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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猎鬼鲜师-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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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封在鼓中不能出来,于是怨念越来越重,偏偏力量不能散发于外,便会产生一些神秘的力量,比如夺人魂魄,更有的能催发阴雷,还有的就如这面鼓,能让人血管炸裂,更有神通。”

    听到叶老伯的话,我们当时就脸色大变,望向催鼓人手中的那面小鼓,那张人皮鼓面上的一双眼睛,正幽幽的望向我们,目光中不是迸射着怨恨,看得我们心里直发毛,全身冰冷,这也太残忍了吧,那张嘴巴还不住的发出呜咽声,我们的心随着那一声声的呜咽而颤动。

    正心中震荡着,却忽然听到叶老伯惊声叫道:“不好。”

    待我们抬眼望去,却正看到那泥人被人面鼓砸中,一团黑烟子鼓中冲出,将泥人掀了个跟头,身上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眼看着催鼓人正举起人面鼓就要砸下,那泥人呜咽不停,却是甚为危险,而此时叶老伯竟然冲了出去,口中哨声响起,无数蛇虫从地下钻出来,如一层黑潮一般向催鼓人涌去。

    我心中一惊,眼看着那几只蛊虫冲向理我稍微远一点的李红玲和高松二人,这一刻哪还敢迟疑,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笛子抡出,一直藏在身体之中女鬼却再次是冲出,一团黑烟凝成人形,一下子卷住那几只蛊虫,而我的笛子也已经砸到,女鬼一卷,将几只蛊虫卷的晕了方向,然后闪到一边,这一折腾,有两只蛊虫来不及躲避,被笛子砸个正着,耳听两声咝咝响声,两只蛊虫化作一团红光爆开。

    正要再去砸另外两只,却忽然听催鼓人一声怒吼,另外两只蛊虫却往回冲去,瞬间没入催鼓人体内,不复出现,而手中的人面鼓却在此时‘砰’的一声轻响,我感觉心脏猛地一震,一瞬间收缩,喉咙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不光是我,韩涛李红玲与高松也是如此。

    一时间脸色大变,不敢大意,赶忙将笛子凑到嘴边,一声撕裂一般的声响传出,待鼓声再次响起,才没有感觉那般难受,身边不远处的女鬼哀嚎一声,化作一片浓烟没入我的体内,一股阴气冲入识海之中,刹那间,神眼便在此时张开,如潮水一般的神念包围了周围,神眼所见,那人面鼓中有一个厉鬼在嚎叫,有怨气冲出,直扑叶老伯而来。

    稍远一点,有一只蛊虫虎视眈眈,这一刻我无比清明,心念转动,忽然低喝一声:“韩涛,保护红玲和高松,我去帮叶老伯。”

    不待韩涛应声,我一边吹响笛子,一边朝催鼓人冲去,只是我不曾注意,此时的笛子上有一蓬隐隐的白光迸射,而笛声更是冲起,在虚空中与鼓声相撞,竟然发出‘啵’的一声,哪一出虚空竟如一波水纹荡漾,惊得本来几乎已经将人面鼓砸在泥人头顶的催鼓人,豁然抬头,抓着人面鼓毫不迟疑的朝后退去,一脸的惊容,惊异不定的向我望来。

    笛声撕裂,确实真的很难听,不过这不是根本,此时此刻我被白光包裹,远远地蛊虫有所感,便已经远远躲开,不用催鼓人呼唤,便自行没入催鼓人体内,就连泥人也低吼了一声,飞身而起,拔腿便往远处跑去,不敢稍事其缨。

    那催鼓人略微一犹豫,眼见我已经冲过来,竟然在喉间发出一声怒喝,然后转身朝园区奔去,其速甚快,不待我们反应过来,便已经没入黑暗之中,再也不见了踪影,这一切不过眨眼的事情,我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催鼓人便已经不见了。

    “混蛋,哪里走。”叶老伯怒吼一声,便欲奋起而追,但是追出几步却有顿住身形,终究一声轻叹,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看着催鼓人离去,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念在我的催动下,一瞬间朝催鼓人没去的方向探去,几十米外的玉米地里,催鼓人正猫着腰朝远处窜去,神念追至,轰然压向催鼓人,催鼓人一声怒吼,双眼神光一闪,一道神念冲起,虚空中与我的神念撞在一起,两道神念相撞之时,整个世界发出轰的一声,然后世界轰隆作响,再无其他。

