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仙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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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太能演了,他的话直接恶心地君意鸡皮疙瘩掉一地,暗自叹口气,君意切下一块火候正好的鸡腿给他。
吃了后似乎有了力气,这货继续叫着“小君君”恶心人,没办法,君意又切了块鸡腿给他……最终,旭光摸着吃圆的肚子评价:“更正一下,前面我说错了,刚刚的山鸡杂菜不知道什么汤不是我吃到的最难吃的野味。”
君意懒得说话,当没听见继续盯着火堆出神,她因为被那位萝莉大祭司吓得失态了而不好意思说话,遵循惯性原理,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沉默会一直沉默下去;人沉默一段时间后,嘴巴上下唇好像产生了粘性,索性懒得说话了。
今天她经历得太多了,很累,虽然很累但是精神还是很紧张,所以根本睡不着,她不敢闭眼,一闭眼就看见那双突然转动的眼珠,感觉那个大祭司浑身是血的贴在她身后。
除了必须要来灵山深处找仙人湖疗伤,她也喜欢躲在这里远离尘世烦扰,可以安静地修炼。
此刻,她想运行灵力修炼,但心太乱根本静不下来。
原本可以远离烦扰的地方,这次偏偏碰上这个极品渣男被卷进喧嚣,想这个渣男作孽太多被族里驱逐不说,还被一干桃花孽追着来找他算账,也不知道他以前怎么就欺骗了那么多女修,还一个比一个厉害,竟然还有要赶尽杀绝不眨眼的魔族女修,害得她跟着差点没命。
她们用很奇特的定位地图找到他,萝莉大祭司制作了很多这样的地图低价出售,她是因为爱他才这么做的吧,最后又因为爱他让所有地图失效了吧,爱情,到底是什么?直让人为之折腾!
一批木枝烧得差不多了,君意添了几根,堆成圆锥形状,点点红色的火星如红色的萤火虫,飘曳舞动,白天的片段在君意眼前一幕幕重现。
竟然用自己撸——这个变态!大变态!
竟然也不撒谎,一问就爽快承认了——也算是敢做敢当吧?起码真小人比假君子好多了。
竟然玩弄了那么多女子的感情,比比、大祭司、长公主……竟然连魔族女战神都不放过,更别提还有好多没有出现的,根据那个萝莉大祭司对他的称呼,他好像还是哪个小国的殿下,皇室本就是个大淫窝,皇子的基本工作之一就是淫乱女子,一年里摆平多少公主臣女就是他们的年终业绩,而这位的“业绩”绝对可谓其中翘楚了——这么算起来,这人绝对的“渣就一个字”!
可是那一刻,他一挥一带将她保护在身后,胸口洞穿、哪怕自爆也会保护她,保护她这样一个萍水相逢又毫无地位的小女修,真的感觉——真男人啊!
想到他宽宽的肩膀,想到在他身后的安全感,想到他胸口洞穿还给自己温暖,不断地问自己有没有事……想到这些,君意真的很感动,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连那个曾经跟她最亲近的师兄也没有。
实际上,他们几乎没有一起作战过,她总是被留在栖云院小小的静室中,像被关在那里一样,不断地打坐、打坐,无止境地循环:小周天、大周天、大周天、小周天……然后用打坐产生的火系灵力帮师兄炼丹,在师兄需要的时候与他双修,用火系灵力精炼师兄的土系灵力,让师兄的灵力更精粹……
比较起来,这个变态虽然刚认识不到一天,却比青梅竹马的师兄对她好百倍,至少师兄从没有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还问她一句“你没事吧?”。
这个变态尖酸刻薄,但偶尔你仔细留意的时候,会感受到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但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时不时跟演戏一样上一段让人掉鸡皮疙瘩的段子,他下流他滥情,他似乎也是善良的……君意实在搞不清他的真性情,但她想,他应该是好人吧?
火焰无声的燃烧着,又一批木枝烧得差不多了,圆锥型的火堆倒了下去,君意添些木枝,回忆着旭光脸上变换的表情,研究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旭光无法忍受这沉默压抑的气氛了,他看看她沉默的侧脸,再状似无所谓地一甩脸看天空的星星,再看看火堆,再看看还是不说话的君意,仰望着满天繁星咏唱道:“可怜可悲,又一个女子爱上了我。我是火,我是光,我是唯一的向往……”
被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君意冷冷地看他一眼,心中的问题终于有了最终答案:没什么好想的,这男人就是个渣!
