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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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上药的医士把药瓶重放床头,不满道:“有胆子偷看女人洗澡,现在又怕痛了?”
“以为老子想看啊!那帮小贱人,陷害老子!”王虎咬牙忍痛,“要是个美人就罢了!那女人长那么丑,看了要做噩梦啊!等老子伤愈,定要报仇!哎哟!天下怎有这么丑的女人!”
营房里的士卒都面露轻笑,报仇哪那么容易,那个叫屈英的女人是军中有名的母老虎、母夜叉,人虽长得丑,但武艺了得,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对这点,张珏确信传闻不假,没两把刷子岂能擒住王虎?不过这女人只怕精神有毛病,看她不是,不看她也不是,大呼小叫,极为讨厌。但张珏始终没解开疑惑,她们为什么要陷害王虎?
“你是不是得罪过她们?”张珏问。
王虎哎哟直叫,“从来没见过,哪来得罪啊?害我挨了一百军棍,要她们双倍奉还!”
张珏纳闷了,实在想不通。
这时,有人来传讯,命令张珏、王虎速至总管司。张珏一怔,立刻问,是不是曹友闻召见。传令的士兵答,正是曹将军吩咐的。
“定是那女人告到总管司去了!好小气的女人!不就看见她洗澡吗?”王虎边恨边忍痛起身。
张珏扶着王虎立刻赶往总管司,路上王虎一直碎碎念念,但张珏却觉得不是为这般小事召见他们。曹友闻已在屋内等候多时,张珏二人进门,首先行礼,曹友闻一身常服,这般看去哪像位将军,活脱脱书生一个。他微笑道:“许久不见了,生活还习惯吧?”
“还好,曹将军的军里鱼龙混杂,较之别军,有趣得多。”张珏答道。
曹友闻回以笑容,“是很有趣,听说你们闹出了点事。”
王虎忽地叫起来:“将军都知道了?那女人来告的状吧?属下是冤枉的!将军明察!”
“没人来告状。”曹友闻道,“壮女营那边,全军上下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的,稍有风吹草动,立刻传遍全军。”
“将军你根本就不该留女人在军中,凭空惹出是非。”王虎埋怨道。
曹友闻轻摇头,“没明文禁止女子从军啊!之所以建此壮女营,一是看她们无家可归,二来军中的杂事得有人打理。我这忠义军不比得别军,若都是农家出身的士卒到好说,但偏有相当数量亡命两界之徒,这些人在战场上自是骁勇无敌,可生活中其实不能自理,有女人打理当然最好。只要不发生强迫之事,我向来不加干涉。”曹友闻再看了王虎,知他怨气难消,又说道:“知你有冤屈,这事我定会与屈队将说个明白。”
“跟她说有什么用,那丑八怪绝不可能还我清白!她说不定还是主谋!”王虎不服。
“清清白白的女子,哪可能主谋个男人来偷窥自己身子?”曹友闻厉了声色,“屈队将看起来是个极强悍的女人,其实她细腻着的,改天你们与她好好谈谈,定能发现她为人还是不错的。这事不管冤不冤,是谁在捣鬼,你见了她身子是事实,没剜你双眼,便宜你了!有空的时候去道个歉。”
王虎很不甘愿,但在曹友闻的冷瞪之下,不情愿地点了头。
“与你说正事吧。”曹友闻转换话题,“你们都去过蒙古,是吧?”
