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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唐朝大宗师-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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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轩微微一笑。“并无官职!”看了一眼,见钱如海有些不相信,接着话锋一转,开口道:“不过是奉旨代天巡视罢了!”
  秦轩说得风轻云淡,可是一旁的钱如海却听得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暗自腹诽道:“代天巡视,钦差???”双目直勾勾的盯着秦轩,吞了一口吐沫,狐疑道:“之豪,你没有开玩笑吧,真是代天巡视的钦差?”
  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大舅哥啊,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再说了,这要冒充钦差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钱如海拘谨的站起身来,便要行礼,秦轩直接拦住。“大舅哥,你这是干什么?”
  钱如海抿了一下嘴唇,开口道:“之豪啊,你毕竟是钦差大人,这要是不行礼,是不是有罪啊!”
  秦轩呵呵笑道:“大舅哥,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再说了,咱们这是在自己家中,难不成你还要把我当成钦差一直伺候着?”
  钱如海迟疑了一下,便轻声嘀咕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二人又相聊多时,大约过去两个时辰,李庆瑞终于回来了。走到秦轩面前,禀报道:“启禀大人,县衙已经围住,广陵的官员也已经全部交到县衙之中,朱家父子也已经囚禁!”
  秦轩点了点头,便侧目看了一眼钱如海,开口道:“大舅哥,我先去县衙看看,一会晚上回来,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说完,秦轩也不理会钱如海,直接示意着李庆瑞,开口道:“庆瑞,走,咱们去县衙会会朱县令!”
  来到县衙,看着千牛卫把守的戒备森严,秦轩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微笑,心中不禁感慨道:“呵呵,真没想到啊,这才过去多少日子啊,我不但回来了,而且还是衣锦还乡,这下我倒要看看,朱家父子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摸样,尤其是不可一世的朱洪文,我倒是有些期盼啊!”
  这也不怪秦轩,毕竟,能够这么风光的回来,还是面对当时对自己心爱的妻子念念不忘的朱洪文。秦轩能不得意一下么。原本有的哪一些稳重也难免变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行至县衙大堂,秦轩便看见广陵县的官员,分列两侧,站在两边,看见秦轩和李庆瑞,无不侧目偷偷打量着秦轩。秦轩也不停步,直接向前走着,来到大堂的正中,秦轩直接坐道胡椅之上。
  堂下两侧的官员,此刻也没有仔细看秦轩的模样。都有些拘谨,不过还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声呼道:“下官见过钦差大人!”
  别说他们不知道秦轩叫什么,就算知道秦轩叫秦轩,也不敢直呼其名。就算朱县令知道秦轩叫秦轩。也不敢相认,也不会认为秦轩便是之前和自己儿子作对。抢走钱如玉的那个秦轩。
  秦轩端坐胡椅。不怒自威,沉声而道:“都起来吧!”
  “谢大人!”
  待众位官员起身之后,才开始仔细的打量秦轩,刚才秦轩走进之时,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仔细看。其他人看见秦轩。只是觉得秦轩有些年轻,倒也没什么,朱县令可有些受不了了,看见秦轩模样。朱县令觉得十分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一个县令,何时见过这位年轻的钦差。
  秦轩一一大量了一眼,堂下的官员,目光停到朱县令身上,便没有离开,嘴里更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朱县令,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难道你不认识本官了么?”
  堂下官员无不侧目看向朱县令,心中更是各自腹诽道:“恩?这朱县令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总是所有官员,看向朱县令的时候,都是一副羡慕的目光。而朱县令却有些哭笑不得,原因便是他想不起来,这个年轻的钦差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这要是说不认识,那不是在打钦差的脸么,可要说认识,糊涂的朱县令又想不起来。
  看见朱县令的脸色,秦轩也猜出这个朱县令没有想起自己,到那攻击提示道:“朱县令莫非已经把本管忘记了么?要不要本官提醒一二?”
  听到秦轩之言,其余官员无不对朱县令有些鄙夷,更是各自在心中暗骂着朱县令:“你个糊涂蛋,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是我求也求不来的,你倒好,不但不利用,还把人家忘了!”
