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笔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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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自己工作上面的事情,我们几人都来了精神,老莫叹道,“其实我与这摸金,倒斗也还算是有段缘分……”###9 尸蛊
13。 盗墓不是请客吃饭,更不是谈情说爱。若是说中国古人的墓穴里的机关暗器世界排名第二,那也没其他的国家敢说自己第一。所以考古工作者往往在工作中碰到的危险比起盗墓贼来说也小不到那去。 老莫是77年回的北京,第二年恢复高考后也报了名参加,也幸亏他以前底子打得好,一翻苦读之下,也顺顺当当的考进了北大的历史系、四年本科下来,结果给分配到古文物研究所当研究员助理了。 经过十年浩劫后国家渐渐的对文物保护研究也重视起来,因为连接出了几次国宝级的文物被走私出海外,所以那段时间整个考古界的人都是疯狂的工作,力争把损失能够降到最小。 当时带老莫的师傅姓张,叫张大闻,老莫拜了师后倒也一心一意的跟师傅学手艺,几个月下来他发现若是要论眼力,文物知识的话,张大闻在所里绝对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但眼见师傅都快六十了,还只是个研究员,心里就不免起了愤愤不平之心。张大闻也瞧出了老莫的念头,于是就说,自己不贪图当什么官之类的,只要能够每天和这些古玩文物打打交道,自己也就心足了。 一翻交谈下来,老莫这时才明白,原来张大闻年轻时曾经是一名摸金校尉,也就是俗称的盗墓人。解放前跟着自己的师傅上河南下湖南,凭着一身的好本事在摸金这个行当里也闯下了赫赫的声名。从他俩手中重见天日的古玩器具也不知道有多少,但一次在下湘西花垣古墓的时候,不小心失了手,师傅给陷在里面折了,自己也是死里逃生才跑出来。等到解放后,他原本打算洗手不干了,安安份份的做平民老百姓,没想到被当时刚成立的北京市文物局给找到,看中了他的那份手艺。他心想以前自己干的是见不得人的活,现在倒也能够光明正大的伺候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文物,也算得上是给自己积积阴德。于是也就应承下来。一个旧社会的倒斗手艺人就这样进了政府的机关部门,一本正经的做起了研究。 盗墓贼无论眼见再怎么宽阔,所能碰到的见到的古玩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与国家的力量那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张大闻几年下来更是接触到以前做梦都没梦到过的国宝级文物,那更是大大的开拓了他的知识面。要是划分派别,他属于那种长期在一线干活实践多于理论的,若要真论到一些历史理论知识他就远远不如别人。几年下来他虚心的跟一些老教授老专家进行讨教,几番下来真是受用无穷。自己也凭着以前学的分金定穴的本事,堪定了几座商周时期的古墓,发掘了一大批极具价值的历史文物,他也凭借这几次的出色表现,也渐渐在考古界小具名气,到66年的时候他这样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旧社会摸金校尉也终于提上了研究员。 等文革开始后,全国各行各业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时期的国家考古工作几乎都处于一个停顿的状况,张大闻也难逃劫难,被下放到平谷的五七干校进行改造,好在他也不是什么身份特殊之人,在五七干校里虽然被打成牛鬼蛇神,倒也正好躲开了更疯狂的的红卫兵。到文革结束后,国家百费待兴,他原本都做好单位早就开除他的决定了,谁想到他刚一被放回家,所里的领导就找上门来,直言所里的职位还给他留着,让他赶紧回去上班。张大闻见又能够和自己相伴一生的文物见面那自然是十分高兴,只是他被运动给整怕了,对于领导提出来的要提升他当主任的决定却是坚决的拒绝,领导无奈之下也只好同意他继续干他的研究员,不过一些重大的研究挖掘工作也从来没少过他。 