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仙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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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不是第一次发飙发狂了,师弟们有经验的,那师弟也不慌,就把手往下挪半寸,另一个师弟按住她的脖子,她就咬不着了。
君意人缘不好真不能怪别人,经常地发飙打人,发飙发到最后连师弟们都总结出按住她的经验来了。
她气得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的挣扎,一个劲要挣脱抓住她的师弟,冲上去打眼前这个人!
君意真的很佩服生气了还能滔滔不绝骂人的人,要是生气时还是有条理地说话那该有多好……
“师傅,不是的!是师兄他……”
君意又试着挣脱了几下,好容易反应过来一些了,要跟师傅说实情,却被栖云子打断了,他一拂袖,一股劲风打在君意后脑将她当场打昏,然后沉声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逐出师门!都给我进来!”
栖云子目沉如寒冰,他身后的弟子们从没见过一向和善的师傅这么生气,原本还窃窃私语,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小心翼翼跟着进去,在师傅的命令下各自回房了。
今夜的事,当没看到过,封紧了嘴,不再提起。
第四十五章 去外门报到和小眼睛和外门报到处
被踢到外门后,君意不用立刻去外门报到,按惯例她得到了将近二十天的探亲假,不过她是师傅花几两银子买来的弃婴,实在无亲可探。
她先遵师命帮师傅栖云子处理了一下栖云山庄的日常事物;然后去朋友那里喝喝小酒。
多么安定平和的生活啊——不过是让山庄的恶心管事破产、中风、二奶全溜,终于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下场;顺便去人人谈而色变的魔鬼峡谷里的白老大那里喝喝小酒,查查几十年的灭门悬案;最后吃吃毒药,化化修为,死死活活。
啊,蓝天多么的蓝,白云多么的白,多么安定平和的生活啊……
掐指一算,离去外门报到还有两天时间,她就拾掇拾掇上路去报到了。
报到后还要安排住处,君意想着安顿下来怎么都需要一两天时间,还是早点去准备准备比较好。
如果家里有几个孩子,就总有受宠的,总有对比之下不是那么喜欢的,老一辈的父母的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孩子们都是我的手指头,咬哪一个都疼。”
但是手伸出来,手指头总有长短,有手指头要干很多活,比如中指、拇指;有手指头负责的活少一点,负责戴好看的戒指,比如无名指、小指。
君意,就是那捡来的孩子,那根……那根不想要的第六指。
但家里不受宠的孩子,有负气离家出走的,也有好好表现拼命讨好父母想得到肯定的,君意就是那讨好型的。
人想把第六指切除,但是切得时候第六指会伤心,会疼;人也会疼——因为有筋连着,骨头扎根着,血脉相连着……
日子还没到,还有两天休息时间,君意就巴巴地跑去报到了,其实他们根本不在乎吧,即使自己跑了也没人会在意吧,君意想着,她这么想着,但还是巴巴地跑去了。
外门的信务部就在山脚,君意戴着斗篷走过去按说挺奇怪的,但几个忙活包裹的弟子头都没抬,照样包裹乱飞,只是偶尔瞥君意一眼,然后就不管了。
“那个……”侧身避过一个飞来的包裹,君意不知道开口。
几个弟子各忙各的,甚至都没人跟君意说句“等着”,没办法,君意只能等了很大一会,等他们把包裹和信件都分好了,装到几个黄牛背上,其中几个人牵上牛,分别把包裹送到内门各个山峰,有一个留下的人转身就要去忙别的事。
“那个……”君意赶紧抓住机会。
“排队去,没看都在排队么?注意素质啊!”留下的是个小眼睛的弟子,眼睛虽小但是聚光,把君意瞪得蛮不好意思的。
