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物语(物语系列一)-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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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连跟我约会都不肯喔。
我已经很露骨地在约她了说。
虽然前阵子因为神原,还有之后实力测验的事情,让我们无心去约会啦。
那家伙可是很矜持的呢。
「话说,你倒是很平静地为了我和她的事情着想嘛。战场原的事情方面,我和你明明是情敌的说。」
「学长说的确实没错……不过,现在的我喜欢和学长交往的战场原学姐……也一样喜欢学姐的男朋友,也就是学长你。」
「………」
刚才,她是不是若无其事地向我告白了?
惨了,我稍微有点心跳加速。
心脏的鼓动,仿佛通过手臂传达了过来。
我怎么这么头脑简单。
「……你受到战场原的影响太深了喔。我不管你是对太阳还是对路灯发誓啦,可是你不用因为我是她的男朋友,就对我抱持那么大的好感。战场原喜欢的人,你没必要也跟着去喜欢!」
「不是的。不是因为那样的。」
神原非常明确地说道。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让我稍微被震慑住。
她不论对方是学长姐还是长辈,该说的事情就是会说清楚。
「那你该不会是因为上个月的事情还在内疚吧?那件事情我完全没放在心上啊……人家不是常说吗,『对事不对马嘴』——」
「也不是……那个问题。」
神原说。
她很爽快地无视了我说错的部分。
「阿良良木学长那种用水都能切开的个性,对我来说是一种救赎,可是不是学长说的那样。」
「用水都能切开的个性……」(注:日文当中有「把竹子切开的个性」这种说法,意指对方的性格很爽快干脆。)
看起来很单薄的感觉。
可是感觉又好像没说错。
而且简单明了。
「阿良良木学长,你仔细听我说。我可是跟踪过阿良良木学长的喔。」
「…………」
别说得那么光明正大。
也不要说得你好像在开导我一样。
「所以……我想,我很清楚阿良良木学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是真心认为学长值得我这么做。就算学长不是战场原学姐的男朋友,就算没有上个月的事,不管我在什么情况下遇到学长——我都会把学长当作一个值得尊敬的人物。这点我可以赌上自己的双脚来保证。」
「……是吗?」
所以说,
要去探索我和神原以其他方式相遇的可能性这点,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也绝无可能的假设……
即使如此。
「你都赌上双脚了……那我也没辙了。」
「对……就算学长以忍野先生拜托我们工作当借口,把我带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中,硬是把自己的兽欲施加在我的身上,我也可以用笑容来原谅学长,我对学长就是如此地尊敬。」
「我不需要那种尊敬!。」
而且「借口」是什么意思!
你根本完全不信任我嘛!
「咦……?奇怪,难道阿良良木学长,真的没打算要做那档事吗?」
「你那一脸意外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阿良良木学长希望女性自己主动来诱惑你?啊哈!然后学长就可以跟战场原学姐主张说『是对方来诱惑我的,我没有花心』。是吗?」
「我懂了,原来神原你是打那种如意算盘,想要用那种方法害我和战场原的关系破局吧!好一种舍身式的妨碍作战啊!」
「穿帮了吗?」
「不要吐舌头故作调皮样!乱可爱一把的,混账东西!」
这家伙真的很「腹黑」。
不过,唉呀,那是开玩笑的吧。
……应该是开玩笑吧?
「不过,说到生日,阿良良木学长。我之前听说学姐被螃蟹附身的时候,觉得稍微有一点暗示性的意思在。」
「被附身这个说法可能有点奇怪啦……嗯?暗示性?螃蟹哪里有暗示性了?那和生日没有关系吧。」
「学长你想想,学姐是巨蟹座的吧?」
「呃?」
七月七号。
是吗。
「你在说什么啊。七月七号是双子座吧。」
「咦?那个……我想不对吧。」
「嗯?那是我搞错了吗?我听到她是七月七号生的时候,马上就心想这家伙是双子座的说……」
那时候我觉得她的个性也很像双子座,感觉很讨厌,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唉呀,星座详细的画分日期,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不对,可是巨蟹座我记得是从七月二十三号开始的不是吗?」
「啊!」
神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阿良良木学长,在这边我有一个谜题。」
「什么啊?」
「十二月一号生的人是什么座?」
「嗄?」
那是什么问题。
根本不算谜题吧。
「那种程度的事情我知道。是蛇夫座吧?」
「噗哈!。」
神原骏河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看来我似乎点到她的笑穴,让她笑到膝盖颤抖,站也站不住脚,几乎已经整个人搂住我不放了。原本她的胸部压在我的手肘上,现在变成仿佛用胸沟夹住了我的上臂一样,但神原的笑声却让我非常不舒服,让我无福消受这从天而降般的幸福。
「有、有什么好笑的……我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误吗?」
「蛇、蛇夫座……噗、噗哈哈哈,现在这个时代,蛇夫座……啊哈哈,十三星座,学长是用十三星座在思考……」
「………………」
啊!
