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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3:地狱阴蜂 作者:夜不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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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很希望我被开除吗?」我笑嘻嘻的模样肯定有些欠揍。
     周芷婷也少有的笑了,慵懒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情色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说不定你对我还有些帮助呢。」
    「这样啊,那能不能小小透露一些你所谓的计划给我听听?既然我都可以给你提供帮助,那作为一个提供帮助者的权益,是不是该知道些内情呢?」我打蛇随棍上,很有得寸进尺的痞子嘴脸。
    「等我完全确定了你是否有用的时候,在考虑顾不顾诉你。」周芷婷不知为何笑得很得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闪烁著一丝狡黠的目光。
     我的内心滋生出一种不安的情绪,难道她已经查到了些东西?不可能啊,自己的身分和目的,她绝对不会查出来。自己提供的全是假资料,要查也没地方查去。
     周芷婷没有再跟我进行没有营养的对话,但我觉得这次的谈话除了引起周围的人更加嫉妒这点负面因素外,自己从她的话里得到了大量的信息。
     稍微在脑袋里整理了下。
     来到草原前十天都很平静,而奇怪的事情是从昨天早晨开始爆发的。从前去周婆婆的房子里送饭,除了感觉很阴冷外,没有其他特别的怪事,可昨天那个枕头人竟然抱住了自己的大腿,脸部线条也有十三号卡车前司机的模样。
     营地周围怪异死亡的兔子,从腐烂程度上看,应该死了已经有四天了。周芷婷的母亲,周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周慧淑正是五天前离开住宿地的。
     她的目的地不明,对於周芷婷口中说是去检察养蜂环境这点,我表示极度的怀疑。生意人都是很小心的,一个早早的将扎营地联络好的细心人,怎麼可能会不了解附近的情况?周慧淑的离开,肯定有她的内情。
     如果看过周婆婆的脸,再看过兔子尸体,任谁用膝盖想都觉得有关联。无独有偶,前十三号卡车司机前晚死了,死状恐怕和兔子差不多。
     心里总是悬吊吊的,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前卡车司机的情况还要打擦边球的向周围人问一问。
     处理完自己负责的蜂箱后,感觉有些累了。我坐在草地上,就著头顶的烈日不由得犯困,不知不觉间,居然就那样睡著了。
     等醒来的时候,周围的光线暗淡了许多。草原上不知何时起雾了,雾气一丝一缕的如同薄纱一般,带著刺骨的冰冷。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群,心里有些诧异。草原上起雾的机率很低,毕竟一马平川的地方,又是在太阳升起后的中午,怎麼想都无法理解,究竟要多大的天气变化才能符合落雾的条件。
     心底深处滋生出一股不对劲儿的感觉。彷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直觉,我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异常。

第八章 诡雾
     所谓雾,是一种近地面的空气层中悬浮著大量微小水滴或冰晶,使水平能见度降到一公里以下的天气现象。
     今天的雾来得特别突然奇怪,我看了看腕表,差二十分钟十二点,不久前阳光明媚,怎麼小寐了几分钟起来,整个营地就落入迷雾的笼罩中了呢?
     四周的雾不算太浓,至少可视距离还有五十米。从卡车的缝隙间望出去,能见到稍远处的栅栏以及草地。
     周围静悄悄的,不,我更偏向於用「死寂」这个词。周氏集团中有百多名员工,现在应该到了开饭的时候,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这实在有些奇怪。
     我站起身向前走了一小段。充满雾气的空气彷佛能拧出水一般,让我浑身不舒服。来到帐篷前,我随意的走了一圈,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就近找了个帐篷掀开门,里边也根本找不到人影。
     所有人都去了哪里?在自己小睡的时间中究竟发生了什麼事?以至於全部员工都离开了宿营地?如此多的人走动的动静不可能小,怎麼会就没将自己吵醒呢?我刚才睡得又不是很熟!
     站在空荡荡的厨房车前,望著车里正煮著的饭以及汤菜,我百思不得其解。
     雾气翻滚著,不断吹拂在脸上,冰冷刺骨。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用手托著下巴仔细的回忆著睡前的点点滴滴,可脑袋里几乎挖掘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
     难道自己遇到了神隐现像?
