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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剑之女王与烙印之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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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不过只要能见到姐姐,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而且姐姐身边有这么多可以保护你的人在呢!”

    这句话飘进了克里斯的伤口,像是盐巴一般渗进肉里面撩起阵阵剧痛。

    “可是你没有呀!”

    “我有姐姐你呀。就算我们分隔两地,但我们的血源是不会断的,我们的心是系在一起的。”

    “那我也跟你一起回圣都去!”

    “姐姐,请你不要说这么任性的话。姐姐对这里的人来说,是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呀。”

    米娜娃再也找不到适当的词句反驳,哑口无言地垂着头,发出的呜咽久久不能抑止。

    “陛下,您……不骑马吗?”

    面对弗兰契丝嘉的询问,希尔维雅轻轻地笑了笑摇摇头,“我没有骑过马。”

    “这真是非常抱歉。臣等得罪了陛下这么多,最后却还要烦劳您自己走回去……”

    “不,没关系的。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一个人出城散步了,正好可以好好享受这段路程。不过天气还是有点冷,可以借我一件斗蓬吗?”

    听到希尔维雅的要求,弗兰契丝嘉深深地低下头。

    “要是哪天等战争结束,而我们还有机会碰面的话……”

    希尔维雅最后补上了一句话。

    “……是。”弗兰契丝嘉应了一声。

    “你可以教我骑马吗?”

    “这是微臣的荣幸。”

    待女王转身离去,在场所有人皆目不转睛地目送着她从没有回望过来的背影渐渐走远,只有米娜娃一个人背着桥的那头,蹲在地上用手掘着地上的泥土,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情绪而不敢吭声。

    这天夜里,安静得让人觉得耳边仿佛传来月亮公转划过既定轨道的声音。

    当那一副娇小的身影隐没在摇曳的草原中再也看不见了之后,弗兰契丝嘉命令士兵在桥上洒了油,放火将桥烧掉。毕竟要是女王回到了圣卡立昂,追兵想必很快就会赶过来了。

    熊熊燃烧的火焰再次将米娜娃和希尔维雅姐妹两的命运切成两条不同的岔路。

    “我们走吧!”

    弗兰契丝嘉跃上马鞍,米娜娃却蹲在地上不肯动。尼可罗看了看她脚上的伤势之后耸耸肩,“她这个样子没办法骑马喔。”

    “那算了,把我丢下来吧。”

    米娜娃不悦地吐出这么一句话,让弗兰契丝嘉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们木板只带了一块吗?那没办法了——克里斯你躺到一旁空个位子出来,让米娜娃跟你一起睡吧。”

    “什么!这、这怎么可以!哇!住、住手住手!放开我呀!”

    尼可罗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将她给扛了起来。此时的她因为疼痛连蛮横一点的挣扎方式都办不到,轻易地就被扛到了木板上。克里斯慌慌张张地扭开了身子,让出自己身边的位子给米娜娃。

    “为了不要让他们摔下去,我看我们是不是把他们两个人绑在一块儿算了?”

    “弗兰!你给我记住!”

    周围的骑士们笑着从四个角扛起了有克里斯和米娜娃躺在上头的木板。此时木板上的两人背对背躺着,彼此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庞。然而,克里斯知道米娜娃还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紧紧握着米娜娃和他碰在一起的那只手。手中传来的温度不是烙印的炙烫,而是一个人温暖的体温。

    此时,克里斯忽然想起柯尼勒斯身上的印记。他原以为自己身上的烙印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有的、被命运诅咒的证据。然而,柯尼勒斯提到烙印时却也脱口说出了神灵的名字:幸运之神,痛苦之神……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力量是不是真如柯尼勒斯所说,是受印之人所拥有的力量。然而,他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他是怎么逃也逃不开的。同时他也知道,他今后也将必须在这般残酷的命运之中挣扎。

    “——克里斯……”

    马蹄声和草原上的风掠过草皮而发出的窸窣声中,米娜娃以几乎要被这些声音吞没的音量呼唤了克里斯的名字。

    “……嗯?”

