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唳狐媚-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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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待要追击,忽然听得一声哨响,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哗啦连响,议事厅的墙壁之上突然打开了无数窗口,窗口之内伸出强弩硬弓顿时万箭齐发,一齐射向场中央的神拳无敌六人,这一下事发仓促,六人都没有料到闻正贤会暗藏伏兵,赶忙手舞兵器遮掩。
众人都没想到闻正贤如此卑劣,不由大怒,纷纷大声喝骂,就见成大器把手一扬,那些窗内立马就跳出一批武士来,这些武士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见他们一个个目光阴冷,面露杀机,且体型彪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
这些香、堂主此时渐渐看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偶发事件,黄、许二位头领说的千真万确,闻正贤处心积虑已久,要颠覆永乐帮,这些人都是他邀来的,这件事完全就是一个阴谋。
这一点众人的确是猜对了,闻正贤早些年就从西夏精挑细选了一批十来岁的孤儿,放在一个隐蔽的山谷里训练,这些人从小就经受严酷的训练和洗脑,是西夏王朝和闻正贤的忠实信徒。
闻正贤把这些武士当作自己的秘密武器,从不轻易使用这次闻正贤势在必得要掌控永乐帮,就偷偷将这批武士找来,又让成大器借职务之便,暗中在议事厅的墙壁之上做了手脚,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六人突遭暗算,其中除追风剑许诺还正当年外,其余五人年纪具大,反应稍一迟钝,都纷纷被乱箭射中,只不过中箭的程度有轻有重。
神拳无敌黄松一见情况不妙,赶忙大声对追风侠许诺道:“许四弟,我们来掩护,你快走。”边说边向那群武士冲了过去,双方立马就斗了起来。
许诺赶忙挺剑冲上,一剑将一个武士刺死,其他四人也纷纷加入战团,许诺大声对神拳无敌黄松道:“黄大哥,我许诺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要死大家死在一起,让我许诺扔下大伙逃命,实难办到。”
丁酒罐在一旁道:“许四侠,你误会黄大哥了,黄大哥是要你冲出去,找到时师伯他老人家,回帮主持正义,将闻正贤绳之以法,给兄弟们报仇。”
许诺道:“小弟年轻,又没有负伤,要掩护也该小弟掩护,黄老英雄您们快走,让小弟来斗这群恶贼。”
黄松道:“许兄弟,你怎么就不明白老哥哥的意思,我们这群人都是即将入木之人,众兄弟之中,就数老弟你年轻,我们这是要给永乐帮留下一些火种,兄弟,你切勿推辞,不然,永乐帮就毁在你我手上,我们如何到地下去见老帮主。”
许诺见事情危急,神拳无敌他们做了拼死的打算,知道再说无益,只得含泪道:“黄大哥,小弟领令就是了。”
成大器突然从暗中蹿出,拦在许诺身前,冷笑了一声道:“许四侠想跑,有那么容易莫!”黄松见成大器拦住许诺去路,赶忙从背后向成大器打出一拳,要掩护许诺走脱。
这一拳黄松倾尽全力,端的好生厉害,议事厅之内立马卷起一股旋风,成大器只得撤身,来接神拳无敌这一拳。许诺趁机跃上房梁,含着泪抱拳道:“各位老英雄,许诺一定不负各位重托,这就寻时师伯去了。”边说边一跃上了房梁,那成大器紧跟着追上,被许诺居高临下一阵乱剑杀退。
黄松一动,丁酒罐立马扑上,夹攻闻正贤,二老挡住这些武士,这些人身上都分别不同程度地中了箭,而且这箭上还涂有麻药,五老眼前飘忽,金星直冒,完全是凭着一股顽强的毅力要掩护追风侠许诺撤退。
其中要数呼天犬萧霖受伤最重,他身中五箭,有三箭都在要害之处,呼天犬萧霖见许诺穿破屋顶而去,心里一松脚下一软不由自主打了一个踉跄,一武士见有机可乘抢上一步一刀砍在他背上。
老英雄奋力转身,一把扭住那武士脖子,另外三个武士扑到,三剑一齐刺在老英雄胸口,老英雄口中鲜血直喷,双手死死卡住那武士的脖子居然屹立不倒……
那些香主和堂主之中,早就有人已经义愤填膺了,此时见萧老英雄被杀,再也忍耐不住,挥刀向那些武士砍杀了过去,议事厅中顿时大乱,兵器的碰击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一场内斗演变成了一场触目惊心的屠杀。###第13章 逃亡1
