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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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冯氏的后台就在制司中?”王翊认真想了想,“可制司为什么要插手此案?谁会与这个案子有关?插手这个案子能达到什么目的?”
张珏在窗下听到陷害自己的真凶可能在制司中,瞬间对整个制司没了好感。白日里就听了马敉宁率领学生包围制司的故事,今夜又听制司要陷害自己。自己与制司里的那帮人无怨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为何要与他作对?这个制司看来正经事不会干,专干偷鸡摸狗,损人不一定利己的破事。是谁在暗害自己,他定要查清的。
“干涉此案能有什么好处,我实在想不明白。”王翊摇头,又喝了口茶。
差人何龙猜道:“会不会与张珏有关?”
“你怎想到张珏?”王翊问。
“因为所有涉案人中,就他最神秘。若是有疑点,最有可能出在他身上。”
“你说得确实有理。”王翊也朝这方向思考起来,“张珏这个人有太多怪异之处了。从石心寺,到白马寨,这些离奇案件都与他有关联。我曾问他,白马寨着火那天他在哪里,他曾说就在成都,但后来我问邹家下人,都说那日他并不在邹家,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出现。还有些怪异的细节,那夜我与他喝酒,无意中发现他的酒壶里装的竟是灯油,而这次上成都,差人也在他的行李中发现了灯油。”
“他该不会是偷吃灯油的老鼠变的吧?”何龙笑道。
王翊更加深疑,“还不仅这些,诸如那匹宝驹,还有他带着的那袋发光宝珠,都太神秘了。”
“提刑怎不问问他?”
“何龙啊!”王翊笑了,“怎么问?假若你有许多怪异秘密,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何龙直摇头,“这些事怎能对旁人说?”他想了想,又道:“属下觉得,这些怪异之事若是真的,张珏根本就不是人啊!”
张珏一听,差点站起来。
“不是人,是什么?”王翊狐疑。
“不知道。”何龙答,“提刑读圣贤书,不语怪力乱神,但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切莫冲犯神明。几个案子的非凡之处已证实并非虚构,这哪是凡人干得出的事?既然不是凡人干的,我们凡人自然查不出所以然。”
“这些其实我也考虑过。”王翊心事重重,“张珏若真不是凡人,我该如何与他面对?此案又该如何查下去?”
“敬而远之。”何龙道,“他若不是凡人,有陷害也不必担心了,他自会化解。”
“我怎能撒手不管?”王翊反对道,“即使张珏非凡,但任意干涉断案的制司某人,我亦不可放过,此案还是得继续查。”
窗下的张珏听得越来越谨慎。王翊居然怀疑起了他的身份,看来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他还有事要办,跃身而起,从窗边闪过。王翊与何龙专心查阅卷宗,未有觉察窗外异样。
第35章 出手相救
前方一扇朱红大门被灯笼照得明亮,犹如红光照耀其上,门旁有木牌,上写着“马氏”。张珏窃喜,这么气派的宅院,又属于马氏,定是四川首富马家,不会认错。
跃墙而入,躲过队巡逻的护院,他穿过花园,摸向院子深处。
这宅子既大且结构复杂,就这么寻找,只怕天亮了也找不到。得找个人问问,要问宝物茂于何处,最清楚的莫过于主人了,这些大宅子都有异于别层的主人居住的地方,要找到这种房间并不难,张珏很快到了主卧室旁边。
巧的是屋里仍亮着灯,主人也还没睡。张珏偷偷开了条逢,透过窗,看到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怀抱七、八颗发着红光的珠子兴奋异常。他一会儿捏拿这颗,一会把玩那颗,爱不释手,两眼在这些珠子间左右摆动,从没在它们上面挪开,不停地念着“好宝贝”、“世间奇珍”之类的话,如同着了魔。
张珏哪管他是谁,看到他的食物就在此,也着魔了。狱卒的外衣还在身上,用它把脸捂严实了,破窗便入。
“谁?”还数着宝贝的马道乾惊望窗户。
他看时窗户处已经没了人,人已到他身侧。只感到一只温热的手从后面捏住了自己的脖子,马道乾一身肥肉爆出冷汗。
“有话好说,这位好汉是来求财的吧?”马道乾想看看身后的是谁,看不到也不敢看,“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好汉看上哪件宝贝,不要客气。我马某最爱结交你们这样的英雄好汉。”
“我看上你这些珠子了。”张珏隔着衣服,瓮声瓮气道。
“好说,好说!好汉喜欢,尽管拿去。”马道乾边说边把珠子装进袋中,一点不吝啬,一点不惋惜。
张珏接下袋子,顺手便把马道乾打昏。
“简简单单!”当即拿出一枚内核吃掉。看着趴桌上的马道乾,替他叹道,“就当做了场奇珍异宝的梦吧!醒了就梦散,什么都不曾有过。”说定跳窗而出。
事已完成,该回牢房呆着了。正欲原路返回,前方却来了队护院,张珏只好调头,走另一方向。
穿过庭院,不知到了哪个房间,紧闭的窗户透着里面昏黄的灯光。看来彻夜难眠的人还挺多,张珏不想多管了,只想赶回牢房,天已快亮,但经过其旁时,却听得里面人说了话。
“能确保他死吗?”说话的是个女人。
一个男人答了话,声音很年轻,“不出意外,定能办成。就在刚才,厨房做好了粥,正凉着的。我亲自下了药。天亮后,李管事就会照例到牢中送早饭。”
女人“嗯”了声,还是有些担心,“不会有问题吧?我们会不会被怀疑?”
