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幽灯-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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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并未理睬周鹤山,双手背后缓步前行,眼看着周鹤山就要跑到跟前了,那女子一把拉住周鹤山的肩膀,用力一甩,将周鹤山凌空抛起,一把扔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紧接着约莫五尺来遥的腐尸紧随其后,伸出双手,浑身蛆虫掉落,张着满是肉褶子和脓水的大嘴,呜呜的就朝那女子扑了过来,只见那女子飞速一侧,一只脚朝前使出了个绊子,那快速前行的腐尸直接被绊了个跟头,一头栽倒在地上,紧接着,那黑袍女子并未迟疑,随手从袖口处掏出一根粗重的棺材钉,咬紧牙关,瞄准腐尸的天灵盖用力朝下一刺,只听一声脑壳碎裂的声音,那腐尸就横趴在地面上四肢抽搐,动弹不得了,随后那黑袍女子打了一个响指,一旁草丛中伏着的那七只彩色各异的小猫陆陆续续的飞扑过来,呲牙咧嘴的趴在跟前啃食腐尸身上的烂肉,这时,只见那黑袍女子嘴角微翘,露出一股阴邪的笑容。
趴在一旁草丛里的周鹤山看到这一幕也瞬间惊呆了,眼前这女子的打扮甚是熟悉,但是这女子自己却从未见过。
那女子摘下斗笠,对着周鹤山微微一笑,轻声的说道,“周鹤山!这马夫,就是被李文国杀的,你找到的那件衣服上的碎屑,的确是你妻子冯婉玲身上的,可你知不知道,这马夫曾经险些奸污了你的妻子,最后被李文国这愣头小子给宰了,你可知这马夫是谁的人?”
周鹤山被这一问一答的女子搞得摸不着头脑,只得傻乎乎的摇着头。
那女子轻蔑的一笑说,“就是你们村的潘宥仁潘老爷!是他,叫这个马夫绑票你妻子冯婉玲的!”
“潘宥仁!”周鹤山眼中闪出一丝愤怒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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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话 康宁富足 '本章字数:235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13 12:00:00。0'
周鹤山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泥土,轻声说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也许是一切都太过突然,周鹤山有些难以置信,而且对于眼前的这名黑袍女子,周鹤山一时间也难辨敌友。
那黑袍女子微微一笑,捏起斗笠又戴在了头上,转身说道,“哼!信不信由你,等你去了你山西的老丈人家自然明白。”说完,那女子转身离开,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
周鹤山一个人愣愣的站在草丛里,静静地思考着一切,他不知道那名黑袍女子说的是否是实话,但是他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从而又产生了一股畸形的想法,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妻子冯婉玲和那个混蛋李文国缠绵一起的画面,顿时内心油然而起一股羞愤,他恨的牙齿咬的嘎嘣作响,紧紧地攥着拳头,朝着天空一阵怒吼,“冯婉玲!你这放荡的女人!还有那个李文国!我周鹤山总有一天,要亲手宰了你们!!”这吼声振聋发聩,响彻数里。
远处的密林当中,黑袍女子听到后,阴邪的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李文国啊李文国!这冯婉玲要是在你身边,张某恐怕再也看不到你的成长了,你一定会超越黄岐镇,成为阐教阴阳眼的真正传人,别忘了,你的八字命格,也是和张某最为匹配的,终有一天张某褪去这身女人的皮囊,还是要恢复男儿身的!”