听完师傅这番话,老莫更为佩服师傅的为人。他又问当年张大闻和师傅是怎么在湘西古墓出的事。没想到张大闻似是极为恐怖那次经历,只是含糊的说了几句是碰上了墓穴中的机关,其他的也就不肯再往下说。 将将又过了一年,老莫在张大闻的带领下无论各方面都比一起进所里的那拨人都强了很多,所里也就让老莫跟着张大闻出一些外差,说白也就是如果当地有古墓之类的报告,张大闻就会先去当地勘察,先确定好位置之类,再等大队人马进行挖掘工作。 这天老莫正在清洗室里洗刷一片龟甲,张大闻找到他让他马上收拾一下,跟自己去湖南出趟差。老莫苦等了一年终于等到能够出现场的机会,于是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回家跟柳囡囡打了个招呼,收拾收拾东西两人下午就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张大闻详细的告诉老莫这次是湖南湘西凤凰的一个农民发现了一座古墓,经过当地文物部门的勘察,现在基本上确定是北宋时期当地苗族土司主的墓穴。因为条件所限,他们无法搜集更多的资料,所以就上报了上级主管部门。当时发现苗族土司主的墓穴在国内还不多见,所以国家文管局也很重视,直接就点名让张大闻先去打头站。 到了凤凰两人在当地政府的协助下圈定了古墓的范围,张大闻更是凭借着一些细微的线索直接断定这座位于凤凰王村的古墓是彭氏土司王朝第十二代土司彭福石的墓穴。等到后来发掘时,出土的金印果然证实了张大闻的断定。 又过了一月有余,眼见的工作渐渐快结束了,老莫见张大闻显得心事重重,问了几次师傅只是说可能是工作太忙给累的。某天老莫从现场回来,却发现张大闻正在收拾东西。 老莫问道,“师傅,你这是要回北京吗?” 张大闻显得有些惊慌,说道,“这的事情交给你们做就行,我在其他地方还有事,今天已经给领导都说了,我这就走。” 老莫忽然想到昨天听见师傅跟当地人打听从凤凰去花垣怎么坐车去,再加上刚刚一眼瞅见张大闻的包袱里把一些工具之类的都带齐全了,心里便登时清楚他是为何而去的,于是说道,“您要是把我当做徒弟,这次给太师傅收拾尸骨您就应该带上我。” 张大闻见隐瞒不过,只能够承认这次来湘西心里就存了再下一趟花垣古墓把师傅的尸骨给取出来之心。但此去必是凶险异常,所以他也没跟别人说到此事,只是说自己要去别的地方勘察古墓。 老莫说道,“为什么不等到这边的工作结束了,再带上其他人,干脆把那座古墓给掘了。” 张大闻摇头道,“虽说我现在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但上次把师傅陷在里面的时,我还是摸金校尉,现在若想取回师傅的尸骨当然也得依着摸金的规矩去取,不然师傅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老莫一听师傅要依着摸金校尉的规矩下古墓更是想跟着去,原来在平常工作之余张大闻也拣些旧时摸金校尉的规矩说给老莫听,与正经的考古工作相比,这就宛如大饭店旁边的小吃,虽上不了台面但也足够吸引人。 张大闻被老莫缠得不过,只好答应了带他去。两人交接了工作后,由凤凰转道吉首,再到花垣,下了车后,歇息了一晚第二天走了大半天才到古墓前。 古墓在花垣县城旁边一个叫刘家村的山林里,原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祖坟,年代估计约是明朝正德年间,张大闻和师傅就是冲着古墓里的正德瓷器而去的,那想到却在这古墓里赔上一条性命。 所幸的是两人到了之后一打听才知道在文革期间这家人就因为受成分所累搬离了此处,现在那古墓倒真成了荒坟。到了晚上,张大闻带着老莫辩明了方式,没费什么劲也就找到了古墓。 张大闻从包裹中取出夜行衣,面罩让老莫换上,因为既是以摸金校尉的身份进这古墓,当然也得依足了规矩。 其实正是阴历十五,月光皎洁,张大闻摸摸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深吸一口气,推开墓穴的石碑,露出一个四尺来宽的盗洞,这洞是几十年前他和师傅打下的,看来这几十年没人再进去过。待过了一会,他让老莫取了一根蜡烛点上,粘在一把铁尺之上,从盗洞里先伸了进去。老莫知道这是怕墓穴里的空气氧气不够,故以蜡烛试探。又等了几分钟,张大闻见蜡烛没有熄灭,那说明里面的空气开始流通,从包里摸出两粒仁丹丸,让老莫含了一粒在嘴中,低头就钻了进去。 