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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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后,继我之人——余玠。”
老人念完。
大堂内哄然爆发,天外天诸成员,无一人坐得住了,纷纷起立。有冲动者大声问,为何选了此人。
这比什么非成员,或五星联盟成员的身份,让人震惊得多。可以说所有人都没想到,连张珏都一时愣在坐位上。
什么叫争议性人选,这就是争议。因为余玠,他是个普通人啊!让一个对天外天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成为天外天的领袖,凌驾诸异能者之上,不仅有争议,更有人不服。
“大家静一静!”老者呼吁冷静,“孟盟主的考虑必有道理,余玠虽然普通,可他能将散漫的天外组织起来,这便是孟盟主看好他的优势。”
“他对我们一无所知,只怕我们现身会把他吓死!”
“这到不会,老夫认为余玠会接受我们,他会很快看到我们各自的特点,让我们发挥所长。只要你们认为合适,老夫会把他请来此地,与大家见面。”老人驳道。
“余制置的领导能力我相信,整个四川在他治理下井井有条,可领导天外天需要实力,没有实力,难以服众,谁听他的?在坐诸位,任何一人都可打败余玠,这也是大家不服的原因。”
“是啊,余玠有什么异能?孟盟主怎么选中了他?”
质疑之声不减反增。
在坐的人或自带特殊能力,或有祖先留下的外星装备,皆心高气傲,不愿被不如自己的人指挥。
老人面对此情景无可奈何,难道把余玠拉来与他们打一场?孟珙留下遗言时,难道没预见过会有此状况?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老者为难之际,一个声音如长枪刺破众人的争吵,使所有人立即安静。
“我就是余玠的力量。谁不服,与我一战!”说话的人坐在角落,不是别人,正是张珏。
第422章 晚渡
张珏既然已经说话,就不会再犹豫,从容登上阶梯,居高临下,俯看众人。
他不过是天外天的外围成员,许多正式会议和行动,都没参与,但认识他的可不少,尤其在这四川地界内,谁不知他张珏大名。他是火王星人,与人打架,谁打得过他?
“我支持余制置,你们这些心高气傲、各自为阵的家伙,就需要余制置这样的人来统领。不是嫌他是普通人,没有异能与你们一较高下吗?我就是余制置的左膀右臂,他叫我整治谁,我就会动手。这就是余制置的能力。”张珏正式重申,这是他的承诺。
大堂内鸦雀无声。
“老大真是太帅了!”熊宝激动感慨。
张珏身边的老人更加感激,多亏张珏及时现身压住全场。莫非这就是孟珙生前交待,一定要张珏在场才能宣布的原因?到底孟珙不是算到了。
“我们兄弟也支持余制置。”张实随后也站起来,与杨立一起登梯,站到张珏身边。
“是苦竹隘的张、杨二将!”
杨立、张实虽然实力远不如张珏,可他们是天外天的老成员了,从祖辈起就为天外天效力,影响力不可小觑。他们也同张珏意,谁不服余玠做盟主,先打败他们。
张珏冷笑道:“一个人的能力不在于他自身可以战斗多少人,而体现在,他可以让多少人、多强的人为他战斗。这就是他的力量。刚才谁说余玠不够资格统领你们了?”
无人应声,好似无人说过这种话。
张珏把沉默的众人扫视了数遍,确认无人敢在他前面造次后,对老人说道:“现在去请余制置到这里来吧!”
下面就得靠余玠自己了,看他知晓了大宋国内存在着这什么一批怪异这后,会做何反应,如何收拾人心。这场见面会很关键。
老也知趁热打铁,立即差人。今日就得把盟主之位定下。
小厮奔出酒楼,可没多久,慌张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老人抢问,就怕这种时候生了岔子。
“临安……临安的使臣到了,已经进了制司。”小厮喘气道。
老人惊叹,不过没太过惊讶,临安使者的到来,早在意料中,只是今日赶到,凑一块儿,巧了些。
张珏也知晓使者的来意,余玠早提到过,临安朝廷有撤换他之意,只等使者来宣布了。
“还是我去请余制置吧!派个面生的小厮过去,余制置未必会信他的话。这种时候,余制置一定心中苦闷,我去说最合适。”张珏主动道。
他与余玠关系熟,他去确实最好,老人同意。
张珏骑上奔云马,如道白色闪电直奔制司。
到达制司时,听诏的众人早散了,临安使臣已不在制司中,去了驿馆休息。而余玠也已不在制司。
“余制置去了哪里?”张珏问制司内的人。
被问到的人皆不知,他们只见到余玠的了召其回临安的诏书后,似有些失魂,一个人出去了。或许在附近散心吧!
