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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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木都冷冰冰俯视这个敢反对自己的凡人。
“窝阔台家毕竟是统治过蒙古的家族,就这么让他们消失,固然一了百了,可对世人来说,却不清不楚。庶民和后世该如何理解今日发生的事呢?他们对今日之事有疑惑,就会对新汗的汗位产生疑惑,所以恳请盟主,让窝阔台家族有个明明白白的死法。”忽必烈一口气道。
“怎么才算明白死法?”木都翘着嘴角问。
忽必烈跪地拱手,陈述道:“窝阔台家族谋刺大汗,反意已明,当昭告天下,以国法处置。如此天下百姓皆知发生了何事,新汗的权威也可借此得到树立。百姓不猜疑,盟主的身份也就藏得更稳固,请盟主三思。”
忽必烈说完,静等木都的决定。许沐也注视着木都,看他如何回复。
四周沉寂,木都虽面带微笑,却使人能感到丝丝恐惧,仿若微笑后的下一瞬,世界将会毁灭。
“如果这么做了,蒙哥可以树立一时权威,但却会得一世骂名。不怕后人说他杀亲篡位吗?”木都笑问。
忽必烈没有回答,仿佛很尴尬难堪。
木都不需要他回答,“你们兄弟的关系,有点意思。老实说,你们兄弟中,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忽必烈沉思一会儿,答道:“小的知道。兄弟之中,我心思最多,而盟主喜欢单纯直率之人。”
木都的笑容中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答‘不知道’。我讨厌猜不透的家伙,不过偶尔蹦出只无法掌控的蝼蚁,游戏不至于太乏味。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能走多远吧!”
地面沙沙地响,花园的土中钻出条大虫,爬至木都脚下。木都俯看它,它亦抬头仰视,几个眨眼功夫,他们似交流了话语,虫退下了。
“他们从密道跑了。”木都对许沐道。
许沐已知“他们”是谁,如此这场轰杀就没了意义。
“就按你所言,以国法处置吧!”木都说罢,手中水晶球里的光灭了。
“恭送盟主!”忽必烈在木都转身的那一刻叩拜道。
他松了口气,自己冒了次大险,不过算是成功了。他并非是为窝阔台家族免于这场杀劫,而是为按竺迩和也罕争取生机。为他们,也不是出于情义,是为了忽必烈自己。他不能完全依附在盟主的势力下,保住能和盟主对抗,而又不伤自己的力量,可作为自己的后路。
光幕消失之后,蒙哥领军冲入汗宫。早已经下瘫的宫中之人很少反抗,蒙哥的军士抓他们如同抓鸡。
“大汗,海迷失和她的儿子都擒住了。”
“把那女人关押起来,派重兵看守!其他人呢?”蒙哥大步往宫内深处前进。
“禀告大汗,属下们在园中水池内发现阔端的尸体。”
“怎么回事?”
“属下等追捕阔端,阔端逃窜。追上时,他人已落水中。属下皆不会水,救上时已经没气了。”
“去看看!”蒙哥叫报告者带路。
阔端躺在水池边,身上流出的水把地面都染湿了,手腿都缠有水草,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蒙哥哼道:“以前他可威风得很,人称‘太子’。”
身后有人言,“大汗,阔端王子毕竟是窝阔台汗之子,贵由汗之弟,这么死了,对世人难有交待。”
“怕什么!”蒙哥不屑道,“他失足落水,与我们无关。这么死了,到还便宜了他,省去受审之辱。”
“齐禀大汗!失烈门已经抓住!”
“好!”蒙哥快意大笑,“那个女人呢?达格娜在哪儿?那个奸妃抓住了吗?”
很快,他想了达格娜,这个女人最难对付,如果没抓住她,这场政变就不算胜利。
“一定要抓住那个奸妃!不可让她跑了!她若逃到宗王那里去,定会煽动造反!”蒙哥对达格娜所有的恨,在这一刻爆发。
“报——”又有报告者赶来,“大汗,达格娜可敦被杀了!”
