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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大明望族-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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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看了沈瑞几眼;见他眼下青黑;点点头道:“知道了;我来安置。你昨儿既没歇好;就回去好好歇歇。”

    沈瑞应了一声;退出上房。

    徐氏这才带了嗔怪看着周妈妈道:“陈大夫既说了那样的话;你就不晓得劝着二哥些?接乔氏回来也好;再遣人送她去庄子也好;不该让二哥担了干系

    明知道乔氏不宜挪动;还带她回京;落在旁人眼中;未免显得狠毒刻薄。陈大夫虽不是多舌之人;可徐氏还是不希望沈瑞被人质疑。

    周妈妈道:“二哥向来主意正;老奴哪里敢插嘴?太太莫要担心;祭庄偏僻;确实养病不便;二哥今年不过十五岁;即便行事有所不周全;谁又好去挑他的理?”

    “二哥看着面上寡淡;待人却甚厚待;这回可见是气得狠了。”徐氏皱眉道:“一会儿你带几个人;直接将人送到二房去。”

    徐氏对这个妯娌的耐心早已用尽;如今听了她连沈瑞都要害;连面子情都不愿做了。换做其他有廉耻的人;知晓沈瑞是孙氏之子;只有羞愧躲避的;就像二老爷那样;乔氏却半点悔改之心都没有;还心生恶念;可见真是不可救药

    南城;明时坊。

    沈琰先下了马车;伸手要去扶沈。

    沈脖颈上多了个皮毛围脖;将青淤给遮住;只是嗓子还难受。他脸上带了笑;推开兄长的胳膊;道:“哪里就至于了?”

    沈琰绷着脸道:“死里逃生;你还笑?”

    沈方才在马车上颠得身上发紧;伸了伸腰;道:“大哥;弟弟倒是觉得身上松快了……之前心里压得难受;总觉得欠了那边;愧得不行。现下虽不能说一笔换一笔;可弟弟心里到底好受些。”

    沈琰冷哼一声;却也知晓沈珏之殇是沈心病;便也不再啰嗦。

    他从荷包里摸出两块碎银;塞给长寿道:“辛苦长寿了;大早上多折腾一会;回去时买碗热汤吃。”

    长寿道:“沈老爷、沈相公走好;过几日我家少爷再来拜会。”

    沈琰点点头;带了沈进了大门。

    长寿往车夫另一侧车沿坐了;扔了一块碎银子给车夫。眼见足有二钱重;车夫眉开眼笑道:“这沈老爷倒是大方和气……”

    长寿若有所思;望了望沈宅大门。

    自打弘治十一年来到沈瑞身边;至今已经六年;沈家各房头嫡支少爷;长寿都见了一个遍。打心里说;沈琰的气度;在小一辈中;仅次于状元公沈理;与五房沈瑛差不多。

    因祖上孽缘;尚书府那边与沈琰兄弟并无“骨肉一家欢”的意思;现下乔氏闹了这一出;不知会拉近两边的关系;还是使得两边越发疏离。

    长寿虽是孤儿;可也晓得如今世道最重宗族血脉。沈珏这一去;四哥还是稚子;自己少爷却是形孤影单;没有臂助。实是沈琰身份太过尴尬;哪怕是隔房的庶支;关系好了;以后说不得也能用得上……

    〖

第三百七十五章 红衣使者(五)

    等到沈沧从衙门回来;就听说沈瑞将乔氏接回来的事。

    沈沧换下官服;带了几分厌恶对妻子道:“瑞哥怎将那祸害接回京了?”

    徐氏轻叹一口气;将乔氏跑出来私祭沈珏与后续之事说了;连沈琰兄弟的出现也没有落下。

    沈沧勃然大怒;喝道:“贱妇竟敢如此?”

    徐氏脸上带了失望道:“我也没想到;她到了现下还毫无悔改之心……如今她既生了害人之心;还真不好再送昌平庄子。她是二太太;那边毕竟是二房下人。”

    奉徐氏吩咐;在昌平庄子上“服侍”乔氏的毛妈妈昨天下午在沈瑞离开后也进了城。老妈妈是个明白人;倒是不推诿指责;老实地请罪。

    徐氏也晓得尊卑有别;乔氏要是摆起主人摆来;收卖两个婢子婆子是轻而易举之事。真要惦记出来;毛妈妈这里也是防不胜防。

    “哼都是纵得她;她才敢有这样的心思”沈沧表情森寒。

    徐氏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才吩咐瑞哥直接将她接回京。”

    沈沧看了妻子一眼;道:“我晓得夫人因珞哥缘故;对乔氏素来多有容忍;可容忍也要有个头;即便沈家不好出妇;也不能容乔氏继续蹦跶。二房总要再择嗣子;难道还要等她再害死一个才发作?“

