,无论是眼光还是视野都绝不容小觑的道士,就是“卜派”中的一员。
“那你总应该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见到鬼吧?”
“方法是知道很多,”张梓年眯起了眼睛,淡然道:“有人说,找十层的台阶,在晚上十二点向上走,走到第四阶或第七阶时,就可以见到鬼;还有人说,晚上十二点至两点的时候,通过镜子就能看到身后的鬼,又有人说,弯下腰从自己的双腿间往后看,就能看到鬼;符箓派也称,用柳树叶擦过眼睛就能看到鬼……”
齐烈阳听得连连点头,可是张梓年后面的话,却一点把他活活呛死,“只可惜,不用试验我也可以确定,这些方法统统不管用。”
“你想啊,现在西方科学家,还在想方设法用什么镭射激光试图照到鬼的机子,更有人在那里宣布,人类灵魂有21克重,但是无论谁,也没有拿出足够的证据,要鬼真这么容易看到,哪里还用他们忙得鸡飞狗跳,你不会以为,外国人都没有镜子或者十层高的台创吧?”
说到这里,张梓年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在几年前,我曾听人说,有一种‘见鬼终极**’。写这个方法的人宣称,只要穿上寿衣,在自己面前点上一柱香,睡着后牛头马面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就会把他的灵魂带进阴曹地府。如果这个人不能在香点完前醒过来,灵魂就会被留在阴曹地府。最惨的是,由于这种人阳寿未尽,不能投胎转世,只能象个游神野鬼似的,在地府里一天天耗下去,直到几十年后,自己的阳寿耗尽为止。”
“那这种方法有用吗?”
“这么扯淡的话你也信?”
张梓年用不屑的眼神瞟了齐烈阳一眼,“你想想看,现在多少人喜欢穿白色的唐装或者睡衣?牛头马面又怎么能分辨,他们身上的究竟是普通的衣服还是寿衣?如果穿着白色睡衣或者唐装,手里又夹着根香烟不小心睡着了,就会被牛头马面锁进地府,不在香烟烧完前醒过来,就会留在阴间……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有效,我想绝对没有人敢再抽烟了吧?!”
齐烈阳张大了嘴巴,这么“精彩”的道士,他这一辈子还真是头一次得睹,但是齐烈阳抽出宝贵的周日,专门来寻找道士咨询,事先也做了准备,“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如果把牛的眼泪抹到眼睛上,就可以看到鬼,那这种方法,也不行吗?”
张梓年的脸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他略一犹豫,还是继续道:“这个方法,我倒是试验过。在几年前,我在右手食指上醮了点刚刚挤出来的生蒜汁,把它抹到了一头牛的眼皮上。结果……鬼是没看到,我倒是被一头牛追着,疯跑了两个山头。”
齐烈阳在不停眨着眼睛,雷月已经忍不住在他的耳边提醒道:“就算看不到我又能怎么样,现在我们最迫切需要知道的核心问题是,怎么才能把我送进去!”
“想送一个游魂野鬼进阴曹地府,重新进入生死轮回,很简单啊。”
张梓年看着齐烈阳的目光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他随意把玩着手中一个道士用来看风水的罗盘,淡然道:“如果你确定真的有鬼,又可以带着它倒处乱跑,反正我们这里距离重庆市丰都县也不远,直接把它送到丰都鬼城不就行了?”
作为一个“卜派”道士,张梓年拥有旺盛到极点的求知欲,他那破破烂烂的道观中,唯一没有漏雨的,就是他视若珍宝的藏书室。每隔一段时间,张梓年就会步行两百多公里,到山外的城市里,靠化缘和给人算命赚上一点小钱,然后跑进书店购买自己需要的书籍,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来,除了道家典籍,在张梓年的藏书室里,硬是积累下三百多册涵盖了包括行为心理学,西方灵魂学,哲学,甚至是市场营销学的各种图书。
就是因为有充足时间,去满足自己过于旺盛的求知欲,张梓年才能拥有远超常人的知识,“丰都县就在重庆市中心,在丰都名山寥阳殿前,有三座并列在一起的石桥,这三座石桥均建于平地,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完全相同。这些桥仅有四尺宽,通体用青石建造,桥下面建有方形的血池,据说它们就是每一个人死后成鬼,想要重新投胎转世,就必须要经过的奈何桥!”
齐烈阳的眼睛亮了,他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突然用力一拍油腻腻的巴掌,放声叫道:“有道理!如果真有谁,因为牛头马面的失误,变成游魂野鬼二十八年没有人管,把‘他’直接送到奈何桥上,大模大样走过去,然后在奈何桥上跳一支霹雳舞,公然挑衅阴间警察叔叔的尊严,我就不相信,警察队长级别的牛头马面,还能老老实实的呆在下面装孙子!”