在她冷冷的目光中,旭光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承认吧,不要压抑你的心,耳光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现在的沉默也是为了吸引别样帅的我!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为我煮药膳?如果你不爱我,怎么会怕我嘴馋特意在下风处烤山鸡?想这么周到还不承认爱我?可惜啊,我不是你能爱的男子,我是那风,来无影去无踪;我是那火,为了扑火的飞蛾心疼颤抖……”
旭光没完没了的抒情终于让君意开口了,她道:“从未爱过。”
旭光面容一僵,小心脏被刺激得一抽抽,这四个字他说了不下千遍,今日里听到的这句还真是——别样感觉啊,他愣了下才道,“好吧,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他捂着伤口站起来,撩一束头发到胸前,深邃的目光锁着君意的眼睛,别有意味地笑着一步步走向她。
“你要做什么?!”君意本能地向后缩,心中警铃大作,这气氛不对啊,这变态不是要……吧?
旭光慢慢地,一步步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他走得极是风流倜傥,每一步踩着一个词。
“别过来!”她在他的目光下竟是慌张地动不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第十一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风吹草低现牛羊
旭光慢慢地,一步步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他走得极是风流倜傥,每一步踩着一个词。
“别过来!”她在他的目光下竟是慌张地动不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风吹草地现牛羊。”
他忽然越过君意,纵身飞入一处高高的草地,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拎着一条尾巴,尾巴的另一头是一只紧闭眼睛装死的老虎。
“原来是老虎。”旭光道,“煮了吃吧。”
“小虎?!”君意一下子扑过去抱住老虎,瞬间忘记他前面有调戏自己的嫌疑,拍开他的手道,“不许吃,这是我的小虎!小虎你没事吧?你没死吧?你跑哪儿去了?”
小虎其实一直没跑远,它遵循“有危险就退,有食物就上”的原则,躲起来了。
今夜因为躲得太近,被旭光发现,把他揪了出来,君意看小虎一直一动不动,抬头瞪着旭光质问,“你不会杀了它吧?!”
“切,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么?”旭光道,他余光瞟到眼前这个二货女修的胸紧紧贴在虎背上,B罩?没有,A?差不多……根据他的精确目测,A。2,就是比A大一点点,离B还远得很,有点小啊……旭光意。淫。:不知道握手里感觉如何,一手掌握而且软……软……手横着摸上去的话,两个能尽在手中……
有个傻乎乎的小女修整个趴在它身上蹂躏它,小虎也没法再继续装死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君意看到开心道:“小虎你醒啦?”然后她仰头对旭光道,“你走远点,你在这里小虎不敢动。啊……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天啊,你流鼻血了!赶紧再吃份解药!在哪里?!我给你拿!”
