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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贼不走空-第7章

小说: 贼不走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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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看到司马动的办公桌上,立着一张照片,便随手拿了过来。照片里是一位气质十分高雅的女人,漂亮极了。尤其是眉眼之间那一份淡定从容叫人心折。我想,或许只有娘年轻时才比得上她。

我赞叹道:“这人真漂亮,是你老婆吗?”

从我拿起照片的时候,司马动的神色就有点不正常。此刻听到我问话,强颜欢笑道:“不是,是我原来的女朋友,不过现在已经离开我了。”

我放下照片,问:“你很伤心对不对?”

司马动苦笑道:“当时是伤心的,可是八年过去了,现在也只剩下偶然间的缅怀。分分合合本就是人生,我已经看开。”

我问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司马动告诉我,她叫周菁。

我看的出来,在这个女人身上,一定藏着司马动某些缠绵悱恻的回忆。不然,他的眼神不会如此眷恋,如此不舍。

司马动道:“我这一生有很多女人,但一向对周菁却不能忘情,总想找人替代,可最终谁也替代不了。呵呵,我怎么跟你这个小孩子家说起这种事情来。”

我道:“一定是她甩了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被分手比分手,总是难过一些的。就像被上床比上床,也是要难过一些的。”

司马动一脸深思摸样,最后点了点头,笑道:“丑丑,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很多事情看得比很多久经世故的人要通透。你说的很对。”

夜越来越深了。我深知行动之前要好好休息,不然身体无法达到巅峰状态的道理,所以就在司马动的办公室里睡了一觉,让他先回去,我必能办妥。

可是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却发现司马动就坐在我的旁边,淡淡地将我看着,只穿了一件衬衣。外套不知何时,搭到了我的身上。

我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他很快递给我准备好的凉白开,笑道:“屋子里热,都喝下去吧,不然容易上火。”

我问道:“几点了?”

司马动看看手表,告诉我现在的时间。距离行动还有半个小时。我不由责怪他不知叫我起床。他微微一笑,道:“看你睡得安详,如果你自己不睡醒的话,我是不忍心动你的。”

我有点感动。但时间无多,我起身准备。

出门的时候,司马动追上来,一脸凝重:“丑丑,我还是放心不下。你答应我,无论是成是败,都要安全回来,不要勉强。”

算我倒霉

司马动派人载我穿过闹市,渐渐走上一条安静的公路。约么半个小时之后,转入一条乡间小路,坑坑洼洼,车摇晃得厉害。

再行一程,车便停住了。开车的人指给我前方一片依稀可见的贫民窟,说巴库他们就住在那里。

我拍拍工具齐全的包裹,暗暗朝那里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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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片枯萎的树丛,我来一汪湖水前。对面就是那些木板搭成的矮房子。透过月光,我看到几个人影拿着枪,或坐或站,于木板桥上放哨。

我沿着湖边,绕到后面。正要翻身上房时,忽然听到人声:

“今儿倒霉的要死,前两天刚赢的钱,一股脑儿输进去了,弄得大爷口袋空空。对了,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发钱下来?大爷快吃不上饭啦!”

另一人道:“应该快了吧,刚黑了姓王的不少钱,货一分没动。嘿嘿,少不了咱哥俩的好处。”

这时,房顶响起了声音:“小桑他们又开局子了?你俩,上来帮我盯一会儿,我去试试手气!”

我抬起头,才看到房顶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暗呼好险,如果冒冒失失上去,那是凶多吉少。这里的贫民窟一定是被那三个越南人全部控制住了,而且也确确实实黑了王小帅的钱。

待声音淡去,上房的人还在攀爬,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小路里穿插,寻找巴库兄弟三人的住处。

兴许是运气,我没找一会儿,便看到巴库领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骂骂咧咧地走近了,连忙在后面远远吊着。

他走到一处木房前,礼貌地冲里面喊了一声:“孙先生,睡了吗?”

里面闷闷应声,巴库哈哈一笑,带着他的女人,推门而入。

我本是极想凑近一听究竟的,又怕被察觉,只好躲在外面等着。十五分钟后,巴库的三弟以太,带着帽子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大哥,大哥!”

