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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星际大宋-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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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你可以多喝两碗,岂不顺了你的意?”上官夔笑对。
  张珏讥道:“其实刚才他问大哥能不能喝酒时,想的就是不要喝,如此他可以多喝三人份。可惜,大哥看破了他的阴谋。”
  “多喝三人的,还不醉死我,我哪有这么贪?张君玉跟我有仇,就会陷害我!”王虎可不同意他的说法。
  房间内都是笑声。
  走了一圈,酒都满上了。
  “虽然我们又被抢杀,不过蒙鞑子也死了个大汗,还是有值得庆祝的理由。以后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宋专克他们大汗,只要他敢发兵,就克死他!”王虎端起酒碗。
  大家举碗同饮。
  “诸位施主,这是……”窗边突然立着个小和尚,趴窗望屋里。
  “哎呀!我们又不是和尚,小子不要管!”王虎驱赶小和尚。边赶边把手里酒喝光,要是住持过来,那就喝不成了。
  老和尚没有过来,似乎很能体谅他们的心情,睁一只眼闭一只。
  黄昏的金光射进寺庙,宁静的院内,枯木盘根错节,映在霞光下,弯曲的树技似天空的裂纹。黑云从天边移动而来,使黑暗来临得更早。这个季节几乎每天如此,黑云只在夜晚降临,然后会下起夜雨,天亮时就又是晴天。
  寺院大门进来不少挑担子的力夫,要在寺中借宿。其实此处距重庆城已经不远,赶快些完全可以在天黑前进城,但怕的不是误了关城门的时辰,而是担心途中遇雨,淋湿了货物。
  不多时,雨就下了起来。天也全黑了,看不见雨落,却听得见滴滴答答落在树叶和地面的声音。酒席已经散去,王虎几个喝得东倒西歪,被小和尚厌恶地扶回了房。水无涟和几个没喝醉的随从收拾着桌面。
  张珏想要帮忙,可那些剩菜剩汤有水份,水无涟也不让他碰。他坐于窗前,听着雨声。
  “君玉。”彭大雅到了他身边。
  “大哥什么事?”张珏看他愁容不减,问道。
  彭大雅说道:“四川这边已经没什么事,过两天我便要启程,回鄱阳老家。君玉,以后你有何打算?”
  张珏怔怔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他其实也挺着难,他想说跟着彭大雅一块去鄱阳县,水冲星的杀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夫妻,他想跟着以便保护。但也知,彭大雅必不会同意。于是思考着该怎么说。
  思索间,彭大雅又说话了,“不久后,朝廷一定会派来新的制置使,不管是什么人,与他好好相处。”
  “我为什么要与他好好相处?”张珏任性道。彭大雅言下之意,就是要他留在四川了。
  “难道你不是他的部属?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决定要与他作对,你堵的什么气?”彭大雅笑他的傻气。
  “我不会做谁的部属。”张珏真堵气了,“本来想与大哥同行,看来我还是回名山县吧!在那里,我也许会过上平静的隐居生活。”
  彭大雅轻合上眼皮,惆怅道:“如此也好。”
  张珏有些难舍,这次分别,就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窗外,雨一直下,房内除了水无涟收拾碗碟时发出生清脆瓷器碰倒声,再无他声。
  很快屋里也没人了,彭大雅和水无涟回了卧室,张珏也回到自己房中。安静的寺庙会使满心烦恼的人深陷睏意,张珏听着雨声,努力睁眼,而最后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沉下了意识。
  再睁眼时,天已微亮,雨不知在什么时辰停止的,地面还很湿,树叶滴着晶莹的水珠,凉风阵阵,透过窗户缝隙吹进屋内。
  听着外面有人说话,张珏也立刻起了床。寺里的僧人和住客已在吃早饭,张珏不用吃,便在院里活动。
  敞开的寺门外又进来一拨人,虽然是大清早,但有外人来不奇怪,许多虔诚的香客有抢上头柱香的习俗。但这次进来的却不是善男信女,张珏看到他们着的大红公服,其中一个是重庆知府,另几个不是官员就官差。看知府边走边不时回看身后的另一个官员,如在给他引路,张珏隐约有种来者不善感。
  “张统制。”知府迎面走来,向他打招呼。“彭制置呢?”知府小声问。
  “大哥在里面,正吃早饭。找他有事?”张珏问,知府亲自来,必不是小事。
  知府张口,声音还没出,身后跟来的官员就说了话,口气极为不逊,“还叫‘制置’?早就被罢了职,还以为他有复职的一天吗?叫彭大雅出来!”
