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原之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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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跟师父能这么说话么?”蒋天羽故作生气的样子。
“啊!你肯收俺了!?”阿呜大喜,连忙伏地把头点了四点,算是行了拜师礼。
这下,本来就亦师亦友的两个人确定了师徒关系,感情也更近一层。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在我身边偷取我的灵力,我怎么没觉得?”蒋天羽还是有些疑惑。
“师父在上,容徒弟俺慢慢道来。”阿呜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好说话!”
“是,是,有点激动了。”阿呜干咳两声,说道:“是这样的,俺刚一认识你,就发现只要在你身边,全身的经脉就无比舒服,然后就感觉灵修进步迅速,而且毫不费力啊。”
“为什么会如此?”蒋天羽问道。
“不知道。”阿呜摇摇头,“你没事最好了,俺以前还怕你耗损了精神呢。现在看来,师父您的功力简直是一天一个台阶啊!尤其那枪法耍的,简直可以卖票了!”阿呜说着,拍起马屁来。
“对了师父,俺最近感觉灵修进步很大,能控制的空间似乎也变大了。俺们一族天生掌握空间法则的也不在少数,听说境界高深的前辈能将空间打开,别人以灵力探查,可以直接取物,甚至能同参灵修!”
蒋天羽一听,来了兴趣!他觉得兵器等物在阿呜那里,平时的确省事,但遇到紧急情况,多有不便。师徒二人试着沟通,尝试把阿呜的空间连接到蒋天羽的灵识上。
“你用灵识探查我天灵盖的百汇和印堂两个穴道。”明光兽天产异物,周身穴道与人类吻合,蒋天羽灵识扫去,感觉阿呜那两个穴道微微跳动。
“阿呜你保持状态,我现在试着把灵识集中到我的百汇和印堂。”蒋天羽控制灵识收回,集中精神,百汇与印堂也在灵力之下微微跳动!
“如何连接呢?”少年细细思索。慢慢地,蒋天羽感觉两处穴道似乎鼓出了身体,而阿呜的两处穴道似乎也在向外冒出!
四个穴位两两相对,彼此吸引,只在瞬间,突然结成一体!蒋天羽瞬间进入黑暗灵境!仿佛又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除了那一点萤火,就是萤火照射出的几点星光。
不过,在那片黑暗的尽头,那个极遥远的涯际,有一处黑暗慢慢变成灰色。蒋天羽心神一动,灵识中心已经移到了那片灰色地带。
在那片空间中,渐渐现出了一些物品的影子。
水酸枣长枪、天行匕首等等物品的轮廓逐渐清晰。灰色越来越淡,最后完全消退,阿呜的空间完全呈现在蒋天羽的灵境之中!
此空间甚大,竹篮、长枪、匕首、银币、兽皮等物就那么悬浮着。
阿呜的灵识虽然没有能进入到蒋天羽的灵境之中,但他能感觉到蒋天羽的灵识已经触及自己的空间。于是对蒋天羽说道:“你如果需要哪一件物品,只要用灵识想象在它下面开一个口子,这样东西自然会出现在你前额一尺之内。”
“放回去怎么办?”
“把物品放到前额附近,进入灵境之后,到俺的空间开一个口子,这样东西自然会掉落进入了。”
阿呜说得挺简单,蒋天羽练习了好久,才渐渐熟练,可以从阿呜的空间自如取物。
师徒二人又实验距离,五十米基本上就是极限。再远,蒋天羽的灵识已经很难扫到阿呜的穴道,就更不用提空间取物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
这么折腾一番,天色渐黑。看起来,师徒俩又要露营。蒋天羽从阿呜空间中取出一些木头,在草地上挖了一个坑,生起篝火。阿呜捉到两只兔子,蒋天羽熟练地把兔子剥了皮,架在火上烤着。
吃过晚餐,蒋天羽取出鹿皮,铺在草上。少年平躺其上,仰望星空。
天上明月如钩,众星闪烁。因为没有一丝云彩,所以显得星星格外明亮。除去篝火仍旧在“哔哔啵啵”爆响,四野一片寂静。
阿呜见蒋天羽仰头望天,气息平稳,也好奇地四爪朝天,躺在草地上看这夜空,鼻子里发出“呼噜噜、呼噜噜”的声音。
少年遥望星空,调息凝神,感觉灵识明晰,神清气爽。他开口道:“我们躺在这里仰望天空,不知道天上有没有人也在看着我们?”似是和阿呜交谈,又似乎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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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小镇“见鬼”
“天上的世界,谁能参透啊!”不待阿呜回答,蒋天羽又道:“看到无边无际的星空,总感觉自己很渺小。觉得我生而为人,能说会动,真是太幸运了!”