    他没有回头,透过肩膀送出了他的响应。

    “我说……要你杀了我的时候,你的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她稍微加诸了力道紧握着克里斯的手说:“我把你的事给忘了……我忘了说过要压抑住你的那股力量,所以把你放在身边……”

    ——这点……我也一样啊……

    “我忘记了……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没有生气,因为……”

    克里斯说话的同时,他感觉到自己背上传来的温度似乎因贴在她背上的人扭动身子而位移着。

    “我也不太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是米娜娃的关系吧。”

    克里斯感觉到米娜娃猛然扭了脖子欲将头回过来这边。

    “因为我不希望你死……说什么我也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也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有其它目的;我只是希望你活下去,就这样而已……”

    忽然间,克里斯的手掌被一副扣在他五指之间的纤细手指用力地反握着、然后掐住,掐得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肉里。

    “……米娜娃?好痛——好痛!”

    “你啰嗦!闭嘴!”

    “我、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少啰嗦——猪头!别回过头来啦。别看!”

    克里斯想回过头来从肩膀上方的视线看看米娜娃的反应,然而对方却马上撇过头去。一头红发凌乱地盖住了米娜娃的脸庞,但克里斯也确实从发丝间透出来的脸颊看见了微微的红晕。

    ——也许我做这样的要求太任性了也不一定。

    克里斯转头侧身望着夜空中如同弯曲的银丝般细长的新月,同时确认着身后传来的体温。

    ——也许接下来也得持续承受死亡的痛苦……

    ——可是我希望米娜娃活下去。

    ——即便她面临的……是一次温柔而能够带走她身上所有痛苦的死亡,我也会用我的下颚将这个死亡给吞噬殆尽。

    那一副交缠在他指缝间的纤细手指,此时仍卷着他的整只手掌。手握得很紧、比刚才更紧。

    “……米娜娃,这样很痛耶。你的握力很强,能不能放松——”

    “猪头,我、我是怕你待会儿掉下去嘛!”

    不知道是不是米娜娃最后一声喊得太过大声而被周围的人听见,除了骑在马上的骑士们之外,就连走在前面的弗兰契丝嘉也回头看着克里斯和米娜娃两人侧躺着的木板,吐出了嗤嗤的笑声。

    “所以呀……”米娜娃下一句话赶紧压低了音量,她想,这句话应该就只有克里斯才听得见了,“所以你也不可以随便离开我。”

    克里斯没有回答,只是又一次握紧了那只小手,感受着其中散发出来的温度。

    ——从今天起,我将为了这个目的而战。

    ——就算这只是我对于自己命运的挣扎和反抗,那也没有关系。

    ——从今天开始,我的血将为米娜娃而流。

    他闭上眼睛,在他的眼睑底下看到的夜空之中,新月展露了安静的微笑。

第一卷 11。烙印

    一阵足音在王配侯格雷烈斯大公背后的那扇门外停了下来。他坐在门内的一张大石桌前,读了好几遍摊在桌上的书状之后,这会儿摘下眼镜,将披肩拨到肩上回过头来。开门后,一名身材高挑有着深邃的眼窝作为面部特征的男子,让卫兵提起了长枪恭迎进来。他——路裘斯,和格雷烈斯披着同样的披肩,同样也具有王配侯身份。

    格雷烈斯和路裘斯两人举起手交换了礼数之后,并没有特别祷颂圣句。一方面因为现在三大大公缺了一角,而现在也正为了这件事而在服丧,所以一切从简。

    “梅德齐亚的处置方式还没有决定吗?”

    路裘斯瞟了一眼桌上的书状哼了一声。

    “柯尼勒斯卿被杀的事,要是能够揪出梅德齐亚公爵到底在背后搞了什么鬼的把柄,就可以直接将他处刑了……”格雷烈斯耸耸肩说:“可是那只老狐狸做得相当漂亮,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哼,算他厉害。”

    “以格雷烈斯卿的年纪,其实要的话也可以冠上老狐狸的名号了呢。”

    面对路裘斯的讥讽,格雷烈斯只是挑起了他那一对开始泛白的眉毛,没有什么其它表示。在过去获得王配侯称号而坐上了大公之位的人之中,像格雷烈斯这样年过五十的人实属稀奇,但是他可不想被拿来和梅德齐亚公爵比较。毕竟梅德齐亚公爵年近七十,却还不肯让位给自己的儿子,始终和圣王国之间尔虞我诈地往来着。

