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少东-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弟弟相亲交往,却想着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哥哥,她真是糟透了。
要是达己知道她的想法,心里会怎么想呢?
不过说也奇怪,达己偶尔会提到他的父母亲,却从来不提他哥哥,就像那个大哥哥并不在他家的成员之中……「唉……」发现自己今天晚上叹气的次数实在太多,她不禁有点懊恼。
翻腕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她不觉皱起眉头。
要是在东京,她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已在梦中神游到哪里去了。
思忖了一下,她决定到附近散步,看看晚风能不能让她的脑袋清楚一点,而不要常常想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打定主意,她换上了休闲服,套上薄外套,走出了房间--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因为月色皎洁,即使没有路灯,走在被树木包围着的小径上还是不成问题。
夜里的空气比起白天,更加的清新凉快,吸进鼻子里时,有种像是嚼着薄荷口香糖的感觉。边欣赏着月色,香代越走越远,当她发现自己离别墅有段距离后,她决定返回。
这附近的小径在白天看起来已非常近似,一到了晚上更是难辨其差异。她循着来时的路走着,却一直看不见仲川家那栋有着红色屋瓦的白色豪宅。
直觉告诉她,她迷路了。这实在不妙,而她也开始为自己贸然在晚上离开别墅而后悔。
「冷静,冷静,一定能找到路的……」虽然不安、虽然害怕,她还是在心里鼓励安慰着自己。
走着走着,她惊觉到眼前的路越来越暗、越来越窄。
抬头,她看不见刚才的月亮,只看见在风中摇晃的、茂密的树叶。
突然,她听见身后传来沙沙声响--
回过头,她因为看不见任何东西而开始慌张。
下意识地,她加快了脚步,而当她加紧脚步的同时,那沙沙声又出现。
她不敢回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跟在她身后,紧追着她……「救……救命……」她想求救、但她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没命的跑,脚下的树叶也被踩得沙沙作响,渐渐地,她分不清那沙沙声是来自她脚下,还是……就在此时,低沉的喘息声夹杂着沙沙声,传进她耳里--「啊!」她尖叫一声,掩着耳朵,拔腿就跑。
「喂!」突然,在她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沉喝,「不要跑。」
那是男人的声音,陌生的男人声音。
她吓坏了,腿有点发软。但求生的本能在此时发挥功用,迫使她继续地往前奔跑。
「站住!」
在那男人沉喝的同时,她听见一声低低的、讨饶的狗嘶。
刚觉得疑惑,脚下一个踩空,她摔进了一处落差约三十公分的凹陷处--因为跑得太急太快,这一摔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救命……」她无助的求救声犹如蚊子般微弱。
「呜--」忽地,一记低沉的、愤怒的、警戒的狗吼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迟疑、恐惧且缓慢地转过头去,看见一只大黑狗正龇牙咧嘴地怒视着她。
「不……」恐惧的眼泪几乎要从她眼眶中飙出。
她想,自己一定是不小心闯进了牠的地盘了。
而此时她唯一的想法是……她死定了!
「呜……」大黑狗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大嘴,凶狠地要攻击她。
「啊!」她尖叫。
接着,昏厥过去。
第四章
「鲁迪!」瞪着自家突然疯狂跑开的杜宾犬,达也沉声一喝。
几个月前,他买下了轻井泽这栋占地约五百坪的老别墅。
第一次到自己的别墅度假,他特地带了自己的宠物及护卫犬前来。
鲁迪是只血统纯正的杜宾犬,警觉性极高,又有很强的地盘观念。
他的别墅四周没有高墙,界限并不是非常清楚,所以常有人误闯进他的私人土地。为了安全,白天时,他通常把鲁迪拴着,只有在晚上才让牠出来走走。
原以为这么晚不会有人在外面走动,却没想到……看着前面不远处趴在地上的无辜女性,他懊恼且焦急。
趋前,他一把拉住了鲁迪的项圈。
「坐下。」他低声命令。
鲁迪耳朵一趴,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似的坐下。
达也上前检视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陌生女子,「小姐,妳没事吧?」
昏暗的光线下,女子动也不动地。
他以为她可能是吓呆了,于是伸手去轻碰她。「小姐?」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眉心一皱,轻轻将她翻了过来--他发现她根本是吓晕过去了。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记,转头瞪着鲁迪,「都是你干的好事。」
「呜……」鲁迪无辜地低咆一声。
他果决地将这名昏倒的女子抱起,然后往回程走去。
走着走着,在月光下,他觎见了女子的容貌……这张脸,他居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见过。是她,那个走错房间找错人,而他也因错认而拥吻她的女孩。
倏地,那种初见她时便忍不住心动的感觉,回来了。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儿?这是巧合吗?她来度假?跟那个名叫夏树的男人吗?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晃?她的男人呢?