听者皆惊。
蒙哥什么都没说,只叫人带路,他震惊且不信。
直见达格娜的尸首,背后有致命伤,已经死了多时,蒙哥这才相信,仰天发出大笑。不过他并不解恨,此奸妃未死在他手上,反到是她运气了。
第417章 追踪
窝阔台家族的罪行很快昭告天下,直接参与袭击忽里勒台的主犯失烈门被处以不流血之死刑,裹进块牛皮毯,丢入了河里。但这只是对窝阔台家的惩罚中极小的一部分。在蒙哥看来,窝阔台家没有无辜者,包括母亲怀中的孩子。
“忽察!忽察!你们要干什么?把忽察还给我!”海迷失奋力保护,可还是挡不住孩子被人夺去。男童在哭,海迷失欲追赶,被四、五双手死死抓住。
她看着儿子被军士用毯子裹了起来。“不要!不要!”尽管嘶声呼喊,可还是盖不过那声“扑通”的水声。
“蒙哥!”她回头冲蒙哥大叫,“快救他!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的!”
“等他长大,他就会懂了。”蒙哥坐在宝座上严声道,“你看失烈门,以前不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成年后竟如此凶残,不仅要刺杀大汗,还要杀死参与忽里勒台的宗王。你们窝阔台家的人都是毒蛇,自幼皆会害人!而你,窝阔台家的阴谋,哪一个你没参与!处理完你儿子,该轮到清算你的罪行了!来人,把这个奸妃剥光,让世人看清她的丑态!”
海迷失发出尖叫,“蒙哥!你不是在侮辱我!你是在侮辱死去的先汗!这具被大汗看过的身子,怎么能让贱民目睹?你将来有何面目去见黄金家族的先祖?你必不得好死!”
尽管海迷失咒骂声不绝,周围剩下的窝阔台家成员哭求声不断,可敦身上的衣袍还是被撕裂,猥亵的笑声四起。
蒙哥冷冷发笑,本来他打算如此对侍达格娜,不过达格娜运气太好,没给他这样的机会。但那女人就算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他要把她曝尸,吊在城头上供人欣赏。
有人小心翼翼地奔到蒙哥身边,低声道:“大汗,达格娜的尸首,被盗了。”
蒙哥色变,“什么人干的?”
报信人怕蒙哥发怒,胆怯道:“不知道是什么人,遇袭的兵卒说,是两个人,身手都极好。”
“连尸体都要抢,定是窝阔台家的余党。大哥,不可放过这帮人,一定要彻查,把他们都揪出来。宁错杀,不可放过!”阿里不哥凶狠道。
而同样坐在蒙哥身旁的忽必烈则没出声。身手极好的两个人?他想到的是按竺迩和也罕。虽然他们从未提及,但忽必烈观察得出,他们与达格娜有着非常奇妙的联系。
蒙哥认同阿里不哥的看法,下令追查,亦借此,把一些该除掉的人卷进漩涡。
“窝阔台家的人都落网了?”蒙哥问道。
“除了豁阿公主,都在控制中。”臣下回话。
“达格娜的女儿?怎么能让她逃了?给我搜!这个公主是个妖女,她吃掉了三任附马,是窝阔台家族的罪恶体现,一定要把她抓到!”蒙哥严厉下令。
“豁阿我见过,虽不及她母亲美艳,可也青春动人。”阿里不哥坏笑。
“她跟过的男人都死了,七弟如果觉得自己有大气运护身,可以试试。”忽必烈嘲笑道。
阿里不哥不服,“那吃人女落我们兄弟手里,谁吃谁不一定。”
周围群臣哄笑,在他们看来,豁阿就算有妖异,也终归是个女子,不足为患。
全城搜捕窝阔台家的余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杨萃和豁阿无处落脚,如同乞丐般睡在街角,幸好城中乞丐多,局势又乱,他们很容易隐藏。
豁阿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落魄过,看着自己一身乞丐打扮就忍不住哭。听闻族中兄弟子侄死的死,囚的囚,姐妹和其他女眷相继受辱,尤其当看到母亲的尸体被挂上城头示众,泪珠子不停地掉。窝阔台家完了,她成了无依无靠的流亡者。
杨萃除了安慰她,便是想办法出城。她与豁阿外貌特征明显,过城门必被发现。如果出不去,只得混在城内,等过了风头再作打算。此法比较保险,可眼下的势态,她们藏得了多久呢?五量联盟全力搜寻,一只蚂蚁都藏不住。
“表姐,我们现在怎么办?”豁阿抹了眼泪说。
“得先出城。”这句话杨萃已经说了无数遍。
“怎么出城?”豁阿问,她摸住自己的脸,“我知道是因为我的脸,扮乞丐都不像。”
“也因为我的脸。”杨萃叹,“或许分开走,没这么瞩目。”
“不!不行!”豁阿害怕地拉住杨萃衣袖,“我一个人不行的!我长在宫中,什么都不懂,不会与人打交道!”
