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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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打听打听庄小姐家里的情况,但是我闻到了一股胡焦味儿――我说:你看,疙瘩汤糊了!
庄小姐忽地站了起来,去拿水浇疙瘩汤……
这时,我感到我的脖颈嗖嗖地发冷,我感到还算明亮的灶间有两个凝重的黑影将我和庄小姐罩住了,我猛地回过头去,惊出了一身冷汗――四只铜铃一样的眼睛发出绿色的光辉正注视着我和庄小姐,这时庄小姐也回过头来,尖叫了一声扑到我的怀里!
我刚刚经历棺材板子的阻挡,所以对于鬼魔稍微有了一些抵抗的力量和信心,我冷静下来,仔细看去――但是我的眼睛被绿光晃的睁不开!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站着的是我爹和我娘。
这时,我听见我娘缓缓地对我爹说:老头子,咱们的家叫人家给占了,我看咱们得搬家了!
我爹说:可不是吗,他们占了咱们的家,不搬怎么行啊,弄不好将来连骨头都弄没了!
――我听着我爹和我娘的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听出来我爹和我娘的声音都有些失真!也就是说,虽然我爹我娘在说话,而声音却不是他们自己的!
不用说,妈的,又是什么东西附到了他们的身体上了!
我看看我的手指头,那颗血肉模糊的中指似乎刚刚要愈合的样子,我把眼睛一闭,嘴一张――又咬了一口,血又重新地涌出来――我用力地甩出去!
黑影像被电击一样发出银色的火花,然后我听见两声痛苦的尖嚎,然后我又看见两个黑影瘫倒下来,就像两滩泥一样。
我冲了过去,我喊道:娘啊――爹啊――
庄小姐把煤油灯拿了过来,照照黑影,说:元宝,你看!
我看过去――我爹和我娘正安然地睡着呢,发出匀净的呼吸声。对于刚才的一切他们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庄小姐为了避免疙瘩汤再糊下去,用勺子把汤舀到白铝盆里。
我说:庄小姐,你帮帮忙吧,我得把他们俩背回去!
庄小姐就帮我把我爹我娘扶到我的背上去,然后我一个一个的把他们两个背到炕上去。
我感到我爹我娘瘦弱的身体显得比较沉重,背完之后,我坐在炕沿喘息了一会儿,我瞅瞅大状睡的正酣,我想:看看这个傻子,真是一个幸福的人!
庄小姐给我盛了一碗疙瘩汤端了过来,又拿了点我最爱吃的咸蒜和大葱。然后庄小姐就坐在旁边看我吃饭。
我边吃边和庄小姐说话。
我说:我爹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的?
庄小姐说:在你去朱先生家那天中午,大爷就突然什么也不说了!
我说:那我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庄小姐想了想说:好像是什么“牡丹”!
我急忙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瞪着眼睛问:什么?我爹说“牡丹”?
庄小姐说:恩,他的确说“牡丹”了,他说“必须把牡丹弄到手啊,要不然我们就废掉了……”。
我想起了朱先生送我的那幅牡丹和我卖画的经过,感觉这其中一定存在着某种内在的联系。
我很快地吃完了饭,庄小姐自己不敢到灶间去,我就和她一起到灶间把碗筷收拾利索,然后我回去空守自己的“洞房”去,庄小姐则到大状的身边睡下了!
我躺下以后,脑袋里又映出刚才我抱庄小姐的画面,似乎又感受到了她温柔的身体,我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下边起来的时候,我也打算起来――去抱庄小姐!可是庄小姐对我“你真的是一个好男人”的话在我的耳边响起来,我浑身立刻渗出一层汗水,起来的下身和即将起来的我都悻悻地缓缓撂下来……
我睡不安稳,但最终还是睡了。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庄小姐光着身子来到我的洞房,上了炕……然后,我又梦见庄小姐忽地一下没了,我就找啊――真奇怪,庄小姐后来竟然变成了朱先生家墙上画里光腚的女人!我吓的醒过来。我决定天亮以后还得去一趟镇上找朱先生。。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就爬起来准备到镇上找朱先生。只有庄小姐一个人起来了,我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奔镇上去了。走过西山树林旁边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忐忑,但是看看我还有一只没有咬破的中指,心里就立刻安稳下来。
到镇上的时候,我直接奔朱先生的家去了。这时侯朱先生还没到上学堂的时候,他正在那里吃饭,看到我以后就问我:元宝,你昨天刚来过,你怎么又来了?你爹和你娘怎么样了?
