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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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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

是的,为了他,自己必须保重……

然而,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

有些人和事,一旦钻入脑中,刻进心头,怎么可能不思不想,不痛不恨,她可以善待自己的身体,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不知道是怎样度过这几日的混沌不堪,除了周而复始的吃饭睡觉,活动散步,剩下的时间,都是神思恍惚,不知所以。

浑浑噩噩走出殿门,回到值房,刚跟黄芩说清情况,就听得外间有人禀报,说是马车和随行人员都已经在宫门处待命,随时听候差遣。

他的动作,倒是不慢呢。

“好,我立时就来。”

君浣溪接过黄芩递过来的背囊,不忘叮嘱一声:“陛下那边,你还是多留心,日常推拿按摩继续进行。”

“是,先生你路上小心,见得老先生,代我问好。”

低低应了一声,随着那内侍一路朝宫门处走去。

天色尚早,太阳还躲在云层里没有露脸,殿外凉风习习,清爽无比。

一丝清风拂上面颊,热浪消退,开始思索从昨夜到今晨的林林总总,点点滴滴。

其实,就算知道他是精心布局,算计自己,也根本不该反应那么强烈,那么愤懑。

自己本来就欠他的,不经告知商议,擅自剥去他的记忆,安排他的人生,自以为是对他好,却不知道,原来竟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

他过得并不好,守着丝丝残余的感觉,握住些许记忆碎片,因此而郁郁寡欢,苦痛不已。

所以,他要算计,要报复,都是没有错,相欠多年,自当偿还。

说到底,自己只是在借题发挥,想法出宫罢了。

现在虽然顺利成行,心情却丝毫轻松不起来——

自己身体空乏,头昏脑胀,又被找到老师的喜讯激动得魂飞天外,似乎遗漏了好几件重要的事情——

夜明珠不但没拿出来,反倒让他把玉牌重新摘了去。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自己心中困惑,却忘记询问。

还有黄芩,担心那人的身体,留他在宫中照料,反过来想,又留下了一个牵绊,顾此失彼……

到了宫门处,一辆双马并辔的四轮马车早已等候于此,马车四周还有数名便装男子,个个牵着高头大马,强悍干练,一见她过来,均是行礼问候。

“君大夫,卑职奉命随行,这就启程吗?”

君浣溪点头,微微蹙了下眉,这阵仗,有些兴师动众了。

上得车去,对着那车夫言道:“我还有东西落在南市的朋友府中,先去取了,再出城吧。”

“是。”

那车夫应着,正待扬鞭出发,忽然车下传来唤声:“君大夫,等等!”

君浣溪掀帘一看,一名长青宫内侍匆匆走来,将一个布包递给自己。

“什么东西?”

那内侍答道:“君大夫看了就知道了。”

君浣溪将布包接过来,点头致谢,待那内侍远去,这才打开细看。

包裹里,有一只温壶,里面盛了大半壶鸡肉粥,还有一只食盒,盒里是一些精巧点心。

肉粥与点心都是自己素日极爱的早膳,温度正好,鲜香扑鼻。

可是,他的心意?

笑了笑,随着马车起步的轻微荡漾,慢慢吃起来,只觉得其中滋味百出,已经品不出原味了。

随意看向车厢,地方宽敞舒适不说,车底铺着厚厚的褥子,男子衣物与被服细软,一应俱全,十分周到体贴。

看着这些,不由微微叹气,不用说,这又是与他有关。

这样的男子,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车轮滚滚,穿过大街小巷,一直朝南行,最后停在了沈奕安的那座宅子门前。

下车挥退一干侍卫,上前叩响门环,没过一会,就有一人前来应门。

“君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打开府门,侧身让她进去。

君浣溪认出是沈奕安府中的王管家,点了点头,径直走向里面院落,边走边四处张望。

“你家少爷呢?还有瓦儿,蒙哲呢?”

王管家惊讶看着她急切找寻的身影,不解道:“少爷不是回弘西去了吗?君公子不知道?”

“什么?”

君浣溪猛然回头:“走了?”

沈奕安,他说过在府中等她,不见不散的,怎么就这样不声不响走了?

王管家答道:“少爷是昨晚连夜启程的,说君公子可能会来取东西,让我在这里等着。”

君浣溪怔忡道:“我……取什么东西?”

