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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星际大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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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邹明德作揖喊冤。
  黄知县啧啧皱眉,“对本官喊冤哪有用?本官现在自身难保,上面还要追查徇私舞弊之罪。哎,本官才冤枉!不仅本官,只怕王提刑也会有难。”
  王翊也是愁眉不展,安慰两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各司断案,结论各不相同,这是常有的事。我会陪两位同上成都,把案件原原本本讲个明白。”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为难。有劳公辅兄了。”张珏抱拳谢过。
  既然被请进衙门,就没有让他们回去的道理。王翊对他们极客气,给他们安排了干净房间,也未派看守,还遣人回邹家通知了家人。
  邹明德在房中坐立难安,来回转圈,他不觉头晕,张珏看得发晕。走来走去能解决问题?还是坐下省点力气好好休息,到成都靠的是两条腿,现在转圈,以后就腿软了。
  “哎!这冯氏,我们侍她不薄,竟如此害我们!”邹明德到是想坐,可心猿意马,根本坐不下去。
  “她本就是冲着钱财而来,钱没要到,反赔了丈夫,当然不会甘心。就算告到成都又怎么样?事实凭她个人猜想就能改变?”张珏浅笑,根本无所谓。
  邹明德再次重叹,在他看来,张珏终归是个年轻人,想问题太过简单。县衙已定的案子为什么要推翻?这里边本就有许多门道。冯氏既然是诬陷,怎有底气上告成都?恐怕背后有人撑腰。
  这一点张珏也想到了,不过他无所谓,身具超常能力,能令他在各种绝境大翻盘。大可如对付白马寨那般,先顺其阴谋,待引出幕后,再一并除掉。张珏胸有成竹,任邹明德紧张,他自岿然不动。
  衙门内另一个人也难以休息,王翊在房中点亮盏昏暗油灯,火苗照出两道黑色人影,除了他,屋内还有别人。
  “何龙,我交待你查的事,进展如何了?”王翊问。
  何龙是为他跑腿的衙差,这次传来了成都的命令,同时也为另一件事带来回复。
  “属下已经尽力,但实在难查。利州路诸地蒙古军刚退,百姓死伤惨重,被蒙古人掳去的亦无数。要查张珏的底细,已无从查起。”
  已猜到是这个结果,王翊只有惜叹。
  “提刑?”何龙疑道,“张珏这人有问题吗?提刑既深疑,属下定为提刑查到。”
  王翊摆了摆手,“不必麻烦了,除非有神仙般的通天本领,或恰巧碰上熟人,否则无人能从战乱之地查到一个人。我只是觉得这人很奇异,他似有许多秘密,但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其中奥妙。仅是如此而已。”
  王提刑陷了深思中。张珏身上的所有疑点仿佛缺了那么一环,找到了,便想通了。但那一环,似乎永远都找不到。


第32章 大牌囚犯

  成都催得紧,哪容他们在名山县耽搁,第二天便启了程。郭荆娘和邹家一干亲戚,都来相送,那些女人哭哭啼啼。也不怪她们,大过年竟陷牢狱之灾,好好的喜庆成了灾祸,怎么不伤心?邹明德安慰她们,又没定罪,讲清事实就回来了,成都亦有青天在。
  郭荆娘到没落泪,她的告别对象主要是张珏,给他准备了壶灯油,还有昨天他做的火药糊糊,以及张珏没吃完的石仆内核,也都带来了。灯油和火药她都认得,但那袋内核在她看来只是发光的夜明珠,不过她看到张珏吃过它们,所以知道对张珏有用。另外还有张珏宝贝的一个小药瓶,一并送来了。
  张珏感谢她的细心,郭荆娘只会心一笑,说等处理好家里的事,就上成都找他们。
  去成都之路并不远,但仅凭两条腿依然路途漫漫。王翊对他们十分客气,尽管成都方面其实已把他们当了罪人,却未把他们装进囚车,也未给他们戴上枷锁,允许他们普通着装,跟着步行。