毒发身亡的症状一般都是七窍流血,看到旭光流鼻血,君意当然以为他体内的毒有反复,赶紧翻他的袖子给他找解药。
旭光一把拂开她,冷道:“无聊。”
君意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她并不生气,一边爬起来一边就赶紧道:“好,好,我不接近你,你自己赶紧再吃一份解药,命是自己的,不要想不开,我知道你以前做了些错事,但是改了就是好人嘛……”
“无聊。”旭光嘴唇扯出一抹嗤笑,不再多说一个字,冷漠地走到一旁坐下了,君意想给他换绷带,还没走近就被他狼一般犀利的眼神给吓回来了,那眼神绝对是在说“敢接近我,我就撕了你!”。
“你自己换吧。”君意只敢把绷带远远得扔给他。
君意小心地观察一会,发现他并没有毒发的迹象,可能只是普通的流鼻血,她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变态怎么忽然又性情大变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旭光没怎么,他就是下面难受而已。
他背对“导火索”闭目冷静,不一会后,耳边却传来“导火索”诱人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不要啊……不要啊……呵呵……唔……我不行了……不行!我真不行了……”
原来有傻乎乎的主人,小虎变得傻多了,它觉得自己不会被吃掉,便很快活跃起来,拼命试图舔君意,君意拼命反抗,“不要啊……不要啊……呵呵……唔……我不行了……不行,我真不行了……”她被小虎压在下面,脸在它肚子上蹭啊蹭,手也不闲着,开心地挠小虎的肚子,一人一虎扭做一团。
“闹够了没有!”旭光一声断喝,吓得君意一哆嗦,小虎直接僵硬,往旁边一倒,“死”了。
“呵呵……呵呵……”君意觉得小虎“死掉”的反应好好玩,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壮了小虎胆量,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似乎也在笑,跟它一向瞧不起的对预测危险没有本能的傻乎乎的主人一起笑。
不过一人一虎不敢再大声造次了,君意累坏了,却因为害怕不敢合眼,此刻满足地搂着小虎的脖子,感受着它的体温,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小虎的毛色很顺滑,如沁凉的锦缎一般,吃了几颗五品白云丹后长长了些,君意把一束毛缠在食指上,仿佛怕它在自己睡着时偷偷离开一般。
旭光看着火堆旁的一人一虎,人,八爪鱼一般抱着虎睡得很沉,消瘦的侧脸枕在虎肚子上;虎还没睡,但不再颤抖了,黑暗中发光的眼睛亦关注着旭光,目光中有畏惧,有警惕,仿佛在保护它身边熟睡的人。
这一刻,旭光忽然觉得这只虎极碍眼之极,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只虎以后会是他的劲敌,他眯起眼睛想:是煮了吃呢?还是煮了吃呢?还是煮了吃呢?
……………………
……
第一缕曙光穿透晨雾,悠远空灵的埙声陶醉了早晨,君意被梦一般的埙声中唤醒,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孤单的身影在湖边吹埙。
蔚蓝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氤氲的晨雾漫卷消散,在这画卷的一角,一个孤单的身影演奏着空灵的孤单。
“醒了?”看到君意走近,旭光放下手中的埙跟她打招呼。
君意对他手中的乐器很是好奇,是个很小的埙,水滴形状;陶土材质,泥土一样的颜色,不显眼也不好看;表面很多裂纹和凹陷,还有修补过的痕迹,都是岁月和磨难留下的印迹。
这么个小东西怎么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呢,君意很好奇。
“呵呵。”看着她好奇得一眨不眨地眼睛,旭光对她笑了,在晨光下他的笑容很温暖,跟晨光一样温暖和煦。
“我自己做的,烧了六十多窑,几十万个里面挑出这一个,音色最好。”他将埙递过来,“送你吧,小,适合女孩子吹。”
君意凑到他的手边,眨着眼好奇地研究,却没接。
“怎么了,看不上?难看是难看了些,却是个难看的好东西,别看那些好看的,音色根本比不上它,而且看久了,会发现它很耐看的。”
君意的手指沿着埙身上的伤痕轻轻划过,闭上眼睛感受它粗糙的温度……许久,她睁开眼,很认真的看着旭光的眼睛,很认真地道:“我还没刷牙洗脸。”
“……”
俗话说,天下最狠毒的莫过于魔族的毒和人族的女人。
第二天第三天,旭光的依旧呈现深浅不一的绿色,剧毒占领七经八脉阻止寄主的灵力运转,运功逼毒这条最有效的路被堵住了,能用的解毒办法只有静养、调理、按时吃药。
君意本急着赶着回门派,她很想带旭光回去疗伤,但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不适合远距离移动,她只好留下来照顾他几天。
第四天,旭光转为浅绿,君意对他道:“我得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逍遥派,我师傅在山下有一处别院,你可以先住那里养伤。”
旭光斜着眼瞅她一眼,负气道:“我还没刷牙洗脸。”
君意也想到他八成是不愿意的了,便打了几头野猪几十只山鸡留给他,嘱咐他做好的药膳不要一顿吃掉,分中午和晚上两顿吃,还有要少吃烧烤的,还有如果山鸡野猪吃不完剩下的就放生吧。
前几天她就挖了很多野菜草药晒成干,自然也留给旭光,并且教他怎么烹饪。
忙好所有要做的天已经快擦黑了,她递给他一块用草汁写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