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盛宠之邀妻入怀-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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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说回来,这条白绫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白绫是容少卿给她的,风浅柔当时没注意,现在事情解决了,许多快被遗忘的东西自然就被翻了出来。
容少卿心虚的后退一步。“白绫又没有花色,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事实上整个天下也只有这一条天蚕丝织就的白绫,他虽会用剑,但剑拿在身上不方便,只有这条白绫才是他长年不离身的武器。
“是吗?”
风浅柔突地扬起长绫,拿着长绫在容少卿身边飞速绕了十几圈,然后满意地看着某人被包成了“蚕蛹”。别以为她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谁把她缠成蚕宝宝扔在地上的,如今好不容易能报仇,她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容少卿无奈哀叹了一声,就知道她会发难,难道这就是传说的作茧自缚,真是报应来了。
风浅柔一脸兴奋地将“蚕蛹”推倒在地上。当初他两次把她缠成蚕宝宝,她却只缠了他一次(其实只是风浅柔不保证容少卿第二次还会这么配合的让她绑而已),这不公平,要不再打他一拳好了。
想着,风浅柔坐在容少卿身上,抢起拳头就朝他那张俊脸袭去,可就在拳头离他还有一厘米之际,风浅柔又猛地住手,看着这张倾世无双的脸,她还真下不去手,若是打坏了怎么办?
“柔儿舍不得了吗?”容少卿勾唇一笑,那一笑如春风拂过,温暖清凉;如白雪初融,清透无双;如百花盛开,芬芳醉人。风浅柔大脑当机:这是赤果果的诱惑!
“柔儿还想不想揍?”
风浅柔猛地回神,恶狠狠地道:“揍,怎么不揍。”说是如此说,风浅柔却是收回了拳头。“不过,换种方式‘揍’。”说罢,风浅柔俯下身,吻缓缓落在了他微凉的唇上。
容少卿眸一亮,微微启口,一副等待被采拮的模样,被彻底诱惑的风浅柔自是顺其心意,小舌滑进了他的口中。容少卿笑得那叫一个得瑟,这小女人现在这么大胆,估计等下回过神来又要羞涩不堪了。
白绫在不知不觉中散开,他两只手环过她的纤腰,一个翻身使得两人位置调换,吻,越发深入。这边山上的人已全部赶到对面去了,整个山上只剩下这对白日宣吟的小夫妻,被枝桠半掩的地方,两抹雪白身影伴随着喘气声起起伏伏……
风浅柔拢紧自己的衣裳,一起身就感觉下身的异样,借头发遮掩自己发红的脸颊。“你又诱惑我!”
美目一瞪,自以为杀伤力十足实则也确实“杀伤力”十足,容少卿被她如此一瞪,浑身血液倒流,顿时就想剥掉她的衣裳再来一次。
被他明显别有深意的眼神盯着,风浅柔很不争气地抖了一下。容少卿恨铁不成钢,低头恨恨地在她颈间轻咬了一下,暗暗埋怨:刚才的大胆劲儿哪去了?
……
这一仗,顺利落幕,天齐二十万大军全部阵亡。夜,北翌主帐,坐着四人,容少卿、风浅柔、风涤宇、商乐。
“爹娘,对不起。”
风浅柔坐在容少卿身边,两只手不停地缴着裙子,为了今日一局,北翌损失惨重,她虽不后悔,但不代表她不愧疚。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容少卿并未说谎,这一切确实是他的主意,只不过是风浅柔帮了他不少,还是在明白北翌损失的情况下,为了顺利布局,她瞒了风涤宇。
良久,风涤宇一直未语,还是商乐道了一句:“你们,太草率了!”
然而商乐也知,“草率”言不符实,她不得不感叹容少卿心思之缜密,为了让御长风及他手下二十万大军命丧坤崖岭,他步步布局,算无遗策。只是,他把北翌也算进去了,北翌可是浅柔的娘家啊。商乐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寒意,容少卿心思深沉至斯,即使聪慧如浅柔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有一天,他也像今天这样算计浅柔,这后果,她不敢想象!
