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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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我了。他是个很感性的人,说不定使团里有什么让他受了感动,使他生了仁慈。”支起大氅的空气也以猜测的语气说道,“就算他精神错乱,他也是盟主,五星联盟最强的人。最后我妥协了,反正放不放宋使,送不送土地,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盟主虽对使团产生了慈悲,但总体策略没有变,在大战略上,他依然心狠手辣。等会儿我就会去把新的计划暗示给大汗,可敦你见机行事,适时吹吹枕头风。”
达格娜点头应是。
大氅忽地落下,帐内吹起股风,帐帘掀动,如同什么东西出去了。
这晚醉酒沉睡的窝阔台做了个梦,醒来一身惊汗。梦醒之后他立刻下了决定,召来大臣和宋使,同意宋使所请,两国结盟,将河南之地归还于宋。
决定来得太突然,以至反对的大巨反应不及,窝阔台决心坚定,他们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耶律楚材当场写好盟书,窝阔台双手高举玉玺大宝,鲜红的印记随着玉玺落下,印了国书白纸黑字之上。
邹伸之和宋使团县着的心可算落下,成员们个个掩不住欣喜,他们完成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为大宋讨回了丢失一百多年的故土,不仅欣喜,更激动得饱含热泪。
第104章 婚礼前夕
摇晃小药瓶,里边仅剩的一粒药丸叮叮咚咚,像颗小石子在瓷器里碰撞。张珏唉声叹气,只剩最后一粒避水丸了,该怎么用?婚礼时一定有很多向他敬酒,难道要浪费在无聊的应酬上?
“君玉,你看蒙古主又送礼来了。”彭大雅翻着满满一桌礼品,有精致的锦盒,有层叠的丝帛,刚送来的,尚未来得及收拾。
“大哥不要取笑我了!”张珏心烦道,“我根本不想娶那什么公主,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更何况那可不是善类啊!她要是真的吃人,那就难对付。”
“不是说,公主啃不了你吗?你这身皮肉,还真没人咬得了。”彭大雅笑。
张珏按住额头,“公主什么样的实力尚不知晓,哪敢说大话一定赢她。另外婚礼当天,其他五星联盟成员一定在场,至少她母亲达格娜可敦在吧!这女人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稍有疏忽就万劫不复。”
“我留下帮你吧!”
“不用。大哥还是照原计划婚礼快结束的时马上离开,使团更需人保护。”张珏拒绝道。
突然,“嗖”!
一支箭从窗外射入,插了木门上,箭上绑有纸条,张珏取下看了,握了掌中烧成灰。“是按竺迩,这家伙比我还急,要商议详细计划,”
“他真的可信?”彭大雅怀疑道。
“不信他,连走的机会都没有。”张珏也不信此人,但眼下别无他法,使团要平安离开,他自己也不能困在此地,只有使按竺迩来顶替了。
豁阿公主第四次大婚在即,各股势力都在忙碌,达格娜可敦的帐内又聚集起数十人形和非人形的生物。
“盟主这又是什么意思?”达格娜可敦望着飘浮着的大氅震惊而气愤地问,“盟主之前说要放过使团,我们可以理角,使团的命运其实无关大局,但盟主这次又要放过拖雷家,这是何意?之前不是决定要置拖雷家于死地吗?”
大氅抖动,空气中发出声音,“可敦的心情我很明白,可敦最恨拖雷家的人,为陷害拖雷家族,可敦不惜把宫帐被焚嫁祸到拖雷家身上。但实局瞬息万变,现在盟主改变心意,决定放拖雷家一马,可敦也收手吧!我会入大汗梦中,告诉他,处罚拖雷家会有灾祸降临,劝他顾念亲情。”
“不消灭拖雷家才有灾祸降临!”达格娜愤怒咆哮,“盟主难道看不出拖雷家族将会成这窝阔台家族的威胁吗?”
“盟主神机妙算,怎会不知?但盟主所考虑的不是一个家族的利章回体,是整个五星联盟的利益。蒙古是我们建立起来的国家,不能只由哪个家族垄断管理,要是窝阔台家族腐朽了怎么办?所以得留下备用。”空气中的副盟主解释道。
达格娜冷笑以对,“牵强的解释,之前为什么要消灭拖雷家呢?就不留后备了?”