    徐氏道:“就算她有心;多半也蹦跶不起来……昨儿陈大夫跟着过去祭庄;说乔氏是卒中之兆。”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沈沧已经有了决断。

    他宦海沉浮三十年;手上也并非清白无垢。辣手无情时;亦做过夺命阎王

    沈瑞生活恢复了正常;每日里依旧是府学、尚书府两点一线;中间时而往王家、杨家请教学问。期间;沈琰、沈那边;沈瑞亲自过去了一趟;带着徐氏准备的一些药物与礼物;算是为这兄弟两人的感谢与致歉。

    虽说沈瑞依旧是口称“沈先生”、“沈相公”;沈琰也温煦地叫着“恒云”;可两人心里都明白;在祭庄共度一晚;没有使得彼此关心更亲近;反而都不由自主地生了“敬而远之”之心。

    过了几日;从府学下学回来;沈瑞刚回九如居;便见柳芽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二哥;今儿太太请了陈大夫过来;二太太卒中了……”

    沈瑞手上一顿;对此事倒是并不意外。

    之前陈大夫早已经说过;乔氏已经有卒中之兆;宜静养。乔氏自己闹了一番;想要沈瑞的命;沈瑞自然也不客气。先是绳索束身半晚上;后是马车颠簸回京;就是好人也要折腾半死;更何况是乔氏。

    回到尚书府当日;乔氏就瘫了。

    要是初发病;就打发人去请医延药;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不过沈现在却是晚了。

    徐氏面冷心热;不是能下这样狠心的。如何处置乔氏;又不是小事;沈瑞也猜到这是沈沧手笔。

    乔氏就是个大祸害;早就应该严惩;如今这样已经是便宜了她。

    要不是新年将近;接二连三的丧事难看;乔氏都未必能保住这一条命。

    用完晚饭;沈瑞踱步半响;还是去了正院。

    玉姐儿在;徐氏正与玉姐说话;沈沧并不在屋里。

    还有一个半月就过年;也要开始准备起来;偏生自打沈珏故去;三老爷身体就断断续续;时好时坏;三太太既要侍疾;又要看顾儿子;实在抽身乏术;与徐氏商议后;就将玉姐推出来;让她带了几个管家娘子准备新年事宜。

    玉姐只有十四岁;心里没底;便常在正院这边请教徐氏。

    徐氏因她明年就及笄;就耐心地传授她主妇之道。毛迟是毛澄长子;玉姐过去是要做长媳的;自然越能于越好。

    “母亲。”沈瑞请安道。玉姐早已起身;也对长兄见了礼。

    徐氏见他这个时候过来;当是有事;便道:“可是寻老爷有事?”

    沈瑞点点头道:“府学里得了些消息;想要问问父亲。”

    徐氏摆摆手道:“去吧;老爷在前院书房。”

    沈瑞应了一声;从正房出来。

    徐氏曾有妊;为乔老太太所坏;听说过这件事后;沈瑞在周妈妈跟前旁敲侧击了几句;得知徐氏年轻时;确实病重过一场;是在三太爷去世、三老太太卧病时。

    徐氏既要操持公公丧事;又要常到婆婆床前侍疾;就累倒了。也是常到沈家看诊的是陈大夫之父老陈大夫;不过当时不巧;老陈大夫两个去了南京;就外头请大夫;诊断的结论是;操劳过度;气血两亏。

    二老爷与二太太也是那个时候被三老太太与大老爷叫回老宅。除了为三老太太侍疾之外;也有徐氏卧病;让乔氏给徐氏搭把手的意思。

    只是乔氏不喜庶务;都交给身边婆子做主;一时之间弄得鸡飞狗跳。

    等徐氏好了;家务便又接回徐氏手中。

    听了前因;沈瑞对乔家越发厌恶。

    他本还想着是不是徐氏中年后才有妊;乔老太太怕妨碍外孙兼祧三房;才安排人下狠手;没想到竟然是在三太爷去世时;那时沈珞尚未出生。这般狠毒手段;估计就是为了让已经分家的二老爷与二太太在名正言顺地回到老宅。

    沈瑞将此事猜得七七八八;没有打算为乔氏与乔家瞒着。乔家就像个毒瘤;可双重姻亲在;沈家再不喜欢也只能说是疏离;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却还是拉不下;可在徐氏跟前;他却是开不了口;只能去寻沈沧。

    不过待到了前院书房;见到沈沧;看着他两鬓斑白模样;沈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对于一辈子无子的徐氏来说;告诉她曾经怀过一个孩子这也太叫人痛心。可对于沈沧来说;这样的消息就不残忍?

