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唳狐媚-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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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何二人刚刚退得几步,地上突然拉起一张大网来,一下就把安淮胜和何大能罩在网中。只听得哈哈一阵狂笑,“斑鸠四少”从林中再次钻了出来,狞笑着不无讽刺地看着安、何二人。###第11章 惊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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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何二人大惊,赶忙挣扎,可是那网越扎越紧,就是安淮胜那把青钢宝剑也奈何不了。安淮胜长叹一声道:“何大哥,这是金丝网,是刀砍不断火烧不烂的,还是省些力气吧。”
何大能也曾听说过这种金丝网,是青海湖边一种特有的金蚕吐的丝编织的,这种金蚕极为稀少,金丝网更是难求,看来闻正贤这回是花了大力气,是一定要除掉他们这两个绊脚石了。
何大能心中不服,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斑鸠四少”,比武不胜就暗箭伤人。有本事和老子再战三百回合,看老子不把你这四只臭“斑鸠”变成死“斑鸠”才怪。”
大“斑鸠”面有愧色,勉强辩道:“不…不…好意思,常…常言道…兵…兵…不…厌诈,是…是…两位…自己贪功冒…冒进,怎…怎么反倒…赖…赖起我…我们来了……。”这话结结巴巴,似乎有说不出的惭愧。
“斑鸠四少”名声虽然不好,但向来作风硬朗,从来不屑于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还不算是那种卑鄙龌龊的小人,这一次事关重大,方出此下策,他们虽然能言善辩,毕竟心中有愧,那些诡辩的话就说不出口。
“斑鸠四少”这次靠着金丝网取胜,四人均感脸上无光,可是少主闻正贤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擒了安必胜,此事关系到未来西夏国的命运,四人不敢推诿,对何大能的责骂装聋作哑,只当没有听见,心中对安、何二人还是大为佩服,觉得他们是一条汉子。
何大能心中那口恶气未吐,还想继续责骂,安淮胜摇头道:“何大哥,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傀儡而已,何必浪费口舌。”
安淮胜长叹一口气,颇有悔意地道:“安淮胜行事优柔寡断,不能及时揪出奸贼,如今反而连累了何护法,实在有说不出的惭愧,望何护法不要心存芥蒂才是。”
何大能含泪道:“帮主说哪里话,你我兄弟肝胆相照,能和帮主一起死,是何大能这一生的荣耀,何来连累一词,何大能愿为帮主粉身碎骨,死而后已,请帮主切勿自责。”
安淮胜点头道:“何大哥乃忠义之士,你我兄弟共赴黄泉,原本没什么遗憾,只是安淮胜有负洪老帮主的重托,心中羞愧不已,但愿你我兄弟,来世再驰骋疆场,共同杀敌。”安淮胜自知落入闻正贤手中,必死无疑,方有此说。
辛无病只听得血脉喷张,就想冲出去救人,此时偏偏那股神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没有神功护佑,和常人无异,冲出去只有自寻死路,辛无病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一阵得意无比的狂笑声,右护法成大器带着一群手下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这情景正好被躲在远处的辛无病瞧个正着,成大器身材高大,满腮尺余长的胡须,样子极是威猛,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显露出此人颇为奸猾。
就在这时四“斑鸠”像疯了一样,冲过去就给成大器两个耳光,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你奶奶的成大器,倒是很逍遥自在,害得老子们跟着在这里丢人现眼,奶奶的,你这种窝囊废还想当什么帮主,做你奶奶的清秋大梦。”
“斑鸠四少”这仗打得窝囊,兄弟中有三人受伤,全是因为这成大器迟迟不肯出兵相救,一股毒火就全喷射在成大器身上。
原来成大器和闻正贤商定,由成大器带着“斑鸠四少”来捉安淮胜,闻正贤则带着一帮亲信,去拿帮中和安淮胜亲近的人。成大器早就埋伏在桃花林中,只是此人对“斑鸠四少”的武功颇为怀疑,怕露了自己的行迹,让安、何二人抓住把柄,不能在永乐帮中立足,迟迟不肯现身。
成大器这种小肚鸡肠被四“斑鸠”识破,方才有此一怒,成大器吃了一个哑巴亏,心中实在是恼怒无比,但此四人乃闻正贤心腹,也不敢当面发作。
何大能见状不由又呵呵大笑起来,高声讥讽道:“成大器,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就是当奸贼走狗的下场。”
成大器本来洋洋得意,这一下不免弄得灰头土脸,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何大能身上,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何大能的腰上,他的那一脚少林派的无影腿端的十分厉害,当时就把何大能踢得背气过去了。
安淮胜大怒,厉声呵斥道:“姓成的,永乐帮待你不薄,你却和闻正贤暗中勾结,图谋不轨、还卖国投敌,你干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勾当,就不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让天下有志之士把你千刀万剐!”