副盟主空气中呼呼发笑,“如果追问使盟主改变心意的直接原因,问题还是出来窝阔台汗自己身上,请可敦回想,在盟主尚未下达命令前,窝阔台是不是已经动摇了心思,想与宋结盟了呢?既然窝阔台有不能掌控的因素,盟主自然会考虑后备,以防将来不受控制。”
达格娜辩护道:“那是因为盟主迟迟没下令,其实窝阔台家族一直在我们牢牢掌控中,不会出现背叛。更何况,若连一个普通家族都掌控不了,他还做什么盟主?”
“可敦说话太过了。”副盟主慎重提醒,“盟主不愿过多插手俗世而已,不应质疑盟主的能力,盟主可是无所不能的。”
“无所不能的是神。”达格娜轻蔑道,“他连与我们见个面都不敢,就只会幕后发号施令,他究竟是谁啊?”
达格娜此话纯属意气,帐内的树王星人嘘声一片,这些树王星人外貌各不相同,长得像鸟、长得像毛虫、像蚂蚁、像甲虫……对他们来说,盟主不仅是他们的树王星同乡,还真是尊神,不允许有人质疑。
因而达格娜自觉收敛,他们数量众多,不能得罪了。
悬空的大氅抖动着说:“盟主的意思就是如此,各位就照做吧!另外还得恭喜可敦,即将迎来第四个女婿。”
“没什么好恭喜的。”达格娜扶了扶头上的珠玉,“这位女婿还不知来历,我可大意不得。”
“哦?可敦有所怀疑。”
“我怀疑他是火王星人。”达格娜眯着眼道,“我们已经确定使团中有火王星人,但不知是谁。那个张珏武艺高强,到有可疑,可我后继观察又觉不像。以前我们水淹玉龙杰赤,那两个火王星人就很生气,所以我怀疑火王星人惧水。可那个张珏在宴会上豪饮,一点不惧水的样子。要么我怀疑错了,他不是火王星人,要么火王星人其实并不怕水。”
帐内议论纷纷,虽然联盟里的火王星人已经多年没现身,但火王星人的可怕之处依然在他们之间流传。因为宇宙间大部分物种都由可燃烧物质构成,只要能燃,就会怕火。
达格娜冲着众人笑道:“既然盟主都说不管了,我们还过问做什么呢?不管他是谁,就让他随着使团离去吧!”
“那我们的叛逆呢?也放过他?”水冲星的解沅不服道。
“特使你抓得住他吗?”达格娜摊开双手,“盟主的意思还是不要违背了,水冲星也是五星联盟的成员。”达格娜说着看向悬浮的大氅,只能以飘浮物表示自己位置所在的副盟主也抖了抖大氅,劝解沅莫躁。
解沅不从的表情已写在脸上,但抓不住叛逆却是事实,五星联盟不出手,他只好作罢,心里另起了打算。水冲星可没把力量放在缺水的草原上,在别处另有势力。
豁阿公主催得急,窝阔台问萨满、问和尚、问道士,终于定下最近的吉日为婚期。
哈拉和林城喜气洋洋,使团所住的驿馆更加欢天喜地,不仅完成了结盟大任,一身轻松,马上要启程回国与家人团聚了,在临行前更能参加场盛大的婚礼,大吃大喝一顿,何其美哉!
使团上下都来向张珏道贺,张珏正在试穿新郎的礼服,心里又盘算着一大堆计划,他们的祝福听得心不在焉,只听着有人问他家里有什么人,要不要给家人带话带东西,说得他好似永远不回,踏上不归路似的。
不过对普通人来说,还真是条不归路,寿命就到婚礼那天为止了。
“珏哥哥。”众人的嘈杂声中,响起少年的干净声音。
张珏在吵闹中分辨出这份干净,回头看见,果然是他,“木都?”
“珏哥哥。”木都奔进房,坐了张珏身边,“珏哥哥都快结婚了。”他把张珏这身新郎服看了又看,低下了头,“我没什么东西,就准备了这个。”他打开包袱,“愿珏哥哥和公主白头到老。”
“这是什么啊?”张珏从包袱里取出巴掌大的木块,完全没怎么加工,年轮和树皮清晰可见。
木都害羞道:“是能保佑生儿子的神木。珏哥哥把它放进新帐的火盆或香炉,燃烧后会发出香气,能驱鬼邪。等明年,珏哥哥就会抱上大胖儿子了!”
张珏无言以对。
估计这种木头燃烧后能产生带有****作用的气体吧?驱鬼邪?应是驱蚊虫吧!