     很有可能,就自己读过的资料看,发生神隐现像的许多时候都伴随著奇怪的天象。现在的雾来得就很奇怪,算不算神隐的条件呢?如果真是神隐,问题就来了,究竟是自己陷入了神隐中消失了?还是所有人都消失了,就剩下了自己?
     我是个理智的人,越是危险的情况越理智,就因为这份理智,所以才能逃脱一次又一次的极端危险状况。
     再一次的仔细搜查了整个营地,还是找不出头绪。最后我来到了自己负责的蜂箱旁。
     蜂箱周围也是安安静静的,平时吵闹的发出「嗡嗡」响声,不断飞进飞出的蜜蜂一只也没有看到。我抽出蜂箱后边的隔板,果然,里边一只蜜蜂也没留下。
     彷佛整个营地里不光是人,就连蜜蜂、甚至老鼠蟑螂等等生物都消失得一乾二净。周围有生命的东西,除了踩在地上的野花野草以外,就剩下自己了!
     四周的气氛越发的诡异起来。
     我打了个冷颤,一股恐惧感从心底冒出。寂寥无声的世界很是令人胆战心惊,迷雾阻拦著视线,未知感折磨著我的神经,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就要疯掉了。
     不行,不能再原地待著,谁知道继续待下去会有什麼危险!我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走出营地,到公路上去。
     大路就再离营地不远的地方,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虽然在迷雾遮盖下,我看不到具体位置,但大体的方向还是能辨认的。
     於是我找了点食物和水装在背包里,离开栅栏门开始向外走。已经到大草原上十天了,一直都因为忙碌的关系,我基本上没有走出过宿营地。不过自己都有偷偷留意周围的环境,清楚的知道大门正对著公路,只要一直往前,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草原上唯一的那条国道。
     雾不知不觉浓了起来,越是向前进,四面八方的景象越是模糊。我凭著直觉保持著直线距离,就这样走了不知有多久,估摸著肯定超过了一公里远,可还是没有发现国道的踪影。
     难道走偏了?很有可能,毕竟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想要直走本来就是很困难的。失去感官的作用后,人类的大脑总是会将人的方向感误导向偏左的位置,长距离的走动,只要稍微有一些偏差就很难保持正对某个方向。

我郁闷的坐到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突然用手狠狠敲了敲脑袋,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机就有紧密GPS系统,打开一定位就能清楚自己究竟到了哪里,而国道又在哪里!
     急忙掏出手机将GPS的功能打开,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定位成功。就在自己要绝望的时候,扬声器里总算传出了一阵「叮叮」的响声,代表著自己坐标的红点闪烁起来。
     我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并没有被神隐掉,毕竟GPS还有用,这就证明本人仍旧站在地球上!
     视线向下停留在地图上,我看了一眼萤幕,不由得目瞪口呆。红点闪烁的地方离开国道有一公里远,而这个位置,赫然就是周氏集团扎营的地方。
     正前方不远处,就是营地!
     我苦笑著挠挠头,自己绕了半个多小时,结果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这可不是件好事!无奈的再次进入营地里,我回到自己的帐篷中简单的吃了午餐,然后开始恢复精力。GPS不知什麼时候断了,我为了省电,乾脆将手机也给关上了。
     再多休息一下,自己准备继续向国道走。这一次有GPS定位,应该不会在迷路。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我整个人都僵直起来,反应过来后冲出帐篷,脸色有些阴沉不定。这个声音不算陌生,自己在上班的第一天,凌晨三点过的时候也听到过。
     是周婆婆房间传来的,厕所冲水的声音!
     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十三号货柜,我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进那个诡异的地方。自从大腿被周婆婆的枕头人老半抱过后,我就对里边产生了恐惧。
     进去,还是离开呢?
     难道那间屋子里,周婆婆还在?