巴库从孙淼的房间走出来,月光下微微皱起眉头,道:“什么事大惊小怪?”

以太擦汗道:“妈又不吃饭了!”

巴库似乎吃了一惊,连忙走到以太面前,喝问道:“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又不吃饭了!快带我去!你们俩就是不成器,脸妈都伺候不好!”

孙淼追出来道:“巴老大,咱们那件重要的计划还没谈完呢!让波利跟老三先回去伺候着,我们先忙正事,怎么样?”

巴库对孙淼倒是相当尊重,顿足道:“一会儿我再回来,还有什么事情比老妈不吃饭更重要?”

说着,扔下那个女人,头也不回地去了。

孙淼跟那个女人对视一眼。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孙淼脸上却浮上一抹微妙的笑容。

我隐隐觉得事有蹊跷,托着脑袋看月亮,直到孙淼进门,那个女人离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回过神来的时候,人早没了。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心想今晚是给司马动做事,关于孙淼跟神偷门,只好日后再说了。可是人跟丢了,怕是又要费一番功夫找回来。

没转一会儿,我就在贫民窟里转迷糊了,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但幸好还能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更何况本大小姐还是要比旁人高明那么一点点的,从一间房子外面,我便听到巴库的声音传来。

不由大叹,木板的隔音效果就是不好。

在这个重要的当口,我竟想起关村来。

我家很小,众位师兄住在宿舍里,我就跟爹爹、娘挤了一间小破屋,中间用木板隔开。我住这边,爹娘住那边。半夜里我偶尔能听到娘“哼唧”的声音。

后来,我长大一点,娘便总说,木板床太窄了,连姿势都没得选。只有上下位。

这句话我到现在还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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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题。此刻我是一个小偷的角色,躲在巴库三兄弟的住处外面伺机而动。

正好,在木板上,有一个小洞,可以窥探里面的风景。

屋顶五十瓦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我看到巴库正跪在他妈面前,手里拿着一碗粥。汤匙舀起一勺来递到老太太的嘴边,巴库道:“妈,你吃点吧,一整个晚上不吃东西,你会饿的。”

老太太抿起嘴巴摇头。

当她把头转到我这边的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这位老太太竟然是个瞎子。像个小孩子一样,道:“说了不吃就不吃,我不吃我不吃,一千个不吃,一万个不吃!”

巴库陪着笑脸,连连点头道:“不吃,对,不吃。”说着自己吃了一口,笑道:“妈,这个粥有一点点甜,不烫,而且很好喝呢。你要是不喝,我自己都吃光了,你想吃也再也吃不着。”

老太太急了,大怒道:“不许你吃,这是我的粥!”

三兄弟对视一眼,会心地笑了起来。巴库一边喂妈妈,一边笑着说道:“妈,你把我们三兄弟拉扯大,自己却没有享几天清福,脑袋就出了问题。不过你放心,我们很快就要挣到钱了,下笔生意做成了,咱们就回越南老家,再也不回来了。到时候,我们都会陪着你。打麻将、玩纸牌、钓鱼,给你讲故事。”

说着说着,巴库就掉下泪来。只是他的妈妈却充耳不闻,低头一个劲儿地喝粥。

我的鼻头有一点酸,躲在墙角抹了两抹眼泪。最后似乎将要覆水难收,我便将头昂了起来,面对天空中那个大大的,圆圆的月亮,硬生生将眼泪压了回去。

忽然,里面以太的声音喊道:“是谁在外面?”

我恐怕自己行迹暴露,赶紧跑路。

黑暗之下,慌不择路。不过我的脚步很轻,没有惊动那些守夜的人。就这么闷头前行,最后跑到来时的那一片矮树丛。

小腿上传来一阵麻痒,低头看时,才发现裤脚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血渗了出来。

司马动本来是要我来这里偷巴库他们私吞的钱财,偷回来后,再去找他们要那说好的一半定金。订的是一个釜底抽薪之计。不过现在本大小姐倒霉的很,事情没办成,倒先行负伤。

我自怨自艾片刻,托着腿蹒跚前行。巴库的人已经被惊动了,后面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

不过他们离我很有些距离,我有自信逃跑。这时,以太的声音犹如鬼魅,在黑暗中响了起来:“站住,不然拿枪崩了你!”