  这点路程对张珏不算什么,但苦了邹明德。邹明德长年吃斋念佛,又才病了场,哪来的体力?走上一会儿就吃不消了。张珏见他那样,觉得王翊还不如找辆囚车把他装起来,因而只好背着邹明德前行。同行的衙差看见张珏背了个人还能大步健行,甚至把他们抛在后面,个个称奇,佩服张珏武艺。张珏到不觉得,十分之一的重力,轻得如同背了背包而已。
  不过张珏也有烦恼,便是吃饭。衙差邀他同桌,他婉拒再婉拒。本想躲起来偷偷把火药糊糊吃掉,可盒盖一打开,浓烈的火药加灯油的气味就把周围人惊扰到了,众人见他竟带着火药,吓得抢夺过来。再从他行李中搜出壶灯油,人人问他是要干什么。张珏完全解释不清,吱吱唔唔,最后索性沉默,一个字不答。
  火药和灯油都交到王翊手中,王翊甚是凝重,听张珏什么都不答,他这个爱刨根问底的提刑竟也不问了,更不追究张珏私藏危险物品。提刑都不管,衙差闹了阵也不再追问。不过到是有人为在搜查中发现的夜明珠眼红,但迫于张珏武艺,只能眼红干看着。
  数日后,名山县衙差一行抵达成都。官府并不急着审案,只将嫌犯张珏、邹明德收押监牢。
  以为到了成都,幕后指使者就会现身,看来还得等几天。罢了,还没见识过这个星球的监狱,去住几天玩玩也不错。张珏无异议、不反抗,乖乖让衙差把自己押入大牢。
  然而进了牢房大门,他便起了悔意,早知是这么个地方,该找王翊说一说,看能不能换个地方的。先不说里面黑漆漆难见光线,仅是扑面而来的潮霉之气就让他不舒服。里边水气一定极重,对他的身体会有损害。
  “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牢头大力一推。本是推不动的,张珏为藏身份,顺他的力,往前迈了一大步。
  越往下,潮霉味越重,张珏都不敢呼吸,只怕吸进去对身体内部也有损伤。正想着要不要来一颗熊宝的避水丸,身上的包袱就被夺去。
  “喂!”张珏急喝。
  夺包袱的狱卒被这声吼惊呆了一下,立刻恢复狱卒的凶恶面目,“吼什么?你们的东西得由我们保管,这是规格。若能证明你们无罪,自会还给你们!”
  包袱里有石仆内核和避水丸,都是重要物品,张珏怎能让他们拿去。说是保管,他们会不打开看吗?看到发光的内核,会不认为那是宝珠?会不起贪念?
  邹明德怕出事,把张珏拉住,“算了,都是这样的。不会弄丢,就给他们留着吧!等以后证明清白,再拿回来,到时若少了一件,再与他们理论不迟。”
  几个狱卒也欺到他头上,张珏若要他们消失,是立马的事。但想了大局,暂忍下了。等揪出陷害自己和邹家的幕后人,把他们一并干掉。
  狱卒开了扇牢门,叫他们进去。
  不过是间无窗石屋,巴掌大的地方已经有六七个犯人住在里边了。见开了牢门,个个把门盯住,室内暗,门外亮,那一双双眼睛犹如反着光,透着点凶残。邹明德浑身战栗了下,看来遇上穷凶极恶之徒了。
  狱座锁了牢门走了,邹明德站在门口位置不敢挪半步,张珏则把这些室友扫了遍,“哼”地发出声不屑。他这声轻哼,立刻引得那几个犯人微昂了脖子。
  “走也走累了,我们坐一会儿吧!”张珏对邹明德道。
  邹明德早已经腿发软,又怕得罪这些人,见着一只角落无人,便蹲了过去。
  “那里有人了。”一个犯人说道。
  蹲了一半的邹明德僵住身子,不得不重新站直,只能换个地方,可是换哪去?除了那个角落,都有了人。
  张珏看了遍牢房,给邹明德指了方向,“坐那儿去吧!”他指的是一块草席。
  草席上已经坐了个人,整张席只有他一个人坐,看来是这里的头儿。
  席上的囚犯怒拍身下之席,瞪目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张珏未搭理,只叫邹明德去坐。
  邹明德哪里敢,看这气势就知牢里这些人不好惹的,这个张珏,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刚来就惹狱卒,现在又惹同室牢友,不就自恃会点武艺吗?做事不考虑后果,武艺再高,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总该明白吧?人总有疏忽的时候,面对面打不过,总有次偷袭能得手。年轻人就是气盛,不懂隐忍,不明白做人道理呀!