在他怀抱中的她像是睡着了似的昏迷着,脸上平静得不见一丝惊吓。
她的美丽牵动着他心底的一根弦,而那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及经验。
鲁迪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不时小心翼翼地觎着刚才还在生气的主人。
达也回头睇了牠一记,蹙眉一笑。
「我不知道该骂你,还是嘉奖你?」他淡淡地说。
鲁迪似懂非懂地歪歪头,模样不似刚才追着香代时那么凶恶可怕。
没多久,他抱着她回到了别墅,而怀中的她也一直没醒,直到……他把她放在床上。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香代倏地惊醒,睁着两只大眼睛,惊恐地瞪着吊着水晶灯的天花板。
不对,她明明在林子里迷了路,还被狗及不知名的男人追,为什么现在却……「妳醒了?」突然,低沉的男性嗓音从一旁传来。
她陡地一震,翻身坐起。
在床的对面有一张古董的大沙发椅,一名男子坐在椅子里,自若又霸气。
在他脚边趴着一只黑色的大狗,她记得就是牠追得她到处跑。
男人站起来,缓缓地走向她。而当他越来越近,她认出了他--「你……」是他,那个在饭店里等着另一个女人,却错认了她的男子。
他就是狗主人?就是那个在暗夜里把她吓出一身冷汗的陌生人?他怎么会悠哉的坐在这儿?而她……又在何处?
一连串的疑问让她惊恐不安,本能地,她想逃开。
但两脚才一着地,她就疼得跌坐在地上。
「碍…」她拧着眉心,神情痛苦而惊慌的看着他。
「妳伤了脚?」见她痛苦地跌坐在地,达也才发现她伤了脚。
他想应该是被鲁迪追时,跌进那凹处所受的伤。因为她一路上被他抱着,所以他并未发现她的脚伤。
「你……」她颤抖着声线,「不要过来……」
见她那一脸惊恐的模样,他还真有点懊恼受伤。
「妳怕什么?」他脸一沉,「我要真有什么企图,妳还能好好的在这跟我讲话吗?」说罢,他趋前,一把抓起她。
当他的手碰触到她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着火了般。
她的心跳好快,不完全是因为不安害怕……这一际,她想起之前在饭店时发生的事情,不觉涨红了脸颊。
他睇着她,眼底有着她不知道的情绪。
「坐好。」他将她扶到床沿坐好,蹲在她面前,动作温柔,态度却强硬地抬起了她的脚。
「不……」
「闭嘴。」他打断了她,不顾她的反对,轻轻地握住她脚掌的前端,慢慢旋转。
她被他霸道的语气吓得不敢出声,而接下来,脚踝的疼痛更教她说不出话来。
见她神情扭曲,眼眶泛泪,他知道她铁定是扭伤了脚踝。
「妳得看医生。」他说,「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
「不用,我……」她猜想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他家,而她觉得这不太妙。
「不看医生,妳接下来的几天可能都别想走动了。」他说。
她眉心微微一拧,「没关系……」
不能走动又怎样?她本来就不是来度假的,根本不在乎能否游山玩水。
「没关系?」他睇着她,语带试探地,「妳来度假,却哪里都不能去,这也没关系?」
「我不是来度假的。」她说。
说真的,她并不想跟仲川达己到轻井泽来,而跟他出游也让她很不自在。
如今受了伤,不只哪儿都不能去,还可以提前回东京,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想想,这也许是因祸得福。
「妳不是来度假的?」他注视着她,疑惑地问。
「嗯。」她点头。
「可是妳三更半夜在外面闲晃,却很像是观光客才会做的事。」他说。
「我只是睡不着,所以才……」
他层梢一挑,「睡不着?」她是只身前来,没有男伴相陪?
