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鳌头鬼刚要说话,我也刚要说话,但是马先说话了。
马说:元宝啊,你把隐身衣脱掉出来吧!
鳌头鬼瞅着我说:哎——元宝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我吓了一大跳,心里嘀咕:这是什么隐身衣啊,连鬼的眼睛和马的眼睛都骗不了,还能骗过人的眼睛吗?
我脱下隐身衣,抬头看去,但是那匹白马没了,我看到它化成了庄如风的样子站在鳌头鬼的身边——原来那匹马是庄如风啊!
以前我娘活着的时候给我讲过大姑娘变成驴的事情,没想到今天我会看到老头子变成马的事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庄如风先生闭着眼晴——他现在是一个盲人。
我跑到庄如风先生的面前,我说:庄先生,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庄如风先生朝向我的方向说:元宝,你刚才不是听到我和鳌头鬼说的话了吗——我的阳寿已经尽了,现在我能留下来的都已经留下来了,现在我唯一惦记的就是梦蝶了,元宝啊,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地照顾她。恩,关于《萨满术》那本书,将来在必要的时候你会得到的,至于穿越术和易容术,包括猫步神功,因为你是萨满,所以有了《萨满术》那本书,这些你都将掌握的——对了,那边已经审核通过你是萨满了!
我站在那里哽咽,事情来的那么突然,我真的有些难以接受,原本庄先生是说过要自己留在黑城山庄潜心练功的,可是怎么突然就要告别人世呢?这未免有些太过于突然!我想庄梦蝶要是得知自己的父亲即将告别人世的消息,一定还会悲痛不知多少倍啊!——唉,原来,庄先生临走之前把他能留下来的都留下来了——他的法术,甚至他的眼睛。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庄先生说:元宝,人要坦然地看待生死,梦蝶已经知道了我即将离开人世的事情,在我的教导下她现在还算很平静。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站在那里。
庄先生说:元宝、鳌头鬼啊,你们俩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
我点点头说:恩,庄先生,什么事情?您就吩咐吧。
庄如风说:你们两个一会儿到灶房的灶坑里边弄一些柴草灰,把这些柴草灰在我房间的周围撒一圈儿,注意,一定要多弄些,撒的厚一些!
鳌头鬼说:庄先生,这是做什么啊?
庄先生说:到时候朱先生会告诉你们的!现在你们就去做这件事情吧!
于是,我和鳌头鬼从马号里往外走,到灶房去弄柴草灰。
路上,鳌头鬼叹息地说:唉,庄先生为了我们真的是付出太大的代价了!
我刚想说什么,此时,却看见黑城山庄的人们背着行李在往外走。
第一百一十二章 黑禁城(1)
我和鳌头鬼看见许多黑城山庄的人背着行李,他们显然要离开这里。人群的声音有些嘈杂。我说:看来这些人是要离开这里了!
鳌头鬼说:是啊,庄主即将离去,黑城山庄再也没有合适的庄主了,这样一个家族,没有了一个核心的庄主,结果面临的只能是这样的四散分离。
我点点头,感觉世事的变迁似乎无形之中加快了速度——唉,黑城山庄看来将在一夜之间变得死寂不堪!
我看见这些背着行李的人,他们的年龄不同,脸上则洋溢着不一样的表情。老年人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充满着无限的凄苦;中年人的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充满着茫然的困惑;年轻人的脸上则显露着红光,显然他们对于这次出行充满着巨大喜悦!——我想他们的这些表情真是应和着他们的年龄——老年人一般都是故土难离,所以他们对于远行常常有着巨大的恐惧,中年人处于中间地带,远行多少有些冒险的意味,但不见得不是好事,所以他们对于远行常常表现的矛盾而困惑;青年人血气方刚,他们这年龄的使命大概就是远行,乐趣也是远行,所以他们对于远行会充满着巨大的喜悦!再看看那些小孩子,有的像那些老人在哭,有的像那些中年人一脸的困惑,有的则像那些年轻人在笑——我感到孩子这个群体真的是复杂,真的是无法分析了!但是后来我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了:原来孩子身边的大人什么状态,孩子就表现出什么状态——可见,大人对孩子的影响是多么的大啊!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和鳌头鬼来到了灶房。灶房里现在有点像灶坑的意味,灰气十足,看不到米,也看不到菜,看不到烧火做饭用的柴草,看不到豆油,也看不到荤油,就连酱油也没有了——仿佛这灶房就是最大的食客把这里所有能吃能喝的都吃光喝尽了似的!
