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坠般的东西握了手里。项坠有机关,一按之下,外壳打开,射出束弱光。光中有个虚影,两男一女的图像犹如真人重现,其中一个男子就是青年自己。青年感慨了一小会儿,合上坠子,图像消失,似起了心烦,把项坠丢回了原处。
塔海在谷里转了一圈,口干舌燥,渴得肺都冒了烟,连个鬼影子都没唤出,实在坚持不下去,带着队伍出了山谷。
在山外扎营,随从都叫苦连天,找不到人就趁早回去吧,反正他们不是第一批,以前的人都找不到,他们无功而返也很正常。但塔海不肯轻言放弃,想他堂堂元帅,被遣出干这种事,若空手而回,还不被人笑死?人家不给元帅面子,他这个元帅当着没意思了,所以绝不会这么折回,安慰几句随从,表达出明日还会再进山寻找的意思。
忽然间,头顶一暗,这道黑暗一闪即逝。塔海抬头,刚刚掠过头顶的是只鸟,他以手掌挡住眼前的刺目阳光,惊叹道:“好大的鸟啊!”
巨鸟飞入山谷,翅膀扑打,落在洞口前。落地之后,才使看清,这只鸟其实不是鸟,它有鸟的基本特征,翅膀、羽毛、利爪、长喙,全身型却近乎于人,是只鸟人。
鸟人坚喙张开,发出人声,“我乃五星盟主之使,有要事求见!”
洞内回音荡荡,但无应声。
鸟人再吸口气,连问三遍,“孛尔台、火鲁赤可在?”回音稀稀传入洞内。
“五星联盟的使者。”一直站着的青年就叫火鲁赤,“又拒见吗?”
捧着小匣的青年便是孛尔台,他冷淡说道:“定是叫我们加入他们所谓的征服战争,你还嫌玉龙杰赤的教训不够吗?”
火鲁赤的瞳孔缩了缩,仿佛看到了滔天河水向自己涌来。
洞外鸟人的叫声再次传入,“在下前来,并非传令,只是送信。希望两位收下。”
“送信的。不收,似太不给那盟主颜面了。”火鲁赤道。
孛尔台犹豫片刻,点头。火鲁赤即刻出洞。
鸟人在洞外等得不耐烦,若不是洞里满是有害气体,它就自己进去了。居然敢再三违抗盟主之令,甚至连盟主的信都不接了,这是死罪啊!鸟人开始烦燥,回去后,它要把这两人的傲慢举动添油加醋地禀告盟主。
正当它懊恼之时,幽深的洞内显出人影。
“火鲁赤那颜!”鸟人谦卑地鞠躬,“首先允许小的代表盟主表达歉意,玉龙杰赤那一战,最后的水淹之策,不是盟主的决定,是水冲星人擅作主张……”
“好了!那么多年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信呢?”
鸟人双手把信送上,“请两位那颜务必要看,小的使命已经完成,先告辞了。”说完,立刻飞走。
还真只是送信,火鲁赤望了眼天空,回到洞内。
孛尔台立刻把信封拆开,既是盟主所写,必不会是寻常事。
稍读几段,孛尔台脸色大变,“阿珏?”他失声道。
“阿珏?”火鲁赤惊讶重复孛尔台的话语,“有些耳熟,这个人是谁?”
孛尔台握着信,沉默一阵子才缓冷说道:“是我以前的朋友,盟主在信中说,他来这里了。”
“火王星派来的人!”火鲁赤惊诧更重,想不到火王星真派人来了。“你熟悉他吗?他是哪一派的人?”
“跟我们一样。不过他这个人较为单纯,不知道能否接受我们所做的一切,尤其是晓棠的事。”孛尔台居然轻叹。
火鲁赤略有所思,“看样子,你会出山与他相见了。”
“盟主并不知道我与阿珏的关系,这上面应不会骗我。真是阿珏,我当然要去见见,老朋友了。”索尔台说着,手中信纸已烧成灰。
塔海在山上休息了一夜,这鬼地方,昼夜温差极大,睡了一晚,差点没让他染上风寒。起了个大早,趁着天气还凉,赶紧进山找人。
昨日寻过的路就不走了,今日换个方向,到火焰山另一侧寻找。随从都没抱希望,这种绝世高人,可遇而不可求,刻意找,通常找不到。
塔海在山中转到实在受不住热,才退了出来。休整后,第二天又进山。如此坚持了好几天,仍无要找之人半点踪迹,眼看水食已经耗尽,好几个随从也已病倒,塔海不得不长叹声,放弃搜寻。
临行前,他将阔端的信放在山口,用石块压住,坚信那两位高人就在此山中,只是不愿相见。他把王子的信放在此,高人愿看,就自己来取吧。
塔海带着队伍渐渐走远,火焰山的热浪仍旧翻腾,如水波之纹。偶尔吹过阵热风,碎石颤动,压在石下的信已经不见了。
第127章 壮女营
端年二年仲春,比起冬时,天亮得早了,刚有天光,营房里就响起细细密密的碎响,士兵们已起床涑洗,晨练马上就要开始。
“一、二、三、四……”队将一个一个数着列队整齐的士兵,“怎么少了两个?还有两个呢?谁没到?”