“放心吧!我下药时没人看见。就算官府追查,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我与他关系那么好,谁能想到是我?”年轻男子自信满满。
“他们想杀马敉宁?”窗边的张珏惊了一惊,无意中听到件要事,“这些豪门就是爱这般相互算计。”
他抬头望天,黑夜已有退去之兆,已不可在此久留。懒得再听他们有什么阴谋,飞身出了围墙。
奔回牢房时,牢里的人还未醒,狱卒也还在睡。张珏轻手轻脚回了自己牢室,把断了两截的铁链拼在一起,再以指尖的火焰烧熔断面,这样又合上了。而那袋内核就放牢房中,他的东西同室人不敢乱翻。
刚做完这些,同室的人似被他的响动吵醒,翻了个身,“哥哥起来得真早啊!”他迷迷糊糊地说,再翻身又睡了。
张珏靠了墙,奔波一夜,倦意这才上来了,微微打了个盹。
直听闻狱卒敲击木桶的声响,才被吵醒。又到开饭时间,囚犯们齐齐在牢门前摆碗。
“不会又是粥吧?”张珏轻念,是什么无所谓,反正他的食物拿回来了。
“李管事,来得早啊!”狱卒喜迎,财神又到。
“今日事多,就早一点来了,不知公子睡醒没有?”李管事照例打赏钱给狱卒,提着食盒往监牢深处走。
“哥哥又不吃吗?”囚犯捧着粥问张珏。
“我不饿,你们吃吧!”这到是实话,吃过了才回到牢房的。
囚犯们不信,“哥哥昨天也没吃。今天又不吃,不是要当神仙了?”
张珏无言以对。
邹明德也奇怪,不过他在名山县早见惯了,对囚犯们说:“他说不饿,就是真不饿,你们自己吃吧。他这人是有些怪,我与他相片这么久,从来没看到他在人前吃一口饭。”
舅舅都这么说了,当是真的,囚犯们面面相觑,暗暗称奇。
门外,狱卒带着李管事经过,李管事手中的暗红漆盒,精制而引人注目。见着这装了早饭的盒子,张珏不禁想起在马府听到的神秘男女的对话。
“哼”,他轻哼一声,闭上眼感知四周。从这个牢房看不到那边的情况,无法直接控制,不过应有些能使自己遥感的东西。意念慢慢延伸过去,在那边,果然有一团高温物质……
“公子,这是用精心挑选的精米熬制的粥,可香了,尝尝看。”李管事从一个大海碗里分了些白米粥到小瓷碗中,呈给他的少主。
米很白,颗颗饱满,看起来就像珍珠一般,仿佛选米的人是一颗颗把它们从米堆里选出来的。
马敉宁端着碗叹了叹,“战火已起,边关百姓流离失所,我却还享受着富贵,怎么吃得下去?”
“公子忧国忧民,心是好的,可也要量力而行。公子现在连个功名都没有,说的话有谁能听?”李管事抓紧一切机会进行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出去了,以后奋发读书,金榜提名,就算不能成当国宰相,做个地方官,也可造福一方。难道要为一时意气,把自己困死牢中?”