胧月当空,夜色寂静。
一瞬间狂风四起,沙尘漫天,枯草树叶迎风飞舞,渐渐地,风力缓和,天空山的树叶和尘土也落定了下来,一根干枯的树枝被大风刮断,咕咚一声掉落在地面上,枯枝掉落的不远处,就是康王村北面的土梁子,这时,一个脚步伫立跟前,那双脚上穿着刚刚纳好的新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是黄金魁,只见黄金魁捡起地上的枯树枝,径直朝前走了几步,自言自语的念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其实,黄金魁还是不放心黄姑姑和姜文新两个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要跟去,虽说自己法术不济,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个帮手啊,哪怕是暗中协助他们也成,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将女儿宝槐寄放在三老太爷家里,并且还有二胖照料。
黄金魁走到土梁子跟前,看了看那个井口大小的洞口,双眼一闭,纵身一跃。
黄金魁走在地洞里,从怀中掏出一根蜡烛,用燧石点燃;火光照亮了地洞,黄金魁打着蜡烛缓慢前行,只见地上一团混乱的脚印,黄金魁俯下身子用火光一照,心里面大约有底了。
走了没多久,黄金魁面前就出现了一面石门,黄金魁伸长胳膊用烛光一探,只见石门上刻着许多奇怪的花纹,再仔细一看,这石门上阴刻着一条巨大的盘龙,从爪子上辨认,这应该是巨蟒而非盘龙,毕竟只有四只爪子。
黄金魁轻轻的推开石门,只见一股}的阴风袭来,吹得他后脖子发凉,黄金魁没有吭声,也不敢呼唤黄姑姑和姜文新,只见地宫里一团漆黑,寂静异常,黄金魁抖了抖精神,轻手轻脚的秉烛前行,压低身子仔细的看着四周,烛光微弱,照亮的无非是寸许之地,借着微弱的幽光,黄金魁突然间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团忽明忽暗的鬼火,一闪一烁,就在不远处来回的跳动。
对于地宫内的构造,作为后人,并没有谁清楚地了解,四周围的墙壁上尽是些青砖,随着时间的久远,早已经裂开了许多缝隙,就在这时,突然间黄金魁幽烛一闪,微弱的火光似乎找到了四口巨大的水缸,两两一组并排列在前方,像一个田字。
黄金魁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没有回声,他暗暗想道,没有声响,这里面想必有什么东西,如果是空的,自然会发出叮叮的回音。想到这里,黄金魁将蜡烛朝前一探,只见这四口水缸的缸体上分别刻有四个大字,“康宁富足”。
黄金魁挠了挠头发,一时间看不出什么端倪,毕竟这样的水缸出现在眼前,似乎有些另类,也难以理解,不过好在每口水缸的上面都盖着一面盖子,黄金魁用手一摸,心里不免疑惑,这康王地宫少说也有三百多年了,木头制成的盖子,居然保存的如此完好,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一般来说,木质结构的盖子,经过几十年的腐朽,早就成了一堆碎渣了,有的甚至连碎渣都不会留下,但是这四口水缸的盖子,并没有任何腐朽,反而异常牢固,质地坚实,这样的情况不免令黄金魁心生疑惑。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黄金魁自小不爱看书,好吃懒做,黄家的法术也不好好学,对于各种木材的质地,产地,运用,性质,压根就摸不着头脑,在他眼里,打水的木桶,用的时间长了,也就涅了,根本不可能长期保存,就跟死人的棺材一样,不出三年,必定会和尸骨一起腐烂消散。
但是,黄金魁没有想到的是,这可是秦康王朱志潔的地宫啊,秦康王是何等人物,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后人啊,大明的皇族,地宫里所用的都是从各省各地运送过来的东西,就比如说这四口大缸的盖子,那可不是一般的木头,经过百年的消磨,一般的木头根本经受不住。这盖子可是正儿八经从深海中取得木头,也就是传说中的“铁柳”,这铁柳的质地异常坚实,别说静静地放置百年不朽,即便是扔进熊熊大火中焚烧,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可惜的是,黄金魁并没有这样的见识,只见他用力的揭开水缸的木盖,弯着脖子轻轻地嗅了嗅水缸里的东西,毕竟铁柳的质地坚实,若不使出全力,单靠手掌的力气是根本挪不动的,经过这么一闻,黄金魁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但也并未发觉什么不对,于是用手伸进去轻轻地摸了摸,这时候黄金魁突然一惊,自然自语道,“是清油!怎么会是清油?”