他所指的方向有一条长长的队伍,有给内门的弟子送礼的,有来打听什么时候能见到约的内门弟子的,也有很多是来找外门弟子的亲戚、朋友,还有不少商人,来发传单、维护客户关系、使用回访的;还有一个抱着贵宾狗的老头,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一个老头抱着这么一只狗狗……老头穿得还可以,但骨肉结实皮肤黝黑是干活的人,不像养狗的人,而且他抱狗的方式看着就不是喜欢这只狗,看得出来的……反正有点奇怪……
小眼睛跟君意说了声后就不再理她,坐进小窗口开始受理这条长长的队伍,君意摸摸鼻子,老老实实排在队尾。
队伍蛮长的,等了好几个小时才轮到君意,挺浪费时间的,不过至少她知道抱着贵宾狗的老头是干什么的了,他是来给在外门做事的女儿送狗的,她女儿一直想养只宠物狗,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住得还不近,赶了近三个月路才来到这里,可是外门弟子不让养宠物,他和他带来的狗就这么被否定了。
不过可以安排见面,让他女儿跟人调个工,调整下休息的时间,这两天就能出来了,他女儿要是能多调出两天,还可以陪父亲在山下城里多逛逛。
小眼睛处理好老人和狗,将一个地址从窗口推出来,冲老人道:“行了,通知给您寄进去,这是我们外门山庄的地址,您老先去那歇着,后天再来看看。”
“谢谢小弟了,那俺明天再来看看。”
“后天,明天这通知才寄进去呢,你女儿请假还要几天,后天最快了。”
“那俺明天来等等看。”
“跟您说后天,已经给您少算一天了,一般您大后天才能拿到里面出来的信知道您女儿哪天出来,行了,你女儿有信出来我就通知您。”
“那俺……俺明天来等信。”老头还挺拗,君意看他带了不少干粮和水,看来直接在这里等个几天都没问题。
小眼睛无语了:“跟您说后天!行吧,爱来就来吧。下一个。”
老头拿着地址条走了,君意上前一步,将就职通知书和推荐信推进窗口,小眼睛看到大红色的就职通知书愣了下,翻开来看着看着眼睛就瞪大了,他合上就职通知书,推荐信都没看,急忙站起来行礼道:“您怎么跟这排队啊……您跟我说就行……真是……这真是……”
还不是你叫我排队的,还叫我注意素质——君意心里道。
不过君意没说出来,将斗篷往下面压一压,问道:“请问我现在要办什么手续?”
“其实您跟我说您是新来的执事,我早就带您去办了……”小眼睛怕被追究责任,还在强调是君意没说明白。
“没事,”君意道,她现在不太容易生气了,要是以前会有点冒火的,等了半天原来是不用等的,要是以前起码有些懊恼,不过现在她火系修为化去了没“火”可冒,她用一句“没事”安慰了小眼睛,接着又问道,“我现在要办什么手续呢?”
“执事您……您这个应该到老曹那里,他要给您办……我也不懂,您稍等,我这就带您去。”小眼睛赶紧道,然后冲君意身后排队的人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来吧。”
“不用,”君意阻止他道,“你跟我说怎么走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带您去,我带您去。”小眼睛说着就要关窗,哄排队的人走,“今天不办了啊。”
“真不用,”君意坚持道,“你这里也挺忙的,我自己去就好,或者你给我画张地图吧。”
“真不好找,我带您去,您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之一,这活永远都做不完的,我带您去,我带您去……”小眼睛道。
“真不用。”君意坚持。
君意的说话声不大不小,语气很温和,但很是坚定,不知为何,小眼睛觉得这个周身罩在斗篷中的新来的执事明明不凶,但身上有股子压强,让他不敢反抗甚至不敢抬头的压强,这大概就是老曹曾经提到过的“气场”吧(其实君意哪有多大的气场,是他自己见到个执事就骨头软了)。
他不敢违背君意的想法,认真给画了张图,指着图解释道:“从这里往下,走到头往左再往右,转过这里这个弯,再转弯,看到一个农家小院,就到了。真不好找,还是我带您去吧?”
“不用,谢谢,”君意满意地拿了地图,微微笑道,“很清楚。”
小眼睛的地图画的很清楚,君意转过几个弯,再转过几个弯,再再转过几个弯,很快就找到了农家小院,她认路的本领不能说很好,但还是可以的。
但是找到了农家小院后她就蒙了,这里没有外门报到的地方啊……
她把地图拿出来又看了看,没错啊!可是眼前就一个农家小院!