    这般想着;沈瑞就换了主题;道:“父亲;那是殿下设祭棚;到底招摇了些。北城住的又多是仕宦人家;也不知有没有人认出殿下。不知近日;东宫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沈沧摸着胡子道:“东宫那边一切如常;倒是司礼监太监前两日出了宫;去了大时雍坊;广发帖子;要请客;好像日子就是今日;听说帖子上注明要客人带了小辈中的读书儿郎过去。”

    大时雍坊;位与西长安街以南;也算是毗邻皇城。只是京城住宅向来讲究上风上水;南边住的多是百姓商贾;所以那边的宅子价格不贵;流动性强;就有不少太监、少监在那边置产。

    能成为太监、少监的阉人;都是内官里的金字塔的人物。不在宫里当差的时候;他们就回皇城外的宅子做老爷;娶妻纳妾;过正常人的日子。只是到底没有那话儿;妻妾只能做摆设;儿女都是血亲过嗣或是直接收养的孤儿;将过日子过的如同过家家似的。

    沈瑞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道:“一切如常就好;总算没有因为孩儿连累了老爷。”

    沈沧看了沈瑞好几眼;见他神色淡定;倒是有些拿不准。是没有想到大太监此举的用意;还是心中不在乎?

    沈瑞心里清亮;与东宫保持良好关系是好事;可眼下备考却是第一要事。他既要在文官队伍中往上爬;那“奸佞”这个帽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戴的。

    皇帝的意思;并不难猜;多半是看寿哥重视宫外的“朋友”;想要寻些玩伴儿给他。至于想到太监的养子养孙;而不是旁人;说不得是皇上一时没拿定主意;是选几个少年玩伴给儿子;还是要新出炉几个小内侍在儿子身边服侍。

    想到这个可能;沈瑞都觉得裤裆发凉;哪里还会有什么不甘、失落之类的情绪。

    沈瑞被沈沧盯得头皮发麻;实也没什么其他说的;借口看书就从书房退了下去。

    东宫;西暖阁。

    寿哥脸上满是纠结;站起身来;踱步几步;咬了咬牙。旁边站着一内侍;满眼心疼地看着寿哥;小心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大伴;萧敬今日宴客;没有给大伴发帖子么?”寿哥带了几分烦躁道。

    那内侍正是东宫大伴刘瑾。

    刘瑾苦笑道:“奴婢是什么牌位上人?萧爷爷请的都是十三衙门的太监、少监。”

    寻常内官;也没有资格出宫置产。

    刘瑾虽是东宫大伴;特赐可以穿红;可现在并无实职。

    萧敬历经三朝;现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内侍中第一人。

    旁人碍于东宫;多半会对刘瑾另眼相待;萧敬却向来只忠于皇上一人;与东宫上下向来客气疏离。

    这般独一无二的风光;看的素来稳重的刘瑾也忍不住犯了酸水。

    寿哥愤愤道:“不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就是没爹没娘的可怜虫儿;孤为何要用他们做伴当?与其安排这些蠢货进皇城侍读;还不若就让沈瑞、何泰之他们进皇城。那边说不得连《三字经》都没学完;就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读书人

    刘瑾欲言又止模样。

    寿哥面上带了不耐烦;心里却是冷笑。

    又来了;只是不知;这次话里是挑拨天家父子关系;还是挑拨他与沈瑞之间的“交情”。

    “大伴有话就说;孤心里正憋屈。”寿哥道。

    刘瑾四下里望了望;低声道:“都是皇爷拳拳爱子之心……”

    〖

第三百七十六章 意气之争(一)

    “都是皇爷拳拳爱子之心;怕殿下一个人冷清孤单;才专程给殿下挑伴当。”刘瑾小心翼翼地说道。

    寿哥眉毛一挑;道:“孤身边还缺了人不成?不是还有大伴;有张会、周时他们这些人;宫外还有沈瑞、何泰之他们呢……”

    刘瑾道:“张侍卫、周侍卫他们是勋贵家少爷;即便对殿下忠心;也难免家族牵绊;沈公子、何公子是书香门第子弟;一肚子翰墨;想的又多了些。皇爷想来也怕殿下吃亏;才这般苦心。”

    听听这话;满是忠心。

    寿哥的脸却耷拉下来。

    是了;每每自己有什么懊恼;都是刘瑾在耳边“忠心”劝诫;却是“劝”的他对父母长辈越发心生逆反。

    可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即便传到御前;也是能入耳的。

    寿哥虽为东宫之主;可毕竟年幼;宫里真正说了算的还是皇帝。

    皇帝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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