成大器铁青着脸道:“姓安的,你少给老子嫁祸栽赃,老子比你进帮早,功劳比你大,凭什么你能做帮主老子就不能,老子明告诉你,你这位子老了还就抢定了。”他回过头去恶狠狠地对那群手下喝道:“带走!”
一会儿功夫,那群人就走得干干净净。辛无病从树后闪了出来,怔怔地望着那群人的背影,心中是悲愤万分,此时他方才明白安、何二人都是英雄豪杰,只是自己本事低微,相救不得,心中不免惆怅不已。
辛无病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去永乐帮报信,找人搭救安、何二人,可是永乐帮中只有秦琪母女他方才认识,也不知这母女俩去了什么地方,到哪里才能找到母女俩,他感颇茫然。
一天后,辛无病又出现在一条乡间土路上,他昨天沿着秦琪母女出桃花林的方向,找了整整一天多,最终一无所获。他就想不通那么大的一对人马,就像被蒸发掉了似地,怎么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辛无病虽知永乐帮就在附近,但他也不敢贸然去找,他心里清楚此时的永乐帮已经是安、何二人口中的姓“闻”的天下了,“斑鸠四少”肯定在那里,他这一去不是送货上门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没这能力管这些闲事,只好遗憾地继续往临安进发。
中午时分,天气突然变了,早上还明明春阳融融的天空,不知怎么地就阴沉了下来。一会儿功夫,刮起一阵阵凉飕飕的飓风,把山岭之间树木刮得东倒西歪的,辛无病清楚大雨马上就要来了,不由加快了步伐。
转过一个小山坳,前面的树林中掩映出了一座古庙,那古庙在一簇簇新嫩的绿叶之中,看得也不甚端详,只露出庙的一角。辛无病渐渐走近,见那古庙甚是破烂不堪,连一个庙门也没有,想来没人看守。
此时有些豆般大小的零碎小雨点打在辛无病的额头之上,凉冰冰的让他全身不由一颤,眼看大雨就要来了,辛无病没有雨具,如果不赶在大雨落下之前钻进古庙,就会变成落汤鸡,心里着急也顾不得许多,一阵疾跑提起脚步就往古庙里钻。
辛无病前脚刚刚踏进古庙,身后的雨水就随之而至,晚春时节的雨不是很急,但如同毛发般细密,雨水又很凉,容易让人染病。辛无病刚进古庙时眼前一团黑,过了一会眼睛才慢慢地适应了,他惊奇地发现那尊破烂不堪的佛像下有一对惊恐的母女。
辛无病举目一望,心里不免又惊又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母女不是别人,正是在桃花林中遇到的秦琪母女。
六目交接,不由都发出光来,能在这古庙之中重逢,三人均感意外。秦琪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半天才轻声道:“小哥儿,是你吗?你怎么到了这里?”
秦琪声音低柔软弱,辛无病眼睛不由一湿,满腹的话正要讲,突见秦琪身下流了一大滩血水,腰上缠了一块碎布,那布早就被血水浸泡透了。由于天色晦暗,迷迷糊糊地也看不清是否还在流血,不由惊呼了一声:“安夫人,您…您…受伤了?”
秦琪轻轻地点点头,苦笑道:“没事,小哥儿,你走近些,让我看看你。”
辛无病依言走近了些,这下看得更加清楚了,秦琪受伤异常严重,也不知道有没有性命之忧?辛无病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怎地就想起了自己娘惨死的状况,眼中就掉下泪来,回头责备少女道:“安小姐,你娘这么重的伤势,你怎么不去找郎中?”
安馨蕊泪水涟涟看了魏青一眼,忧急道:“我…我…我真不知道在哪里找郎中,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找郎中吗?哥哥你救救我娘,你救救我娘!”