“噢?噢?噢?”
张梓年眼睛里闪烁着洞悉人情世故的智慧光芒,他伸手轻抚颏下那三缕半尺多长,看起来真有几分道骨仙风意味的胡须,微笑道:“二十八年,竟然还有整有零的,挺好,挺好!”
第二十二章 回乡的路
并不是每天都有人故意把钢笔丢到地上,花钱让齐烈阳去捡,也不是每天家属院里都会下水道堵塞,生活在这片大山里,作为一个还没有初中毕业的孩子,想要赚钱,大致上有四种方法。
刨药材,抓蝎子,采蘑菇,割条子。
成年的蝎子五分钱一只,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只要技巧够好的话,一天很可能会抓住四五十只,再加运气好的话,甚至能赚到三块钱。
拎着撬棍走到大山里,不要急着跑到山崖上去寻找蝎子,而是应该先把手笼成喇叭状,对着上面喊了几声。在这种到处都是石头的山上抓蝎子,必须确定上面没有人在用撬棍做着同样的事情,否则的话,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撬松滚落的石头砸伤。
挑选上面有裂纹的岩石,用撬棍用力一搬,随着大片的岩层脱落,躲藏在里面的蝎子就会暴露出来,齐烈阳就会直接用大号医用镊子把它们钳住,丢进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瓶里。
又有一大片岩石被撬开,齐烈阳的嘴里猛然发出一声惊叹,在他面前,趴着密密麻麻一大片大大小小的蝎子,乍一眼目的地上去,怎么也有三四十只,他赫然是找到了一窝群居的猎物。
随着岩层脱落,几十只蝎子暴露在空气中,它们感受到危险来临,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立刻开始向四周扩散逃跑。而齐烈阳在这个时候,并不是立刻手忙脚乱的用镊子去夹那些蝎子,而是立刻趴下身体,对着那些已经逃到边缘的蝎子用力吹气。
蝎子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它们明明知道,在这种要命的时候,不迅速逃跑就必死无疑,但是它们天性就怕风吹。无论是大蝎子还是小蝎子,被齐烈阳一口气吹到后,整个身体就猛然蜷缩,一动不动的缩在原地,任由齐烈阳一边吹气,一边手脚利索的把它们丢进了瓶子里。
忙碌了两个多小时后,齐烈阳手中的玻璃瓶里,已经盛了整整半瓶蝎子。在地上挖一个坑,把玻璃瓶里所有的蝎子都倒进去,在它们四散逃跑前,就把坑边的浮土洒上去,然后用钳子把陷在土堆里的蝎子一只只夹起来,重新丢进玻璃瓶里,他一边丢,一边小声数着:“一,二,三,四……”
雷月突然开口了,“你个猪头,眼睛瞟哪呢,没看到有只蝎子已经跑到你身后了吗?”
就在齐烈阳返过身,去追捕逃出土坑的蝎子时,雷月又开口了,“又跑了,又有两只蝎子跑出来了,操,它们这次可学聪明了,竟然一左一右分路逃跑!”
“叫,叫,叫,光叫有个屁用!”齐烈阳转身的动作太急,竟然不小心踢翻了身边没有盖子的玻璃瓶,他一边用镊子夹住蝎子往瓶子里丢,一边放声叫道:“快对它们吹气啊!”
“我早他妈的早断气三十年了!”
听到雷月气急败坏的低吼,齐烈阳愣了一愣,才顺口应道:“呃,也对啊。”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追捕,大部分战利品又被齐烈阳重新放回瓶子里,扣去逃走的,扣去不值钱,为了“保护生态平衡”,又重新放生的小蝎子,在心里计算着这些猎物可以换到的钱,齐烈阳的眼睛,已经眯起了月芽的形态,“老雷,看到了吗,整整七十六只,这可是三块八毛钱,我们已经抓了二十次蝎子,捡了十几次蘑菇,去丰都的路费已经快攒够了。”
“嗯!”
齐烈阳从单肩书包里取出一个馒头和一个灌满自来水的塑料瓶,先是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又仰起脖子灌了一口水自来水,“老雷,你这几天声音听起来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
雷月的回答依然简单得让齐烈阳直皱眉头,但是略略一顿,雷月又开口了:“明天就是12月14号了,我就是在这一天被炸死,这一天也是她的生日,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在她生日的时候赶过去,陪她一起庆祝,还要送她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雷月声音中透出的丝丝温柔,让齐烈阳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