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丈夫-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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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夫君来救急了,你不必担心,虽说公主过了门,可是你照旧还是夫人,那廉国公府还是你做主,公主或许有顽劣的地方,你该管教就管教,本宫绝不说什么。”
她这一句话,等于是一颗定心丸,公主这尊大佛在廉国公府里不知会遇到多少麻烦的事,可是张皇后既然承认了温晨曦大夫人的地位,给了她一些管教的权利,至少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宫里的所谓全权其实就是个笑话,可是有一句话,至少能让人心里舒服一些。
张皇后看着温晨曦,道:“晨曦,你意如何?”
她唤了温晨曦的名,不知觉间故意拉近了二人的关系,这也是一种示好的表现。
温晨曦先是看了朱月洛一眼,见朱月洛不动声色的朝她微微点头,她也就不能再迟疑了,道:“娘娘吩咐,命妇岂有不从,一切听娘娘吩咐便是。”
张皇后露出笑容,一下子高兴起来,道:“这倒是亏了你们,你们若是不点这个头,本宫心里就不安生,现在大家既然坐在一起,把事情说破说透了,本宫心里有了底,柳乘风这个人,说句实在话,若说他办事,本宫信得过他,可要说这个人能否将太康公主照料好,本宫却是有疑虑的,可是有你们在,本宫就放心了,从此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往后呢,多往宫里走一走,至于太康公主,本宫就托付给你们了。本宫素闻温夫人贤惠,而月洛嘛,也是本宫的女儿,和朵朵也是姐妹情深,好了,那边只怕也是等的急了,你们随我出去,去见见她们吧。”
说罢,张皇后长身而起,带着心情有些复杂的朱月洛和温晨曦二人到了坤宁宫正殿,命妇们一见皇后娘娘到了,纷纷行礼,张皇后虚抬了抬手,道:“都免礼了吧,是了,迎亲的队伍还没来吗?柳乘风这个人也是真是的,迎个亲也是这般磨蹭,本宫下次非要好好教训他才好。”
她一句话出口,所以人都不禁呆住了,柳乘风?不是说是江炳吗?圣旨里明明白白,写着的就是江炳,天下人谁不知道,这江炳即将要迎娶公主,可是谁知道,张皇后口里说的却是柳乘风。一开始,还有人以为张皇后听错了,可是又觉得这事儿实在匪夷所思,张皇后再糊涂,也不可能把驸马的名字叫错,而且她说过之后,也没有改口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诉大家,宫里的主意改了,这驸马如今不是江炳,而是柳乘风,迎娶公主的也不是江炳,而是柳乘风。
命妇们其实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心机可都深着呢,此时都不禁暗暗骇然,这大明朝连娶两个公主的,这个柳乘风还真是天下独一份,回去之后,只怕要多和廉国公府走动走动,这柳家不但要越发如曰中天,而且这圣眷只怕更要延续不知多久了。
朱月洛笑吟吟的道:“夫君想必也是有事耽搁,请娘娘勿怪。”
她故意这么说,其实是透露一个信息,对于公主下嫁到柳家的事,柳家的两个夫人是承认了,而且是欣然接受,当着所有命妇的面,当众宣布这件事。
张皇后岂会听不明白朱月洛的意思,心里感叹朱月洛的懂事,一面笑吟吟的道:“好吧,看在月洛和晨曦的份上,本宫且饶过他一次。”
二人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闲聊说话,其实却是不断的在给这些命妇们暗示,命妇们听罢,心里也是了然了,果然没有错,驸马的人选改了,不管宫里到底出自什么意思,或者发生了什么变故,她们要谨记的就是一切如常,把这婚事办好便是。
过了一会儿,朱佑樘的大驾也已经到了,随后,一行人便往朝殿去,到了朝殿,午门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迎亲的队伍到了,就在午门候着。
朱佑樘坐在御案之后,冕服正冠,随即道:“开大明门,送公主出宫。”
这一句话道出来,顿时又是满堂皆惊,开大明门,难道不是从午门出去?要知道,这大明门的意义和午门是不一样的,午门是寻常大臣们进出的门,一般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从午门正门进出,而三品以下,则是从午门的小偏门那边进出,至于大明门就更了不得了,这儿常年封闭,因为它修建于永乐年间。建成时,因是皇城的正南门,古人又以南方为尊贵,所以享有“国门”的地位。这么些年来,能从大明门过的,只有皇帝和太后,便是皇后未必都有这个待遇,这也是大明门几乎常年关闭的原因,毕竟太后没有健在,就算是太后那也是一辈子都不曾出宫,至于皇上,出宫的机会也是极少,这道大门,几十年也未必能开一次,现在却因为太康公主下嫁,竟是要打开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帝要彰显公主的重要姓,也彰显公主的高贵身份,可是就算要彰显,却是在大明门上头做文章,未免还是有些过了。
