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超级雇佣军-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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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英国人不支持,还有法国人等着,俄国,日本都排着队呐……”
“大帅。”胡余胡打断了赵千。
“哦?”赵千眼睛很亮。
“我……”胡余胡欲言又止。
“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带你上路?”赵千收起了笑容。
“为何?”胡余胡看到赵千的表情,心中微微一颤。
“因为我不相信你,虽然你的计策让我扳回了一点。”赵千面无表情的道。
胡余胡沉默了。两匹马,很快变成了一前一后,在路上走着。
……
“王爷,格格回来了!”
“在哪?”载沛忙问。
桃香抹了把眼泪,“在房里休息。格格她……好像更憔悴了,身子骨,身子骨弱得桃香看了都心疼……”
“带我去看看!”载沛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格格,格格说,谁也不想见。”桃香惴惴的道。
“笑话!她是我女儿,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有这个道理!”载沛说罢便冲了出去。没跑几步又回头,“派个人到庆王府去,说是格格回来了。”
“是,王爷。”桃香知道载沛为什么要通知庆王府。
房内。幽幽的檀香缭绕,青烟迷蒙。
秀莹靠着床栏,修长如玉的十指抓住绣花被,望着淡淡的青烟出神。
眼角,挂着泪痕……
“君何见,妾悲苦,君何忍,妾心碎……”她轻轻吟着,泪水在眼眶中徘徊,却只湿了眼角。
他利用我,他不见我,他不回头,他心好狠。
秀莹清丽的脸庞更见憔悴,皮肤本就白皙,此时柔弱得就像风雨中凋零的花枝。
门被撞开了,秀莹一惊,抹去了泪痕。
是载沛,自己的阿玛。秀莹看了载沛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载沛看到秀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秀莹虽是养女,可在载沛心中,却比亲生女儿还疼爱。
问了几句,秀莹也不开口,载沛只得离去。
过了一会,载振风风火火的赶来了,非要见秀莹,载沛知道女儿心中有事,便以身体不适需要休养推辞了。载振老大不愿意的走了,载沛放心不下,又来到秀莹居住的精美雅致的小院,站在门口,也不好再进去,开始闯入,也是因为心急。
蓦地。载沛呆住了。
因为房内传来了隐隐的啜泣声。
压得很低,却更让人心痛。
……
正午。午门。
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哈泰跪在台子上,双手绑在身后,一脸血污。可他的头始终昂着,始终在咬牙切齿的骂。
“兄弟们,老子来陪你们了!我哈泰也算条汉子,没丢你们的脸!狗日的朝廷,没种打洋鬼子,就知道杀自己人,内横外媚,不是他妈个东西!杀啊,杀啊,看你们能杀多久,没卵蛋的杂种,阴阳人,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听到哈泰的骂声,人群中传来了骚动。
“快!堵上他的嘴!准备行刑!”监斩官慌了。
几个护军士兵冲了过去,可看到哈泰凶狠的眼神时,又不敢靠近。
“你们是人还是狗!操你娘的!当兵站着一堵墙,倒下一条路!你们的屌呢?妈的喂狗吃了!?”哈泰死死瞪着那几个兵。几个兵都认识哈泰,知道这满脸虬须的猛汉以前有多厉害。
人群中,陈荣嘴角一抽,“这人不错。”
“不说他是满人了?”旁边的王彪紧了紧白布头巾,打扮就像个庄稼汉。
“现在他是兄弟。准备行动。大帅走之前,你们都发过誓了。”陈荣的手伸到了腰部。
“绝不让大帅再有危险,绝不再丢大帅的脸!我们是毒蝎,全世界最好的军人!”谢子峰的手放在长褂子下,左右手都握着一把M97自动手枪。
“不可能……再失败了。”一个如刀片一般的声音,冷得像雪。
陈荣笑了一下,不再说话,望着高台,目光如电。
凌峰望着胸前的十字架,闭上了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
……
“斩!”监斩官一声令下。
凌峰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握枪!
砰!
刽子手倒下了,额前一个血窟窿。
人们惊呆了,然后场面开始混乱。
哈泰望着身边抽搐的刽子手,突然泪流满面……
“大帅!你没有忘记我哈泰!”
砰!砰!砰!砰!
