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侵略者-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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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宅邸或谒儿家只有骑士迦流士与札哈尔宰相时,可以称呼她佩特菈卡,但在公共场合或是不清楚详情的人面前,必须尊称「陛下」。
嗯,得这样才行。我也艺仿效缪雪儿,在心中先喊「佩特菈卡(爱心)」再说…「陛下」。当自己也萌角化的时倏,真是热血沸腾——糟糕,自己说出来还挺恶心。
先不管这个。
「众人注意!」
佩特菈卡身后的骑士大声喊道。
「陛下亲临视察,众人低头!」
这一瞬间,矮人们急忙停下手边工作,站的笔直。一堵墙刚立起来,因为尚未稳固而倒下,差点活埋整批自卫队员。
「啊啊,免了。继续工作吧。」
佩特菈卡大手一挥命令道。
「陛下有令继续工作!众人答谢后开始!」
骑士再喊道。
只是来看看情况就这么大费周章。要是多来视察几次,工程一定会问题丛生。
「会场兴建得很顺利呢。」
佩特菈卡朝我走来说道。
「都是托您的福。」
老实说我什么都没做。
辛勤工作的是自卫队员,以及艾尔丹特帝国派遣的矮人工兵。我也没有参与基本设计,老实说除了「喔喔」两声佩服一番,什么也不能做。
「大家都很努力呢。」
「非常好。」
佩特菈卡很满意的样子。
接着——
「…………?」
我眨了眨眼睛。
骑士迦流士原本在她身后,但不知为何没有跟过来,而是走向美野里小姐身旁,交给她某样东西。
怎么回事?好像是书……
「敢问,克德巴尔公您……?」
「喔喔,你别在意。」
迦流士一派轻松地挥手说道。
「只是归还先前借用的东西而已。」
「借用?」
骑士迦流士究竟向美野里小姐借什么书呢?
…………该不会。
「喔喔,没什么啦。」
美野里小姐这么说道,接着把书拿给我看——
「美、美野里小姐,这不是——!」
是超典型少女风格的漫画。
但在这种画风下,翻开后却清一色都是男性,光着身子在床上缠绵的都是男人。把这些美男子从脖子以下直接换成女生也看不出破绽,但他们是正港男子汉。
不管怎么看都是纯度百分百的男男漫画。
这个女自卫官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干了什么好事!
「克德巴尔公似乎喜欢这方面……」
美野里小姐甜笑说道。
「就算喜欢也不能……」
一下就借这种给他!
这位迦流士·恩·克德巴尔公——看我的眼神有时会掺杂奇妙的神色,今人不注意也难。虽然现在和第一次见面时不同,似乎对我比较有好感,但这好感该不会是那个吧……屁股好痒,坐立难安啊。
不过——
「放心吧,慎一。」
迦流士面带微笑说道。
他彷佛为了证明自己那句话,以戴着手套的手放在我肩上——不对,是脖子,不要轻抚我的脖子啊!
「我对『直男』没兴趣。」
「你说这什么屁话!」
我不禁爆粗口回应。
要怎么放心啦!
而且这种讲法已经不是一般的男男漫画,而是真枪实弹的GAY漫画啊。想不到美野里小姐连这种东西都拿出来!
我知道除了自己带来的东西以外,美野里小姐和其他自卫官也带了一些私人漫画或小说……所以没资格说别人,但夹带的时候也考虑一下先后顺序嘛。
而且——
「唔——慎一。」
佩特菈卡似乎想到什么,推开迦流士,煞有介事地指着我说道。
「朕很讨厌你喔!」
「啊?」
因为意料之外的一番话,让我瞪人双眼。
完全看不出前因后果,明明刚才都在聊其他的事,突然提到「讨厌我」,真是莫名其妙。
而且——
「『喔』……?」
最后一个字也有点奇怪,是魔章指环功能有问题吗?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不管怎样——
「…………这……这样啊。」
既然皇帝直接说出口,我也只能这样回答。
那个……如果……一定要选喜欢或讨厌的话,我以为佩特菈卡应该喜欢我。难道只是自我感觉良好吗?
反正——以我的前科或经验来说,曾经把「青梅竹马的交情」当成对异性的好感而告白,所以第六感不太可靠。
「……这个嘛……」
话说回来,有人在面前直接嫌弃自己,实在很伤心。
虽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是顺利挤出笑容。脸在笑心在哭,我也长大了,嗯。
「请问我是否做了让陛下不开心的事?」
「蠢……」
佩特菈卡突然惊讶地什么也说不出口。
简直像受到惊吓一样——你是怎么回事啊?
「蠢蛋!才没这回事呢!」
「不然是什么?」
搞什么啊。
我搜寻记忆中是否有什么让她不高兴的原因、原因、原因。
「难道我在半夜偷偷玩的●●和XX太恶心了吗?」
「什么●●和XX?」
佩特菈卡讶异地眨眨眼。
「H…game也有分很多种啊,像是触手派的比较那个啦。不过你想想喔,触手也有触手的风情啊。话说回来,我玩十八禁的H…game固然不好,但这里是艾尔丹特又不是日本,所以适用的法律也……」
「慎一,你晚上都做什么来着?」
佩特菈卡瞪着我说道。
「咦?不是那个吗?」
「不是啦!真是的——够了。」
佩特菈卡脸颊涨红,气急败坏地说道。
「那、那个,不准你把每句话都当真!」
「啊?」
「朕怎么可能讨厌你呢!」
「可是您……」
佩特菈卡,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不是御宅文化的传教士吗——给我自己体会!」
「体会什么?」
「这就是那个,人家说的冻土层(注5)啊!」
「…………」
我低头苦思十秒。
片段与片段终于在脑中结合。
「陛下……」
「怎么着?」
「那叫傲娇。」
「唔?不一样吗?」
「完全不一样。」
该怎么说好呢,我的心暂时结冻了。
看来佩特菈卡似乎想亲身实践漫画或动画看到的「傲娇」。以意思来说,傲娇经常
注5冻土屠(ツンドラ)发音和傲娇(ツンデレ)相近。搭配的台词是:「我可一点都没有喜欢你喔!」佩特菈卡直接翻译成「我讨厌你」。
日文原本就有很多婉转的说法,不好掌握。但「讨厌」和「没有喜欢你」不一定能划上等号。看来佩特菱卡似乎还没办法了解这样的差异。
而且不知道她为什么想尝试傲娇,但这就不深究了。
「唔……御宅文化果然深不可测。」
「陛下所言甚是。」
佩特菈卡双手抱胸,迦流士则语带赞同。
这个嘛……你们是不是学坏了?