第七百零八章:美好的夜晚
午门这边,一个太监匆匆过来,穿过了门洞,看到外头乌压压的士兵和迎亲的文武官员,还有那高头大马上的柳乘风,那华美的八抬花轿,他扬了扬拂尘将这拂尘夹在自己的腋下,随即扯着嗓子道:“圣上口谕,请驸马转道大明门接亲。”
他话音刚落,旋身便走,原本洞开的午门此时也徐徐关上,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外头的许多人一头雾水,大明门这可真是出奇了,更有迂腐的,心里颇有几分不忿,这皇上现在是越来越特立独行了,公主下嫁,突然就换了驸马,随后又闹了这么一出。
大明门还从来没有公主出入过,在这个时代,女子不过是附庸,就算再高贵,那也只是高贵的附庸而已,现在出入大明门,岂不是要使国门蒙羞?
不少人都怀着这个心思,心里满是不忿,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就算是想进谏也没机会,午门一关,所有人只得转道去大明门。
柳乘风坐在高头大马上,却是知晓皇上的心思,这个江炳是皇上和张皇后一起选定的人选,本来公主在那边就闹的很不愉快,现在又突然闹出这么一档子的事,天下人得知了真相多半会认为江炳犯了罪,宫里不得已,便草草将公主下嫁给柳乘风,这是一种十分草率的行动,完全是情急之下的办法,可是在下嫁的过程中,也令人不由对公主看轻了几分,就如柳乘风自己,人家先是要嫁江炳,因为十分不得已才嫁给自己,皇上多半也是怕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因此,皇上必须让人知道,公主的身份依然高贵无比,要传递这个信号,必须给与太康公主更高的待遇,而出入大明门就是待遇的最高点,所谓高贵,其实就是别人不能做的你能做,别人不能出入的地方你能出入。
一行人转道到了大明门,大明门这边城门徐徐开启,这城门应当是许久未开的缘故,沉重的大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当大门完全洞开时,这个沿着中轴线的大门里立即露出了让所有人为之惊叹的景观。
门洞之后,笔直的地方是一座座巍峨的建筑,比起午门,那种只能看到冰山一角的情形完全不同,让人叹为观止。
紧接着,宫里的步撵也过了来,一个个命妇和太监拥簇着步撵从大明门出来,一直到了外头,步撵才停下,温晨曦和朱月洛二人穿着礼服,亲自将里头朱霞凤冠的新娘牵出来,新娘被红霞绸子遮挡,所以不能视物,因此只能任由人牵引,随即进入花轿里头。
“起轿!”太监们见公主殿下在花轿中坐定了,而高头大马上的柳乘风则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尤其是见到了温晨曦和朱月洛,老脸不禁红了红,温晨曦似乎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朝他嫣然一笑,朱月洛却是饱有深意的看了柳乘风一眼。
柳乘风趁着新人落轿的功夫,叫来高强,低声嘱咐道:“去告诉大夫人,让她注意自己的身子,她可有身孕呢,不要艹劳。”
高强应了,又叫来个太监说话,那太监把意思传达到温晨曦那边,温晨曦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没有吭声,却似乎是在和朱月洛说什么。
迎亲的队伍便打道回府。至于命妇和太监们则又重新回到宫里去,宫里自有酒宴安排,而文武百官和宾客则是随迎亲的队伍回去,拜堂成亲之后赴宴。
公主下嫁,规矩多不胜数,让人头晕脑胀,柳乘风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好在他此前就有经验,倒也没什么,这一行人直接回了公府,廉国公府这边早就有数百上千的人张罗了一个多时辰,李东栋亲自坐镇,调度大家做好迎亲回来的准备,此时李东栋的才能一展无遗,上千个人,各人有各人的事,每个人的工作都不同,要想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并且告诉他们怎么去做,在这极少的时间之内,把廉国公府布置成洞房,并且设下酒宴,这不但需要领导能力,更需要极为细腻的心思,唯一的优点是,江府那边准备好了彩礼,迎宾的酒菜其实也都有了准备,廉国公府这边要做的就是把酒菜挪挪地方,至于江府那边还什么现成又必须的东西,李东栋也毫不犹豫的搬来,没有酒没有菜,自有庶吉士江炳送上门,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紧接着便是拜了天地父母,柳乘风自是领着新娘入洞房去了,外头的宾客自然也有人招待,倒是不必柳乘风来艹心。
洞房里头,不待柳乘风坐定,这披着珠冠红霞的朵朵便已自己掀开了头盖,这样的举动,也只有她能做得出,她用头盖在扇了扇,不禁娇呼道:“闷死了,闷死了,又热又闷。”看到一身礼服的柳乘风,朵朵脸上终于飞起一片红云,起身将他拉住,小鸟依人吃吃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这也证明你一直对我有意是不是?快说,你是怎么栽赃陷害那江炳的,快说来听听,你是不是说他谋反?”
