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请多指教2-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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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语,萧雪琼和乐乐来到慈苑的书房里。
两人一坐下,她才问:「羽儿还说什么?」
乐乐苦笑。「他说这事儿可能理屈在堂姊夫这边,所以伯父和堂姊他们才不敢说出实话。」
萧雪琼恍然地颔首。「难怪,难怪我问你伯父究竟是什么事因,他老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我原先还以为可能是为了女人,所以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这样看来,事情可能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也这么想。」乐乐同意道。「伯父那个人其实是很好的人,一般来讲算是很正派的了,否则,他就不会在我爹娘过世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把我带回他家了。虽然他对我满严格的,但是,记得我十多岁时,老吵着要他带我出门,可即使他再不愿意,尽管唠叨嘀咕着,最后还是带着我去了,这样对我还不够好吗?
「可是,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伯父也有他的缺点,而且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缺点:他很护短,而且护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只要是自己的亲人,无论犯下多大的错误,他都会单方面地只相信自己人的说词,不管那说词有多么矛盾不合理。」她露出无奈的苦笑。
「譬如我堂弟个性任性自私又暴躁冲动,有一回和人争吵,明明是他先动手打残了人家的腿,那可是有很多人证的,可是伯父却只听信堂弟的诡辩,说是对方先动手,他不得已才反击自卫的。
「虽然后来伯父私底下还是赔了人家一大笔银子,但这种事还是让人觉得对他有点心寒。下回要是堂弟残的是人家的命,而不只是腿,难道伯父也打算只是赔一笔银子就算了吗?那可是一条命耶!」
「唔!倒是没想到亲家是那样的人。」萧雪琼沉吟了一会儿,继而眼色一凝。「那么你打算如何呢?」
愣了一下,「我打算如何?什么我打算如何?」乐乐不解地问。
萧雪琼白眼一翻。「拜托!我是说,如果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你预备如何?帮还是不帮?这点你可要先有个底才行哪!」
「啊!这个嘛……」乐乐很认真地想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如果一切就像伯父所说的那么简单的话,那我当然要帮到底罗!可万一真是理亏在堂姊夫这边的话……」她又考虑片刻。「我想,我还是要以整个事件的起因来决定吧!」
「哦?怎么说?」
「我是说……」乐乐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堂姊夫先不小心得罪了别人,结果人家却要了他的命来惩罚他,这也未免太过了吧?」
萧雪琼点点头。「的确。」
乐乐笑了,「所以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是要帮到底的。但是……」她的笑容又消失了。「如果是堂姊夫先错手杀了无辜的人,以至于对方的亲人找他报仇而杀了他,那……那我也无话可讲了,堂姊夫是宝贵的命一条,人家可也是一条宝贵的命呀!总不能因为堂姊夫的身分不同,他就可以毫无缘由的乱杀人吧?」
萧雪琼很满意地笑了。「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虽然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单纯,但是,基本上只要你分得清是非黑白,明白孰可为、孰不可为,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至于你伯父对你的养育之恩,我们总会想办法回报他的,但绝对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帮忙,否则就失去做人的原则了!」
「我懂,婆婆。」乐乐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慈祥地抚挲着乐乐的头发,萧雪琼微笑道:「其实,那天咱们俩半夜里一块儿跑人碰上时,我就很喜欢你了,总觉得你和我应该会很合得来。可是,后来却杀出了你二堂姊,说她才是羽儿的新娘子,当时我还真是失望得很,怎么看都觉得她配不上羽儿。」
「但二堂姊可是咱们那儿出了名的大美女耶!」乐乐一脸的不服气。
萧雪琼轻摇头。「外表不足以代表一切,在我看来,你二堂姊实在丑陋得很,还好羽儿自己把你给逮回来了,否则我一定会很后悔当时强逼羽儿成亲拜堂。」
乐乐突然歉疚地垂下双眸。「可是二堂姊……」虽然不是有心的,但她好象真的是抢了二堂姊的新郎呀!
