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原之劫-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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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北海龙王”龙太初竟是“北溟老人”幽野萍的同门师弟。他们同在“北溟派”门下学艺。龙太初悟性虽高,但他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是以并不打算将本门正统传给他。
结果龙太初怀恨于心,找机会将师父杀死,又重创幽野萍。逼得幽野萍远走内陆,蜗居于“无名岭”。而北海龙王称霸北冥洋之后,觉得颇不满足,又想称霸四海,这才搬到“红泥岛”招兵买马。他中间也曾派人找过幽野萍,想让他加入红泥岛,幽野萍自然一口回绝。
龙太初早就放出风去,一旦腾出手来,就要踏平无名岭,夺走冰娘娘。为此,幽野萍食不甘味,睡不安寝。这个龙太初正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现在忽然听说此人被除,怎能不开心欲狂?
在前洞会客厅中少年听幽野萍讲述此事,感叹世事难料,许多事情仿佛冥冥中有天注定。
两人感慨一番,幽野萍提起要和少年结拜,蒋天羽一口答应。两人当即到万年雪洞中,在任南风遗体前八拜为交,结成异姓兄弟。
结拜过后,幽野萍忽然对少年说道:“兄弟,我主意打定,决定将此洞改名叫做‘南风洞’,好不好?”蒋天羽盛情难却,只好依他。
于是幽野萍派人打点起灵药珍玩,去红泥岛报信。又叫人在雪洞中搭起床帐等物,蒋天羽便在洞中住下,每日一餐,有北溟派弟子们送来。千年山参、雪山田鸡等等,都是些幽野萍精心挑选有助于灵修的珍贵食材。
蒋天羽守在母亲身边,静下心来,仔细梳理自己所学。洞中没有别的事情,他其实自幼便喜欢练武。但一直以来不是忙于生计,就是诸事纷纷,能潜心修炼的时间并不算多。现在他得母亲亲传“炼体术”,正好在此静修。好在日后打开“万象空间”,一窥其中之秘。
他虽然隐隐约约地猜到一些事情,却并不十分明白。母亲的死,始终是个秘密。还有外公与母亲仿佛都在向自己隐瞒一些事情。这些事究竟是什么?也许师姐端木羽那里有一部分答案,剩下的,少年只能寄希望于打开“万象空间”,也许能在神镜中寻到一星半点的线索,也未可知。
有了这些,少年自是更加勤于修炼。雪洞中苦寒清净,正是独修圣地。少年本身灵力、悟心极高,又加上外公与母亲两位大名师亲传,因此蒋天羽在此修行,直是一日千里,不可估量。
转眼过了一月有余,整个伯亚大陆完全被冰雪笼罩。南风洞中绝少生人打扰,少年心静则清,心清则明,心明则灵,心灵则聪慧清醒,自然舒心适意。短短一个月,蒋天羽已经把灵境星光中杂乱无章的混沌黑气清理一空,全都被丹田中的银色小球吸收消化,变成一团旋转的黑暗星云,收发如意,更胜从前。但炼体术进境颇慢,始终难以到达任南风所描述的“空遁如意”的中层境界。
若能达到炼体术的中层,就可以施展“肉身空遁”。也就是不借助任何灵器,灵修者凭借“空遁”原理,即可以穿梭空间。功力越深,穿梭的空间越长。若到这种地步,便可以用“空遁”进入“万象空间”等空间神器中去,能够一窥神器中的奥秘了。不过好在少年天性不争,并不急于求成,所以进境虽缓,他倒也并不十分在意。
这天早上,猛吹了一夜的北风渐息,冬日清晨的阳光格外明艳,把银装大地照成一片华彩世界。少年缓步出洞,想一览雪山胜景。忽然灵识一动,发现有好大一群灵修造访无名岭!
少年正想一探究竟,幽野萍从前山飘然而至,满面春风,笑道:“天羽兄弟,你猜谁来看你了?”
蒋天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吵嚷声音。
“这个幽老头,走这么快!是不是怕没照顾好俺师父,先去换上新被褥啊?回头找他算账!你们几个带路的快点!快点!”
除了阿呜,还能是谁。
蒋天羽静听来人的声音,心情激动,脸上也忍不住笑开了花。只觉山风微动,好大一群人飞了过来。为首的自然是阿呜,在他身后,九阴、钱媛、舒江、姬夜、乌石头等人紧紧跟随。再往后瞧,全都是叫不上名字的红泥岛众堂主、队长等人。这些人手拿各色吃穿用具,好像搬家一样。看得蒋天羽连连摇头,又气又笑。
阿呜远远看到师父,大叫一声,也不管别人,直接冲来过来,将少年一把抱住,放声大哭!