杨萃拉住她的手,“放心吧!不会抛下你。我们先到城门附近打探情况,如果可行,你走前边,我在后边看着。没事了,我再出去与你汇合。要是有问题,我便给你圆场。”
豁阿很不情愿,但只好点头。
她们走出小巷,就听见迎面而来的行人惊诧地说起怪事,达格娜的尸体光天化日下不见了,说是被盗走了。
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杨萃和豁阿,听得惊愣,愿意冒险盗走罪人尸体,必与罪人关系非浅。可她们想不出谁会这么干,而且有这么好的身手,如果是自己人,或许可以帮到她们。
但这些都是杯水车薪,远水解不了近渴,与其幻想别人,不如靠自己。
城门虽然把守森严,但聚集的庶民仍不少,每天都有许多人到此打探如何出城,以及查看最新的告示。新消息都在这里,另还有许多挂着赏钱的通缉令,豁阿的画像赫然在列。然而她们不为此担心,画师水平有限,画出来的连人都不像,别说像豁阿了。
哈拉和林城门并未完全封死,每日还是有少量客商持着官府发放的通行令出城。没有通告令的人,只得羡慕地看着。
“如果能混入商队,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豁阿发现了办法,高兴道。
杨萃点头。寻一支这样的商队是当务之急,二女立刻行动。
城墙上有块石头因年久而掉落,留出个空洞,现在洞内已经有个鸟窝,鸟儿居高临下,俯看城下众生,它的目光落在钻出人群的两个女人身上,忽然,鸟扑打翅膀,飞出小洞。
鸟儿落在一间废弃的宅院内,此地虽已没了主人,院中狼籍零乱,可其实有人住着,两名不速之客在此落脚。
小鸟落上枯树的枝丫,起了极细微的响动,仍被住此的人听见了。一枚瓦块从窗内飞出,命中鸟头,小鸟栽了地上。
“我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只鸟。”也罕出屋查看,“等等,这不是鸟。”
落地上的鸟已经成了碎片,身子里装的不是内脏和血肉,而是机器零件。
“是五星联盟的探测器?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也罕觉得它落在此不是巧合,甚至不敢靠近碎裂的鸟身了。
按竺迩谨慎靠近,小心翼翼用树枝拨开散裂的零件,里面有只闪光的小盒,这是机器内置的记录器。它如果真是探测所用,体内必有只记录所见所闻的东西。按竺迩拾起它,翻转检查,试着按下上边的按钮,突然间,有光射出。按竺迩把光投射地墙上,上边的画面呈现城墙下的场景,探测器的焦点汇聚到两个女人身上。
“是她们!”也罕一眼就认出。
“在城墙附近出现,这是哪个门?我们现在去或许追踪得到!”也罕已经等不及。
第418章 送上门
也罕已经不管五星联盟的探测器为什么会落在他们的藏身之地,或许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以及怎么暴露的,这些他们都不用追究,眼下抓住豁阿才要紧。至于杨萃,因为身体已经发生病变,他们并无兴趣。
他们赶至影像中的城门,目标已经离开了这里,但他们从影像中看到了她们逃走的方向,寻着这个方向,必能找她们。
“走开!走开!我们不收女子!”高鼻深目的回回人操着舌头打转的汉话直摆手,要把妨碍他工作的两个女人赶走。
杨萃和豁阿在他的不善下后退几步,无可奈何,她已经问了那几个可以出城的商队,可否带她们出城,她们愿意付钱。可这些商队不敢带人,她们又提出可以在商队里当雇工,商阿又以不收女工为由拒绝。
豁阿为了遮掩容貌,把灰敷脸上,弄得像只花猫,面对无礼,她欲发脾气,被杨萃拉住。此处不敢留她们,她们会再想别的办法。
“可是表姐,还有别的办法吗?”豁阿哀叹。
“实在不行,我们只有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去,”杨萃说出最后的办法。
“但要躲哪里?”豁阿觉得前途黯淡。
前边过来队蒙古人,杨萃警惕地低头,拉着豁阿靠边。
“等等。”骑马的蒙古那颜忽然叫停,马队停住前进。他看向路边的女人,“你是……”他显然认出了人,但咽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