王管家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就是这个,少爷临走时交给我的,请君公子亲启。”

君浣溪手指颤抖,接了过来,信是用火漆封了口的,显出写信人对此事的慎重来。

打开一看,里面是写了几行蝇头小字,只几眼掠过,立时僵住不动,心跳如鼓。

半晌,才喃喃出声:“他走的时候,还说什么没有?”

王管家道:“少爷没说什么,只说君公子看了信就知道了。”

君浣溪咬了咬唇,将信笺收入袖中:“瓦儿和蒙哲呢?有劳王管家去请他们出来……”

王管家皱眉答道:“花小姐一直没回来,蒙少侠出去寻她,也是一夜未归。”

君浣溪听得又是一惊,难道是宇文明翔紧追不舍,瓦儿甩不掉他,连沈府都不敢回?那蒙哲出去找她,三人会不会碰到一起?这纠结的情感,最后如何解决收场呢?

疑问一大堆,此时却轮不到她来管,就算抱着个孩儿,以瓦儿的身手,也应该不成问题;而老师,已经是风烛残年,这些年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过得好不好,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他老人家,好生相劝,接到一处妥善之地,小心侍奉,颐养天年。

告辞王管家,重新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默然想了一阵,终于又取出袖中的信笺,字字句句,逐一细读。

比起方才初看之时,此时的情绪,平静了不少,却是依然震惊而心疼。

沈奕安在信中提到一种自己并不知晓的,弘西特有的十分神奇的草果,名字叫做朱丹。

据说,用这朱丹泡出来的酒,清香四溢,芳醇醉人,而且,喝下之后会出现幻象,飘飘欲仙,忘乎所以,梦里不知身是谁,惟觉一晌贪欢。

这朱丹酒,是鸣凤山庄酒窖里的珍藏特产,数量稀少,从不外传。

而他,是从小就喝习惯了的……

“浣溪,原谅我和大家一起欺骗了你,你醉了,口中喃喃喊着阿略的名字,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我叫瓦儿和碧玉来帮你换了衣服,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你,守了你一夜。”

“我问过临风,在你失踪的几年,他都做了些什么。他说,他揣着半截镯子,守在干娘的灵位前,等你回去找他。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从漓南淮山村到骥东疫区,那大半年的时间里,我日夜陪着你,形影不离……”

“半年,于我而言,犹如一生……”

车外的侍卫默然开路,旁人都离得远远的,不敢前往惊扰。

车厢里很静,静得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时光仿佛回到当年,驾车前往骥东鹫峰山的路上,当自己掀开车帘,那拦路搭车的男子一袭白衣,笑容殷勤;满是毒蛇的山林间,当自己面临生死一线,那神兵天降的男子银冠青衫,冷漠无边。

“奕安……临风……”喃喃念着他们的名字,“怎么这样傻?”

捧着信笺,一时泪流满面。

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年天子御驾亲征收复漓南,彻底颠覆伪帝政权之后,专门新修了从京城宛都到漓南郡的道路。时隔经年,走在这条平整的官道上,通行舒畅,很是惬意。

据随行侍卫讲,此次离京前往漓南,算是公务出行,所以每到一处,都是宿在驿站,有人提前一步,安排到位,照顾细致,一路并无旅途劳累之苦,只用了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就到了漓南界内。

不能不承认,对于这些,自己是很享受的。

享受的同时,自然而然,也就想起那个安排下这一切的男人来。

将近一月不见,不知他在深宫内殿,高堂之上,过得好不好?

是否也如自己一般,日夜遥想……

过了封邑城,再往南行,春暖花开,风景如画。

千里来寻故地,旧貌换新颜,回想着那一家四人相依为命的日子,禁不住心绪激动,频频掀帘。

这日未时,终于到了那山谷外的小镇。

镇上人来人往,热闹了许多,见得大队人马驰来,皆是退后张望,议论纷纷。

车轮滚动,车队行到正街上,四周景致愈发熟悉起来。

“停一下……”

君浣溪突然叫道,只觉得眼前一亮,那青砖碧瓦的院落,不正是当年自己与他初初相识的普济药行吗?

马车停下,车前人影闪动,有人凑近过来,抱拳禀道:“君大夫,请下车吧,就是这里了。”

到了?老师和芷儿,居然栖身普济药行?