本来以为骑士迦流士属于中立,可以从第三方的角度,提供冷静的意见——
「美野里小姐。」
我向身旁的腐女自卫官(绝赞发酵中)说道。
「我的脑海怎么掠过一种无可言喻的不安,是想太多了吗?」
「你想太多了啦。」
美野里小姐带着笑容,不负责任地说道,
※
回到宅邸后——立即碰上令人感慨万分的场面。
正确说来,发生在宅邸的后门。
缪雪儿前来迎接时,脸上浮现困惑的神情。细问之后……她带我们到宅邸的后门。
映入眼帘的是——
「布鲁克。」
无助的声音传进耳里。
「难道——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喔喔喔。
这不是苦涩恋情中一定会出现的台词吗?
想不到有生之年真的可以听到。
宅邸后方有两个人影。
一位是布鲁克。
他对面的是上次那位淡蓝色蜥蜴人,也就是布鲁克的「太太」。她虽然不停逼问布鲁克,伹他沉默不语,甚至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太太。
「回答我,布鲁克。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
布鲁克保持一贯沉默。
该怎么说呢……光听他们的对话,真的很像步入倦怠期的夫妻。只是这两位蜥蜴人面对面,块头部比我大上一圈,感觉起来……很不真实。
布鲁克的太太在不发一言的丈夫面前,耐心等待回应——
「给我回去。」
布鲁克却冷淡地说道。
「布鲁克!」
太太虽然打算伸手拦他,但布鲁克直接转身离开。我们在房子的阴影处看着,所以没有被发现。
布鲁克的太太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
或许是放弃了,不久之后她转身迈出步伐。
刚好往我们所在的方向。
当然就——
「啊……」
布鲁克的太太终于发现我们。
虽然脸上布满鳞片,看不出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可能是感到不知所措,所以站在我们前面稍稍歪着头。
「不好意思,打扰了……」
太太向我们行礼致意。
虽说外观看来是直立步行的蜥蜴,但从口气与端正的言行判断,应该很有教养。
「哪儿的话。」
我说道。
一次就算了,如果碰到这种场面两次,实在令人挂心。
「请问……你是布鲁克的太太吧?」
「是的,我叫雪利丝。」
她说出姓名后再次低头行礼。
「我们的『配对』虽然和人类不一样……但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就像布鲁克的『妻子』。」
「喔……」
好像讲得很婉转。
姑且不论其他种族,可能因为蜥蜴人的生态和人类差距颇大,所以讲话的时候会像这样先做解释。
话说回来,与固定的异性「朝夕相处」,在大自然似乎比较少见。如果以留下基因的「战略」角度来说,每次繁殖期都和不同对象变配,生出的后代变化较多也较好。
不对,这又不是重点。
「你好像来找过布鲁克好几次……」
「是啊,原本是为了与族长会联络而已。」
根据雪利丝的说法,族长会是由蜥蜴人的族长们组成。布鲁克偶尔会和族长会联络,平常是拜托镇上的伙伴传话。因为蜥蜴人的识字率不高,所以必须透过这种「联络人」传递消息。
一般而言,传话与回话的「联络人」由同一人担任,但这次似乎是雪利丝自愿来回话。
「族长会对于在皇帝面前比赛很有兴趣。」
雪利丝说道。
之前我请布鲁克也组成一支蜥蜴人队。
当时布鲁克似乎没什么兴趣……想不到他还是把消息通知族人。
「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提升蜥蜴人的地位。」
「嗯,我也这么想。」
神圣艾尔丹特帝国虽然有各类人种——也就是人类与亚人种混杂居住。
但似乎只有蜥蜴人地位特别低。
他们原本是人类的「敌人」,所以说正常是再正常也不过。但听说蜥蜴人与人类为敌是上百年前的事,和布鲁克相处起来,他既认真又勤劳,也多次帮助我们,个人对他的印象并不差。
只是如果在暗处狭路相逢,还是会感到害怕,但这先不提。
「您……」
雪利丝有些不解地说道。
「明明是人类,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
我抓抓脸颊苦笑说道。
只要看到有人遭到歧视,就会想办法提高地位,尽量让他们享受平等的权利。之所以对这种想法不疑有他,或许因为我生在平成年间的日本,是个享受和平生活的傻瓜吧。
「因为我是异世界的人。蜥蜴人以前好像是人类的敌人,但我没有经历那种时代,布鲁充在我这里工作也很认真而且善良,常受他照顾,自然希望他和他的族人可以享受比较好的待遇。」
「…………」
雪利丝沉默不语。
只是看着舌头慌慌张张吐进吐出,似乎感到相当讶异。
就像我几乎无法区分蜥蜴人一样,对雪和丝而言,她应该也无法区分我和其他人——也就是理所当然歧视蜥蜴人的人类。所以很难相信我说的话,就像突然听到有违常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