萧雪琼拍拍她的手。「不必想那么多,我看得出来你喜欢羽儿,而羽儿也喜欢你,那就……」
「才不呢!」乐乐立刻抗议似的否定了。「我才不觉得他喜欢我呢!」
「是吗?」萧雪琼眼神暧昧地斜睨着她。「他要是不中意你,会坚持指定要你,而且只要你一个吗?」
乐乐窒了一下。「可是……可是他从来没有任何表示,我……」
「当然不会,无论他有多喜爱你,他也不会明白的表现出来,甚至不会想让你知道。」
小嘴儿立刻不满地噘了起来。「为什么?」
萧雪琼突然黯然地转开脸,「因为他不……」她顿住,而后叹了口气。「算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现在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他看起来很冷漠、很坚强,但有些地方却特别脆弱,脆弱到禁不起半点打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好好地保护他,不要让他再受到伤害了。」
「脆弱?」感觉责在很不可思议!那个人真的会有脆弱的地方吗?「哪里?」再?他曾经受过伤害吗?
萧雪琼瞟她一眼,而后慢条斯理地说:「感情,我只能这么提示你,其它的需要你自己去观察。你可以任性、可以耍赖、可以不听话、可以跟他吵架,但是绝对不能背叛他,甚至是误会也不行,这点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谨记在心。一旦他认为你背叛了他,那么一切就完了,他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解释或补救,他会恨你到死为止!」
「恨?!」禁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这么惨?!」乐乐喃喃道。「连审判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判死刑了吗?」
「没错。」萧雪琼叹道。「唉!这都是我……」她又停住了,神情无奈又苦涩地再叹了口气。
乐乐疑惑地端详着一向笑咪咪的婆婆,奇怪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痛苦无奈的表情,同时也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她刚刚说的话,直觉上认为这一切和宫震羽母子之间的某件纠纷有关系。
她一直觉得宫震羽对他母亲很不客气,原以为这是宫震羽的个性使然,不过现在看起来,很可能他们母子之间曾经发生过某件事,导致他们之间的不合。当然,她现在也不好探问得太深入,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搞清楚的,届时,她一定要好好想个办法解决他们之间的误会。
嗯!这是她身为儿媳妇的责任!
☆ ☆ ☆
喀喀喀!
轻敲着那两扇紫檀格子门,乐乐边在脑子里思考着说词。
「进来!」
迟疑了一下,乐乐才咿呀一声自行推开了那两扇门,转眼一瞧,就瞧见了坐在那张大紫檀木书桌后的宫震羽,他手执毛笔在信纸上迅速挥毫,动作奇快无比。
「什么事?」
再一次迟疑了。「呃……我说禁卫爷呀!那个……那个……」
「说!」
乐乐有些不快地嘟了嘟嘴。「那个……伯父说了啦!他说堂姊夫是去访友时喝醉了酒,结果和邻桌的客人起了冲突,导致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最后堂姊夫不小心打断了人家的腿,那对方就不甘心罗!所以就找了好几个朋友回过头来想找回场面,那就……就变成那样了。」
挥下最后一撇,宫震羽放下毛笔,同时抬起头来。「你相信吗?」
「嗄?问我啊?」乐乐挤眉弄眼老半天,最后还是又叹了口气。「不相信!」
宫震羽哼了哼。「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乐乐立刻满怀希冀地瞅着他。「我们一起去找出真相,再来考虑要不要帮他们好不好?」
谁知道宫震羽竟然毫不考虑地就拒绝了。「不!」
乐乐马上垮下了小脸蛋。「为什么嘛?现在又还没轮到你进宫,闲闲没事嘛!就当是去游山玩水不可以吗?」
「我不做那种浪费时间的事。」宫震羽冷硬地说。
下唇噘起来了。「陪人家不行吗?」