阿呜正欲辩驳,蒋天羽发出一声轻呼“呀!难道是?……”
“阿呜,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蒋天羽忽然发问!
他曾以为搞懂了白姑娘的两个问题,现在想来,简直无比浅薄!不过,他这突然一问,倒把阿呜问愣了。
少年自顾说道:“我为什么生而为人,你生而为兽?这日月星辰自亘古就有,为什么又偏偏被我看到?我之为我,是从何时起?到何时终?”
蒋天羽抬起自己的手臂,仔细看着,又问道:“这幅身躯,就是‘我’么?就是全部的‘我’么?别人看我时,与我看我时,有什么区别?”
“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兔子没烤熟,你吃得有点不消化啊?”阿呜听得一头雾水。
少年不理,继续说:“人为万物之灵,生而既有灵智。可天生万物,无一物无用处。人之为人,所用为何?难道终究是和这草木禽兽一样,简简单单地生,又浑浑噩噩地死么?”
蒋天羽单单只想这一句“你从何而来?”便已经有说不清的疑惑。哪里还能去想后一个问题?
“我从何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远在虚无缥缈的宇宙深处,又仿佛就近在鼻尖,可不论哪种感觉,始终是把握不住,随着一呼一吸,又把这答案吹得烟消云散。
想着想着,少年感觉星空在他眼前旋转起来,少年浑身一轻,做梦一般进入灵境!
这时,他灵境中的一点荧光变得大了!荧光照亮了更多空间,尽管还是无尽黑暗笼罩,可已经不再一点如豆,至少看起来有两米方圆。
少年的灵识来到光线的正中,点点星光依旧缓缓运转。从他并不存在的身体穿过,之后没入黑暗,周而复始,往来不停。
他再举起手,已经空无一物,低头看看脚,看看身体,都不存在。少年跳出脑海灵境,运目光看着满天星辰,眼前似乎出现了刚刚在灵境中出现的一幕!
蒋天羽灵境中的星光投射出去,似与天上星辰呼应。少年浑身剧震,感到触及到了天地之间的秘密。于是微微一笑,从哪里来的问题,已经被解开了。
他望空拱了拱手,默默说道:“多谢姑娘的开悟我。”当即灵识扫去,多日未曾进境的灵识范围一举突破五十米这一极限,足足扩了一倍有余!
少年从地上随意捡起一颗小石子,托在掌心,以控制飞剑的方法控制这块石子。只见石子在掌心慢慢地浮了起来!
要知道寻常刀剑之所以不能作为飞剑伤人,主要是因为没有灌注灵符,若以灵力驱动,困难百倍!
灌注了灵符的刀剑,可与人灵识对接,驱动容易。只需稍加练习,御剑飞行就成为可能。而能够灌注灵符且可制成兵刃、用具的材料可遇不可求,是以任何一件灵器都弥足珍贵!
也有少数灵修高人,能以寻常兵器飞剑御敌,那已经是万中无一了。
今天蒋天羽能把一粒小石子漂浮起来,说明他控制灵力已经比较熟练,而且灵力本身也已经足够强大!此时,他才能算得上一名“灵修者”!
阿呜一直在地上扭着身子蹭痒痒,看见蒋天羽竟然把一粒石子悬浮起来,好奇心大炽!他伸出爪尖,轻触石子,小石子就在少年掌心滴溜溜地转动起来。
“师父!”阿呜叫道。
蒋天羽随口答应一声,然后这师徒俩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原来阿呜这一声“师父”竟然是用人言喊出!
“哇哈哈哈!俺终于会说话了!”阿呜朝天狂喊,虽然发音有些不准,但已经能够辨识。
其实几乎所有明光兽到中年以后都能口吐人言。可阿呜明明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少年。这在明光兽中可称得上是“前无古兽”了!
“为啥俺突然间能说话了?”阿呜尝试进入灵境,感觉体内一股股灵力波动,竟是一副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样子!
原来阿呜把自身的空间开启和蒋天羽的沟通之后,他的灵力大受蒋天羽体内那一片浩荡无极的灵境影响提升,不知不觉中又从师父那里得了莫大的好处!
也是阿呜一片赤诚之心。若非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空间之秘全部向蒋天羽敞开,只要稍有保留,此刻恐怕早就横遭不测,经脉尽绝了!