  “你是什么人?”张珏被他这语气激怒了。
  说话的官根本不看他一眼,傲慢道:“你叫彭大雅‘大哥’,就是那个与他同流合污的结义兄弟吧?若不是孟宣抚极力相保,你早就下了大牢,还会在此对本使不敬?”
  “我犯了何罪?”张珏更怒。
  知府使劲挡住欲往前冲的张珏,就怕他动了手,“张统制,这是临安来使,来宣诏的。”
  “宣诏?”张珏看了看知府,又看了看官员,“什么诏?”
  见此官态度傲慢,必不是好消息,张珏已经想打跑这些人。
  “君玉,不可无礼。”彭大雅大概听到外边的动静,自己出来一看。
  临安来使不屑与张珏争吵,见彭大雅出见,立刻高声道:“彭大雅听诏!”
  彭大雅惊了一惊,躬身拱手。
  使者展开折叠的诏书,念道:“彭大雅贪黩残忍、蜀人衔怨,罪重罚轻,气更窜责……”
  “你说什么!”张珏暴怒。
  跟着出来听诏的其他人也是极怒,王虎、甘闰都要跟着张珏一起冲上去揍人了。
  “你们都退下!”彭大雅吼住他们。
  使者白了白眼睛,继续念诏书。洋洋数百字念完,最终的结果是彭大雅除名,赣州居住。
  除名即剥去一切头衔功名,废为庶民。赣州居住即流放赣州之意。
  使者念完,似怕被打,马上就走,临行时还“哼”了一声。
  “夫君……”水无涟上前,与彭大雅拥抱在一起。
  彭大雅紧抱了妻子,他什么都没说,闭上眼,按掩快要从眼里爆发的所有情绪。
  张珏很想追上去,狠揍那特使一顿,他才解开的心结又堵上了。可把那气人的使者揍一顿有什么用呢?他也只是传话而已。而这一切的幕后,甚至不是皇帝,皇帝也只是受人唬弄。与他敌对的是许多人,是一个派系。张珏讨厌派系之争,在火王星上是如此,在这里仍然有。
  这一晚,又下起了夜雨,今晚没有欢笑,只有淡淡哀伤与烦人的绵绵不停的雨声。


第281章 宠辱皆忘

  大清早就有官差来到夜雨寺扰人清梦,催促彭大雅该上路前往赣州了。
  彭大雅夫妇已收拾好行装,同行的还有甘闰等多年跟随水无涟的水冲星人。张珏和朋友们则一路相送,直走到江边。
  “真的不要我跟着你去赣州吗?”张珏还有着期待。
  “跟着我的人已经不少,有甘闰他们随行照顾,我已觉得不妥。我是流放之人,这场面出去,少不了又要被说闲话。”彭大雅婉拒。
  “反正多少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多我一个也不多。”张珏还是坚持,“你这样子,我就怕有人找你麻烦。水冲星的杀手到还好说,反而是那些普通人更容易欺负你,因为你根本不会对他们还手。”
  “所以才更不能让你跟着。你的性子易怒,保不准就杀了人,不是自找麻烦吗?”彭大雅拒绝之话硬了几分,“就按之前你说的,回名山县去吧。”
  张珏听了不高兴,偏头不理人。
  彭大雅又说道:“在名山县,你还有别人的情要还。”
  张珏怔看住彭大雅。
  “还不明白吗?你要把人家姑娘耽误到什么时候?该怎么选择,是该有个结果了。”彭大雅语重心长。
  “大哥……你别贫开话题。我们说的是你去赣州的事,怎么扯上名山县。”张珏可不愿提起这事。
  这些事他并没有忘,只是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一直拖着。他也清楚,拖不是办法,越拖只会越严重。他也曾想说个明白,可每次见到郭荆娘,就不知该怎么对她说话了,杨萃那边更是连面都见不到。
  彭大雅微笑道:“国灰这才是你目前首要解决的事,是你的终身大事。”
  “君玉啊!”水无涟走到他们身边,“听见你们说姑娘家的事,我就过来了。”她温和地看着张珏说,“你呀,真是有女人缘。郭姑娘我未见过,但杨姑娘和屈姑娘我是见过的,都是极好的姑娘。屈姑娘大方勤快解人意,杨姑娘表面傲气,其实心地正直善良,我想你也了解,所以才难以取舍。这里的风俗,男人有妻妾不足怪,你大可以都娶了。”
  “啊?”张珏呆住。
  彭大雅笑了,“夫人,这里是有此风俗,可君玉不是这里的人,他自小接受的观念不一样,看你把他吓得不轻,在他们星球,这可是犯罪。”
  “那能有什么,反正山高皇帝远,他们星球哪管得了他。再说若不依此俗,这事如何圆满解决?既然有可能会在此长住,入乡随俗也是对的。”水无涟道。
  “也得看君玉能不能接受呀!夫人说入乡随俗,我到想起多年前的小蓉姑娘,那次夫人可真暴虐待,为了赶她走,竟然发水淹她屋子。”
  “夫君!”被提及窘事,水无涟素来端庄的面容也起了波澜,她急道,“都过去多年了,怎提起来?难道夫君还介意吗?”