士兵们都相互张望。
远处噔噔噔有人狂奔而来。
“张君玉!给老子跑慢点!”王虎在后面吼。
“能慢吗?想挨板子?”张珏在前飞奔,已把王虎甩了老远。
“张君玉!你穿的老子的鞋!”王虎怒了。
“难怪觉得一跑就掉!”张珏甩下大了一号的鞋子,往后飞砸,还给王虎。
赤脚跑得多更快,队将的身影已在前方,在队将目光注视下,他急减速,到队将身前时,只剩缓缓几步,慢慢移到队列中。队将冷漠盯着他,尤其盯着他那双脚丫。接着,王虎气喘须须赶到,队将也把他冷漠打量,特别注视了王虎手里提着的鞋。
若有若无的号角声飘来,张珏松了口气,最后一声集合号赶上了,只要赶上,纵使比别人来得晚,队将也无话可说。
队将把自己这帮手下扫视一遍,喝道:“张珏、王虎,操练之后挑水。”
“没,没轮到我们啊!”王虎叫冤。
“我说轮到了。”队将的决定不容反驳。
王虎忍下怒气,瞥看张珏,一副全都怨他的表情。
张珏也无可奈何,罚什么都行,干嘛挑水?挑水他不行啊!也看了王虎,只有靠王虎一个人挑了。
集合迟到,张珏也不想。只因回来得太晚,近日无战事,他身为普通兵卒,除了操练,其余时间很闲,便常外出探查地形,了解周边人情。昨夜走远了点,以至天快亮才赶回,然后就听见集合的号声,匆忙中换了衣服,王虎一直等着他为他放哨,所以也跟着迟了。
操练完毕,两人受命挑水,张珏天生怕水,自然不可能挑水,一切都成了王虎的劳力。两人各挑两只木桶出营,到了河边,张珏把桶一丢,注视王虎打水。
“喂!你就坐着了?”王虎打满两桶水,正要挑起,见张珏却坐在远离河边的石头歇息,立刻怨道,“老子都是你害的!你那么厉害,想个神通把水缸填满啊!”
“我哪有这种神通?”张珏无奈道,“如果队将罚我们劈柴,那就让你坐着,我一个人做。一个时辰不到,柴堆得他们一月都烧不完。”
“那你为什么不叫队将改让我们劈柴?跟着你,倒八辈子霉!”王虎挑起扁担,两端水桶晃动,水泼出了些,张珏急把脚缩成团,怎觉他是故意的。
王虎哼了哼往前走,可才两步,却停住了。石板小径的另一端,又有穿军服的人挑着桶过来了。
“壮女营的人。”王虎突然不自在了,下意识想给对方让路,可挑着满满两桶水就是不方便,转来晃去,满桶的水荡得只剩了半桶。
迎面走来的人虽穿着普通士兵服装,可还是有点与普通士兵不一样,娇小玲珑的身材,圆圆的脸蛋,长睫毛,只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
“哥哥,你走哪边呢?”她挑着水桶,看着一会儿左,一会右的王虎,俏皮笑道。
王虎定住脚,“姑娘走哪边,我就走哪边。不,姑娘走左边,我就走右边,我给姑娘让路。”
小姑娘甜甜一笑,从王虎身边擦过,到了河边打水。两下装满水桶,挂上铁钩挑起来,下唇紧咬,吃力迈开步子。可这步子才迈开,小姑娘“哎哟”一声便滑倒,人摔桶翻。
张珏就坐在此女旁边,看了就一声浅笑。
“怎么搞的?怎摔了呢?”王虎见此状,放下担子,折回查看。想扶,又碍于男女之防,看着小姑娘湿了全身,干着急。
小姑娘叫痛连连,“我好像扭了脚,好痛,怎么办,怎么办?队将交待的事做不完,这顿军杖逃不掉了!”说着说着,眼中如河水泛波。
王虎急了,“我说你们队将丧心病狂,叫你这么个小丫头挑水,细胳膊细腿的,哪挑得起?快起来!快起来!”