她决定去小院找农家问问,住在这里的农家应该是逍遥派自己人,可能是知道新来的执事在哪里报到的,或许是有个机关,然后山上有隐蔽的石门打开这样的,j这样猜测,内门就有不少这样的建筑和机关。
小院炊烟袅袅,金黄的稻草做顶的厨房里飘出阵阵诱人的晚饭香味,青菜炒豆腐的诱人香味随风远远地就能闻到,农家的小菜别样地好吃,君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过这家的青菜豆腐要糊了,她得赶紧去提醒他们才是。
走近小院,屋里竟然传来鞭打的声音,推开开着喇叭花的篱笆们,从大屋稀疏的木缝里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被吊在屋梁上,一个女子想是他的老婆子,拿着皮带狠狠抽打他,一边抽一边骂:“说,到底有没有私房钱?!藏哪儿了?!说!”
啪!啪!啪!……
皮带抽得君意眼睛都直眨,被抽的男子一声声声泪俱下:“真没有哇……救命啊……死人啦……啊啊啊……真没有啊……真没有啊……老婆大人你相信我……我没撒谎……”
“你没撒谎?你没撒谎天上就要下红雨了!!说!到底有没有藏私房钱!说不说!说不说!……”
啪!啪!啪!……
这是要屈打成招啊,虽说夫妻打架,打是亲骂是爱,这打得也太狠了点,这被打的也太凄惨了点,君意心里都跟着一下下抽打声一起直颤悠,“真惨啊……”她喃喃道。
按说夫妻打架旁人是不好劝的,不过这要出人命了还是要管管吧?
于是——
她去厨房把青菜豆腐给盛出来了——好多都糊了,真可惜。
“我还是别管闲事了……”君意偷吃了几块豆腐,小声提醒自己,可她后退几步,头一歪又想到,“可是我得问路啊,不然找不到外门在哪儿报到,不是么?”
于是,她喜滋滋兴冲冲,呸,不是,她无意中走到门口,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君意探进一个头,看到梁上被吊着的男子咽了口唾沫——真个是浑身红色的菊花开啊!她终于见到什么是真正的“浑身上下菊花开”了……看看执着皮带的女子又是一愣——浑身是毒疮,有点“很恶心”啊……这是什么东西过敏了?
见两人都扭头看着自己,哀嚎的也不嚎了,抽打的举着皮带在半空,额……君意咽口唾沫接着道:“那个外门新执事报到处在哪里?”
“这里就是。”
“这里就是。”
被打的体无完肤地男子和举着皮带在半空的女子两人异口同声。
第四十六章 这样的夫妻和想不通的问题
见两人都扭头看着自己,哀嚎的也不嚎了,抽打的将皮带举在半空,额……君意咽口唾沫接着道:“那个外门新执事报到处在哪里?”
“这里就是。”
“这里就是。”
被打的体无完肤地男子和将皮带举在半空的女子两人异口同声。
那被吊着打得浑身上下菊花开的老公想来就是老曹了,他一龇牙,冲君意凶道:“怎么这个时候来?打扰我老婆大人打我!出去等着!”
啪!他老婆大人照着他的脸就是一下子,“说什么呢!先干正事去,回头再收拾你!”
“是!是!回头你什么时候想再审,我再把自己绑上。”老曹浑身使力一震,绑着他的手指粗的麻绳应声寸断。
他还没落在地上就又被老婆抽了两下,“绳子不要钱啊!你有钱是不是!有点东西你就败!有点东西你就败!家里迟早被你败光!”
“我错了,我错了,”老曹哀嚎,“回头我给你都接上还不行么?”
都断得一寸一寸了还接上,那得花多少工夫啊,不过老曹的老婆还是不满意,“你什么态度啊!不满意啊!什么叫‘还不行’!啊!你说,什么叫‘还不行啊’!去,干正事去,这笔账你记着,回头提醒我跟你一起算!慢慢算!”
“是!是!我记下了老婆。”老曹满脸堆笑地应了他老婆,对君意凶道,“你进来。嘶~~~”
木顶的堂屋里没有什么东西,一张木桌四把老式的长凳,老曹疼得抽着气,弯腰捡起垫桌角的发黄的本子,翻看起来。
“你们这些弟子啊,”他别有意味地看了君意一眼道,冷嘲热讽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