    ‘啊’的一声惨叫,神念如潮水一般退回,我一下子从那种神奇的境界中退了回来,感觉头疼欲裂,只是这一刻我除了脑海中嗡嗡作响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别的。

    ‘砰’的一声,我刚刚护符了神智,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却是一声枪响,再然后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便再也没有了声音,待我惊疑不定的朝枪响的声音方向望去,却是高松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举起的手,手中握着枪,见大家都望向他,高松脸色一变,吃吃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咋就开了枪。”

    没有人多问他一句话,韩涛收回目光,手中长枪一紧,纵身朝催鼓人的方向追去,刚才惨叫声传来,想必是催鼓人挨了一枪,既然如此,韩涛此时就只有一个想法,趁你病要你命,既然是敌人便要杀掉,身形纵跃之间,忽然摸出一个圆筒,不知是何物,微微一抖,便传来‘砰’的一声,一蓬黑色的针射出,笼罩了那一片的范围。

    紧接着,手中长枪刺出,正是惨叫声传来的地方,催鼓人的藏身之所,身形不落,便感觉一枪刺空,一只脚才落地,却改刺为扫,哗啦啦削断一片玉米杆,可惜哪里已经空无一人,除了地上的一滩血,催鼓人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再也找不到踪迹。

    ‘哎呀’一声闷哼,却是李红玲松开了高松,毫无防备的高松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李红玲如小鸟一般扑到我的身边,扶住头疼欲裂的我,紧咬着樱唇,眼中含着水雾关切的道:“刚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呻吟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事情,但是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难过的要死,仿佛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脑袋,想要宽慰李红玲,却是在没心力说话。

 第六十四章 辞别

    我抱着脑袋呻吟不已,刚才神念与催鼓人硬撞了一记,就感觉像是被人用大木头棍子硬砸了一下,整个脑袋都像裂开了一样,那种撕裂感真是难过的说话都说不出来,简直无从形容,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脑海中更是嗡鸣不已,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玉米地里,韩涛有搜索了一遍,最后还是失望的走了回来,那个催鼓人已经找不到了,远远见叶老伯望向他,韩涛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跑了,不过看地上的血迹,想必伤得也不轻,还多亏了高松的那一枪,要不了他的命,也能要他半条命。”

    此时高松刚才地上坐起来,一脸的苦笑,刚才李红玲一松,可是摔得他不轻,偏偏又生气不得,听见韩涛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挠了挠头:“你们别看我,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在一直对我喊,快开枪,快开枪,我就莫名其妙的开了枪。”

    不过众人的眼光并没有在高松身上停留,只不过一扫而已,便已经落在我身上,叶老伯脸色变幻不定,径自望着我,缓缓地走到我身边,眼中一丝丝的惊异,深吸了口气,忽然凑到我面前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只是我此刻哪里有心思理睬他,抱着脑袋呻吟着,谁的话我也听不进去,半晌,见我没反应,叶老伯脸色一沉,轻哼了一声:“算了,看你这摸样,不好受吧,还是先回祠堂哪里去休息一会吧。”

    话音落下,伸手一招,嘴中念念有词,那远处的泥人咆哮一声,爆出一蓬黄光,开始慢慢缩小,待黄光散去又变成一个巴掌大小的泥偶,见叶老伯伸手一招,竟然自行落入叶老伯的手中,被叶老伯装入怀中,再也没有了动静,然后叶老伯一马当先的朝祠堂走回去,韩涛和李红玲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跟在叶老伯身后,最可怜的是高松,虽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是却没有人理睬他,只能可怜吧唧的自己爬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跟在后面,好在祠堂离此地并不太远。

    待回到祠堂,几个人各自落座之后,叶老伯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番巡视之后到底并没有问什么,尽管心中有很多想知道的,从怀中将那个泥人掏出来,拿在手中爱惜的看着,眼中满是慈爱的神色,半晌,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我猜你们肯定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你们知道我手中的泥偶是什么吗,其实这泥偶是我儿子,当初我儿子就是被群丧尽天良的混蛋害死的,我从云贵之地追到此地,便在这祠堂安身下来,为的就是报仇。”