我一个激灵,连头也不敢回了,只觉这一回小命难保,也顾不上大小姐的脸子,哭丧着道:“英雄啊!我……我只是在这里尿尿的路人,什么也不知道,您别拿枪指着我,要不然一个不小心你哆嗦那么一下子,我这条小命,就要葬在你手里了。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我听到以太在我身后笑了一声,接着就绷住了,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我依旧侥幸想要抵赖:“尿尿也要谁派来么?凡事可大可小,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啊!”

以太道:“把头转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认倒霉吧,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崩我了?”然后一边把头转了过来。

夜色之下,我跟以太面面相对。当他看清楚我的脸时,很是吃了一惊,拿枪不稳地道:“怎么是你?”

他的帽子挂在背后,眼睛迎着月光,映出了一道道光彩。

我拱手笑道:“承蒙您还能记得本姑娘,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所以一个不小心跑来了,盼着以太大少爷你能放我一条生路。人情往来,日后要是你落在我的手上,我也会放过你的。”

以太那张粗犷阳刚的脸露出一个傻笑,然后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先不说你能从我手上逃走,就算我喊上一声,大家伙儿围上来,挤也把你挤死了。还说我会落在你手上,真是……哈哈,哈哈!”

我见有机可乘,欺身上去,袖中刀在手,准备打掉他的枪。没想到这人反应倒快,让了过去,依旧拿枪指着我,歪着脑袋微笑。

吆喝的声音渐渐近了。以太看了一眼身后,又定定地看着我,笑道:“你走吧!”

我难以置信地道:“什么?!你让我走?”

以太点头道:“快跑,再不跑他们追上了,众目睽睽之下我就帮不了你了。呵呵,众目睽睽,刚学到的词,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说着,以太转身走了,边走边道:“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我不想跟你当敌人。哪天有时间,大家切磋一下?哈哈!”

留下我一人呆立当场,搞不清楚状况。

蹊跷得很

当我满腹疑团回到司马动的办事处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空手而归,我觉得有点对他不住,下车之后,便迟迟不愿上去。

正犹豫时,楼上的窗户被推开了,司马动探出头来。其时天色仍旧黑暗,马路上安静得落针可闻。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司马动舒了一口气。

他亲自将我接上楼。

因着我走路不畅,司马动看到了我小腿上的伤口,惊讶地道:“你受伤了!”

旋即就要将我抱起。我不惯于这般男女之亲,忙道:“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失败了,你要的东西没拿回来,真对不起。”

司马动扶着我道:“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我上面有药物,先帮你包扎一下,等天亮的时候再送去医院吧。”

说着,就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我笑道:“我可没那么矫情,小时候练功,伤的比这个还要厉害,也向来是不管不顾的。动少不必为这点小事挂怀。稍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司马动推开门道:“不忙商量,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拿药。”

我见奈何他不得,也只好答应了。在他为我包扎的时候,我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做了汇报,只是略过以太放我那一节。倒不是对司马动不放心,而是我觉得这情况委实蹊跷,弄明白之前,最好还是要闷在肚子里。

当天就在司马动的办公室内和衣而眠,直到下午一点才睡醒。我下床跳了两下,小腿的疼痛减轻不少,起码行动没有任何问题了。

司马动不在这里。

我想起小何,心想事情办砸了,不知他能不能将小何放了。来来回回思量片刻,我出门去寻司马动。

刚打开门,跟守在门边的两位小哥打过招呼,一楼就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有什么人来闹事。

我赶下楼,便有十来个人堵在楼梯口,手里拿着家伙严阵以待,气氛迥异。我暗感事情不妙,推开人群,却看到以太提着一口铝制小箱子,带着一顶鸭舌帽,人高马大地站在门口。虽然身边有几十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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