枪声响个不停,人们四散而逃,一时间,午门就像洪水泛滥。
十几个护军士兵倒下后,其它的也不抵抗了,扔下枪就跑,其中原来属于哈泰统带的兵更是听到第一声枪响就跑了,哈泰平日待他们不错,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哈泰被斩首,此时有人来救,便顺势溜之大吉。
陈荣一脚踢翻了案头,枪口对准了吓得尿裤子的监斩官。
“他骂的对。”陈荣说完就开枪了。
监斩官倒在了血泊中。四个人,陈荣,王彪,谢子峰,凌峰,就搅得法场鸡飞狗跳!
嚓,刀子割断了绳索,王彪把哈泰扶了起来,“兄弟,走得动么?”
哈泰脸上还挂着泪水,却哈哈大笑:“老子爬也要爬到大帅身边!谢了兄弟,改日喝酒!”
王彪笑了一下,不由分说的背起哈泰,迈开脚步就跑。
“兄弟……哈泰是条汉子,还能走,你放下。”哈泰反应了过来,张着嘴巴有点不知所措。
“大帅说了,你是他兄弟,只要活的,而且他说了,没钱,不能用真金白银给你打坟头,你伤这么重,最好还是听我的。”王彪边跑边说,哈泰身形粗壮,他竟也不面红耳赤,可见平日毒蝎的训练有多严酷。
“哈哈!”哈泰又笑了起来,牵动了胸口的伤,却也只是皱了下眉头。
陈荣,凌峰,谢子峰聚拢了过来,守住了三个方位,掩护着王彪。
很好的战术队形,很快,几人就消失在了街角。
……
“来了。”京城西郊的林子里,牛德看到了从远处而来的人影。
哗啦,毒蝎队员都站了起来,摆好了射击姿势,MC98黑色的枪托顶住了肩部,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没有追兵。”枪托离开了肩部,张二虎提着握把,笑着问牛德:“见了你妹子没?”
牛德点头。张二虎又问:“还好?”牛德又点点头。“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四川,大帅说那是个好地方。”张二虎再次发问。
“去你娘的。”牛德骂人了,“怎么这么罗嗦,找抽是吧?一个女人家,带着不麻烦?老子可不想再让大帅躲在德国佬的使馆里了!”
“也是。”张二虎说这两个字的语气也像极了赵大帅,“等我们安顿好了,可以把你妹子接过来,找个好人家。德子,说句心里话,你妹子挺好,那事儿怕什么,张云那小子还不是娶了黄丫丫,成亲那天你喝醉了还流马尿,我那时就明白你是想起了你家妹子。”
“滚一边去,哪壶不开提哪壶。”牛德虽骂,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暖。又骂了几句,突然笑了,“我知道,我和翠云说了,过一阵子她就去四川。”
张二虎也笑了,捶了捶牛德的肩膀,“得瑟!”
王彪几人很快过来了,陈荣收起枪,抬眼望了望三辆马车,“东西都带齐了?”
“放心吧,荣二爷。”牛德笑道。“出西门没遇到危险?”
陈荣让四队的张鸿把哈泰背到了马车里,“给了银子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按大帅的话说是磨推鬼。何况就算不给银子,西门那些护军看到哈泰也愿意让路,不错,是条汉子,这趟值。”
牛德一脸自豪的道:“那是,咱么大帅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姓谭的呢?”陈荣又问。
“马车里,嘴堵着呢,那位先生可不得了,精神好得很,一直骂。”四队的薛小麟走了过来,提着MC98半自动突击步枪。
陈荣点点头,对谢子峰说:“你们四队就负责看管姓谭的。”然后又朝向王彪,“阿彪,你们五队照顾哈泰。”
“好。”“知道了。”谢子峰和王彪应道。赵大帅不在,阿尔曼在南洋,现在毒蝎就是荣二爷说了算。
“其余的人负责安全,出发。”陈荣拍拍手,这动作十分像现在某个在官道上悠哉游哉的家伙。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入川(二)
阳光落在江面,金光粼粼。江涛汹涌,三峡壮美。
江轮上,赵千扶着甲板栏杆,高声吟道:“停车坐爱枫林晚,轻舟已过万重山。”
“……”身后的胡余胡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是一艘英国船,胡余胡穿着衬衣西背,辫子塞进礼帽,他望着赵大帅雪白的衬衣,突然有种感觉。
“在想什么?”赵千没有回头,“帮我测个字。”
“什么?”胡余胡问。
“赵。”赵千转过身,靠在栏杆上,很短的头发随着江风摆动,唇上和下巴的胡子显得很有味道。
胡余胡不由笑了,“此字正应了大帅现在的情况。”
“怎么讲。”赵千笑着问。
“走中带肖,是为赵,走字是说大帅必走方可成事,而肖字,上为三点,下为月,意思是……”胡余胡望着赵千。
“说,船上无聊,就当娱乐。”赵千从裤兜里拿出烟,弹了一下烟盒底部,一根烟飞了出来,叼在嘴上。
“三点压月,月为阴,乃背,背为反,因此,这月就是大帅你,而三点,则是代表另外三个人。”胡余胡深深吸了口气。
“你是故意的。”赵千叼着烟说,“你的意思是,袁世凯,荣禄,奕劻,就是那三点,奶奶的,本来我也该是这三点中的一个,可惜。”
“当权之臣,未必是好事。”胡余胡缓缓道,“朝政不稳,列强环伺,倒不如走到一个人家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啊,你说了月就是点背。”赵千道。
“是属阴,为背,不是点背。”胡余胡眼中一亮,“大帅测的这个字,也有此含义,山高皇帝远,独处一隅,明为无奈之举,实乃上上之策。”
赵千虚起了眼睛,“广称王,缓积粮。”
“……”胡余胡稳定了下情绪,“是广积粮,缓称王。”
赵千眼睛一睁,“你怎么知道我要称王?”