第十三章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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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正贤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的本意不是要颠覆永乐帮,而是要把永乐帮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他根本就不想杀这些人,他想要恢复西夏王朝,这些人关系重大。
谁知成大器贪功,把他用来以防万一的这些西夏武士全部调派上场,此时他又不能撤掉这些武士,心中对成大器虽然万分气恼,也只能将错就错。喝令手下那些武士,诛杀这些造反的香、堂主。
这些香、堂主中,大多数人还是有血性的,不过其中也不乏像赵二三、蒲义之流,本来身上就没有几分本事,混进永乐帮不过是为了糊口,又受了飞鹰堂吴名的威吓,一心只求自保,自然不敢参战。这些软弱的香、堂主见议事厅内杀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只骇得面如土色,浑身乱颤。
战到后来,议事厅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那些造反的香、堂主死伤殆尽,而闻正贤手下培养了多年的武士,也损失了一半,带头的五老因身上麻药发作而被西夏武士所擒。
此次一役,闻正贤虽然扫清了障碍,但永乐帮重要部门的堂、香主死伤惨重、这些人平日作战勇敢,在帮中极具号召力,这些人一死,永乐帮战斗力大降,好好的一个永乐帮,只怕从此要一蹶不振,从江湖第一大帮,要降到二流帮派,如此结果实在是得不偿失。
闻正贤面无表情地看着尸横遍地的议事堂,心里却感到无比沮丧。从这件事他隐隐地感到了这个民族的尊严,这些人平时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皆因他在永乐帮中的权势,可他一做出造反之事,这些人就一起站出来反对他,甚至不惜舍掉自己性命。
闻正贤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他没想到懦弱的安淮胜在帮中的影响力会这么大,他隐隐地感到了前景的不妙,他甚至有些怀疑他那狂热的西夏王朝的美梦,是否可以实现。
面对被俘的五老,对这几个人的处理他也颇感大伤脑筋,这几个人在永乐帮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视,如果杀了他们,在永乐帮内必定会激起更大的反弹,动乱说不定还会像瘟疫一样延续下去,影响到其他的分舵,到那时就不易收场了。
被捉的五老身上的麻药还未消除,受的伤也不轻,但是他们还是顽强地站立着,恶狠狠地看着闻正贤,丝毫就没有妥协的意思。闻正贤不得不给成大器丢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作说客,劝说这些人投降。
成大器是个草包,他想的和闻正贤想的不一样,他是恨不得黄松这些人死,他不想要这几个刺头活下去,这些人在对他当帮主极为不利,可是闻正贤的意思他却不敢违背,他自己已清楚,闻正贤把他扶得上去也放得下来。
成大器只好尴尬对神拳无敌黄松笑道:“黄兄,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归降闻帮主,我定向闻帮主求情,闻帮主会既往不咎,我保证你还是永乐帮的四大散人之首,享尽荣华富贵,黄兄意下如何。”
黄松大怒道:“姓成的,你这条恶狗,还好意思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老帮主在世时,对你不薄,让你辅佐安淮胜帮主,你这厮居然为了狗屁的帮主宝座,卖主求荣,你丢尽了众兄弟的脸,有何面目再见九泉之下的老帮主。”
丁酒罐在旁边大声道:“黄兄,骂得好,骂得痛快,这种无耻小人还真以为他是永乐帮的帮主,我呸!他不过是姓闻的一条狗而已,这种没有骨头的东西,何必和他浪费唾液。”
成大器大怒,抬腿就给了丁酒罐一脚,一把扭住丁酒罐的乱糟糟的头发恶狠狠地道:“你这老家伙,老帮主在时,乃猪嫌狗不要之人,现在活腻了,跑出来冲什么大尾巴狼。”
丁酒罐哈哈笑道:“本人虽然不成器,让老帮主失望了,但丁酒罐一生光明磊落,不会委身伺贼,做那让祖先蒙羞的事,成大器,你杀害同僚,为虎作伥,终究不得好死。”
成大器勃然大怒,又恶狠狠地给了丁酒罐一脚,这一脚乃成大器的成名绝技——鸳鸯腿,端的非常厉害,一脚就把丁酒罐踢飞在地,丁酒罐一时口鼻来血,还是挣扎着从地上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讥笑成大器道:“姓成的,你保存实力也没有用,姓闻的也不会高看你几分,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这个贼子。”
