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媳之路-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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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环咬住下唇,站起,飞快往阁楼下跑去。
容昐看着她跑出驿站,眼底再次恢复了平静。
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庞晋川身上的海盐味道再重,他也很少有在外面沐浴的习惯,和他夫妻多年了,若是还不了解他的性情,那这些年就真是白过了。
而这些日子,来旺为何极少跟庞晋川出去,却留在驿站看着她?
揭开腐肉的过程再痛,她也心甘情愿的受着。
这日子,总该有人去揭破这层皮。
“娘。”长沣的一声低唤,拉回她的视线。
容昐回过头,朝他一笑:“可是什么字不会写?”
“没有。”长沣走过来,依偎在她身上,紧紧的搂抱住她:“您陪我睡上一觉。”
“好。”
她的睡眠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容昐知道,她也知道自己心里有问题,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都快要无力排解了。
前方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她已经看不清,只能伸出手,在黑暗中且寻且走,且走且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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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依然没办法入睡,现在即便长沣在他身边,她也睡不着了。
午后的眼光照入窗台,窗外的桐花开的极好,容昐捏了捏被角,蹑手蹑脚爬起,下了床。
“太太。”来旺早就回来,双手递上一个木盒:“这是金瓜子,爷说路上瞧见,打造的极巧,便买回来让您把玩。”容昐接过,点了点头,进了自己屋里。
碧环也回来了。
“太太,牛乳。”碧环端了茶碗放在她桌前,容昐微微挑眉:“碧环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容昐喝完牛乳,打开了木盒,里头金灿灿一片,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碧环跪下,敛目道:“太太命奴婢跟着来旺管事,奴婢一路跟到桐花巷的一处朱红色小门前,见来旺管事敲了门,一个老嬷嬷出来接了进去,待了片刻就出来了。”
容昐哦了一声,从小盒子里抓了一把金瓜子给她,说:“你先拿着,雇人守在那个院门口,打听清楚是什么人家,里头住着谁,有什么事儿及时回来告知。”
碧环颤抖接下瓜子,那一大片沉甸甸的,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觉吓了一大跳,连连摇头:“这,这足有一两呢,太太,雇人用不了这些。”
容昐朝她笑道:“剩下的赏你吧。”碧环越发惊恐。以前在家中时,时常看戏,戏中也时有这些事儿,可从未见过太太如此平静的,这让她从心底里感到阵阵发毛。
当夜,庞晋川回来,容昐如常侍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问起金瓜子,碧环浑身战栗,那些金子她已经用了一些,若是查起来……
容昐却极是平静的说:“我让碧环收起来了,一整天看的晃的我眼睛都花了,要拿出来吗?”
庞晋川道:“既是收起来了,就不用拿出来。”
“嗯。”
一夜倒也无话。
如此平静的过了两三日,在一个傍晚容昐在院中浇花。
碧环疾走过来:“太太,查到了。”
“嗯。”四周没人,碧环依然压低了声儿:“桐花巷里那院子,住着一个老妪,两个婢女,还有一位小姐。”
“还有呢?”容昐取过湿润的棉布擦叶,头抬也不抬。
碧环犹豫了下,咬咬牙:“那小姐众人都唤她为兰小姐,原是一破落户的女儿,后死了爹娘别被她姨娘带走,从小教养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何身份?”容昐有些累了,扶着腰揉着小腹停了一会儿,抽出丝帕,擦掉额头的汗水。
碧环道:“听闻她姨娘曾干专驯良幼女的勾当,那位兰小姐在她手中j□j的,引得许多公子哥趋之若鹜,名动一时。但听闻兰小姐眼光极高,从不许他人,可近来却听说被一富商包养下,住进了桐花小巷的院落里。”
“打听是何人包下了吗?”
“太太,未曾。那边口风极紧,一句话都撬不开。”
“是吗?”