原来是这样啊。
那我明白了,在十二星座当中,七月七号是巨蟹座啊……
「啊——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一口气笑了五年份了。」
神原总算抬起头来,眼中泛着泪光。她的心情我不是不明白,但实在是笑过头了。
「好了,我们走吧,小良木子。」
「那种叫法实在太随便了!对学长的尊敬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这样子我会反而比较受伤!」
「啊!是吗,我叫错了。阿良良木学长。」
「你刚才笑得那么过分,好歹也给我一个台阶下吧。」
「就算学长这么说……刚才学长说得那么名正言顺,我实在找不到台阶让你下啊。话说回来,学长为什么是用十三星座啊?」
「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很久以前就从+二星座改成十三星座了吗?」
「是改了,不过后来没有普及,十三星座就没人在用了。阿良良木学长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对星座占卜不感兴趣了,应该吧……」
原来……
后来没有普及吗……
「这就跟怪异一样。不管是多么可怕的魑魅魉魍,如果不脍炙人口的话,那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了。」
「不,我想问题没那么深远吧……」
「说到底,蛇夫座究竟是什么样的星座啊?」
「蛇夫座是夏季星座,α星是Rasalhague(注:Rasalhague是阿拉伯文,为「抓蛇人的头」之意。)。在那星座里头含有恒星当中,自行运动最快的巴纳德星,因此相当有名。」
「不,不是星体本身的事……我是想问蛇夫座的由来是什么。是弄蛇人的星座吗?」
「我记得蛇夫座好像是象征希腊神话中,一位叫作『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神医。因为那个阿斯克勒庇俄斯手上握着蛇,所以是蛇夫座。」
「哇——」
我点头。
我以前完全不知道。
「不过,神原你不管是对星体,还是对星座的由来都很懂呢。你该不会对星体之类的很有研究吧?」
「我看起来不像吗?」
「老实说,不像。」
「嗯——我不能说是很有研究没错,不过我很喜欢眺望夜空。我还有一个简易的天文望远镜呢。每年我还会去参加其他县的天文台举办的天体观测活动呢。」
「哇。原来你不是去天文馆啊。感觉你是实践重于知识呢。」
「我也喜欢去天文馆,可是在那里看不到流星吧?恒星和星座是很不错,不过我更喜欢稍纵即逝的流星。」
「原来如此。你真是罗曼蒂克啊。」
「嗯!要是地球有一天也能变成流星就好了。」
「那时候你想我们人类会平安无事吗?」
这家伙的想法还真是要不得。
那和罗曼蒂克差远了。
根本已经是灾难片了。
「……我们东扯西扯之间,已经走到目的地了。照忍野说的,那附近好像有一个楼梯——啊,有了有了……不过,那看起来满像普通的小路——」
这座山位于马路旁。
名字我并不清楚。忍野说他也不知道。
应该说是马路穿过山间建造而成的比较适当吧,人行道的旁边,有座通往山顶的阶梯——至少那里看起来以前有座阶梯。不,现在姑且还称得上是阶梯。不过,我听说我们学校的运动社团,有慢跑来到这附近(这和神原先前说的那个无关),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爬上这座楼梯,进到山里的样子。因为楼梯口杂草丛生,如果没事先听说的话,我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座阶梯。就算这里以前有座阶梯,我也料想不到吧。
小路。
嗯?不对……仔细一看,杂草有被践踏过的痕迹。是足迹。原来,这座阶梯并不是完全无人使用啊。倘若如此,这又是谁的足迹呢?忍野说他从没靠近过那座神社,所以这足迹不会是他的。他还说过那间神社早已荒废,故也不会是神社的相关人士吧……
那边已经变成了奇怪家伙们的聚集地——
这点应该不可能吧。
「…………」
我往黏在我左手上的神原看去。
这家伙看起来非常没有防备,又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这样没问题吧。要是照字面一样,真的出现了奇怪的家伙们……我一个人能做的事情有限。就算我的体内残留着鬼的血液,但那些血液基本上只能提升我的新陈代谢和恢复能力而已。
「『原神』学妹。」
「什么事?小良木子。」
「你的左手……感觉怎么样?」
「嗯?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吗。
唉呀,毕竟她一直用左手拿着那个看似很重的包袱,完全没有换过手……
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吧……原本的基础体力,再加上猿猴的左手——如果这是神原的预设状态的话……
「没错。我现在左手的力气,要把阿良良木学长压倒在床上是绰绰有余呢。」
「你压倒我的地方好像没必要选在床铺上吧。」
「那,要用一只左手把学长公主抱,还绰绰有余呢。」
「用单手就不是公主抱了,反而比较像是山贼抢村姑吧……算了,那就好。」
「呵呵呵!」
随后,神原发出了感觉有些猥琐的笑声。
她看起来很高兴。
「阿良良木学长真的很温柔呢……居然真的担心起我来了。啊啊!我感觉自己可以放心地把身心全都托付阿良良木学长呢……」
「不要红着脸说得好像很感慨一样。你是妖怪觉吗(注:觉是能够读出对方心思的妖怪。在觉的故事当中,有一名旅人在山中生火时遇到了觉,觉威胁说要读出他的心思,结果刚好火堆中有一颗树果因高热而弹飞,恰好击中觉的眼睛而吓跑了他。)?我要生火了喔,你这家伙。居然随便就读出我心里在想什么……」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前篮球社的王牌选手。我只要看对方的眼睛,大概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何况是我尊敬的阿良良木学长的想法。以我这个忠实的使徒来说,可说是『操控自如』呢(注:日文中「操控自如」和「十分清楚」音近。)。」
「操控自如还得了,你其实是一个心机女吧。嗯……看眼睛吗,真的假的?那样就跟心电感应一样了……那好,神原你猜猜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学长应该是在想,『这女人,如果拜托她把胸罩脱掉的话,她会不会听我的啊。』」
「你到底是用什么眼光在看我啊!」
「要我脱掉吗?」
「呜,哼……不需要!」
失策,我居然瞬间犹豫了一下。
「是吗。」神原微颔首,还是一样抱着我的手没有其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