“是。”张珏答。曹友闻既然提及此事,张珏心里已有几分猜测,想到几种可能。
曹友闻喜道:“难怪赵制置要把你从京湖单独转来,你去过蒙古,对我大有帮助。”
“请将军吩咐!”张珏立刻对道。
“不会要你做什么,把你知道的蒙古国的情部告诉我便成,有多少说多少。上至大汗,下至庶民,我什么都想听。”曹友闻说道。
张珏抱拳,居然是几种预想中最简单的一种。完全没有推辞的必要,就依曹友闻所言,把自己知道的一一相告。当然,娶公主那段怎么都不能说。王虎也去过蒙古,因而也留下为张珏作了补充。
讲完这些,已至黄昏,曹友闻听得不知倦意,发觉天色已不早,才放他们离去。
告辞这后,张珏没急着回答,而是在城中转了转,买了几件女人用的东西。王虎问,买这些做什么,张珏答得直接,当然是响应曹友闻的吩咐,去向屈英道歉。道歉要趁早,这才显诚意。王虎又鄙视又不甘,但迫于张珏和曹友闻的双重压力,硬着头皮走进壮女营。
这个时辰,晚饭刚过,正是闲的时候,壮女营也是如此,女兵三三两两扎堆闲聊。见有男人进入,她们嬉笑着散开,钻回自己屋中,但门窗都没关实,开着条缝。张珏目光扫过,只露出浅笑。
直走向屈英房门前,张珏使王虎提好礼物,他叫了门。
推门而入,屋里透出油灯的昏黄,正对门坐着个穿军服的女人。若不是事前知晓,仅靠那张严重烧伤的脸,根本分不清其性别,而在油灯下,那张皱巴巴的脸阴影交错,更有几分非人的恐怖。
屈英手里握着书,黑白分明的眼睛翻动,瞥了他们一眼后,继续看书。
“她居然识字。”王虎对张珏嘀咕。壮女营的女兵多为流离失所的农家女子,勤快力气大,但不识字;有条件读书的闺秀则进不了壮女营。
怎想,再低声也被听见了。屈英放下书,冷冰冰地说:“脸就长这样,不需花精力涂脂抹粉,便有空闲学认字了。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张珏抱拳道:“我兄弟白日多有得罪,特来向屈队将赔不是。”说罢,脚下轻踢王虎。
王虎捧着礼物的双手往前一探,“虽然我是无心之失,但那个……反正我错了,我不该睁眼,不该乱闯。这是我一点心意,请收下,就不要与我这种小卒计较了。”
屈英明亮的眼目冷冷扫过,“放下吧。念你初犯,且饶一次。以后别说进我这壮女营,哪怕在附近出现,我也会挖你双眼,断你双腿。”
王虎脸上立刻闪过厉色,这类话吓不倒他,只会增加他的怒气。
张珏对此女的狂言甚是不满,不就是看了她几眼,多大的事?她居然得理不饶人。同样冷对道:“屈队将,你可别一味怪罪外人,护手下的短。你为她们护短,她们未必领情。你在屋内洗澡,外边的手下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引男人进去?你好自为之,我们兄弟告辞!”
“你……”屈英咬牙站起身,瞪住张珏。
不过张珏完全无视,带着王虎已经出门。
屈英坐回,怒气更甚,眼中却神气复杂。
“那丑八怪会不会对付我们?”王虎问道。他虽不怕,不过小人背后作祟也是件烦人的事。
“应该不会。”张珏说,“她应该明白,那些女兵设此计,要算计的不是你,而是她。”
“算计她?”
“可能壮女营中有人对她不满,才出此恶作剧羞辱她。”张珏回头,再看壮女营的队将营房,“只是我的猜测。算了,这事我们不用管。果然女人多,是非也多。”他无所谓地浅笑,负手远离。
凤翔府(今陕西宝鸡市),位在大安军之北,大散关之外。原为宋所有,后被金夺去,金亡又为蒙古所点。现在,蒙古王子阔端正驻于此府,他有数十万大军在手,却按兵不动,像在等待什么。
王子此时的心情,有一半兴奋,有一半忐忑。此次若能一举拿下四川,登上汗位有望,但又担心骨头难啃。南边的曹友闻,有四川艰难的地形,和同样数量众多的宋军,旁边还有个随时会抄自己后路的金国不降之臣汪世显。自己素来不讨父汗喜爱,假若此战失利,以后恐怕再无机会了。所以他才犹豫不前,没有万全把握,不敢动半寸,一面打探宋军情况,一面四处邀请奇人异士相助。这些奇人异士都是曾经跟随他的祖父成吉思汗西征的大神通者,他们若能来,踏平四川指日可待。
“报——”士兵冲入大帐,“殿下!塔海那颜回来了!”
第129章 变色人
阔端焦虑之际,眼茫一闪,“终于回来了!快,快请他进来!”
塔海在传唤下立刻进入王子大帐,他一身风尘,脸上的污垢都来不及擦,见了阔端就叹道:“属下无能,实在无脸回来见殿下啊!”
阔端本还兴奋着,听塔海这么一说,还未抬起的兴致迅速落了低谷,“这么说,他们不来了?”
塔海摇头,“属下连两位那颜的面都没见着,只好将殿下的信放在他们陷居之地,或许能看到吧?至于来不来,就更不知晓了。”
“哼!”阔端失落至极而怒,一巴掌拍在桌面,“好大的架子!我以王子身份,派元帅前往,他们居然不见!”