这边,容少卿握住风浅柔的手,阻止她不安的动作,他掌心的温热透过手心传进她的心里,风浅柔顿觉安心不少,调头回以一笑,容少卿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意味顿显。看到这一幕的商乐淡淡一笑,也许……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风涤宇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向内帐,回来之时手中多了一个锦盒,上等檀香木,雕龙画凤,单是这盒子已是精致华贵不可言,风浅柔突然有些紧张,是什么东西可用这雕龙画凤的锦盒相装?是什么东西敢用这雕龙画凤的锦盒相装!
商乐大惊,张了张口,想要阻止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她支持他的决定,容少卿当得起这天下霸主之位。其实只要他是真心爱浅柔的,只要浅柔过得幸福,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与商乐和风浅柔的心神不宁不同,容少卿从看到锦盒至现在,脸色没有半分变化。风涤宇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正是北翌玉玺。碧绿的颜色,晶莹剔透,螭虎半卧,虎虎生威。
“少卿,这东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对待北翌的百姓。”
比起他,容少卿更适合当这个皇帝,相信北翌在他手上更能走向繁荣,况且待他百年之后,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浅柔的,既然如此何不趁早放手,趁现在年华未老,尚可带着乐儿云游四海,过他们想过的生活,人各有志,容少卿的心智、能力、手段合该是称霸天下的君主,而自己并没有如此宏伟的志向和能力。
容少卿拉着风浅柔站起身,保证道:“少卿定不让爹失望,不让北翌万民失望!”
……
容少卿和风浅柔离开之后。
“乐儿,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可以了无牵挂的浪迹天涯了,前半生错过的日子,我用后半生来弥补你。”
“我不辛苦,此生有你这个丈夫,有浅柔这个女儿,我商乐已生死无憾。”商乐偎进他的怀里。“不过说到浅柔,她真的没有参与少卿的计划吗?”
“她参与了,也是她要瞒着我们的。坤崖岭一破,即使今日我不交出玉玺,北翌也迟早要纳入凤秦版图,浅柔肯定想到这点了,但她还是帮了少卿。”
少卿对浅柔的感情当世无二,他对她的付出亦是天下难再寻,自己一直以为少卿的感情太过浓烈,浅柔并不能给予同等的爱,但现在才知,她对少卿的感情,并不比他少。只是爱情来临时分了先后,付出分了先后,当少卿把付出当习惯时,别人看到的只是浅柔被赋予的幸福,却忘了爱情是对等的,浅柔又何尝没有付出呢?
……
半个月后,凤京。
成功接掌北翌后,容少卿便与风浅柔回了凤秦,至于天齐,如今御长风已死,天齐皇室再无皇储,有野心的各个想要争权夺位,要收复天齐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次回京,他们是乘坐皇辇大摇大摆回来的,目的就是昭告天下。大道上,御林军重军把守,将百姓阻在两边,任他们激动呐喊。
然却在此时,一名八旬老者不知为何意外地出了御林军布下的界线,出现在了大道中央并不幸摔倒在地,几番想要爬起却终究有心无力。
“大胆刁民,竟敢阻碍皇上圣辇,该当何罪。”一名侍卫手执长枪,指着老者的脑袋。
老者虚发尽白,皱纹横生,身体骨瘦如柴,他颤巍着身体,却并不像是害怕,而是因自己身体情况所致,他就那样坐在地上,四周军人凛凛,他的出现本该是极不和谐的一幕,却因着他那份身处随时会被分尸的场地却不焦不燥的气度而自成一道独特风景,赢得了不少人的同情与担心。
老者摔地这一幕离皇辇有些距离,但风浅柔却还是听到了侍卫的话语,拉着容少卿一起下辇走向现场。众百姓看到二人亲自下辇,纷纷全部跪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容少卿不冷不热道。
“谢皇上。”
这边,风浅柔亲自将老者扶起来,并掺扶着把他送到队伍一侧,而容少卿而亦步亦趋的跟在风浅柔身后。“老先生,以后万不可如此了,这么多人的队伍,难免忽视了一些事情,万一没看到你,很容易出事的。”
“谢谢……”
一声道谢,老者说得很轻,风浅柔也只能勉强听清,却总觉得他似有话未说完。
看着老者消失在人群,风浅柔这才和容少卿返回。队伍再次启程之时,满地百姓再次齐齐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次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响亮了不止一倍,而且,因为风浅柔还未被封后,刚才百姓是没有向风浅柔行礼的,至于现在嘛,众人见到他们竟然亲自下辇扶起老者,而皇上虽未动手,却是默认了风浅柔的做法,更是跟在他们后头。
得民心者得天下,容少卿虽修罗之名在外,但从未滥杀无辜,而风浅柔更是善名在外,现在两人此举无疑更让众百姓尊崇不已。至于风浅柔尚未被封后一事,依皇上竟跟其身后的做法来看,此等荣宠,她这皇后之位如何能跑,所以他们也不怕皇上会怪罪,因而这两句,他们喊得心服口服,喊得真心实意。
一片高呼声中,那名老者最后一抹目光望向皇辇,随后颤颤巍巍的行远。再见不相识,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我已垂垂老已,而你风华正茂。
那一日,你笑容浅浅,撞进我的视线,从此寂寞的世界多了一个你,所以,人生末路之时终抵不过内心渴望,再与你诀别。
“我叫风浅柔。商羽?你就是前辈的外孙?”
