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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午夜幽灯-第64章

小说: 午夜幽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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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瑞阳没吭声,只是斜瞪了粟杂米一眼,这一眼吓得粟杂米魂不守舍,因为他好久都没有见过张瑞阳这个眼神了,上次看见这个眼神的时候,就是张瑞阳亲手杀死自己师兄弟的那一次,每每想到这里,粟杂米都是不寒而栗。

  潘宥仁一看事成僵局,便想出来劝阻,没成想被粟杂米一把拉住胳膊,只见粟杂米神色慌张,焦急地对着潘宥仁说道,”没听见吗?我师父叫咱先回去!别说话!快走!“

  潘宥仁也觉得情况不妙,赶紧示意旁边的尿盆和老饭桶快走,四个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留下张瑞阳和疤子在原地站着。

  回来的路上,潘宥仁轻声问道,”粟杂米法师,您师傅不会是生气了吧?“

  粟杂米只是冷冷的说道,”明天晚上你少算一个人,基本上没有这疤子什么事了。“

  ”这。。。。。这不至于吧!?“潘宥仁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粟杂米冷冷一笑说,”哼!傻子都遇到一起了,没办法,算那家伙命背,希望他下辈子做人能机灵点,也就不至于这么惨了!“

  听粟杂米这么一说,潘宥仁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倒也不是为疤子即将惨死而惋惜,而是这张瑞阳心性如此古怪乖张,万一自己那一天哪句话没说好,自己这条老命以及一家老小的安危,可就不保了。

  正在此时思索之际,众人只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凌刺耳,听得众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时只见粟杂米微微摇头,对着旁边的尿盆和老饭桶说,”听见了吗?今后,在我师傅面前,千万小心说话,万一。。。。。。哎。。。。我就说这些了,听与不听,就看你们自己了。“

  这时,尿盆和老饭桶面面相觑,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吓得面如土灰,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回头再看,在村北的土堆边,张瑞阳用白纱正在擦拭手上的血渍,只见疤子躺在地上,早已被开膛破肚,肠子哗啦啦流了一地,头颅也被拽断了,被张瑞阳扔到了十几米外的坟茔里,脖颈上的鲜血,还在波波的流。

  张瑞阳把沾满血渍的白纱一扔,大摇大摆的朝回走去。这时,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枯树上边,探出一个头来,只待张瑞阳的身影渐行渐远,那人才从树上跳下来,一身黄色缎衣,体态丰腴,此人正是黄姑姑。

  只见黄姑姑自言自语道,”哎呦。。。。这手段真够狠的。“说完,黄姑姑陷入沉思,因为她一直有件事没弄明白,这张瑞阳不是男的吗?怎么如今却是个十七岁的姑娘?难道说。。。。?想到这里,黄姑姑打了一个寒颤,一股恐惧弥漫心头,她知道,这个截教的高手,向来都是用潜人心神的寄宿方法延续生命的,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幕,哎。。。。黄姑姑叹了口气,朝着自家走了回去。

  夜幕降临,微风轻抚,大槐树迎风微动,抖落下许多槐花,槐花洒在黄姑姑头上,只见她双眉紧锁,一脸愁容,黄姑姑径直推开篱笆门,走进屋内,二胖和宝槐都已睡去,弟弟黄金魁坐在屋里,黄姑姑一进门,只见黄金魁立马走到跟前问道,”怎么样姐?有什么消息?“

  黄姑姑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过了片刻,轻声回了句,”明天你去三老太爷家,找姜文新过来,叫他带上扑风刀,明晚跟着我们一同进去,咱们尾随其后,看看他们作何行动,不要着急打草惊蛇,等到真正入了地宫,咱们在杀他个出其不意。“

  黄金魁连忙问道,”姐!但是那个张瑞阳。。。。。。?我担心咱们对付不了?“

  黄姑姑一脸坚定的神色回道,”怕什么!还不至于叫他张瑞阳给吓死!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黄金魁点了点头,突然间话锋一转,指着屋里的床头说,”时候不早了,姐,你陪着宝槐先睡吧,刚刚我才把她哄瞌睡,这碎女子一直闹腾着要找你。我和二胖先睡了,明一大早,我就去三老太爷家找文新。“说完,黄金魁走出里屋,跳上厨房炕,推了推死猪般的二胖,侧身睡在一旁。

  黄姑姑坐在床头,轻轻抚了抚宝槐的头发,自言自语的说,”我们黄、姜、潘三家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微风抖动,窗外的小院里,树叶沙沙作响,真正的故事,才娓娓展开。。。。。。。。。。。。