“殿下息怒。”塔海近前安慰道:“有大本事的人,都免不了大脾气,汉儿人有三顾茅庐之说,刘皇叔三请诸葛亮,才使其出山相助。”
“什么三顾茅庐?那是刘备没本事才低声下气!我可没那么好耐心,不顺从者,一律斩杀,乃我蒙古统治诸国之法!”阔端恼道。
现在哪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就算那两人对王子不敬,斩得了他们吗?哪怕当年,他们从军中不辞而别,成吉思汗也没把他们怎么样,阔端这个孙子辈,那两人岂会放在眼里?不应召见也属情理中,这些话,塔海不敢说出口,说了,阔端定会暴怒。
“殿下莫急,那两人不来,还有别的人。虽然圣祖西征已过去多年,但属下知晓,那些奇人异士都还在世的。”塔海移转话题。
怎料阔端更不耐烦,“哪还有别人?若有别人,我就不着急了!父汗已经几次催战,我若再不行动,只怕就得换人!我派去的人都跟你一样空手而归!我堂堂蒙古二王子,大汗的嫡子,居然使不动他们!”
阔端越说越气,呼喊上酒。奴仆端上酒来,他与塔海对饮,干上几大碗。
“不是还有按竺迩吗?”塔海放下酒碗,“这小子可不简单啊!”
阔端抹去嘴角的酒液,“别提他!这个人我不敢用!”
“为何啊?按竺迩可是难得的人才,大汗看好此人并非没有道理。”
“心眼太多!”阔端扭眉,“从遇见他时起,就见他耍心眼。他自知做附马无望,居然故意输给那姓张的汉儿,使其搏得父汗好感,又不知与张姓汉儿做了什么交易,竟顶替附马之位,意图害我妹妹。事发之后,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父汗不惩罚他不说,对他更信任有加。他如果是那种足智多谋的谋士也罢了,可他是个掌握一方部族的首领,鬼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在盘算什么。达格娜娘娘和豁阿妹妹都叫我提防此人,我必定要听。”
塔海点头,这个按竺迩太捉摸不透了,他吃不准此人,其实心里也提防着的。
随后阔端又重叹,“可该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么领军杀向南边?父汗把所有良将都派给阔出使唤,好成就他登上汗位前的功业,父汗真偏心!”
“殿下要有信心,就算没有奇人异士相助,以殿下的声威,蒙古铁骑的骁勇,入蜀平川同样不在话下。”塔海鼓励道。
阔端脸色越发难看,对塔海沉沉道:“时不等人啊!已得谍报,四川制置使赵彦呐将率大军增援曹友闻,此时应在路上,一场大战将要开始。我要么赶在援军到达前击败曹友闻,要么与赵彦呐硬碰硬。你说,选择谁做我的对手?”
塔海略作思量,正要回答,突然,帐内“咯咯”地传出一阵怪笑。阔端和塔海都猛然惊恐,因为他们张望之下,只能听见笑声,却不见半个人影。
“谁?出来!”阔端不停左右张望,拔出弯刀,握紧警惕四周。
咯咯笑声越发怪异,接着有人说了话,“王子殿下,我一直在帐内,你没注意到吗?我说王子殿下,你担心自己的对手是谁,很重要吗?不,一点不重要。不管是谁,都杀掉不就好了?”
“你到底是谁?”阔端的恐惧更加浓重。
旁边的塔海也惊恐万状,直唤护卫。可是哪有护卫来,他们并不知道,护卫已在帐外躺了一地。
空气中的怪声更加嘲讽,“这样可不行哦!亲爱的王子,防范这么弱,要是天外天的刺客混入,一百次都不够死。”
“关你什么事?给我滚出来!”阔端挥刀乱砍,但什么都没砍着,只把桌椅撞得东倒西歪,酒具翻倒,酒水洒地。
帐里依然笑声不断,塔海腿软坐地,阔端大叫,快疯了。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就在你身边,随时可害你,你知道他存在,却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动作。或许下一个举动就是要取你性命也说不定。
嗖!
一支箭从帐外飞入,犹如从虚空中射出,穿过帐帘,钉在支撑帐篷的木柱上,怪笑声哑然截止。
阔端目光惊悚,利箭入帐,这是要行刺啊!目光再移箭上,更惊得色变,箭端上沾有绿色液体,阔端猜不出是什么,只想可能是种毒液。
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