     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转头一想,我惊然发现这其实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知为何营地的人全都消失掉了,自己能够为所欲为的随意翻查任何人的帐篷,找任何东西,这对自己目的非常的有利。
     货柜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里边的人似乎穿著平底皮鞋,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就这样不断徘徊著走了一阵,然后声响消寂下去,彻底的无声无息了。
     四周的雾气显得越发诡异起来,冰冷的触感,潮湿的气息萦绕在身旁,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拼了,就算离开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国道上去。
     如此诡秘莫测的地方,天知道有没有危险,虽然自己现在还安然无恙,但未知的东西毕竟太多,待得越久,心里越是没有把握,还不如先进去找找线索,如果周氏集团祖传的盒子里真是陈老爷子的某一块骨头的话,说不定现在的异常就是因为它而造成的。
     只要找了出来,说不定就能脱离出这个莫名其妙、充满恐怖的地方。
     我咬了咬牙,伸出手,缓缓的摸上了门把。彻骨的寒意从金属门把上传递到手心,然后流窜向骨头,我全身都在颤抖。不管遇到过多少可怕事件,在现下的氛围里,我依然会感觉害怕。
     扭动把手,门开了。缝隙随著我的用力而增加,房间中的景象一点一点的映入了瞳孔中。
     小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十三号货柜还是从前的模样,阴暗,一盏昏黄的节能灯在头顶闪烁著黯淡的光芒。对面的八仙桌上摆著两个便当,里边还盛著一些残羹剩菜,那是我今早递进去的早饭。
     说起来,周婆婆对我突然不愿意进入自己的房间,似乎完全不感到诧异,也没有任何其他激烈的情绪,只是和蔼的冲我笑,然后善解人意的将吃完的饭盒放在门口位置,等我有空后收拾。

八仙桌旁有个摇椅,那是周婆婆最喜欢放枕头「老伴」的位置。据说她的老伴生前一直都喜欢坐在上面看报纸。
     如果要论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恐怕就只剩下这个摇椅了。它在我进门后还摇个不停,发出乾巴巴的「咯吱」声。声音传入耳蜗中,让我的脊梁骨很事发冷。
     就在几十秒前,肯定有人坐在上边。那现在,摇椅上的人去了哪?
     我将摇椅扶住,咯吱作响的椅子总算不前后摇摆了,讨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里边有没有人?」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周婆婆,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我,整个屋子依然泛出沉默的味道,如同怪兽的尸体,而自己,就在这具死尸内部!
     我为自己的想像力感到无奈。
     小客厅里一目了然,没有可以藏人的空间。我走到了洗手间前,将门推开。里面也没有人影,蹲便器又脏又黄,泛出阵阵臭味,看来许久没有人认真打扫过了。周婆婆看起来乾乾净净的,没想到卫生习惯如此差劲!
     抽水装置在蹲便器上端,因为刚放过水,里边还在缓缓的将水储入蓄水箱中。蹲便器的排污口上一层脏兮兮的水形成漩涡,意点点的打著漩,从便池中排出去。
     看来半分钟前,果然是有人用过厕所。依然是那个疑惑,里边的人,去哪了?
     最后还没有检察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卧室。
     我被今天发生的诡异事件已经吓得够呛了,神经紧张得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深呼吸了几口气,我走出洗手间,来到了卧室门前。
     门虚掩著,还没等我去推,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吹拂过来,大门便敞开了。我反射性的向后猛退了几步,用手做出自卫的姿势,眼睛饱含戒备的向里边看去。
     卧室内部的空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一米三左右的小床。床上的被褥全都被掀到了地上,绣著一朵大牡丹的旧式床单上空荡荡的,什麼也没有,也看不到任何人,从小客厅流窜进来的光线,刚好能够将房中的景象朦胧照亮。
     果然没有人吗?那自己刚才听到的抽水声,以及那个晃动的摇椅又是怎麼回事?那也是幻觉?
     不可能,哪有那麼多幻觉。
     我捂著额头沉思,突然视线注意到了某样东西。
     是周婆婆用六个枕头拼成的人形,那个她口中一直念叨著的「老伴」。这东西静静地躺在床上,头部位置靠著枕头。它雪白的身躯对比得身下那朵暗红色的蜀绣牡丹,越发的透露出铁红,红得如同乾透的血迹。
     我大吃一惊,脑袋甚至有几秒的空白。这玩意儿是什麼时后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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