正在蒋天羽不知所措之时,九阴笑道:“行啦,再演就假了。”阿呜不怕别人,就怕这位。听她一说,才慢慢放开少年,上上下下仔细端详。
把蒋天羽看得直发毛。他刚要问话,阿呜忽然大吼道:“瘦了!”然后转头恶狠狠地向幽野萍问道:“你是咋招呼俺师父的?把俺惹毛了,信不信踏平你的‘无名岭’!”
蒋天羽狠狠敲了他一记凿栗,“‘南风洞’前还敢撒野!赶紧给你师伯赔礼!”
阿呜如梦方醒,想起“南风”二字正是奶奶的名号。他吓了一矮,赶紧小声向师父道歉,又向幽野萍赔礼。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自己满嘴胡吣云云。幽野萍哈哈一笑,怎会和他一般见识。
原来北溟派的使者二十天以前就已经赶到红泥岛。把事情一说,红泥岛众人这才放下了心。既然蒋天羽没事,而且正在静修守孝,所以阿呜将手头的事情抓紧处理过后,这才带上自己的手下亲随,以及应用物品,赶往“无名岭”。此中过程,不必详说。
阿呜向蒋天羽眨眨眼睛,脸上一丝诡谲的笑容浮现,“师父,给你个惊喜,看看这是谁?”他说着话,右手一扬,众人在他身后分开两边,人群后面,一位御剑飘飘、裘衣胜雪的少女出现在少年眼前。
蒋天羽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令他魂牵梦萦,把柔肠转了千回的林姑娘;那个令他如疯似癫,不惜独挑天下群豪的林二弟,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只见林放长发如墨,修颈似玉,粉面胜雪,薄唇若霞。身上披一袭雪白色貂裘,更显得高挑纤柔,亭亭玉立。没有别的装饰,只在头上簪了一朵红艳欲滴的绢花。红花与她足下那口绿光荧荧的“青葱剑”交相生辉,更给人添上几分英姿!
看林放神情内敛,冷艳摄人,已经没有木然之态。显然行尸毒已解,那个高挑灵动的女子重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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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他想结婚
“二弟!”蒋天羽星光一转,人已来到林放面前。他拉起林放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激动地不知要说些什么。
林放双颊晕红,小声说道:“你快把手拿开!这么多人!”
“是,是。”少年也觉得失态,于是把手一松,放开林放。
自从当日九阴等人抢得七彩雷丸与母竹之后,片刻不停地直回东面的红泥岛去了。登岛之后,磐达赶紧趁新鲜将雷丸与母竹统统吃下,第二天自然化成“灵丹”。他们瞒着钱媛,让她把“解药”喂给林放,钱媛不明就里,依言而行。结果林放服下“解药”之后,果然开始上吐下泻,一连三日,“行尸毒”终于去净,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林放一醒之后,便向钱媛叙说梦中之事。她说梦到蒋天羽在磐石大会上为她挺身而出,将她救了。然后又梦到他在红泥岛力压群小,威震四方。还说有时在梦境中少年在屋中与自己说话聊天,吐露心声。等等一切,她不知是幻是真。
钱媛听她说话,暗暗心焦。因为此时蒋天羽不知所踪,生死未卜。虽然外面都疯了一样地打听少年的消息,却一直杳无音讯。
最后大家还是认可了端木羽的分析,她认为蒋天羽原功已经不在自己之下,天下如果真有能伤他的人,大家去找,必是死路一条。与其盲目寻找,倒不如先把自家阵脚稳住,好等日后他回来。
结果没几日,就有从“无名岭”来送信的弟子,把消息奉上,大家喜出望外!料理清楚了岛上事宜,阿呜等人便备齐礼物,浩浩荡荡向“无名岭”赶来。
蒋天羽带林放与本门弟子,进洞祭拜母亲。之后阿呜命人给蒋天羽换上一套海龙皮的被褥,留下数套换洗衣服。其余众人,依次拜过任南风,便去山下扎营。蒋天羽带领阿呜等人来到前洞会客厅叙话。
因问起师姐端木羽,阿呜哈哈笑道:“红泥岛总要有个大高手坐镇啊!师姑她怕出乱子,就不过来了。”他说着话,眼睛却往林放那里瞟了几瞟。
少年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但嘴上不说。两派弟子混杂一处,人多嘴杂,一个上午都聊些泛泛之谈。期间钱媛几次欲言又止,直到最后索性拉着林放出去参观无名岭,直到中午方回。
这次无名岭上一下来了这么多贵客,自然是大摆筵席,众人轮番敬酒。阿呜海量,来者不拒。但有钱媛在侧,稍稍收敛而已。蒋天羽看出他们有事,询问舒江。舒江却连连摆手,装作不知。
于是蒋天羽也不再问,和林放早早离席,带她到“南风洞”中说话。算起来,这才是自从泰山城一别之后,两人真正的相见。洞中寒冷,少年又把自己身上的貂裘罩在林放身上。四目相对,万语千言却说不出口。看着看着,林放眼睛一红,落下泪来。
“你不要这样么,咱们都好好的,不要哭了。”少年一把将林放抱住,轻声说道。
不料林放反而放声大哭!好半天,这才止住悲声。两人在床边坐下,林放擦擦眼泪,说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少年眼望林放,目光坚定。
“我知道。其实那天在泰山城,我把镜子交给你的时候,就定下了决心。”林放看了一眼少年,把他的额角头发轻轻拢起,问道:“镜子呢?”