“木都。”张珏见房内无人了,沉下话,谨慎地说,“想不想离开草原到外面的世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自由?”少年起了神往,而后猛地摇头,“不行!被抓回来,会被打死的!还会连累珏哥哥!”
“傻瓜!”张珏摸摸他的头,“都逃出去了,哪还能被抓回来。我结婚那天,你来找彭书状官,他会为你安排,明白吗?”
木都似明白,又似不明白,胆怯得不敢与张珏对视了,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张珏满意地笑,带木都离开蒙古,让他自由地成长,就算他给木都的回礼吧!
第105章 食人公主
转眼已至吉日,宫帐内外已是人山人海,来往无庶民,全为蒙古亲贵政要。今日窝阔台汗嫁女,上千贵宾不多,若不是婚期催得急,通知到海外各国,上万宾客都能来。送来的贺礼堆成山,尽管已经是第四次给豁阿公主送大婚喜礼,可能还会有第五次,但每次都得如初婚对待,礼数不可减半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大哥你要当心。”张珏在房内做最后交待。
“该多当心的是君玉你,这边只有你一人,事后怎么脱困。”彭大雅对整个计划仍满满担心。
“按竺迩来换了我,我就脱困了。”张珏笑,“若调包失败,公主又是个吃人怪物,我便与公主及五星联盟一战。若公主不是吃人怪物,那我只好安心做她丈夫,对她终生负责了。”
“你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彭大雅当他在苦中作乐。
张珏确实有些苦中作乐,前路茫茫,根本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无论是什么,自己都要坦然面对。
门外的侍者在催,时辰已到,附马该前往宫帐举行典礼了。张珏应声,与彭大雅作最后告别,若发生最坏情况,调包失败,公主吃人,自己被五星联盟围攻,那就可能真是最后诀别。
临近天黑,婚礼才正式开始,张珏终于第一次见到豁阿公主。见面第一眼,从未为美女心动过的他头一次被一个女人的美貌所震慑。公主花样年纪,身着红衣,头上的饰品也以红珊瑚珠为主,但却毫无艳丽之感,反觉得如云霞清丽脱俗。公主容态沉静,她一出现,仿佛嘈杂的婚礼现场都安静下来,她本人更如与世隔绝的仙女,神圣不可侵犯。塔海说她有“仙女命”,当时以为是委婉之词,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吧。
这样一个女人,任何男人都会立刻爱上她,并为她肝脑涂地,哪怕被她吃掉都心甘情愿。
甘愿被吃!
张珏脑中猛地一震,清醒过来。现场依旧喧闹,并未因公主的出现而安静,宾客们大吃大喝,吃相恶心。
“刚才怎么回事?”他问自己,再看公主,公主依然如湖水般宁静,坐自己身旁。
见到公主的那一刻,自己脑中居然蹦出甘愿被她吃掉的想法,若不是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公主有吃人喜好,恐怕自己刚才就不会清醒。
耳旁想起按竺迩的话——不管多厉害,只要是个男人,决抵挡不住。都被迷惑了,不管多大能力,连使用的意识都没有,当然抵挡不住。
有了这层准备,张珏对身旁的女人加倍小心。可豁阿公主始终一副矜持如水的淑女恬静模样。微低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好似她被迫嫁人,受了天大委屈。
张珏左右张望,观察按竺迩的位置,这邪门的女人,真与她战起来,自己可没全胜把握,战斗中被她迷了心智就完了。但他没见着按竺迩,按竺迩自称不会受迷惑,他不在,自己只有一个人干了。这时几名那颜向新附马敬酒,张珏早服下最后一粒避水药,与他们干碗同饮。
酒过一个时辰,婚宴席上已是醉鬼成群,那些蒙古人喝醉,要么大声放歌,要么胡言乱语,帐内帐外男女嘻嘻哈哈,放浪之语时时不堪入耳。
使团部分成员也已醉得不省人事,邹伸之以此为由向窝阔台请辞,窝阔台笑南人不胜酒力,准许他们提前离场。
邹伸之等人即走,张珏也道:“小婿已饮了不少,再喝下去,怕误了大事。”
“这就想走啊?”达格娜冷笑。对张珏,她的警惕始终没放下。
旁边另一个女人,第二可敦脱列哥那阴阳怪气地说了话,“妹妹还想留着附马不成?还有比跟公主洞房更大的事吗?醉了可就办不成了,附马是该少喝点。”
“我的女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