「妳一个人?」他问。
她摇头。
他挑挑眉,「跟男人?」
她有点尴尬,有点不自在地低下了头。没有否认,算是默认。
他猜想,她应该是跟那个名叫夏树的男人来的。
「他不该让妳半夜三更在外面闲晃。」
「他并不知道……」
「喔?」他撇唇一笑,眼底有丝不明显的妒意,「妳从他身边偷溜出来?」
同床共枕,她的男人竟不知道她从他身边离开?是神经大条,还是累到睡死了?突然,他脑海中出现她跟不知名男人温存的画面--心一抽紧,他因这莫名的护恨而感到懊恼。
看着眼前娇怯不安的她,他总觉得她跟他记忆中的某个部分重迭着。
她应该有二十二、三岁,且已经有过男人的经验,可是她的眼睛却非常澄净,像是不曾受过任何污染般。
她不像他认识且经历过的那些女人,她干净得彷佛白绢一样。
只是,这怎么可能?一个在大城市里面生活的女人,一个有过男人的女人,如何还能拥有那样一双零污染的眼睛?
「请问……」见他出神的盯着自己,香代不安地问,「这里是你家吗?」
他回过神,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是我的别墅。」说罢,他站了起来,俯视着她。
她抬起眼帘望着他,因为迎上他炽热而充满着侵略意味的眸子而心慌。
他的别墅?看他不过才三十上下,居然就在轻井泽拥有别墅。是富家子?还是青年企业家?
环顾四周,这是间有着浓浓维多利亚风格的房间,所有的家具及摆设看起来都有点年纪。接着,她发现她躺着的是张有着四根床柱的大床,而这张大床让她觉得熟悉……记忆中死去的部分,突然在冲击下活了过来,她飞快地弯下腰,将手伸到床底下,往床板下一摸,她摸到了一张用胶带黏在床底板上的相片--她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所谓的「他的别墅」,竟是她家原本拥有,却已经被叔叔卖掉的别墅,而这间房间是她……她的房间?!
此时的她就身处在爸爸的别墅里,而她也正坐在自己十年前的床上……天碍…「妳做什么?」见她行止神色相当奇怪,他疑惑地盯着她看。
她一震,回过神来,两只眼睛又红又湿的望着他。
那张相片是她最后一次到这来度假时,从东京带来的。贴在床底下,是为了不让爸妈发现。事隔十年,相片还在,但她担心会发现它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儿,她一时忍不住地掉下泪来--见她突然掉泪,达也的心揪了一下。
曾有不少女人为了得到他的宠怜,而在他面前流下眼泪,但他从没动心过。
然而当两行泪水自她澄澈的眸中淌落时,他竟有一种想保护她、爱护她的冲动。这真是不寻常的一件事,尤其是他早就知道她有相好的男人。
「妳怎么了?」他几乎要伸出手去为她拭泪。
香代摇摇头,神情有点不知所措。她低下头,抹去眼泪,不发一语。
她能说什么?说他的别墅曾经是她家的别墅?如果她这么说,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在胡诌?再说,就算他相信她,她也会觉得自己实在太厚脸皮。
这里已经不是她家的别墅,而十年前那个风光的柳原家也早已不复往日。
「我没事,我……我要走了……」抬起泪湿的眼帘,她幽幽地望着他。
达也凝视着她,微微皱起了浓眉。「妳现在能走吗?」
「我……」她的脚踝还疼得厉害,别说走,就连站都有困难。
「妳说妳迷路了,还知道自己住哪里吗?」看她一副急着想离开的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