偏偏在重要关头出岔子,张珏感叹遇事不顺,无可奈何,只好出去找余玠。
此刻天色渐晚,霞光满天,云朵五彩,预示着明日又是个大晴天。依山而建的城池跟着山体一起,被夕阳照成金色。这时候,街上的人才多了起来,没了毒辣的阳光,乘着晚风,正好散步纳凉。
张珏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寻,该到哪儿去找人呢?天外天的人都还等着的。
酒楼内,等待的诸人已显不耐烦。尽管主持集会的老人一再劝抚他们要有耐心,可抱怨之人越来越多,天都快黑了,要找的人没来,找人的也不见了踪影。
“喂,能不能找到张统制?”张实小声问熊宝。张珏和余玠总得回来一个吧!不然场面太尴尬,收不了场了。
熊宝也无办法,“我在他身又没放追踪器!”胖子只得把目光投向张起岩和上官夔。张起岩可以感应奔云马,上官夔和张珏是同类,应可以感应。
这两人懂他的意思,等下去不是办法,两人悄悄离了会场。
鸟儿似要归巢了,窗外树枝轻晃,刘整撇头看了眼树上的鸟。他本是个安静之人,不引人注意,而此时,更无声无息消失在众人的不经意间。
夏季的长江比平日宽了一倍,水流也急了许多,但仍挡不住讨生计的渔船在江面上行驶。小舟上的渔翁使劲收着最后一网,在金色江面上投出黑色剪影。远处渡口,行人稠密,争等最后一趟渡船。
江岸上坐了个白发青年,手持鱼竿一动不动,非常专注地注视着浮漂动静,他身边的鱼蒌空无一物,不知是刚下竿,还是今日本就什么都没钓上。
他身后站着几个随从,比他还严肃,像木头桩子。另有个似他随从的人远远奔来,在他耳旁低语。
“居然是这样!这可有意思了,天外天要何去何从?”霍顿浅笑。
“这不是霍先生吗?大热天也有兴致钓鱼?”突然有人打招呼道。
霍顿看了此人,立刻笑容显现,“余制置?巧啊!制置称我‘先生’,可不敢当。”
“应该如此,余某虽难得见到先生,可每次相见都越发感觉先生不凡,是个世外高人。”余玠笑道。
“我哪是什么高人,就是个偏远地方的穷书生,制置高看了。”霍顿把余玠打量,直言道,“制置虽在笑,可却是若中作乐。想必遇上不顺心的事了吧?”
霍顿知晓临安使臣已到,他虽在江边坐了一整天,可城内发生的事,逃不过他耳目。
余玠叹气,“我这般掩饰,先生都看出来了?今日诏书到了,朝廷中有几人说我在上书中对陛下言辞不敬,在四川大权独揽,他们总算得逞,陛下已召我回临安,就要离开这片土地了。”
霍顿对此未发评论,只是静听。余玠心情失落,话不多,说完这些,便静静看霍顿钓鱼了。然而霍顿的钩一直没鱼来咬,余玠看了会儿,目光不自觉地移到远处。
对岸渡口的船到了,码头上的人争相上船,他们带着喜悦或焦虑,目的却都只有一个,就是回家。
“龙门东去水和天,待渡行人暂息肩。自是晚来归兴急,江头争上夕阳船。”余玠有感而发。
霍顿抬头看着身边的人,似要说什么了。
“先生,有鱼!”余玠抢先道。
霍顿回头看江中,浮漂果然下沉。等了一天,终于有鱼上钩了!霍顿狂喜,猛拉鱼竿。“哗啦”,东西出水,不是鱼,是只破鞋。
“怎么又是这种东西!”霍顿显然不是第一次钓到这种玩意儿了。
把破鞋从钩上摘下,扔回水里。
余玠看着发笑,这笑是苦闷中难得的喜悦。然而,他却惊奇地发现,霍顿甩回江中的鱼钩上什么都没挂,只是枚细细的银钩。
“先生不上饵,这有何深意?”余玠惊讶地问,“莫非学那姜太公?”