初识你高贵清雅,姿态得体,笑容温和而疏离。浅柔,这世我们有缘无份,下一世能再相逢否?不求执子之手,但求再见你笑靥如花!
……
五日后,凤秦皇御驾亲征,三月后,天下初定,凤秦皇凯旋归来,至此江山一统。再三日后,圣上立后,举国同欢。
拟旨:朕今日立容门风氏浅柔为后,从此以后六宫虚设,朕惟风氏一后,我容少卿惟风浅柔一妻!
圣旨初下,百官恐慌,万民惊异。家中恰有待嫁之女的官员一律跪于朝堂之下,请求圣上收回成命,然,大殿染血,此举发起人被容少卿当众斩首,此后,再无人敢有异议。
从此,百姓茶余饭后多了一个闲谈,那就是当今皇上地皇后感情有多深,为她不惜罢黜六宫,亲斩官员。
又是十日后,封后大典,举国同庆。百官伏地之时,她一袭正红皇后宫装,缓缓走上大殿高台,将手放于她认定之人的掌心。
山河冉冉,尘世繁华,千万人中,惟他是她要一生携手的对象,是她愿为之生儿育女、倾尽一切的人!
夜,长天宫中。
“柔儿,终于可与你永不分离了。”一盏烛光之中,风浅柔半倚着他的胸膛,只听那人轻若无物的嗓音,平淡而韵味十足,恍然发觉很久以前那个清冽寒凉如泉水的声音早已不复见。
“犹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你是菩萨下凡吗,还度人向善?’,那毫无起伏的话语,却比任何人都来得讽刺。”
“讽刺?柔儿是感到愤愤不平了吗?想来柔儿最近是迷上‘秋后算账’了。”容少卿轻笑,他这段日子可没少被她翻旧账。
“我才没有呢,只是现在想来那些过往竟恍如隔世,原来,我们已经走过了这么多年。”
“是啊,真庆幸当初遇上了你。”容少卿的目光亦有些悠远,然转而又变得分外诡异。“柔儿已经找为夫‘秋后算账’好几回了,为夫是不是也该找你翻次旧账呢?”
“翻旧账嘛,本皇后今天心情好,就允许你也翻一次账。”风浅柔傲娇仰头,一副“我就大方的给你一个恩典”的刁蛮娇纵模样,可实则她不过是想仰头将某人看得更清楚而已。
“嗯,谢过爱妻的恩典。今日我就来翻一翻我们洞房花烛之夜柔儿却让为夫能看不能吃的账!”说罢,容少卿托起风浅柔让其跨坐在他的腿上,邪肆地道:“柔儿能否度人向善为夫不知,但为夫可度你……欲仙欲死!”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脸上、身上,一人出击,一人欲拒还迎,于是寝宫内就传来了这样一段对话……
“你,你,满脑子都是……都是少儿不宜……的事”
“春宵一刻值千金,辜负可耻。”
“又不是大婚,哪来什么春宵。”
“有你的每时每刻都是春宵。”
“原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随时随地被你吃。”
“是存在的意义之一。”
“……”她说的是随时随地被吃,他还真敢接!
情浓之时,大床上突地传来一段不和谐的对话……
“哥哥,爹爹娘亲又在给我们生弟弟妹妹吗?”风铃把被子掀开一条缝,眨巴眨巴着眼看着不远处那沉浸于好事之中的男女。
风铃为了与风浅柔一起睡,提早拉着容浅安在被子里守株待兔,难为两小家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