胡余胡一惊,原来他是故意的……
赵千用手挡住江风,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说吧,长江上,适合说实话。为什么你要把我推荐给克林德?”
胡余胡道:“我十四岁便随师傅去了欧洲……”
赵千摆手,“不听这个。”
胡余胡吸了口气,“眼中所见,乃文明之火光,耳中所闻,乃西学之先进,两年前师傅在慕尼黑去世,我便只身回到了中国,希望寻找到一个人,一个可以为这片疮痍的土地带来光明的人……”
赵千靠在栏杆上,望着胡余胡的眼睛,烟夹在手指中,火星闪烁。
胡余胡接着说:“克林德的家族是德国的望族,他的父亲很喜欢中国文化,我师傅那时常常去克林德家中讲阴阳之学,我和克林德成了好友,他和他父亲一样,对阴阳卜卦的学说很感兴趣。后来他来到中国,成了德国公使,我们的友情却没有改变。说句实话,就算我不向克林德推荐你,他们还是会扶植另一个人,在四川扩张他们的势力。南北航运之处,德国实难挤进,强取胶州湾,已引起各国不满,再有举动,恐将欧洲各国间紧绷的弦拉开,引起战火。于是,他们把目光投向了西南,投向了四川这个落后封闭的地方。”
赵千点头,松开了手指,烟头随着江风落向江面。
江风拂过脸颊,胡余胡望着赵千的脸,目光越来越炽热,“克林德本来就注意到了你,不止他,各国公使其实都在关注你,没错,就像你说的,慈禧活不了多久,她不在,中国必乱,各国为了自己的利益,必须要寻找代理人。而我的话,只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你说什么。”赵千直起身。
“贪狼与帝星争锋。”胡余胡一字一句的说。
是这样,克林德喜欢卜卦星象之类的东西,胡余胡说这句话,他信了。其实,这都是表面,真正的链条两端,是需求,还有代价……
袁世凯不愿意去四川,所以我去了,那头老虎心高志远,我吃了口剩饭。胡余胡说的没错,我太急了,因为两年后,这片疮痍的土地,将会……
赵千转过身,望着江面。胡余胡来到了身边,呼吸渐渐平静。
“你真的……”赵千缓缓道,“觉得我是那个人?”
“北起乱星,天星俱落,时隔不久,或一年,或两年,北方必定大乱。”胡余胡轻声道。
这次赵千没有惊讶,因为这个胡余胡的才华,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胡余胡扭头,望着那张此时看起来很宁静的侧脸,“本想指望袁世凯……”
“可他却忌惮你的才能,想杀你。他知道表现出来,你一定会看出来,对他不利,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把你留在了城东的宅子里,想借我之手除去你。”赵千伏在了栏杆上,“你是怎么看出危险的?”
“跟随你,辅佐贪狼,这一切,也许是命中注定。”胡余胡笑了,“那个夜晚,那个混乱之前的夜晚,我卜不出你的命格,你的命格,似乎不属于这个空间。”
赵千嘴角一弯,没有说话。
胡余胡仰起头,半闭着眼睛,“是一道阳光,清晨从漆黑的房间里透出的一道阳光,我突然间明白了,你的目的,还有你想要的东西。”
赵千表情没有变化,静静的,望着轮船下一波波涌起的浪花。
“在我的泪水中,有许多鲜花怒放……”胡余胡睁开了眼睛
赵千眼中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