君浣溪带着一丝疑虑,一丝怀念,漫步走上前去。

地方没变,只大门上的横匾似是新做不久,阳光一照,熠熠闪光。

还没走近,就见药行门内迎面走出两人,其中一人将另一人送出大门,即是拱手行礼:“张大哥,这药分三次煎服,早晚各一次,你可记住了。”

那捧着药包的汉子点头回礼:“谢谢你啦,白先生。”

见病人远去,那挺拨俊俏的少年笑了笑,正要抬步返回,忽闻身侧不远处一声低唤,略为迟疑:“芷儿?”

少年身形一僵,慢腾腾转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登时双眼圆瞪,呆若木鸡。

“姑……”

“你是芷儿?哈哈……”

君浣溪看着那已经长大成人的少年,欣慰大笑,朝他张开手臂:“快过来,让我看看瞧瞧,我家芷儿都长成俊小伙了,嗯,个子比芩儿还高些!”

白芷慢慢走过来两步,然后猛地扑到她身上,搂住她的肩,呜呜道:“姑……你终于找来了,爷爷天天念着你!”

君浣溪一边拍着他的手臂,一边抹着眼泪:“好孩子,不哭,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白芷又哭又笑,大声答应着:“真好,爷爷看见你,不知道该多欢喜……”

君浣溪连连点头:“走吧,赶紧带我去见老师!”

与那带队侍卫长交代两句,行礼道谢过后,便是脚步不停,随白芷朝院中屋舍走去。

不经意回头,但见门外一干侍卫整队集合,轻轻悄悄,隐避不见。

一路上,白芷简单说起别后情景。

原来,当年君正彦让黄芩去寻她,自己则是带着白芷随杨乐寒一路南逃,准备回封邑避祸,谁知正好遇到漓南郡守称帝自立,烽火硝烟,一片混战。漓南去不得,无奈之下,只好改道去杨乐寒的老家,弘西边境上的小城天水。

适逢乱世,本来一路同行的梁旬担心封邑家中老母,与几人依依惜别,还是顶着风暴进城,从此再无音讯;而途中君正彦身体一直不太好,颠簸辗转,在天水大病了一场,休养调节了近两年,才慢慢好转。

“这些年来,爷爷一直在想法打听姑姑和黄芩的消息,听说南医公子的师兄在疫区出现,杨大哥还专门到那里找过你,谁知一无所获……”

君浣溪苦笑:“那时,我和芩儿被你沈大哥接到弘西去了。”

白芷点头,又道:“爷爷这一年身体好了些,嚷着要回漓南老家,我们前几个月才回来的,哦,这药行李掌柜年前病逝了,我没花什么钱就把药行盘下来,虽然不怎么赚钱,但总算能过日子……”

君浣溪听得心酸,抚着他的手臂:“乖,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

白芷笑道:“姑姑,我都长大了,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还能让姑姑操劳?以后就让我和黄芩来照顾姑姑和爷爷!”

君浣溪应了一声,又问道:“对了,你杨大哥呢,怎么没见人影?”

白芷哈哈笑道:“姑姑还不知道呢,杨大哥在封邑城里成了家,嫂子容貌品性都好,就是她老爹脾气怪些,非要杨大哥入赘,杨大哥起初不干,还是爷爷劝了好几日,才答应了。前几天,杨大哥还和嫂子回来过,说把爷爷接去城里住,爷爷不愿意……”

君浣溪奇道:“老师为何不愿意?”

白芷敛了笑容,压低声音叹道:“爷爷非说他时日不多了,想在这里等着姑姑回来。”

君浣溪吸了下鼻子,强忍酸楚道:“老师是糊涂了,别听他的……”

两人说着,止步于一处紧闭的房门。

白芷上前轻轻叩门,没过一会,门内传来老人苍老的声音。

“是芷儿吗,进来吧……”

推开房门,君浣溪一眼瞥见那道熟悉的清瘦身影正垂头坐在榻上,显然是刚午睡起身。

因为屋中窗帘尽掩,光线幽暗,也看不清他的面色神情,只听得他低低念叨:“我方才做梦,又梦见你姑姑了,这些年也不知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唉……她这别扭性子,我真是担心啊…”

君浣溪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扑过去扑通一声跪下,拉住老人的手,颤声道:“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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