少年从空间里取出神镜,交到林放手中,一边问道:“你知道吗?这只镜子,原来是我母亲的。”
“真的!?”林放又惊又喜,似不敢相信。“这只镜子据说是我伯伯在泰山迎客松下偶然间拾到。恰好当日我出生,伯父觉得镜子与我有缘,就一直交给我佩戴。还以为就是只普通的灵镜呢!”
蒋天羽道:“如果不是这把镜子,我可能死掉好多次了。”他说着话,暗思这“万象空间”来到自己手上的过程,感觉处处玄妙!任何一个环节若简单错过,恐怕今日之事就要重写了。
想罢多时,蒋天羽和林放异口同声说道:“可能就是缘分吧!”两人说完,脑门贴着脑门,相视一笑。
蒋天羽把林放搂在怀里。林放双目紧闭,鼻翼微张,樱唇轻启,吐气如兰。少年见美人如花,一时间心旌摇动,轻轻把嘴唇吻了上去。丁香一粒,齿颊生香,洞中虽然严寒,但给人感觉温暖如春。
此时林放忽然睁开眼睛,推开蒋天羽。少年自知唐突佳人,心中紧张,不知这个“二弟”又要发什么脾气了。
于是试探问道:“怎么,你生气了么?”
林放红着脸,微微摇头道:“你现在不是在守孝么?旁边还有任阿姨的遗体,你我还是好好坐着聊天吧。”
少年一听,顿时大窘!自己怎么在兴奋之下,忘记此等大事?真的是不成体统,荒唐至极。
林放见少年神色尴尬,手足无措,嫣然一笑,“好啦,我就是说说罢了,你还真在意了。”
见蒋天羽还不说话,林放道:“我想和你说个事。”少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林放纠结片刻,才道:“端木姑娘十分喜欢你,你知道么?”这句话一出,两边一起沉默。
“不说话?看来你是知道的。”林放顿了一下,又道:“我中毒的那些天,虽然什么都听人摆布,但像做梦一般,许多事情都能记得。”林放轻拢秀发,幽幽道来。
“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有一个白衣服的姑娘总是来和我说话。我当时可不知道她是你师姐,但我知道她实在是美丽。你不要看端木姑娘平时冷冰冰的,不爱说话,可是她却总是有话和我说。你说好笑不?她竟是愿意和一个木头一样的人自言自语,也不愿和别人说话。”
“嗯,师姐她不太喜欢和人说话。我在白沙岛上住了三个多月,朝夕相处,总共也没有说过几句。”
“也不知为什么,她偏偏喜欢和我说。”林放看着蒋天羽,微微轻笑。
“那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那说的可多了。她说她小时候的事,说她怎么目睹自己亲人被杀,后来被师父救了。师父以为她不过是一头没有灵智的小鹤,却不知她把这些事都深深埋在心底。她又说怎么在白沙岛学艺,怎么帮师父办事,等等之类。”说到这里,林放看着蒋天羽,大眼睛忽闪忽闪,郑重说道:“不过,她和我说的最多的,还是你。”
“我?”少年不敢接话,只有静听。
“是,她只要一说起你来,情绪就变得很好。你失踪那些天,她还曾和我说过,只要确实了你的死讯,她当时便会自绝经脉,再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