“哎,李管事,我知道你在劝我认一时这错。我也知,悔过书一出,立刻就能没事。”马敉宁再叹,“可我若连这么一件小事都不能坚持,还能坚持什么?以后即使了入官场,又如何抵制得了诸多诱惑,在险恶官场中保持清醒,不被贪腐之气侵蚀?”
“公子!”李管事急道,“先保自身才能谈以后,公子若不是马家的公子,早就问罪了!”
马敉宁不言不语了。
李管事不敢惹他生气,也不劝了,只劝他好好吃饭,不病不饿,跟着官府慢慢耗,看谁先屈服。
马敉宁确实有跟官府对抗的本钱,不仅因为他父亲是四川首富,颇有势力,更因为他与四川贵权家族杨氏订有婚约。作为杨家的准女婿,杨家对他的状况不可能不过问,只是现在事态还没发展到他们出面的地步,如果府衙要治马敉宁的罪,他们或许就会干预了。
李管事催她快吃饭,马敉宁既然有长期对抗的打算,也不抗拒家中送来的饮食了,低头准备喝粥。
突然,身边香炉“砰”的声爆响,炉中火光大盛,香灰混着烟,滚滚冒出。
马敉宁和李管事一阵惊吓。
“着火了!”李管事大叫,急扯住马敉宁起身。
手中的白米粥倒了地上,马敉宁惊恐奔出牢室,香炉中的火焰高窜,火苗烧着草席被褥,浓烟迅速飘满牢房。
张珏听见有人喊着火,立刻收了力量,睁眼便见狱卒冲向牢房深处。各囚室的犯人听见着火了,又见有烟飘出,个个慌起来,敲着牢门,嚷着要出去。他这间牢房内的犯人也是如此,趴在门前大嚷。邹明德也惊,自己犯了火神吗,又遇火灾?但不像其他犯人那慌乱在外,只是坐着念经。
大概火扑灭了,狱卒回头叫嚷,让囚犯们都安静。知了火已灭,众囚渐静下来。
“马公子,你没事吧?”狱卒围着马敉宁紧张道。
马敉宁整理衣衫,李管事也帮着整理。“没事,只是怪了,香炉怎突然暴燃?”马敉宁奇怪道。
“可惜了公子的早饭!”李管事惋惜,“公子请稍等,小的这就回府再拿一份。”
李管事正要行动,忽听某个牢房内,有人说话道,“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那么急干什么?有了这顿,恐惊就没下顿了。”
第36章 马敉宁
说话的人正是张珏。
李管事寻音到了牢门外,冲着他道:“哪来的小子?什么叫‘有了这顿,就没下顿’。说的你自己吧?你这种穷鬼,那才是有这顿没下顿,少吃一顿必饿死。”
张珏只是爽声一笑,赖得解释。
“这位兄台此话何解?”马敉宁也靠了过来。
“此人估计是个疯子,公子别理他。”李管事阻他与张珏相见。
张珏抬头,这才与马家的嫡公子面对了面。马敉宁外貌年纪与自己相仿,一袭白衣,眉清目秀的书生相,没有特别的气势,仅看外表,难以把他与坚持原则、誓不认错联系起来。
“我话里的意思,马公子没有自觉吗?”张珏抿唇一笑,“马公子这样的富贵人家,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没下顿?”
“鄙人愚钝,请兄台明示。”马敉宁礼貌拱手。
张珏与他们不熟,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明晰,哪会明说呢。“马公子这般聪明的读书人会想不明白吗?”
马敉宁微垂目光思考。
只能提示他到此,一切就看他自己了。张珏微笑着默不作答。
这时,牢外又有人闯入,那人边走边喊,“三弟!三弟!”他下了监牢,闻到烟味,呛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外面就听说牢里失火!三弟没事吧?”
“大哥!”马敉宁欣喜走向下牢的人,“大哥怎来了?”
“一直想来看你的,但家里的事忙不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把马敉宁打量道,“你看你,人都憔悴了。要是爹和夫人见了,还不担心死?别倔强了,快回家吧!”
马敉宁苦笑道:“多谢大哥关心,不过你们谁来劝我都没用的,我不会在悔过书上写一个字,更不会承认向制司请愿有错。”
“哎!还这么倔强!”大哥叹道,“还是你强,官府都倔不过你。我来就是接你回去的,府衙已经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