我说:唉,这灶房怎么会变得这样子啊!
鳌头鬼说:这还不明白啊,东西都叫那些人搬走了呗!
我一想,的确是这样的——应该是像鳌头鬼说的那样的——唉,我怎么这么笨呢!后来我的脑海里又映出那些扛行李人的表情,我感觉我先前的对他们表情的分析也许不对——他们或哭或笑或吵或闹的样子,可能不只是故土难不难离的问题,还可能与他们在这间灶房或者说这个山庄拿到多少东西有关。
鳌头鬼说:唉,这些人啊,怎么什么也没留啊,都给搬走了啊!不知道灶坑里的柴草灰能不能也叫他们拿走?!
鳌头鬼说完弯下腰,准备到灶坑门儿那去看看灶坑里是否还有柴草灰。
我喊住鳌头鬼,我说:鳌头鬼啊,你就不用弯腰看灶坑门了,站着我们就可以看到灶坑里了!
鳌头鬼瞅瞅我说:站着怎么能看到灶坑里有没有柴草灰啊!
我一扬脖示意鳌头鬼,说:你看,现在火灶上连锅和锅盖都没有了!
我和鳌头鬼探过头去看被拔走了锅被拿走了锅盖的灶台。
——幸好,庄先生让我们准备的柴草灰没人感兴趣,灶台里还真有不少柴草灰。
我和鳌头鬼看到灶房的墙角还有一块比较宽的木板,我和鳌头鬼走过去把那块木板拿过来,然后我把灶坑里的灰往那块宽木板上放,弄了许多的灰出来,然后我和鳌头鬼抬着灰来到了庄先生的房间前。这时我们发现山庄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这时侯朱先生已经站在了庄先生的门前。
朱先生说:元宝,你们把柴草灰抬来了?我等你们有一会儿了!
我说:朱先生,你怎么站在这里等我们啊,你怎么不到灶间和我们一起抬柴草灰啊?
朱先生白了我一眼,说:元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能亲自去抬柴草灰啊,庄先生可是告诉我,让我指挥你和鳌头鬼抬灰,我是指挥者,指挥者是不用亲自抬灰的!
我的心里有些憋气,心想都这个时候了,朱先生还有心摆指挥的谱儿,我没有吱声。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看这些灰够不够?
朱先生看了看木板上的柴草灰,说:估计你们还得去抬一趟!
我和鳌头鬼把那些柴草灰围着庄先生的房间撒了半圈儿,抬来的灰就没有了。
于是我和鳌头鬼就又去抬了一趟。最后总算把庄先生的房间围了起来。
鳌头鬼问朱先生,说:朱先生啊,庄先生让咱们把他的房间用柴草灰围起来做什么啊?
朱先生晃了晃头,说:恩,这个吗,到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们了!
庄先生就要离去,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朱先生这样卖关子,心情就更加的糟!
我说:朱先生,那你说什么时候是你说的到时候?
朱先生说:到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们!现在是不能说的!
鳌头鬼说:那现在庄先生呢?
朱先生说:他就在房间里!
鳌头鬼说:我们应该去看看他!
朱先生说:不行,现在他的房间周围撒满了柴草灰,现在谁也不能进去看他!
我和鳌头鬼很是无奈,于是我们先回到马号里去。
来到马号,我有些惊呆了,因为那里还有马。按照刚才灶房的状况来看,这有些很不正常,正常的情况应该是这里连根马毛都不该剩才对——但是,马的数量还是少了不少,现在只剩下七匹马,很显然其他的马都已经被那些离开山庄的人牵走了!
我瞅瞅鳌头鬼,说:啊,还能剩下这么多马?他们怎么没把马都牵走啊?
鳌头鬼说:恩,这些马是我特意留下的,到时候我们这些人也是要离开山庄的啊,我们都得骑马走啊!
我说:鳌头鬼,你是怎么留下这些马的啊?
