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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鼎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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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冲只是呆了一呆,香莲却是清醒了,一蹦而起,也顾不得衣衫凌乱,拔腿就跑。
    “香……莲?”
    潘巧巧呵斥着,可那背影的步伐却又让她心生疑惑,那真是香莲?
    “二郎……王冲,你好啊你……”
    丢开小小的疑惑,潘巧巧大踏步迈入屋中,一脚踹上王冲的腰眼。这小子,果然是个好色之徒,不,是个淫贼!
    王冲一骨碌爬了起来,却摇摇晃晃站不稳,模糊的视线里,小美女没了,却冒出一个大美女。身线窈窕,郁香沁腑,而那高耸的胸脯让他火气更喷高一大截。
    “换人了?也不错……”
    王冲咕噜着,展臂扑了过去,潘巧巧猝不及防,就觉胸脯如被两股电流撩中,两腿顿时一软。
    “王——冲——!”
    美妇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下胭脂,咆哮压在咽喉里,如狮子在打呼噜。她先是习惯性地摸摸腰间,再转开了手,那里的剪刀显然不能用。她不得不使劲挣开王冲握住双峰的手,这一动,峰巅又被重重撩过,让美妇的呼吸也停了半怕。
    幸亏王冲还只是少年,潘巧巧一推,王冲就蹬蹬连退几步。可王冲又一步步迈过来,气喘如牛,脸红如重枣,汗水已湿透了儒衫。此时潘巧巧才觉得不对,扫视厅堂,看到了茶具,取过茶碗一嗅,脸色瞬间煞白。
    “寒食散,曼陀罗花,麝髓香……这这……”
    潘巧巧抚额呻吟,这全是催情药,还加了蒙汗药,到底是哪个女儿干的!?
    眼见王冲如行尸走肉,不,几乎快要蒸熟了的行尸走肉一般,潘巧巧一声长叹,压下对此事该如何善后的惶恐,取过一根竹条,啪地抽在王冲腿上。
    “跑!快跑!”
    海棠渡潘园里,美妇挥着竹条,如赶牛一般地驱赶着少年四下奔跑,绝不让他停步。还不时扯下他的衣衫,到最后露出精赤的上身,汗水如泉一般,自少年已有肌肉轮廓的健壮身躯上喷出。
    抛开其他配料不谈,寒食散就是五石散,不把汗发作出来,那就是猛毒。
    政和五年的夏天,王冲饱饱地尝了一回嗑药狂奔的魏晋名士滋味。(未完待续。。)
    ps:  【王冲绝不会变作禽兽的哈……请大家放心】
    【另,大神之光忽然好了好多,是不是要续什么的,忘记的朋友麻烦续一下啊,一下跌落了一级呢。】

第八十九章 廿载姻缘一陷牵
    直到傍晚,王冲才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轻纱香帐,不知是谁的闺房。可他生不出一丝遐思,就觉五脏六腑又冷又虚,浑身上下酸痛不已,腿上更是火辣辣地灼痛,脑子乱糟糟一团。
    抱头呻吟时,却听一高一低的脆声唤道:“冲哥哥……”
    转头看去,一蓝一红两个俏丽小姑娘就在他身边,对上他的眼神,两人噗通跪下了。
    红的自然是玉莲,抹着眼泪道:“是我不好,差点害死了冲哥哥。”
    蓝衣的香莲却瞪了玉莲一眼,绷着小脸道:“都是香莲作的,与妹妹无关。”
    玉莲摇着香莲的胳膊,脸上颇为急切,香莲则冷冷回瞪玉莲,王冲不明白她们在争什么,目光就落在香莲那饱满而小巧的红唇上。一块块零碎的记忆由此挣脱涡流,拼凑出一幕幕清晰的场景。即便此时身体虚弱,也不由心中一荡,那红唇可是被自己饱饱尝过的。
    “早跟你们说过,不要再鼓捣这些东西,非但不听,还用在我身上!不罚你们,真不长记性!说,到底是谁干的!?”
    此时王冲已醒悟过来,自己是被爱鼓捣蒙汗药的姐妹俩整了,可认真回想,自己也不是清白的。记忆中不仅与香莲好一番温存,好像还吃了潘巧巧的豆腐,心头更是发虚,这可咋整?
    办法只有一个,扮足受害者的模样!
    所以他的表情很严肃,语气很重。
    “是我!”
    “是我!”
    香莲和玉莲异口同声,再互相看看。又改了口。
    玉莲闷闷道:“是我……我准备的药草。”
    香莲凛然道:“是我调的茶汤。”
    王冲挣扎着坐起,不敢再问为什么。记忆里香莲已经说得很明白,就是被童话故事冲昏了头脑。外加青春期叛逆症。
    “玉莲,拿我的木尺!你是从犯,先记着板子,香莲,过来!”
    王冲摆出一副夫子模样,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乖乖照办。
    握着木尺,嗅着香莲那清幽的荷香,王冲硬起心肠。指着膝盖道:“趴下!”