黄金魁的自言自语进一步说明了他的无知,因为这四口水缸上的几个大字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康宁富足”,这四个字说的明明白白,就是祈祷和祝愿老百姓风调雨顺生活安康,再说了,朱志潔的谥号是康,所谓康就是指的藩王在封地仁惠百姓的作为,从而追授的,并不是任何藩王都能随便叫的,再说这缸里都是些清油,在古代,米面粮油都是五谷之精华,尤其以油最甚,民间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尔奉尔禄,民脂民膏,也有的称之为油水,可见油在古代的重要性。
秦康王的地宫门口放着装满油水的四口大缸,其实也是康王临终前遗志的表现,所谓为王者,心系苍生,民脂民膏,惕励警醒,所以才有了这四口装满油水的大缸。
黄金魁擦了擦手,缓缓地盖上木盖子,转身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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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话 汉帝行宫 '本章字数:211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14 12:00:00。0'
其实早在之前进入的那一行人,不论是先进来的潘宥仁粟杂米,又或者是黄姑姑和姜文新,他们都清楚的见过这四口大缸,只不过每行人的目的不同,毕竟潘宥仁他们是来找财宝和如意的,而黄姑姑和姜文新尾随其后半路截杀的,所以都没有注意,反而后来单独进来的黄金魁却注意到了,只不过这黄金魁过于鄙薄浅陋,并未理解其中的奥秘的,至于这四口大缸的奥秘,想必在这地宫中,除了有过倒斗经验的周锦绣以外,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历来藩王的陵寝都有一定的随葬财宝,但是为了防止后人盗墓,每一位藩王死前都会给自己的地宫门前放置一些东西,用以表明意图,周锦绣是个行家,自打和潘宥仁一伙进入地宫大门,就在看见“康宁富足”这四口大缸开始,他心里就已经清清楚楚了,这封冢之内绝对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也就是传说中的素坑,所谓素坑,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空穴”,周锦绣知道,秦康王真正的墓穴根本不在此地,并且棺椁和随葬之物,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因为那四口大缸就是秦康王告诫后世之人,切不可搜刮民脂民膏,要体恤百姓,所以,只要是有两把刷子的盗墓贼,一眼就明白意思了。
潘宥仁之前说过,祖先潘致和当时是亲手督造的陵寝,所有细节都记录在家谱中,不可能走错地方,金银珠宝肯定就在其中,毋庸置疑,但是令潘宥仁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当年康王下葬后,秦康王的后继之君秦惠王朱公锡曾经亲命黄岐镇堪舆陵寝风水,有过改造,但是这些事情潘家的人是不得而知的,毕竟当时这件事是由黄岐镇亲自指挥,由其麾下的那群鬼谱锦衣卫秘密执行的,早就已经悄悄地将秦康王的棺椁以及贵重之物偷偷转移,而这座位于村子西北口的康王封冢堆下,只不过是一座掩人耳目的空穴罢了。
周锦绣清楚,但却没有告知潘宥仁和粟杂米,原因也很简单,周锦绣之前就已经将盗墓的事情告知了黄家人,为的就是不被潘宥仁给黑吃黑了,如今进了这空穴,周锦绣很清楚黄姑姑会紧随其后,他等待的,不过就是到了最深处,看着潘黄两家大打出手而已,自己便可以趁乱逃窜,甚至可以根据百年前遗留下的痕迹,推测出真正的秦康王墓穴。
走着走着,打头的粟杂米突然停住了,他举着火把转过身对着潘宥仁一行人说道,“咱们刚刚一直顺着石门进来,抹黑前行,但是我怎么越走越奇怪,这里的巷道这么狭长,跟个地道一样,走来走去都不是个头啊,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
潘宥仁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法师别急,我家谱中记载了,在这地宫中的确有一条狭长的走道,等走到尽头,一定豁然开朗,家谱上还说,这小道的尽头,有一巨大的殿堂,康王的棺椁就在其中,那里面随葬之物有很多,全部都是违制的贡品,我家祖先亲自经手的,断然不会有错!”
潘宥仁说完,转身看了周锦绣一眼,继续问道,“周先生,你说潘某讲的对吗?”
周锦绣笑着点了点头答道,“对对对!就是的,就是的!”
听潘宥仁和周锦绣这么一说,粟杂米这才打消了疑虑,拄着火把继续前行。
这行人身后的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黄姑姑和姜文新探着脑袋偷偷的看了一眼,姜文新对着黄姑姑附耳悄声说道,“金牛姐,要不然咱们现在就把他们给结果了,省的人继续折腾。”
黄姑姑微微摇头,轻声说,“嘘!别急!这里地方太小,我施展不开,待会儿进了正殿,地方宽敞了,再动手也不迟啊。”说完,黄姑姑和姜文新紧紧地跟在后面。
没过多久,正前方出现了一处矮小的洞口,粟杂米和潘宥仁一行人俯身钻过洞口,聚着火把的亮光一看,果不其然,就像潘宥仁说的那样,一座巨大的殿堂映入眼帘,那殿堂犹如仙宫的琼楼玉宇,雕梁画栋,青砖玉瓦,比比皆是,仅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