我说:朱先生,我娘还是那样,不怎么说话,我爹不再说“幺鸡、二条、胡了”那句话了!
朱先生笑眯眯地说:元宝,你看,你爹是不好了!相信我没错的!
我说:可是,我爹不但不说那句咒语了,连别的话也不说了!
朱先生听我说完,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说:元宝,我给你的牡丹图呢!
我心里狂跳起来,大概就像学堂里犯了错误的学生的心情看着朱先生不敢说话!
朱先生说:快说啊!
我缓缓地说:卖――了!
然后我把卖画的事儿和路遇棺材挡的事情都告诉给朱先生。
朱先生“啪”的一下又把碗拍在桌子上,说:元宝啊,你这个混球啊,你怎么能把牡丹图卖了呢!你以为那是一张普通的画吗,那可是我用来降妖的法器啊!现在被西山的那些魂魄弄到手了,弄不好他们就会拿牡丹图去做事,那时他们就更难对付了啊!
我说:可是您当时也没告诉我啊!
朱先生这回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说:你啊元宝,怎么和学堂里的崽子一样啊,木鱼的脑袋――什么都得说透,自己一点参悟的本事都没有!
反正也这样了,我就都说了,我说:我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牡丹图的事情!
朱先生听我说完,眼睛瞪得老大,不再拍桌子,而是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说:哎呀,我也木鱼的脑袋啊,看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中邪那么简单!……
我刚要深入地问下去,这时侯我和朱先生都听到院子里有吵嚷的声音。
朱先生趴窗户一看,说:他们怎么来了?
我说:谁啊?
朱先生说:保安队的黄保长带着保安队来了!
我一听黄保长就害怕起来――也许他们是跟在我屁股后要那100块大洋来了!但是我立刻想到了那天我爹被抓走时留给我的话。
我说:朱先生,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爹好像记得他那晚上在西山坟地和死人赌钱时好像有黄保长在场,他也玩了!
朱先生又瞪了我一眼,说: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啊!那你先到后屋躲起来!
我向后屋跑去,去躲起来:朱先生向前屋跑出,出去“迎接”黄保长!
朱先生很快就领着黄保长进到屋里来。我在朱先生家的后门通过门缝往里看。
黄保长进屋以后就抻着脖子四周寻摸,他在朱先生的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然后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去,不停地揉自己的脸,我看见黄保长的脸上有一道血痕似的,好像近期受过伤。
朱先生也坐下来,说:黄保长今天怎么光临寒舍啊,不知道有何指教?
黄保长翘起二郎腿,说:朱先生,你在学堂教书的吧?
朱先生说:是啊,孩子王!
黄保长说:恩,我听说朱先生不但通晓“四书”“五经”,对玄学研究的也很深啊,奇门遁甲,周易八卦,你都是行家啊!
朱先生说:的确,比较通晓!
黄保长听朱先生在自己面前好不谦逊,往腰间摸了摸,接着把手枪掏出来,用嘴吹了吹枪口!
朱先生说:黄保长,你吹枪口,但是我可是没吹牛皮啊!您是请教“四书”“五经”,还是奇门遁甲,周易八卦?
黄保长眼睛一瞪,用枪口一指墙上,说:那是什么?
朱先生也往墙上一指,说:那您也没看过,不认识?
我也往墙上一看,想:妈的,那不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张画着外国的光腚的女人的画吗!
我想起了昨晚的梦……
黄保长说:朱先生,你一个堂堂的学堂先生竟然明目张胆地在家里挂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把这么一个光着腚的女人贴在墙上,你还有没有羞耻了!
朱先生说:黄保长,我这可是艺术啊,不过据我所知,你们保安队的兄弟夜夜都要搂着这样的女人呢,不知道是否也是艺术?
黄保长“嗖”地一下把枪对准了朱先生,说:妈的,你个老杂毛,敢跟我顶嘴!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朱先生说:黄保长,您啊留着那颗子弹打小日本儿吧,我知道我的阳寿还没到呢,你现在崩不了我!
黄保长站了起来,骂道:妈的,你还阳寿没到,告诉你老子就是阎王,今天我他妈就崩了你!