“饵?”霍顿也惊讶,忽然明悟,嘀咕,“难怪这里的蠢鱼只往别人的鱼钩去,不来我这边。没人告诉我还要用饵!定是那些钓鱼的怕我抢了他们!”霍顿一下子没了钓鱼的兴趣。
第423章 遇刺
余玠当他是故意如此,哪有人钓鱼不知道用饵的。
霍顿不想被嘲笑,转移话题道:“刚才听制置吟诗,诗意虽是争渡归家,却有不想归之意。夕阳船,最后的一趟渡船了,有去无回。夕阳本身就让人觉得有末路之感。”
“我确实不想归。”余玠重叹,“我之大愿末得实现,就此离去心中难某。只怕最后落得与彭大雅同样下场。”
“哪会呢?制置一呼百应,谁敢动你?”霍顿笑了,“有时我甚是不解,你们这些武将手握兵权,怎怕了那些握笔杆子的?难道说文官一张口胜过十万兵?若是如此厉害,这个国家还要军队干什么?一个文官就抵得上十万兵啊!”
余玠呵呵回应,“先生说笑话了,文武各有所司。武人一念,可颠覆天下,所以更受提防,而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反可无忌。非我中国如此,海内海外皆通此理。”
“这话说得也对。”霍顿赞同,“不过那些动辄敌视武人的家伙,也够蠢的,武人若真与他们计较,他们哪还能活到现在?”
“武人若动辄兴兵,天下还不大乱。”余玠笑叹。
霍顿有些不爽了,不知是否想到了自己在火王星上的境遇。“制置毕竟是读书人出身,还是体会不到真正行伍者的心情。制置既然不甘心,何不锁断夔门,割据了四川,不听朝廷的蠢话呢?”
余玠大骇,这话说出来简直大逆,“这不是要我做吴曦吗?亏得先生是个庶民,要是有功名之人说出此话,我必斩其首!”
霍顿可没被吓到,哈哈大笑,“我若是你们,必反!不过此时此刻,割据四川,确实不是个好选择,换作我也不会做的。”
余玠觉得此人说话不仅狂傲,更反复使人摸不着套数。不过余玠本身就是有豪情之人,对狂傲到不反感。
“两位居然都在此啊!”张珏到了江边,必想余玠若是为散心,到江边走动的可能性比较大。寻至江岸,居然见到余玠和霍顿一起交谈,他因找到余玠而喜,也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真巧,君玉也来了。”余玠笑道,“你这位友人,想法很是与众不同。”
“末将可是为了要事。”张珏看了看这两人,“末将有话想与制置单独说,不知可否方便?”
余玠听此就知是正经事了,对霍顿告辞,霍顿仿佛知晓张珏为何事而来,只说了“好”字,继续垂钓。这次他的随从向别的钓者讨来鱼饵,定能有所收获了。
得以与余玠独行,张珏抓紧时间,立刻说道,“制置不用担心,边关暂无急报,末将急找来,为的是件喜事。”
“这个时候还有喜事?你到说说。”余玠苦闷中因张珏的话升起希望,张珏不会干糊涂事,他说有喜,就是真是喜事了。
张珏微笑,“制置虽将回临安,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做四川制置也好,腾出精力干大事,有一群能挽救世界的人需要制置的领导。”
“什么话?今日你和你的友人都很奇怪。”余玠笑着没懂。
“制置,这也是孟宣抚临终的意思。”张珏正在想,该如何叙述,余玠才会接受。
“怎又扯上孟宣抚?究竟什么事?”余玠停下脚步,静等张珏细说。
“此话说来就复杂了。制置,在这个国家住着些很奇怪的人……”张珏慢慢讲起,从孟珙的家族说到忠顺军的来历,再到神秘组织天外天。他尽可能详细,尽可能简单,至少得让余玠接受得了。
余玠的神色也从迷惑到震惊,虽难以置信,可又认为这些应该是真的。
“这么说在嘉定府发生的怪事,也是他们所为?”余玠惊问。
嘉定府是他们相遇之地,当时发生的事余下个星期心中一直是未解之谜。他曾试图探寻真相,却一无所获。
张珏点头,“制置现在或许不相信,但很快就会信了。许多难以解释的谜题,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