  “放不下的是夫人吧?不然夫人怎么又急?我提旧事不为别的,只是想说,纳妾得看人的意愿,夫人这般贤淑女子都有介怀,更别说君玉和那几位姑娘了,入乡随俗不是什么俗都随得了的。”彭大雅答道。
  张珏张口对不出话,这些无法以暴力解决的事最最麻烦,他完全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娶她们。
  船上,甘闰几人已经搬完了行李,在甲板上向他们挥手。
  “该上船了,夫君。”水无涟虽会与彭大雅同行,神色中流露的却是不舍。对这片土地不舍,对张珏他们不舍,更对彭大雅的遭遇不甘。这一去不是回家,而是去到另一个异乡。
  “保重君玉,保重诸位。”彭大雅向身边众人告别。
  水无涟扶了他的胳膊,夫妻俩走向跳板。
  “等等!”远方有人呼喊。
  众人回了头,见是个差役,他骑马沿路飞奔。
  差役奔到彭大雅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总算赶上了!有封给彭制置的信寄到了重庆,知府说彭制置今天就走了,命我快马赶到码头,可能还遇得上。”
  “什么人写的?”彭大雅问。
  能让知府命人追着送来的,寄信人必应有些身份。彭大雅想到是史嵩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史嵩之现在失势,自顾不暇,不会这时候冒风口浪尖之险给自己写信。
  彭大雅展开对折的信封,看了署名,极意外,“吴潜?”
  “夫君,听着有些耳熟,这人是谁?”水无涟问。
  彭大雅颇感慨,“他三哥吴渊,与我是同榜进士。那一年吴潜也有参考,不过落了榜,三年后再考,中了状元。他们兄弟与我只算相识,并无深交。”他边说边开了信,看看吴潜写了什么。
  不多时,彭大雅惊出了轻轻一声叹。
  “怎么?这个叫吴潜的人落井下石不成?”张珏担心道。他可不认为无交情的人会雪中送炭。
  彭大雅收起信,摇头,“不是的。吴潜说,我之所以被罢,全因金渊等小人一手编织罪状诬陷而成。他为我深感不值,也有唇亡齿寒之感。他现在正四处联系受金渊等人迫害的同僚,不愿坐以待毙。”
  “听起来事有转机。”张珏喜道,“如果受迫害的大臣能联合起来……”
  彭大雅摇头,“他们若能联合,也不会被击败了。而吴潜现在不过是个建宁知府,他能对抗当朝丞相吗?又多一个受害者。朝廷争斗,此消彼长而已,我已经不在意,吴贤弟还深迷其中。夫人,我们走吧!”
  “不给吴知府回信吗?无论应不应他的请求,给个回音总是好的。”水无涟道。
  彭大雅愣了一愣,望着前方码头里靠着的帆船,桅杆上飘带迎风,如波浪飘舞,起起伏伏。彭大雅忽然一笑,“夫人,船上有酒吗?”
  水无涟不懂了,“与酒何干?”
  “宠辱皆忘,把酒临风。”说着,彭大雅踏上跳板,登上了下江的船。
  张珏叹气,看着彭大雅和水无涟登船。船夫喊出号子,船动了,一寸寸驶离码头。张珏看到彭大雅向他挥手,他也举起手,轻轻挥动。这一别,不知以后还否有见面的机会。
  就在吴潜给彭大雅写出信的数月后,御史台组织出吴潜三大罪状,吴潜被罢职。若干年后,吴潜再度崛起,重回朝廷,在朝中掀起新一轮派系更替。不过这些都已是后话了。
  船已远得看不到,消失在长江尽头。张珏怀着满心惆怅,与王虎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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