碧环见她皱了眉,心下猛地打了个一鼓:“不过听守在那边的人说,今晚兰小姐要游湖。”
“既是打听不出消息,你如何知道她今晚要去游湖的?”容昐问,往前走。
碧环敛目,上前一步:“守门的说,那老妪和婢女从前日开始准备,一味要笼络住那富商的心。”
容昐停了下来,碧环连忙止步,却听她说:“我今晚也想游湖,你准备准备。”
“太太。”碧环猛地抬头,然见她挺着小腹极其艰辛,不由问:“您身子不便。”
容昐回过头,幽幽的望向她:“你逾越了。”
“奴婢不敢。”
“去吧。”她不再说。
碧环刚要踏走,只见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
守门的婆子连忙开了门,来旺急冲冲从屋里走出来,来人见着他抱拳就道:“大人今晚有事,忙不开,许是不能回来了,叫您与太太说一声。”
来旺点点头,正要回身,却见远处花圃角落里,太太就站在哪儿。
“太太……”来旺愕然不已,刚要上前刷说,容昐已笑道:“我知道了,不用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是产前抑郁症。
有童鞋反应说这几章看的郁闷,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要这样写下去。因为经历过这么多的风浪,我想给容昐一个情绪的突破口
而庞晋川,就这样,一个男人的权欲往往和他的**成正比,不用他找,源源不断就会有女人贴上来。
ps:因为之前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到手机的读者,所以昨晚在文案上有答应双更的,现在再送上一章,今日更新就到此结束啦。
凌晨我还会再放出一章来,不是正文,大家想买的可以先买,这样会少花一些点数,明天十一点来看文吧。
文案上我也会标注:74章勿买,所以手机党的亲,不用担心。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提前通知大家,在此说声抱歉。
正文 第74章 和容悦色
十一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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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容昐就早早起床。
只要庞晋川睡在她身边;她就很少能睡的安稳的。醒来后,透着外头白雪反射的光亮;容昐背对着,看着床边墙壁。
她,她刚才做了梦。
梦中溺水了;她在水中极力的挣扎,却忘了自己是会游泳的事实。
就在她觉得快要溺毙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递给她一支竹杠,她努力的爬上岸;想看清救她的人,可哪里有人呢?四周巍峨的建筑拔地而起,钢筋玻璃构建的大厦多的看不见头,就连她刚才落水的地方,也变成了拥挤的交叉路口,一辆辆车鸣笛穿插而过。
在这个时空太久了,久的她都忘记,自己过去的生活。
然而,梦醒后,却感到格外的空虚。究竟是她穿越了?还是那些人那些曾经所熟悉的现代文明,都只是她臆想出来的?亦或是那是她的前世,现在才是她真正的生命?
容昐觉得自己就像庄生,不知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她。
“太太,太太。”床幔外秋菊的声音。
容昐嗯了一声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庞晋川睡的地方是空的。
秋菊问:“太太,您醒了吗?爷去沐浴了。”
又是新的一天了,只是刚开始就要和庞晋川面对面,容昐觉得异常厌烦。
她拉开帘子,一股带着干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再从窗外望去,天已经大亮了,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待容昐梳洗打扮好,庞晋川也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件暗灰色的镶金边寝衣,分明的脸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显得比以往更加干净,甚而连他平日的冷冽的威势也消去不少。容昐上前,婢女连忙跟上去一一排开。
今天不是休沐,照例是要上朝的,但崇文殿临近竣工,他的事儿也轻松了不少。
容昐从他微翘的嘴角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好。
两人之间都未言语,并排站于穿衣镜前。
从里衣到绸裤,蹲下替他脱掉时,不意外见到了昨夜让她咬牙切齿的东西。此刻正搁在绸裤间未显山露水,但在容昐感觉在她蹲下的功夫,□却蓬勃生机了起来。
容昐红着脸,悄悄看了庞晋川一眼,对方却不甚在意,紧抿着嘴唇想着什么。
容昐赶忙替他系好,秋菊送上朝服。
是四品的文官朝服,墨绿色,盘领大袍,胸前、背后各缀一块方形云雁补子,容昐替他穿上,他的肩膀很宽,从肩部到腰间渐渐变窄,很厚实却没有让容昐留恋的**,她替他披上罩纱,最后戴上羊脂玉镶嵌的玉带。
庞晋川这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幽深的双眸注意到她,只见那眼睛深处,有一丝微弱的亮光闪了一下。
只见她今日梳着三环高髻,发式难得的繁琐精致,每一髻上都簪着金丝线所制的流苏,晃动间流光波动。发丝正中间是一只衔着蓝色宝石的单凤,再见下去,婀娜的身姿全部都隐藏在兽朝麒麟补子缎袍儿下,只露出穿花凤缕金拖泥的裙儿,和一双小巧可爱的高底鞋。
庞晋川摸上她的耳垂,一小颗珍珠挂于上面,他摩挲着,笑道:“今日很是得体。”
容昐低下头,眼中闪着淡淡的疏离,她道:“刚回府,总是得立威的,人靠衣装不是吗?”稍末,抬头盯着他双眼:“您之前说,以后我们要在这儿住了是吗?”