  (”想看未来的我“这位大哥,谢谢你的贵宾和鲜花,接下来这个故事才刚刚展开,进入真正的主题。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那个祠堂里紫面恶鬼吗?还记得周家老宅的那个蚂蚱人吗?还记得祠堂里正堂高挂的秦康王朱志潔的御真画像吗?还记得前期故事里提到的那个叫苏小沫(张嫣红)女人吗?番外篇里说的黄岐镇爱过的女人是谁?为何黄岐镇没有子嗣,继而收养了哥哥嫂嫂的遗孤作为黄家后人?黄岐镇和秦康王朱志潔怎么相识的?鬼谱锦衣卫和黄岐镇的关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年送如意给晋宪王要派黄岐镇去山西?张嫣红是怎么死的?周锦绣年轻时和冯玉堂怎样盗取的晋宪王的陵墓?少陵塬一战,具体发生了什么?当年张瑞阳为何会去刺秦康王?冯婉玲的人生结局究竟如何?李文国最终和冯婉玲是否在一起?种种疑问并非我空穴来风,各个故事之间彼此联系,虽然跨度久远,但是真正的答案就藏在这故事中,这个故事。。。。。。是我根据村子老人们提供的各个版本改编的,其中不乏杜撰情节,但是很多都是这个村子的真实传说,我是谁?我是作者,我更是秦康王朱志潔守陵人的后人,还记得朴刀斩臂和断碑魂影中的那个姜文新吗?姜文新是谁?这个名字真真实实,他是我太爷爷!三老太爷姜生茂,正是我太爷爷姜文新的父亲,我的老太公!很多人的小说都是凭空杜撰,我也是杜撰,但是我没有凭空!好了!一切尽在故事中,午夜时分讲幽灯,娓娓道来观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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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四话 姐弟告别 '本章字数:267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10 11:00:00。0'
  翌日上午,周家老宅里传来一阵吵闹声,周围四邻纷纷前来围观,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周家这两口子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吵闹的如此凶,聒噪的四邻晌午无法安睡。

  屋里面,周锦绣双手背后来回的踱着步子,双眉紧锁一个劲的叹气,他的夫人薛芝静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哭哭啼啼的嘴里还不时的抱怨着什么,众人趴在门缝里,只是隐约听见薛芝静说,“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你还我儿子!呜呜呜呜。。。。”。

  屋里的周锦绣一脸无奈,面对妻子的抱怨与质问,焦急地叹着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大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进一个人来,那便是潘宥仁潘老爷,只见潘宥仁一边拨开看热闹的人群,一边嘴里念叨着,“来来来,让开让开!”

  潘宥仁走到大门口,用手重重的在周家的大门上拍了拍,大声喊道,“周先生!周先生!我是潘宥仁啊,你开开门,潘某有事找你!”

  话音一落,没过多久,只见周锦绣匆匆跑过来打开了大门,一脸愠色,没好生气的朝着周围的邻居嘟囔道,“鸡/巴看个逑啊!滚滚滚!别在我家门口聚着,烦死了!”紧接着,周锦绣也没好生气的瞪了潘宥仁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朝屋里去,潘宥仁也紧跟其后,并随手小心翼翼的插上了门阀。

  一进堂屋,周锦绣烦躁的朝着媳妇薛芝静甩了甩手,大声说道,“去去去!要哭屋里去哭!我和潘老爷要说些事!”

  薛芝静一听,无奈的捂着脸走进了里屋,因为她明白,这男人说话的时候,自己这妇道人家坐在面前干涉总是不合规矩的,毕竟自己的儿子周鹤山半夜失踪,自己难过的只想流泪,一时间又找不到人,这让她也甚是无奈,只能一个人悄悄的躲进里屋抹眼泪了。

  周锦绣并未招待潘宥仁,似乎周家的这几个人对着不速之客潘宥仁甚无好感,只见周锦绣朝着主坐椅子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一脸鄙夷的看着潘宥仁。

  潘宥仁也呆呆的站在客厅正央,一看周锦绣并未让座,自己只好悻悻一笑,朝着旁边的客椅上一坐,尴尬的笑着说,“老哥哥啊,嫂夫人怎么哭哭啼啼的,是有什么烦心事啊,不妨跟潘某说说,如果潘某能效劳,定当尽绵薄之力。”