随着灵力大幅提升,又日夜和蒋天羽“说话”交流,现在阿呜一开口,不知不觉间,已能说人言。
这一点,蒋天羽还没觉得怎么样,阿呜差点激动地痛哭流涕!
在灵兽界,能否人言,是为重要标志。因为大家会说一种话,才能互相交流。否则驴唇不对马嘴,异类之间无法交谈。不能人言的灵兽,哪怕灵智再深,修为再精,也无法获得群兽尊重。
阿呜虽然不大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说人话,但他可以肯定,这与蒋天羽有直接关系!
这次阿呜郑重其事地向蒋天羽又磕了四个头,用他那不太熟练的人言说道:“师父,多谢您再造之恩!”蒋天羽把他拉起来的时候,虎目含泪,已经激动地哭了。
师徒二人各有所获,皆大欢喜。
第二天继续赶路,少年的心境已大不相同。以前,他总是纠结于过去。生活在过去当中,又怎么能不痛苦呢?
有人以报仇为己任,若仇已报,将何所去?有的人以赚钱为生命全部,钱多到花不完时,人还有什么价值?有的人苦苦探求武功灵力的奥秘,即便是独步天下,让天下人低头,又有几人真心顺服,对你倾心?
人,最要紧的是认识自我。不为这个问题所困扰,说明少年已经踏出了重要的一步。无论灵力还是心性,都迈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
一路上和阿呜谈笑风生,早已经走出大草原,来到青木洲地界。
青木洲和蒋天羽所处琼州不同,远望山顶,还能看到积雪的痕迹,天气比琼州地界冷了很多。
少年在黑山镇已有耳闻,韩长老考虑周到,给他准备了皮衣棉鞋。少年把金狼坎肩贴肉穿了,外面套上崭新的冬衣,头上一顶狐狸皮帽,顶梁心镶嵌一颗红色玛瑙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精神!
这一天,师徒二人正往前走,忽然看到前面一处村镇,阿呜高兴说道:“师父!又有酒肉吃了!”
说着话,阿呜掏出皮带,自己套在脖子上,向少年的腿蹭来蹭去。
蒋天羽无奈苦笑!要知道阿呜食量惊人,又不吃素。一路走来,之前赚的一点钱已快花光了。
“阿呜,咱们还有多少钱?”蒋天羽问道。
“师父您也太小气了!”阿呜可不管什么钱不钱的,只要这一顿有酒有肉,下一顿哪怕喝西北风都无所谓。不过他还是在空间里数了一下。
“哈!还有整整十块银元和八只铜板呢!”他晃晃脑袋,又道:“可以让咱俩大吃一顿,然后泡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觉!”
“按你说的,咱们明天就身无分文了!”蒋天羽挠挠头。
“抠门!你不是会打猎么?这种大村镇一般都有悬赏的。咱们师徒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好吧,到了村镇,你尽量少说话,用灵识交流,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走在镇子里,蒋天羽感觉很怪。没有一个人敢走近这师徒俩的十米范围之内!甚至有的店面住户远远看到他们,赶紧关门。孩子们也没有一个出来看热闹的,远远看见师徒两个,就疯跑回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奇怪了,难道你穿上棉衣很恐怖么?”阿呜上下打量了蒋天羽一番。
少年摇摇头,转身看去,见人们远远地在他俩后面探头探脑,少年回头看时,一个个又都缩了回去。
阿呜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受不了,可是,不要说酒楼旅舍,就连街边卖豆腐的小贩都挑起担子远远跑开了。
又往前走,阿呜看到一家包子铺,老板上了几岁年纪,手脚缓慢,正在往屋里搬家伙。
阿呜忘记少年的吩咐,兴奋地低吼一声,吓得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板刚要向屋内奔回,一人一虎已经站在他身边。
“老板,肉包子来二十屉,素包子三屉。”蒋天羽掏出两块银币,递到老板眼前。
老板本来已经被吓得浑身直抖,忽然见白花花的银子送到跟前,一下子定住了心神。他上上下下仔细看看蒋天羽,见眼前这个少年确实没有别的意思,于是长出一口气,收下两块钱,颤巍巍站起身来。
不一会,老板端来五屉肉包,三屉素包,放下一壶老醋,一小碟炸辣椒,三头紫蒜,一副碗筷。
“客人先用着,剩下的正在做。”说着话,把零钱找还给蒋天羽。
阿呜见没有自己的餐具,不满地吼了一声。少年领会,问道:“你这里可有酒肉么?”
“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