宫震羽却兀自又拿起毛笔来濡饱了墨汁后在信封上挥毫。
「在家里就可以了。」
「哪里可以啊?」乐乐不由得大声抗议。「就算是在家里头,你还不都是窝在书房里不知道搞啥,只有用膳时或晚膳后你才会陪我,那人家一整天都不晓得要干嘛嘛!」
「去做女红、捻筝、作词,随便你。」
顿时受不了地翻了个大白眼,「那不如叫我去死吧!」乐乐低低嘟囔。
又放下了毛笔。「娘没教你黑卫府主母该做些什么吗?」
「有啊!不过,那些个事伯母老早以前就教过我了,」乐乐很没精神地说。「我早就会啦!还熟练得很呢!而且,婆婆也说现在不需要我帮忙,要我来找你陪我到处去走走,那你就陪我嘛!」
宫震羽注视她片刻。
「你想到哪儿?」
脸色一喜,「你肯陪我啦?那就陪我回娘家吧!」乐乐忙道。
「要回娘家明年再说,」宫震羽淡淡道。「换别个!」
「可是人家就是想回娘家嘛!」乐乐终于忍不住大声起来了。「你到底陪不陪人家回去嘛?」
「不去!」宫震羽断然道。「而且你也不能去!」
「为什么?」乐乐尖叫。
「因为我这么说!」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
「因为你是我妻子!」
「你的妻子要休假!」
「不准!」
「那我不要作你的妻子了!」乐乐赌气地大叫。
宫震羽蓦地脸色一沉,「那么你想作谁的妻子?」他低吼。「你三师兄吗?」
「你提他干嘛?莫名其妙!等我从娘家回来后再作回你妻子不行吗?」乐乐毫不思索地叫回去。
宫震羽似乎愣了一下,「你以为作我的妻子可以这么随便,说不作就不作,说作就作吗?」他的声调缓和下来了。
「为什么不可以?」乐乐却还是维持她耍赖的大叫。
「这就是你伯母教你的吗?」宫震羽冷冷地说。
窒了窒。「才不是,是……是我自修来的!怎么样,不可以吗?」
「你越来越放肆了!」
「那又怎么样?是你先不讲理的呀!」她又开始大声了。
目光一寒。「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一见他双眸中又流露出那种阴森又冷瑟的光芒,乐乐不由得心头一凛,马上就想敲起退堂鼓来了,于是很快的,她就决定先挂出免战牌退兵,以后看情形再说,或者干脆就趁他不在府里时溜去就好了。
「好嘛!那我……」可是才刚起个头,她蓦然想起那天婆婆的警告,突然间,她直觉地认为以往常用的这招好象不太适宜用在宫震羽身上,所以,她想了又想之后,还是提起勇气ㄑㄧㄤˋ声回去。「不好,如果你不让我回去,我就趁你不在时偷溜回去,看你能怎么样?」
很奇怪的,宫震羽居然没生气,他只是深深的看她一眼,而后就转开了话题。
「你伯父还不知道我就是黑煞神吗?」
「嗄?」突然跑开话题,乐乐似乎有点转不过来。「啊?呃、应该……应该不知道吧?我没告诉他,他也没问我啊!」
「你为什么没告诉他?」
乐乐困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耸耸肩道:「我是想说,四禁卫不是都很神秘的吗?那你一定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可我二堂姊那张大嘴巴一向守不住秘密,我是说别人的秘密,她自己的秘密守得可紧了!
「至于我伯父和大堂姊对他们所谓的自己人,嘴巴也关不紧,而他们所谓的自己人,天知道到底有几十几百个人!总而言之,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当然不能随便告诉任何人罗!」
这回宫震羽盯着她看的眼神更深更久,也更悠远。
「他们那天没看清楚我的孤煞剑吗?」
认真地想了一下,「应该是没有吧!如果有的话,他们一定会问,可是他们连提都没提过,所以,我想应该是没注意到吧?」乐乐推论道。「当时每个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二堂姊脖子上的那条血痕上,谁会特别去注意那是什么利器?只要知道能切割掉人头就很多啦!」
「嗯!」宫震羽拿起信纸慢条斯理地折迭起来,并塞进信封里。「我待会儿想喝两杯,你去做点菜来陪我喝。」
他说得若无其事,好象刚刚的争吵全都是假的一样,随便转个话题就想把她给打发了,乐乐看了不觉心头火起,正想再飙上一飙,可眼珠儿一转,也不晓得突然给她想到什么,居然眉开眼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