    话音落下,叶老伯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一行老泪忍不住掉落,爱怜的抚摸着泥人,神色间满是痛苦之色,深吸了口气才哽声道:“当日我儿子被害死,魂魄都不全了,眼见着就要消失,就连投胎转世都不能,我无奈之下只能用这个泥偶将他的魂魄封在其中,做成怨灵偶,保他一丝灵智不灭,也好让他亲手报仇,了却今生的恩怨,纵然投不了胎,也算是没有白活一场。”

    说罢,轻轻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的消化苦痛的心绪,好半晌,终于睁开眼睛望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热切,只是他说的这些,我哪里能听得进去,此刻头疼欲裂,只是抱着脑袋微微的呻吟,看到我这般摸样,叶老伯眼中的热切黯淡下去,轻叹了口气:“是我心太急了,这样吧,你们先去休息,今晚上我来守夜,防备那些人在前来,有事情到明天再说。”

    站起身来,从大屋的角落里抱过来一张草席子,然后铺在地上,又从角落里的床上抱过被子,将地铺打好了,看了李红玲和韩涛一眼:“将就一下吧,这地方条件有限,刘刚这是神念受损留下的后遗症,休息一晚也就没事了。”

    这一番话说完,便径自搬了一张椅子去大门口,将大门关上,然后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壶茶,然后吹响了哨子,便能听见外面有许多声响,想必是那些蛇虫将此地包围起来,更有野狗的叫声,甚至于有老鼠的叫声,反正此时祠堂周围都是这些东西。

    此时祠堂里有一个人仿佛被遗忘了,高松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老人连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至于韩涛更没有将他看在眼里,本来李红玲倒是并没有不理睬他,但是我这一不舒服,李红玲哪里还有心思搭理他,一切都围着我转了,将高松这个人晾在那里就没有人理睬了。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有睡着之后,脑袋才不会那么难受,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李红玲将我揽在怀里,而韩涛靠在墙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睡着了,倒是高松很精神,在哪里扭来扭曲,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高松,你这是怎么了?”我一睁开眼,看见高松的不对劲,便关心的问了一句。

    哪知道我这一问,却把高松问的脸更红了,还没等高松说话,却听一直假寝的韩涛忽然睁开眼睛笑了:“刚哥,高松这是给憋得,大半夜的就坚持不住了,不敢在屋里解决,又不敢出去,就一直憋到现在了,我看差不多快尿裤子了吧。”

    没有了危险,韩涛便恢复了原来的德行,只要逮住事情,就是冷讽热吵的,原来昨晚上到了半夜,高松先是渴的不行,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朝叶老伯要了壶水喝,喝了水自然就不渴了,但是过了没多久,却憋得不行了,想上厕所,只是祠堂里就是这一间大屋,而且还有李红玲一个女的,高松自然不敢在屋里解决,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叶老伯一句话,当时是这么说高松的,你要是有胆就在这里解决,不过别怕着屋里供奉的这些鬼魂找你就行,至于出去解决,高松走到门口,打开门口,外面遍地是蛇虫,看的高松腿脚发软,从小他就怕这玩意,哪还敢出去,于是就憋到今天早上了。

    我听着韩涛词文并茂的讲解,听着韩涛夸张的笑声,再看看高松憋的通红的老脸,我一阵无奈的苦笑,缓缓站起来,想要过去搀扶高松,哪知道高松偏偏在此时,猛的一挺身子,然后闭上了眼,待我一愣之后,便有一股尿骚味传来,高松终于没憋得住,真的尿了裤子。

    屋里的几个人同时一呆,随后响起韩涛张狂的大笑,简直让高松羞愧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韩涛嘴够损的:“高松,你都这么老大的人了,怎么还尿裤子呀,哈哈哈。”

    李红玲待在我身旁,也抿着嘴笑着,清晨的阳光透进祠堂里,让大家都忘记了昨夜的危险,就连叶老伯哪一张一直阴沉的脸,也多了一丝笑意。

    “你醒了,愿不愿意和我谈一谈。”叶老伯并没有放弃对我的拉拢,势单力孤的他很希望有人能帮他:“我要为我儿子报仇,你也不是要为你兄弟报仇吗,咱们是同病相怜。”

    微微一呆,叶老伯便将昨夜的话又说了一遍,听得我好一阵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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