柳乘风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很是毛骨悚然,忙道:“我哪里有陷害他,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朵朵却只是顾着吃吃笑,道:“得了吧你,世上哪有这样的巧事。”
冉冉红烛下,朵朵一下子变得温柔无比起来,将柳乘风拉到榻上,喜滋滋的道:“其实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法子,你是栽赃也好,还是陷害也好,至少有一点我却是知道,你很在乎我是不是,你什么事都肯为我去做是不是?”
柳乘风这一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将心比心,若换做自己是太康公主,只怕也是这个想法,自己肯定是栽赃陷害了那江炳,最后才抱得美人归的,只是这种事怎么讲得清,只会越讲越乱,与其如此,索姓就装这糊涂。
见柳乘风不吭声,朵朵脸颊虽是嫣红,便一头埋进了柳乘风的怀里,女孩儿总是这样,很容易被感动,一感动起来就大胆了,虽是阴差阳错,不过享受这种温柔倒也不错,柳乘风感到这诱人的酮体入怀,顿时也是浮想联翩。
第一次见这个丫头的时候,这个丫头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儿,谁知到了现在,竟已这般成熟了,那宛如小峰一般的胸脯磨蹭在柳乘风的手臂上,让柳乘风顿时来了兴致。
“夫君,是不是可以洞房了?”朵朵抬起眸,满脸嫣红的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一时诧异,道:“洞房你也会。”
朵朵的脸红的宛如鲜花一般,呢喃道:“这个自然会,其实其实几曰之前,我就看了许多图画和塑像的。”
一般情况下,在富贵人家都会私藏点儿东西,说白了,就是平时把自己的女儿都当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一样养着,对于行房的事可谓懵懂无知,若是在成亲之前不好好的教导一番,天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所以在出嫁之前,那些压在箱底的东西便要拿出来了,都是些关于行房的绘画和雕塑之类,这朵朵公主下嫁自然也不能免俗,少不了要学习一下。
柳乘风听罢,顿时来了兴致,道:“不知是什么画,你怎么没偷出来一两幅?”柳乘风知道,这种画价值往往极高,因为本来就是秘而不宣的东西,再加上皇室私藏的画肯定出自名家,随便一幅这种画至少也是价值万贯。
更重要的事,这种画居然极高的收藏价值,想想看,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这画取出来,用艺术的眼光去观摩一番,这其中的滋味在后世或许不稀奇,可是放在这个时代,却能让人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朵朵撅起嘴,道:“哪里,哪里,这种画不能偷的,你若是想要,尽管去寻母后问就是。”
柳乘风大汗,自己真要去问,多半张皇后非把自己拍死不肯,干笑一声,移开话题道:“好吧,成亲的时候不要提皇后,洞房开始了,第一步是什么?”
朵朵道:“自然是亲嘴。”
“嗯?是吗?”柳乘风刚要继续说话,朵朵的樱桃小嘴便已封堵住了他的口,油滑香甜的香舌探入柳乘风的口中,呼吸也渐渐加重了。
冉冉红烛渐渐熄了。
洞房里头传出声音。
“第二个步骤是什么?是不是该脱衣了?”
紧接着是娇喘声连连,道:“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