说完黄保长就把枪顶到朱先生的太阳穴上了。
我在门后吓得差一点出现哮喘的症状。然后,射出一杆尿水。
可是朱先生却面不改色。朱先生慢慢地把黄保长顶到自己太阳穴的枪口用手移开,然后把自己的嘴顶到黄保长的耳朵边说了句什么。我看见朱先生的嘴好像比枪口还厉害,顶的黄保长脸色有些惨白。
接下来,我看见黄保长皱了一下眉头,把枪重新别在腰间,脸上明显地缓和下来,但是嘴上还是很硬地说:那老子就放你一码!
朱先生笑眯眯地说:你看,黄保长,我说我的阳寿没到吗,你还不信!
黄保长翻了一下白眼,又瞅那画着光腚女人的画。
朱先生说:黄保长,这样,你要是喜欢这幅画的话,那我就把它送给你,也算是一份见面礼吧!
黄保长瞅瞅他的保安队队员,说:我喜得要那种脏东西呢!不过,我们得把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没收!
然后,黄保长又瞅瞅朱先生说:朱先生,我这也是例行公事啊,希望你明白!
朱先生说:我明白,我太明白了!
然后黄保长一挥手,两个保安队员就跑过去,把那幅画从墙上摘下来。我发现那两个保安队员很不争气,捧着画,裆部鼓鼓的,显得是那么地有伤风化。
黄保长说:朱先生,对不起了,大早上的,打扰你了,我的事儿?您可?……
朱先生脸上现出庄重的神色,说:黄保长,你放心,我可不会因为你拿走一张画就乱说的,我们也有职业道德的呦!
黄保长说:朱先生,我真服了你了,喜欢喝什么酒和我说一声,改天我给你送几十样来!
朱先生说:黄保长啊,你可别叫我喝酒,我要是喝酒的话,职业道德可就玄乎没了!
黄保长说:得得得,那您还是别喝酒了,改天我给你送几十样茶吧!
然后黄保长就带人走了。黄保长一走,我就出来了。
我问朱先生,我说:朱先生,你刚才和黄保长说什么了,他怎么没用枪打死你?
朱先生瞪了我一眼,说:元宝,你会不会说话,你恨我不死啊!
我说:不是,我是想知道,你和黄保长说什么了?
朱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说:这是天机。
我说:那完了,您不能说!
朱先生说:那得说!
我说:那你的职业道德怎么办,也不要了?
朱先生瞪我一眼骂道:元宝,你这个死兔崽子!你去把门关好了,然后我告诉你……
第十二章 鹅蛋小人儿
我把门关好,这时候朱先生已经在凳子上正襟危坐了。他的姿态明显具有好好给我讲讲黄保长的意思,而我也正准备好好听听朱先生给我说说那个可怕的黄保长。
朱先生对我说:元宝啊,黄保长他不是人啊!
我点点头,说:可不是吗,他罚我大洋,还要崩你的脑袋,他真不是人啊!
朱先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说元宝,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是说黄保长不是咱们人类!
我听完朱先生的话眼睛马上直了,我说:您是说黄保长他不是人类?
朱先生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恩!元宝,你想想你爹不是在坟地和他打过牌吗!
我说:您是凭这件事猜测的黄保长不是人的?
朱先生说:那倒不是,我是凭借自己的法眼看出来的!
我说:那黄保长是什么变的呢?
朱先生说:这个得需要你自己去知道,我要是把什么都说了就会遭到报应!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有些话必须保留几分!比如我现在就知道你将来是干什么的,不过我一个字都不能说,这也是规矩,是真正的天机!
我说:我干什么的这个朱先生你就不用说了,我自己知道――一辈子穷人!那……那我怎么才能知道黄保长是什么变的啊?
朱先生说:一会儿,我就告诉你方法!
我说:那黄保长和我家中邪的事情有关系吗?
朱先生说:你问这些干什么?元宝,你问的太多了,唉,我那帮学堂里的学生要是像你这么好问就好了!
我说:朱先生,我是来看我家的邪病的,如果黄保长和我家的事没关系的话,我也没有必要知道他是什么变的了,他爱啥变的就啥变的!
朱先生听我这么一说,有些生气,说:元宝,那你还打算把黄保长罚的100块大洋如数地交齐吗?
我听到100块大洋的事对黄保长的事情又感兴趣起来。
朱先生眼皮一搭,说:哼,你这种人就得用大洋来教训你!
我说:不好意思了朱先生,我是心里着急啊!我爹我娘他们……
朱先生说:你着什么急!凡事都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