    “不过话说,驻扎在耶帕维拉附近的公国联军全都撤回自己的诸侯国去了吧?”路裘斯似乎察觉到什么而显得有些焦虑地赶紧改变了话题:“柯尼勒斯卿虽然最后让大主教给逃掉了,不过我们占领了圣卡立昂,等于是在东方诸国之间打下一个攻击据点。这一仗算是打赢了吧。”

    “没人说这一仗打输了。”格雷烈斯插起手来,“听说现在大主教好像是在鼓吹大家合力夺回普林齐诺坡里的大教堂,因此现在每个诸侯国的公王都对他颇有微词呢。”

    对此,路裘斯露出了牙齿开心地笑了,“这么说,要是我们在这边推他一把,那公国联军搞不好会就此四分五裂呢。这可是个好机会呀。”

    “这我也知道。”

    “那么格雷烈斯卿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感到不快呢?我想我也不会只是为了要听我军打了一场胜仗的报告、而被您找过来的吧?”

    “托宣预言下来了,是跟圣王绅有关的事。”

    这句话让路裘斯也忍不住歪着嘴愣了好一会儿……圣王绅,即柯尼勒斯死后始终悬在那儿的女王夫婿宝座一事。

    “……柯尼勒斯卿被杀还不满一个月呀,而且陛下还都之后一直都是那副憔悴的模样,根本还没办法用药接受托宣吧?这真的是杜克神的托宣预言吗?”

    女王希尔维雅因为接受托宣预言的能力不足,因此已经好几度将朦胧的幻觉当成是托宣而发表了。然而,格雷烈斯对此却摇摇头表示不是那么一回事。

    “的确,圣婚仪式之前被选为圣王绅的大公就死了,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情况,因此你会怀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陛下在杜克神赐下来的托宣预言之中、连刻印都已经预见到了。”

    路裘斯看了看摊在桌上的书状,“……我不记得有看过这样的刻印呀。从它的外观来看,应该是艾比梅斯家的印记才对……”他忽然想到而用一只手指了自己额头和手背上的印记,另一只手指着书状上的图腾说:“有这种印记的人……不只会成为圣王绅,也会成为艾比梅斯家的族长吧?”

    听到路裘斯的提问,格雷烈斯点了点头——虽说过去没有这样的前例,不过若是得到成为圣王绅的资格,那么这个人当然也能够同时坐上族长的位子才对。

    “艾比梅斯的家族庞大,搞不好要到处去找了。”

    “不……”

    对于路裘斯的看法,格雷烈斯虽然提出了否定的意见,但却也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在迷惘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路裘斯,而关于这个托宣预言中昭示出来的圣王绅人选,其实并没有直接证据,而他并不喜欢在没有客观证据的情况下莽撞行事。然而,他也思考到万一没有让路裘斯知道,事情可能变得更棘手,因此还是对着路裘斯开口了。

    “……陛下似乎知道关于拥有这个印记的人的线索。”他说。

    “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找他喔?”

    “可是陛下不愿意透露这个人的身份。”

    “为什么?”

    “不知道。”

    路裘斯刻意用鼻子呼了一口气,而格雷烈斯心里所想的其实和路裘斯相去不远,只是路裘斯用了比较直接的方式表现出他的无奈——若是柯尼勒斯还在的话,大概会用不把女王当成女王的方式强迫她说出来吧……

    柯尼勒斯这个人虽然因为年轻气盛的关系而做事情有些霸道,这点让格雷烈斯也不敢苟同;然而现在柯尼勒斯不在了,他倒是也察觉到柯尼勒斯这样的形式作风其实是有他可靠之处。

    “我去问问陛下吧。格雷烈斯卿,你可要知道,这是关于女王夫婿之事呀,这件事也代表了圣王族的存亡呢。话说,柯尼勒斯卿在搜索的米娜娃殿下后来也逃掉了,我们现在可是分秒必争呢!”

    “我知道!”

    格雷烈斯忍不住大声了起来。这会儿路裘斯也发现自己说得太过火了,因此轻轻地咳了两声。

    “话说,这个印记内殿的神官们也该都看过了吧。榭萝妮希卡有说什么吗?”

    路裘斯这声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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