  其实此刻,这潘宥仁无非就是希望晚上盗墓的事情能够顺顺利利,周家的父子也能随之前往,所以在这里客套客套。

  但是周锦绣也是老谋深算之辈,根本不理会潘宥仁的这些花花肠子,对于潘宥仁心里的算盘,周锦绣摸得是一清二楚,只是不想拉下脸来拆穿,因为周锦绣心里也明白,此刻只有跟这姓潘的合作,才能万事大吉,毕竟他自己心里也有打算,只是现在不便道出,要是给潘宥仁知道了,这康王墓可能就盗不成了。

  周锦绣假仁假义的笑了笑回应道说,“哎。。。。也没什么,只是我家鹤山前天夜里偷偷离家,未曾打过招呼,你嫂子心里不免担心,所以在这里哭闹,这女人嘛,你知道的,除了哭哭啼啼还能做甚?”

  潘宥仁也点头连连称是,想到这里,潘宥仁也顿时觉得震惊,原本计划要一起盗墓的周家父子,如今其中一个却悄悄跑了,这无疑令潘宥仁精心计划的“栽赃嫁祸”失去作用,不过潘宥仁转念又一想,既然周锦绣都参与了,然后他周鹤山也难逃关系,到时候也叫他百口莫辩。

  潘宥仁一阵阴笑,轻声说道,“周先生,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今晚上二更时分,你我在村北面的土梁堆碰面,请你周先生务必准时!”

  周锦绣也冷笑着说,“好啊!二更就二更,周某定当准时!”

  潘宥仁微微一笑,拱起双手说,“好!那潘某就告辞了。”

  周锦绣只是瞪了潘宥仁一眼,连一句送客都懒得说,可见这周锦绣对潘宥仁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无独有偶,潘宥仁前脚刚出门,只见不远处的姜家院子里,黄姑姑从里面走了出来,姜文新行至门口,与黄姑姑窃窃私语,随后告别,这时,不远处的潘宥仁马上一脸奸笑,打算上前打个招呼,还未及说话,就碰了个软钉子,只见黄姑姑和姜文新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并未对其理睬,这一下令潘宥仁脸上挂不住了,他狠狠咬了咬牙,用力一甩袖子,转过头,大摇大摆的自己家里走去。

  回到黄金魁家的小院,黄姑姑对着弟弟说道,“我已经跟文新说过了,今天晚上我们紧随其后,跟着潘宥仁这伙子一同进去,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办?!”

  黄金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姐,那晚上都谁跟着去啊?”

  黄姑姑看了一眼旁边玩耍的二胖和宝槐,轻声说道,“这小胖子不中用,去了也碍手碍脚的,宝槐还小,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你!留下来照看俩孩子!我和姜文新两个人去就够了,人少反而方便。”

  “不成!我也要去!姐!你怎么能叫我守在家里呢?”黄金魁生气的说。

  黄姑姑摇了摇头,眼神里有些迷茫和悲凉,她一只手搭在弟弟肩上,叹了口气说,“这次也不知道张瑞阳会不会跟来,到时候也怕是凶多吉少,你留下来,万一我们出事了,也好。。。。。。”黄姑姑没有说完。

  黄金魁眼睛里突然间有些湿润,但是仍旧故作镇定的对着黄姑姑说,“行了!姐!你就别在这跟我玩悲情了,你什么本事我能不知道,行了行了,我不去就是了,你们两到时候小心点就是了。”黄金魁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也是极度挣扎,很不是滋味。

  不过被黄金魁这句话一说,刚刚还沉重压抑的生离死别般的气氛瞬间就化为乌有了,只见黄姑姑微微一笑,从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竹篾篮子,这篮子里放了些许布料和针线,只见黄姑姑从里面掏出了一双新纳的布鞋,递给了弟弟黄金魁,微笑着说,“你那不中用的媳妇,到死也没给你做双新鞋子,这些事情到头来还得我这个姐姐做,哎。。。。。。”黄姑姑又是欲言又止。

  黄金魁缓缓伸出双手接过布鞋,眼睛里一下子噙满了泪水,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黄金魁只是强忍着情绪,轻轻地说了句,“诶。。谢谢你。。姐!”

  黄姑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压在心里,毕竟她也不知道这张瑞阳是否会出现在墓穴里,万一到时候发生正面冲突,自己对付张瑞阳这个截教大魁,心里也没有把握,为了防止万一,所以黄姑姑昨晚上连夜赶制了一双鞋留给弟弟。

  在黄金魁心里,此刻也从未感受到如此温暖,自己的老婆向来脾气火爆,跟自己吵来吵去,黄姑姑婆家人死光后无依无靠,黄金魁本想接回来姐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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