  居然不搭理他,囚犯头子要挫一挫这个新人的傲气。“好大架子!小子,因什么事进来的?知道老子是谁吗?”说完,这囚犯五官一横,脱了上衣,鼓起硬如石块的肌肉,皮肤上的青色花绣在凸起不平的肌理上犹如立体。
  这些江湖人物都是亡命之徒,哪一个没身负命案?打死人就跟杀鸡似的,不是他们能惹的。已经怕了的邹明德,看到那身刺青,更加害怕,直劝张珏息事宁人。
  张珏哪听,看了对方脱衣亮胳膊,差点喷笑出来。
  命案?他到了这个星球上,杀了多少人,自己都没数过。比谁的命案多,比得过他吗?露一下身上的绘画就能让人退缩吗?又不是电路图,谁的图案复杂,谁的功能就强大。
  “没多大的事,就是有人说我杀了人,其实我没杀。”张珏忍笑,平常对待。
  牢房内哈哈大笑声爆出,几个囚犯轻蔑嘲笑。囚犯头子歪嘴笑道:“才一个?还不是自己杀的?知道老子做过什么吗?”囚犯头子捶着硬实的胸肌,以自豪的气势欲压倒对方。
  “没兴趣。”张珏依然淡淡地说,“我只对你什么时候给舅舅让坐有兴趣。”
  “什么?”囚犯头子暴怒。
  “废话真多,不就是想欺负新来的立威吗?话太多的人,不适合做老大。要打就快动手。”
  “你激怒我了!好!成全你!”囚犯头子一声狂吼,爆胀的手臂肌肉带着他的铁拳,朝张珏脸上揍去。
  “哇啊!”
  囚犯头子两百多斤的壮实身体腾空飞起,撞了墙上,再弹地上,滚了八圈。人还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其余囚犯木愣了一会儿,他们看见了什么?就看见这个新来的小子拍了他们头儿一下,他们威武的头儿就飞了。
  “一起揍他!”
  囚犯们一拥而上。
  就听着囚室内哇、啊、呀,惨叫声、重物撞地声一串。不过一两个呼吸时间,人已倒了一地。
  两名狱坐在外边守着,听到牢内嘈杂,但未多管。估计是囚犯打架,这种事他们见多了,如果次次都管,还不累死?有时候兴致高,还能去观摩观摩,喝个彩,助个威,打得好就多赏他两碗饭。所以他们听见了声音,只是笑笑,继续吃酒下菜。
  可忽觉得不对劲,那些囚犯好似在喊救命,立刻放了筷子。
  还有意识的囚犯抱着牢门栅栏,嘶声力竭地喊救命,他们要换牢房。狱卒赶到,见已有一半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谁干的?”狱卒厉吼。
  “不是我。”张珏摊手。
  “是谁?”狱卒问喊救命的人。
  那三两个囚犯偷偷回望眼张珏。张珏微眯了眼。他们立刻甩头,急说不知是谁。
  尽管无人开口,狱卒不是笨蛋,心里有数。囚犯之间的事他们懒得管,只要别越狱,别给他们找麻烦,囚犯把囚犯打死都与他们无关。只把昏迷的几个抬出去。想换牢房?以为这是旅店吗?就算在旅店,换房也没那么容易。
  狱卒走了,留下的几个囚犯以绝望的眼神把狱卒的背影盯住,期待他们能在最后一刻,怜悯地转一下身。
  张珏让邹明德坐上那张这个牢房内看上去最干净、最完整的草席。回头对那几个还守在牢门处,期待狱卒能回顾的囚犯道:“被打傻了吗?还不过来服侍舅舅?”


第33章 还有更大牌的

  以前张珏管邹明德叫“邹老爷”,但总觉得叫起来不方便,现在一起落了牢里,跟囚犯解释起他们关系也麻烦,索性随了郭荆娘,一起叫了“舅舅”,听起来也亲近。邹明德并未有异议,到默认了。
  一名囚犯为邹明德揉肩,一名囚犯为邹明德捶腿,还有一名用衣服轻轻抖着风。虽然现在才过正旦,天气还冷着,但牢内气流不通,又冷又闷,抖点风还是有帮助的。就算在家里,也没被这么伺候过,还怪不好意思,有些扭捏。
  拿着衣服抖风那位还时不时问张珏需要什么伺候。张珏不需要,叫他们把舅舅服侍好就行。
  牢房外“咚咚咚”地响起敲击木桶的闷响。张珏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见同室囚犯一个激灵,如收到指令的猎犬,不给邹明德捶腿揉肩了,个个捧了破碗,在牢门前一字排开。
  原来开饭时间到了。狱卒提着大半桶稀粥,挨着囚室一碗一勺,有犯人乞求多来一勺,被他就着长柄勺敲回牢房。
  “哥哥,这碗是最浓的,你先喝。”这些囚犯很懂事。
  张珏瞥了眼碗里,淡黄色的稀弱里夹着几根青黄菜叶,不是他看不上,是他不吃这些。
  “给舅舅吃吧!”
  “哥哥你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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