先前张大闻已经把古墓里的一些具体情况都跟老莫交代了一次,从洞口下去后,穿过一条墓道就到了墓室的中间,那里是停放墓主尸身的地方,后面是四个小配室,一些陪葬品就摆放在那。不过这古墓虽说构造简单,但却出奇的大,仅仅这墓道长一百多米。 下了洞后,张大闻便走在前面,这墓道宽不过三尺,正好能够让一人通行,急切之间连身都转不过来。老莫虽说以前也接触过一些古墓,但那都是在光天化日着下掘开了工作。此时却是生平第一遭以这样的方式来下墓穴,当下也步步紧跟在师傅的身后。 再往前走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墓道是由下往下倾斜,张大闻从包里取出一包蜡烛交给老莫说,每隔五步就在墓道的壁上点上一根蜡烛。 往前又走了几十米,老莫刚想在壁上再点上一根蜡烛时,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望去只见漆黑的墓道里只能够大约见到四五根蜡烛还在亮着。心中一骇,因为从他们进墓道起,已经足足走了不下五十米了,五步一点的话,怎么着也点了十根左右了,但此时分明只看见四五根蜡烛在那亮着,那前面点的六根蜡烛却又上那去了。 饶是他胆子极大,这时也害怕起来,连忙拍了拍前面师傅,把事情跟师傅说了一次。张大闻却是极为冷静,说道,我们往回走走,看看那几根蜡烛在不在原处。 两人掉过头来,这时变成老莫在前,张大闻在后,走到视线最远端那根亮着的蜡烛之处时,张大闻忽然低声说道,“小莫,只怕有麻烦事了。” 老莫问道,“师傅,出什么事了?” 张大闻说道,“不用看前面的蜡烛了,我刚刚回头看了一下,又熄了两根蜡烛。” 老莫一听浑身一哆嗦,转过头来看着师傅,这时张大闻看得分明,老莫身后的那根蜡烛闪了一下又灭了,就象有人站在旁边使劲的吹灭一样。 这时墓道里还有两根蜡烛亮着,照亮的范围也不过两人身边大概五六米的范围,张大闻伸手出来,只觉得有微微凉风从墓室里面吹过来,但若要是说能够把这特制的烛火吹灭却是远远不够。 老莫那里经历过此等阵势,张大闻将老莫有些慌张便安慰道,“这墓穴里有风也是很正常的。蜡烛只要还在原地就没什么事,你要是怕了,我就先送你出去,你在外面等罢了。” 老莫此时那肯服软,擦了擦汗水说道,“我这辈子还真没碰上什么鬼神,要是这回碰上了还真得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大闻见老莫心意以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打定了主意,拼死也得让老莫活着出去,不然这个孽他就造大了。 两人也不管墙上的蜡烛了,依然是五步一点,反正带来的蜡烛也够用,再走了几步,只见前面豁然开朗,已经到了墓室的正中了。 张大闻这时把探灯打开,他带来的是只小功率的军用探照灯,一道雪白的光柱登时出现在老莫面前,光柱四下转动,整座墓室的情况看得倒也清清楚楚。 只见墓室正中停放着一具木棺,虽然已经过去了二百多年,但那木棺依然显得通体油亮,连木棺上的黑漆也未曾凋落太多。 老莫平时也见多了古人停放尸体所用的棺材,除开王公贵族下葬时会选用一些诸如铜角金棺这些彰显墓主身份的棺木外,其他大都选用的都是木棺。只是这木棺里也分得贵重轻贱,寻常百姓有一口棺材下葬就已经很不错了,换做乱世或者赤贫之人,一卷草席也就打发了。再往上去就有柏木棺,沉香木棺种种不一足表,但任何木棺只要过了百年都难逃被虫啃鼠咬,象这般过了几百年依然保存完好的木棺还真是不多见。 墓室显得极大,老莫粗粗的估算了下大约有一百多平米之大,只是略微显得有些诡异的是,这么大个墓室除了正中停放了一具墓主的木棺外,就再无其他物品,是以放眼看去,整个墓室给人一种相当怪异空当当的感觉。 张大闻此前已经来过一次,不过那时他才年方二十,现在已经快到花甲之年了。旧地重游,心里又想到死在这里的师傅,难免老泪纵横,又怕老莫看见,转过身偷偷的擦掉眼泪。 老莫拉了拉师傅的衣袖说,“师傅,别磨蹭时间了,咱赶紧把太师傅的尸骨找到。” 张大闻心想也是,刚刚蜡烛无缘无故的熄灭就让自己有点担心,眼下要磨蹭时间,等天亮了,依着摸金的规矩,那是连师傅的尸骨也就取不得了。 于是提着探灯就往后面的配室走去,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