  朱县令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话,蹙起眉头,在自己那个糊涂的脑袋中,苦思冥想着秦轩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又和秦轩有那些交集。
  秦轩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哎,看来是本官自作多情了,朱县令一定是把本官忘得一干二净了!”微微一顿,秦轩接着说道:“不知道朱县令还记不记得,贞观十年秋宋家毒案?”
  “宋家毒案?”朱县令不禁失声道,回想起宋家毒案,朱县令可是记忆犹新,那可是自己唯一一次算得上政绩的案子,刚准备向钦差吹嘘一番,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看着秦轩。双目瞬间瞪得老大,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是那个书生?”
  闻听此言,秦轩呵呵一笑,随意道:“不错,朱县令想起来了,果然没令本官失望!”
  听到秦轩肯定,朱县令额头猛然冒出一头冷汗,后脊梁也有些发凉,心跳瞬间加速。朱县令可是经常从自己儿子嘴里听到秦轩,也听到说就是因为秦轩,才使得儿子看上的钱家小姐离家出走,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儿子随后还对着那个秦轩做出了不少刁难之举。
  越想越心惊的朱县令,普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在一众官员不解的眼神中,泣声道:“秦大人,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秦轩微微一笑,装出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出言问道:“哦?朱县令,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知道本官要来,此刻准备向本官陈述你为官多年的政绩?”微微一顿,秦轩接着又道:“不好意思,是本官用错词了,难不成朱县令你准备向本官自首?”
  “自首?”听到秦轩的话,其余官员愣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二人不是故人么?朱县令怎么会自首?再说了,自首何时?自首自己为官多年,糊涂至极?还是因为最近朱家对钱家的报复?
  堂下官员是不明就里。可是朱县令虽然笨,还是听懂了秦轩的意思,再联想到自己儿子对秦轩的所作所为,对钱家的所作所为,朱县令下巴都有些颤抖,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秦大人,下官……下官……”
  看见朱县令想说不想说的模样,秦轩微微一笑,随意道:“朱县令,你要是不说。可不见得没人说啊!”
  闻听此言,朱县令原本就糊涂的脑袋,转不过弯了,愣了半天,便开口道:“秦大人。犬子当年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朱县令这一句话说完。堂下的官员算是明白了。这二人原来不是老相识,而是老敌人了。想到此处,都侧目看着朱县令,准备看笑话,他们可不会出言为朱县令辩驳。
  不过秦轩在听完朱县令的话,心中暗道:“多有得罪。要不是老子命大,早被朱洪文那个狗杂种害死了,难道你一句话就要让此事过去么?”想及于此,秦轩的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摇头道:“朱县令真是说笑了,当年的那些旧事,已经过去,再说了当时本官与令郎可是都有些年幼无知,本官岂会揪着不放呢?”
  闻听此言,除了朱县令,其余官员可都是狐疑的看了秦轩一眼,要说秦轩这么大度,倒也有可能,不过想到贞观十年,也不过三年,那时候怎么可能年幼,而依照朱洪文的一贯嚣张的作法,又怎么可能是一些小的摩擦,一定是对秦轩做出了什么要命的事。
  想到此处,其余官员无不侧目看了一眼朱县令,眼神中自然带着一些怜悯和取笑之意。
  朱县令却把秦轩的话当真了,还道是秦轩果真不计较,嘴角当即微微一笑,皱起来的面容也徐徐舒展开来。
  却不料秦轩话锋一转,又开口道:“不过,令郎与本官之事,本官可以不追究,可是令郎狗仗人势,欺负广陵商贾,这是本官倒要问上一问了!”
  闻听此言,其余官员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十分同情的瞥了一眼朱县令。而朱县令听到这话,也明白了,秦轩这是帮钱家找场子来了。
  朱县令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口道:“秦大人,都是下官管教不严,还望秦大人开恩!”
  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开不开恩,此刻还言之尚早,不过此时涉及令郎,不知令郎可在府上?还请朱县令前去后衙,将令郎寻来,本官好当面询问一番!”