成大器脸色铁青,成大器原是洪大寿手下一员虎将,屡立战功,本以为洪大寿死后,永乐帮便是他的帮主,谁知洪大寿却立了安淮胜,心中一直愤懑不平,常常刁难安淮胜,安淮胜以大局为重,对他一直都采取忍让的态度。
成大器见安淮胜好欺,在帮中更是骄横无比,何大能和花如雪屡屡建言安淮胜,要他借整治帮规为名,废了成大器的职位,免得他在帮中兴风作浪,有损安淮胜的威严。
不过这些建议都未被安淮胜采纳,刚好闻正贤察觉安淮胜在调查他,心中极为不安,正想找个人取代安淮胜,就趁机挑拨成大器,并且许诺事成之后,让成大器作帮主。成大器当然是求之不得,两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干起了拉帮结伙,颠覆永乐帮的勾当。
成大器清楚自己在永乐帮内和闻正贤实力悬殊太大,闻正贤和五老冲突之时他并未出全力,原是想保存实力,好有本钱和闻正贤讨价还价,不过这心思被丁酒罐看出来了,一时恶念大生,就想杀丁酒罐灭口。
谁知闻正贤却对他摆了摆手,走上前去好言好语对丁酒罐道:“丁兄,我看成帮主说得非常有道理,丁兄一身本事,是永乐帮埋没了你,只要丁兄愿意拥成帮主为主,我保证丁兄在永乐帮前途无量。”
丁酒罐两眼望天,睬也不睬闻正贤,半天方道:“你要我降服于你,就这样绑着我吗?”
闻正贤见丁酒罐口气有所松动,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命令那些武士道:“还不快与丁兄解开。”
丁酒罐两手得脱,仰天长叹道:“安帮主,属下丁然本事低微,不能为帮主排忧解难,驱除贼子,有何面目再苟延于世,属下这就和你一起去了。”说完,往前猛冲几步,撞柱而死。
众人见丁酒罐平时这么窝窝囊囊的一个酒鬼,却这么有血性,死得这么壮烈,心里不由又悲又佩服,不由一齐留下泪来。
三老见丁酒罐身亡,都虎目含泪,神拳无敌黄松哽咽着叫了一声:“丁兄,老夫错怪你了……”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闻正贤呆怔了半晌,兴味索然地对那些在旁边呆若木鸡的侍卫挥了挥手道:“带下去吧。”成大器见闻正贤不杀这几个造反的罪魁祸首,不由大为不解,但又不敢问得,心中极为愤懑。
回头我们再说古庙之中的辛无病和安馨柔,秦琪死后天慢慢黑了下来,破庙里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
雨渐渐地下小了些,可是又起风了,那风呜呜地怒号着一阵接着一阵把破庙摇晃得咯吱、咯吱地响,像要把破庙掀翻似地。雨声、风声、伴随着安馨柔断断续续的哭声,让这个世界一下子显得阴冷而又恐怖起来。
辛无病缩在角落里,抱着僵硬的双腿,冷得直打哆嗦。尽管是阳春三月的天气,下雨的夜晚,天气似乎又回到了刚刚过去不久的冬天,潮湿且阴冷。
安馨柔一直守在她娘的身旁,哭泣声渐渐地停止了,辛无病见她没了声音,心里奇怪地想,难道安小姐睡着了吗?本想叫叫她,可是整个人还深陷在秦琪的死中,根本打不起精神来,心里只是万分悲戚。
过了一会儿漆黑的破庙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老鼠吱吱的尖叫声。窗外的风继续呜呜地嘶吼着,像一群发怒的野兽,猛烈地撞击着门窗,发出撕心裂肺地嚎叫,配合着老鼠的得意忘形的尖叫,还有那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让人胆战心惊。
迷迷糊糊地辛无病正要睡去,突然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摸上了他的双腿,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没有动弹,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想安小姐一定是害怕了,别看这小姑娘平时凶神恶煞的,其实胆小如鼠。
安馨蕊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腿,轻轻地叫了两声道:“无病哥哥,我好冷!好害怕!”小姑娘的声音哑哑的、紧紧的,可以听出她的神经绷到了极致。辛无病没有动弹,心里气呼呼地想道你不是千金大小姐莫,不是嫌我臭莫,干么要理我!你不想理我,我还不想睬你呢!
辛无病心里的气还没有消,说实话他想不到这个叫安馨蕊的少女会那么伤他的自尊心,这比打他一耳光还让他难堪。他见她此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