可小姑娘就是不起,反扯住王虎衣角,“哥哥,我真的站不起来,你扶我到路边休息下吧!”
王虎大骇,他做山大王的时候,什么女人没碰过,黄花闺女、坊间名伎,被女人扯衣角算什么。可这是头一次与女兵近距离接触,而且自己早不是山大王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啊!
左右瞧瞧,除了张珏,四下无人,王虎拉起此女,把她放了路边。
小姑娘突然扯住王虎衣袖,“哥哥,你真是个好人,可不可以再帮我个忙。到营里通知下我的姐妹,叫她们来接我回营。”
“小事一桩!”王虎拍胸脯就去了。
张珏反到纳闷,想叫住王虎,但不确定,还是闭了口。他看向坐身边的小姑娘,这女子刚才分明故意摔倒,张珏以为她假摔是为骗王虎替她挑水,可后来这女人不提挑水要求,竟要王虎到营里去,就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了。
“咦?小哥哥看着我做什么?”小姑娘捂脸羞笑。
张珏怕她打自己主意,赶紧回避目光,而且她浑身湿漉漉,怕她靠近,自己挪了挪,离她远点。小姑娘仿佛很无聊,轻哼了声,把脸偏一边,也不理他了。
等了一柱香功夫,王虎没见回,却见队里的位同袍喘气奔来。还离着较远,他就喊了,“张君玉!张君玉!你怎么还坐这里?快回去,你好兄弟王虎犯军纪了!”
张珏震惊,王虎怎么就犯军纪了?他那人虽是草寇出身,可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该做与不该做。张珏也不问原由了,先回营看了再说。
营内空地,已围了一大群人。张珏挤进最里面,只见王虎已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地,他正对面立着他们脸色阴沉的队将,旁边有几个壮女营的女兵。
“怎么回事?”张珏问旁人。
“王虎偷看女兵洗澡。”旁边回答的士兵一脸坏笑。
“王虎运气不错啊!头一次进壮女营就撞见洗澡,我去了几次都没看见!”
“就算被打一百军杖,也值了啊!”
“王虎,你看见的是谁?你要是看见的小桃,我打死你!”
周围的士兵都起哄嘘道。
张珏不信王虎会干这种事,上前亲问:“王虎,究竟怎么回事?”
王虎受了冤屈,又急又怨,“哎!我是无心的!我按那姑娘说的,到壮女营找她姐妹,她那几个姐妹又叫我找她们队将,把情况解释一遍。我想也是这个理,就去找了,结果我一进房间……她们队将在洗澡!”
张珏一听描述,心中就知了个大概,再联想到那女子假摔,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为了陷害王虎。
周围的士兵更起了哄。
“王虎,原来你看到的就是那个队将啊!”
“屈花脸吗?不是吧?她也有人看?”
“怎没人看,只要是个女人!别看脸就好。”
“这一百军杖挨亏了。”
议论声中,那几个在场的女兵越发阴沉,尤其是中间那位,四周似围绕着杀气。
张珏不管那几个女兵是谁,只知是抓王虎回来的壮女营的人,他几步上前质问:“你们为什么要陷害王虎?他惹了你们吗?”
他一问之下,几个女兵都看向了他,张珏不由得一惊。其中一个女人面目狰狞,她整张脸干燥起皱,上面布满颜色深浅分明的疤痕,状如蛇皮,应是烧伤或烫伤所致,这些疤痕不仅在她脸上,颈部再到衣领中,都是这样的纹路。
张珏为之惊骇,一时愣住了。
“看什么?没见过受伤留疤的人吗?”那丑陋的女人怒吼,这吼声极怒,甚至饱含了屈辱,仿佛被人看一眼都是对她莫大的羞辱。
张珏惊醒,不知为何自觉把目光回避了。
可这时,那女人又吼,“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嫌我丑?”
张珏猛抬头,这女人莫明其妙!
第128章 屈英
“哎哟!你轻点!痛死老子了!”王虎大吼。
给他上药的医士把药瓶重放床头,不满道:“有胆子偷看女人洗澡,现在又怕痛了?”
“以为老子想看啊!那帮小贱人,陷害老子!”王虎咬牙忍痛,“要是个美人就罢了!那女人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