  秦轩说话间,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让朱县令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起身道:“下官这便去,这便去!”
  看见朱县令起身出了大堂,秦轩原本带着笑容的脸颊,突然浮现出一丝冷峻,厉声而道:“本官刚来到广陵,便听闻广陵县衙官员仗势欺人,这等枉法之徒,看来咱们广陵的官员要好好彻查一番了!”
  秦轩突然这么一变脸,可是吓坏了其余官员,在听完秦轩的话之后,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呼道:“秦大人明察!”
  秦轩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轻咳一声,接着又道:“当然,本官也不会为难任何一名同僚,你等若是知道其他官员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之事,可就地书写出来,若是和本官调查出来的有所出入,到时候可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闻听此言,其余官员互相一对眼,便齐呼道:“下官遵命!”
  秦轩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庆瑞,命人给诸位大人准备笔墨纸砚!”
  李庆瑞也算是看出秦轩这么做的目的了,当即一拱手,便开口道:“卑职遵命!”
  不过片刻,堂下官员每人一张文案,各自开始书写起来。
  而行之后堂的朱县令,见到儿子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质问道:“你这个兔崽子,你又……”
  朱县令还没说完,朱洪文便直接出言问道:“父亲,这是为何,这个钦差还未露面便将咱们县衙给团团围住,连我都不让出门!”
  “为何?”朱县令直接冷笑道。“你说为何,等你知道那个钦差是谁,你就知道为何了?”
  朱洪文狐疑的看了朱县令一眼,蹙眉问道:“钦差是谁,难不成是你得罪的大官?”微微一顿。朱洪文接着又道:“父亲,孩儿不是都和你说了么,对待这些大官,尤其是在你之上的官员,一定要时不时前去送礼,一定要搞好关系,现在好了吧!”
  朱县令闻听此言,直接转身敲了一下朱洪文的脑袋,呵斥道:“少给我絮絮叨叨,这前程可是你得罪的。现在你赶紧收拾东西,趁外面的官军不留神,赶紧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孩儿得罪的?”朱洪文失声道。“父亲,你可不要乱说。孩儿即便要得罪人,也一定会把对方的底细调查清楚。肯定不会得罪这么一个钦差的!”
  “哼。钦差叫秦轩,你还狡辩!”朱县令冷哼一声,便呵斥道。
  “什么?秦轩?”朱洪文微微一怔,随即大喝道:“不,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朱县令虽然糊涂。不过还是知道疼惜自己儿子的,毕竟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靠着朱洪文传递香火,当即踹了一脚朱洪文。急道:“别再这纠缠了,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广陵的事,有我扛着,你可不要让咱们老朱家香火断了!”
  朱洪文虽然被朱县令踹了一脚,可是嘴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嘀咕道:“这不可能,他一个落魄书生,怎么可能成了钦差……”
  朱县令也不敢多和朱洪文纠缠,一边帮着儿子收拾东西,一边解释道:“别说那么多了,如今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没用了,你赶紧走吧!”
  朱洪文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听到了朱县令的话,当即回过神,开口道:“好,我这就准备离开,父亲,你一定要将所有的事都拦在自己身上,一定不要让我成为通缉犯啊!”
  闻听此言,朱县令气得直哆嗦。“你,你,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先前朱县令自己为儿子着想,那是出于父爱,出于朱家香火,现在听到儿子的话,朱县令心中事哇凉哇凉的,若不是此刻是紧要关头,朱县令真恨不得将朱洪文狠狠打一顿。
  朱洪文一边催促着朱县令赶紧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够逃出去。外面可是又一对对官军把守着。
  当朱县令将细软收拾好之后,朱洪文不知想到什么,迟疑道:“父亲,其实不用收拾了!”
  朱县令闻听此言,不禁有些不明所以,出言问道:“哦?不收拾了,你不怕死了,你可是还要为咱们朱家传递香火呢?”
  “父亲,你听我说,反正你都已经打算将所有的事都扛下来,那我还走什么,到时候,你入了监狱,我要是再走了谁去看望你!”朱洪文盯着朱县令,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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