鳌头鬼说:我以前可是土匪啊,我系的马缰绳的扣,除了我别人是没法打开的!所以他们只牵走了其他的马,而这七匹马他们是解不开缰绳的扣的,所以就没有牵走!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马都记上扣啊?要是那样的话,那些人就一匹马都牵不走了啊!
鳌头鬼说:那可不行,我要是把所有的马都系上那种扣,那些人一匹马都牵不走就会一匹马都不会留——全杀了——凡是不可太贪的,稍微放些才好!
我点点头,感觉鳌头鬼真的挺“鬼”的。
我说:那些人真的很贪啊!
后来,我们连同朱先生都来到庄小姐的屋子里,大状在,璜春在,地虎也在。庄小姐脸上挂着泪痕。大家都无语。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庄如风最后时刻的到来。
朱先生领我和鳌头鬼走到屋子里。
朱先生看看大家,大家还是谁也不做声。
朱先生又看看庄小姐,接下来开始安慰。
朱先生说:庄小姐啊,你就不要难过了!
我的心里替庄小姐升起一丝温暖——在这样的时刻,有这样一位老人安慰,无疑是黑夜里点起了一盏明灯!
朱先生接着安慰:哎呀,人总有一死啊,这是很这正常的事情,人活到时候都得走(死)!
庄小姐听完朱先生的话,竟然嘤嘤地哭出了声音。
我的心“咯噔”一下,感觉朱先生的安慰语似乎要走下坡路——在这种时刻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感觉大家都对朱先生安慰的话不得体感到不可思议,都很不满。我们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朱先生。
朱先生有时是个十分较真儿的人,看到大家对他说的话都表示反对,他就来了辩论的劲头儿。
朱先生用手指着我们一圈人,说:元宝!你将来就不走?!大状!你将来就不走?!璜春!你将来就不走?!地虎——别看你是大当家的,将来也得走——都得走,这是自然法则!谁也抗拒不了!——鳌头鬼!你将来……哦,你已经走了!!!
我的肺子都快叫朱先生气炸了,我看看越发哭的厉害的庄小姐,愤怒地走到朱先生的面前吼道:老东西——你啥时候走?!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黑禁城(2)
我对朱先生吼完,突然闻到了朱先生原来满身的酒气——我和朱先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看到过朱先生饮酒——我向来是把朱先生和书联系在一起的,从来没有把他和酒联系在一起——他现在怎么会满身酒气呢——而且那酒气简直是“酒气熏天”呛鼻子。
朱先生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我们,然后他突然蹲在地上,伸出手往怀里掏啊掏,最后竟然掏出一小壶白酒,他拧开酒壶的盖子,咕咚咚地就灌了一大口白酒,接下来他把酒壶摊在地上,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大家这才发现原来朱先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喝了不少的酒。
我现在明白了,朱先生也是因为庄先生的事情感到难过啊!
我蹲下来扶着朱先生的肩膀,朱先生还是低着头呜呜地大哭着。我的脑袋被他哭的一片苍白,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瞅着朱先生,我也想哭。
这时候,庄小姐她停止了哭,走了过来,反而安慰起朱先生来。
庄小姐说:朱先生,您不要这样难过了,您要保重身体啊,我父亲就要不在了,将来大家有什么事情还都得你来当个主心骨呢!
还是庄小姐会劝人,她说完这番话以后,朱先生真的不哭了,酒也似乎瞬间醒了——是的,当一个人即将被大家看做主心骨的时候,他似乎就再也没有权利说哭就哭,也没有权利说醉就醉了!
朱先生红着眼睛瞅瞅我们,说:你们知道吗,我之所以哭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感动——大家想想咱们在黑城山庄这段时间的幸福生活吧,那是因为有了庄先生啊!
我们听朱先生这么说都专注地听,朱先生毕竟是学堂先生出身,一看到别人专注就会精神大增。
朱先生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反而扶起蹲在地上的我,然后对我们说:前几天元宝在三星洞,我们才知道庄先生和日本的阴阳师交过手,其实庄先生这段时间在暗地里和日本的阴阳师进行了多次较量啊,如果没有庄先生和阴阳师的较量,那么,我们这些人怎么会活的这么好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