安馨蕊语气诚恳地连着求了两声,伤心地小声抽泣了起来。
辛无病一怔,这才意识到这个地方他只是路过而已,他同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郎中,他都不清楚,何况一个小女孩到哪里去找?只好嗫嚅道:“安小姐,你不要哭了,哭有什么用?也治不好你娘的伤,待会雨停了,我们就到外面去问问那些老乡,只要有嘴总能问到的。”
安馨蕊见辛无病说得有理,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果然停止了抽泣。
秦琪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夸奖辛无病道:“男孩子就是有主意!”又慈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嗔道:“那像你,就知道哭哭啼啼的。”
安馨蕊把眼泪一抹,伏在那秦琪怀中撒娇道:“娘,你就是偏心,你当初干么把我生成女孩子?”说完反倒破涕为笑了,秦琪笑骂道:“胡说八道,生男生女娘能做主就好了,不过蕊儿也听话孝顺,娘也喜欢。”
秦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抬起手放在女儿的秀发之上,眼睛却盯在辛无病的脸上,她虚弱地勉强笑了一下,喘着气道:“小哥儿,来!坐下来,姑姑有话要问你。”
安馨蕊突然皱起眉头,看着辛无病不高兴地道:“你身上怎么臭哄哄的,难闻死了!你这么大一个人难道不洗澡吗?你离我远点,讨厌死了!”
辛无病被安馨蕊一顿抢白,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 本来已走了两步,却又止步不前了。
辛无病觉得这安小姐的性格真是古怪之极,说话一点情面也不留,翻脸比翻书还快,本来对安馨蕊大有好感,这一下子就荡然无存。
辛无病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腾腾怒气,抬腿就想转身离去,但转念一想此时救人要紧,她一个大小姐自然有些臭脾气,我须看在安夫人面子上,不必和她一般见识。###第11章 惊变5
5。
辛无病又想自己天天赶路好多天没有洗澡,身上自然有股难闻的味儿,她是千金大小姐平时肯定很爱干净,原是我的不对了。心中的怒气虽然平了,脸上毕竟有些挂不住,讪讪的有点进退两难。
秦琪赶忙呵斥安馨蕊道:“蕊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以为哥哥和你一样,天天有娘照顾。”
秦琪这句话正好说到辛无病的心坎上,想起自己娘在时,自己在村里也是最干净的孩子。平时经常嘲笑那些小丫头片子,说她们是邋遢猪,一时悲从心来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秦琪歉疚地看了辛无病一眼,赶忙对他连声道歉道:“小哥儿,别睬她!她这是让…让她爹爹惯坏了,一身的臭毛病。你…你过来,姑姑…姑姑问你话。”
辛无病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听话地坐在秦琪身边,不过身子还是和母女保持了一段距离。秦琪伸出另外的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衣襟,柔声道:“来,小哥儿,再坐近一点。”
辛无病担心地看了安馨蕊一眼,见安馨蕊虽然依然撅着嘴,脸上却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这才放心地往前靠了靠,秦琪趁机抓住辛无病的手,辛无病心里一凛,他觉得安夫人的手好凉,冷冰冰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秦琪羸弱地冲辛无病一笑,轻声问道:“小哥儿,请问你高姓大名?祖籍是哪里?你家大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飘荡?那天你在场,你看到结果没有?她…她…爹爹有没有事?”
秦琪问到后面,神色异常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安馨蕊也偏过头来,偷听辛无病的话。辛无病见问,脸色顿时大变,半天才哽咽着道:“回姑姑,我叫辛无病,是蜀地人。因遭兵灾,娘亲死于战乱之中,受母遗令到临安寻找爹爹。”
辛无病见母女俩两双眼睛都显得异常紧张,知道后面那一句话才是她们最关心的,就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昨天你们走了,她爹爹和那个爷爷…和那几个“斑鸠”打起来了,动刀动枪的,我害怕我就走了,没…没看见。”
辛无病最后那一句话说得很小声,脸也红了。安馨蕊冷笑着大声道:“不是这样的,你说谎!”
安馨蕊气愤地对秦琪道:“娘,这小子满嘴谎话,你千万别信他的话,昨天我们明明看见他和胖和尚动了手,武功还那么好,这会又说自己害怕,鬼都不相信他的话。”
秦琪仿佛没有听见安馨蕊的话,两眼紧盯着辛无病道:“孩子,你对我说实话,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