庞晋川看了她许久:“你不喜欢?”
这叫她怎么说?容昐但笑不语。
庞晋川这才道:“是,许要住下。”听他这句话,容昐也不问了,敛目肃手退到一旁。
庞晋川刚抬脚要走,一个面生的小丫鬟通禀了,含笑走进来,朝着两人行了个万福:“大爷,太太好,奴婢是朱归院的一等丫鬟,叫巧云。外头早膳已备好了,主子可以用了。”
庞晋川很明显的不悦。
那丫鬟犹然未觉,笑道:“刚儿二太太吩咐说,太太可以晚些起来,府中诸事她已打点完毕了。”
容昐看着一眼庞晋川,笑问:“二太太是几时起的床?”
巧云伶俐道:“二太太好不辛苦,寅时就已起床,就刚儿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已经打理清楚。”
容昐哦了一声,这才细细打量她,只瞧着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头发梳的和府内丫鬟不一样,倒似跟小姐一般,发鬓间簪着一朵俏丽的绒花,格外引人瞩目,那俏生生欲言又止的模样,容昐已经熟悉到麻木。
就是不知这丫头是自己今儿个特意要装扮着吸引庞晋川的目光呢?还是其他什么的。
许二房那边,庞晋成贴身服侍的丫鬟也是这个顶个的美貌如花。
何淑香还真是贤惠。
容昐抽出丝帕,掩住红唇,笑着道:“是辛苦了。”一旁的秋菊上前问:“太太,这寝衣奴婢拿出去洗了?”
容昐正点头,巧云已经快手接过:“哪里敢劳烦姑娘,这都是我们这些人做的活儿呢,就奴婢就成。”秋菊咂舌,看着她麻利拿走庞晋川的衣服。
容昐笑了笑,庞晋川这边已经彻底不悦了。
“话太多。”他冷面冷声,容昐觉得庞晋川这厮今天怎么这么顺眼了?
巧云噎住,庞晋川阴测测盯她,再扔下一句:“以后不许再进屋。”
巧云愣了下,许久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泪:“爷,爷恕罪!巧云不知爷的喜好!就饶了奴婢这次吧!太太,太太……”瞧见庞晋川身上的威严,巧云哭着跪趴到容昐脚下,磕头求情。
几个婢女连忙上前将她拉开,林嬷嬷呵道:“放肆!主子岂是你随意轻慢的!”说着,一个眼神,两个婢女将她拉出屋子。
庞晋川脸色还未放慌。
容昐整了整被拉扯的裙摆,等着他先走。
却见他停在原地,对她道:“以后你屋里的,大儿,小儿屋里的人仍旧用庞府带来的,这些眼生的就放在外围侍候。”
容昐俯身:“我也是这般想的。”
庞晋川面色这才舒展开来,上前重重捏了捏她的手道:“我去上早朝了,晚上再来你这边用膳。”
“早膳呢?”容昐问。
庞晋川冷着脸,目光凛冽:“你也不许吃。”说罢,撩了帘子往外走去。
她身边的几个侍女做事一向干脆利落,已经听不到巧云求饶的声音了。
容昐知道,这个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的大丫鬟,很快就会在庞国公府这个大宅内销声匿迹。
林嬷嬷凑上前,在她耳边道:“太太,二房那边那个心思难猜,您得小心,只是今天一来就打发走了她的人,您瞧着往下该如何?”
容昐沉下眸色,长长睫毛覆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记忆中的那个妯娌,有一双倒三角的眼睛,也是隔着层层迷雾。
她现在还看不透何淑香。
秋菊努了努嘴,心直口快气道:“她身边的丫鬟相貌平平,哪里有这么美艳的放在二爷身边侍候?咱们一回来她就送来个这些人,这明摆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再说了,那群人,平日里见不着主子爷,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还不死命往上攀?”
林嬷嬷瞪去:“就你话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