    香莲幽幽看了王冲一眼,抿着樱唇,趴在王冲腿上。那一刻,香软身躯的触感让王冲心头又是一颤。
    撩开香莲的孺裙,王冲抡起木尺,深呼吸,一咬牙,重重落下。啪的一声清响,香莲身躯紧绷。呜咽一声,却咬着牙不叫出声,一旁玉莲却是嘤嘤地哭了。
    啪啪声不断,王冲就如蒙学夫子责罚学童一般。狠狠抽了香莲十记屁股,末了再怒声道:“小小年纪,不好好进学。成天胡思乱想!今日还只是小惩,再要胡搞。就要关你禁……禁你的足!”
    一边玉莲撅嘴嘀咕道:“冲哥哥又不是我们家夫子,我们也都到嫁人的年纪了。”
    王冲蛮横地道:“闭嘴!也想挨板子么!?”
    两姐妹被赶了出门。玉莲扶着香莲,不满地道:“冲哥哥凶起来的时候好讨厌!”
    香莲哼道:“跟冲哥哥亲热时怎么不讨厌呢?”
    玉莲顿时红了脸,低声道:“我是帮姐姐嘛,姐姐想得那么辛苦,又不好意思开口,妹妹就该代劳。”
    香莲叹道:“妹妹啊,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玉莲眯眼笑道:“我才不嫁人,等姐姐嫁了冲哥哥,我就守着姐姐和冲哥哥,一辈子也不分开!”
    香莲搂紧了妹妹,幽怨地道:“我也不想跟妹妹分开,可是……娘亲绝不会答应的,她宁愿我们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愿我们作妾。”
    玉莲哼道:“冲哥哥才不是她遇到的那个坏人!”
    香莲竖指嘘道:“小声点,让娘听到,就不止是十板子了,那个人再坏,终究是我们的爹。”
    玉莲不满地又撅起小嘴,樱唇散发着异样的莹润之色,让香莲想到了什么,低声问:“冲哥哥……作了些什么?”
    玉莲粉面晕红,眼中却闪着兴奋的色彩,跟香莲咬起了耳朵,低语间,香莲的脸颊也一分分红了。
    坐在王冲床前,潘巧巧脸颊上的红晕也始终散不掉,不过两个人都有城府,之前的尴尬事一分也不提。
    潘巧巧道:“都是香莲玉莲的错,二郎你这模样,也不敢动你,今日就在这里好好休养,我已遣人知会你爹了。”
    “姨娘啊,我的命很硬的,老天爷没干掉我,羌人没干掉我,你的好女儿却差点办到了。我倒还没什么,还不知我爹要怎么闹呢。”
    王冲得理不饶人,眼下正是他实施“后娘计划”的好时候,他自然得使劲给潘巧巧压上负罪感。
    没料到王冲是这态度,又提到王彦中,本已愁得揪头发的潘巧巧更害怕了。怕到极处,梁月绣提起的事终于浮上心头。
    潘巧巧板起脸道:“要怎么闹?把香莲玉莲嫁了你作妾就不闹了?二郎,咱们就说明白话。姨娘得你相助,才能护下家业。得你们父子卫护,才脱了羌人之难。你和你爹的大恩,姨娘记在心头,若是现在要姨娘报恩,潘家全舍了,姨娘也不皱一分眉头!可要香莲玉莲作妾,绝对不行!”
    王冲也没想到潘巧巧反应这么激烈,软了语气道:“姨娘啊,早前就说过了,我只把香莲玉莲当妹妹看,娶妾那话不过是戏言……”
    潘巧巧却冷冷道:“二郎,别哄姨娘……她们下的药又不是封喉毒药,要些时辰才见效,你有足足的时间避开。你真只把她们当妹妹看,怎会搞到那般地步?”
    王冲噎住,这话正戳中他心虚处。
    潘巧巧软下语气,叹道:“你真有心,也就把香莲嫁你了。”
    王冲皱眉问:“那玉莲呢?”
    他是有心。有姐妹花一并纳了的心。潘巧巧是预定后娘,父子纳母女。在这个时代就是悖逆人伦的丑事,即便无人在乎此事。他也不愿只娶一个。姐妹俩他都很喜欢,哪个都舍不得。而更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是,看着别人的妻妾与自家妻妾一模一样,那滋味总有些绿。
    见王冲这反应,潘巧巧本压下的火气又蹭地蹿了上来,冷声道:“瞧瞧你的心思!开了灵智,那般心思也重了。香莲玉莲,你还不敢太放肆。对上外人,却是肆无忌惮。别摆出这幅委屈模样!你难道没有找许大府要月绣坊的小舞娘,把月绣坊的梁行首逼得走投无路么?”
    一旦女人撒泼耍赖,男人就只能干瞪眼了,王冲此时的感受就是如此。怎么一下拐了话题,扯上自己赎买梁锦奴之事了?
    五月羌蕃之乱时,王冲就有了把梁锦奴赎出来的打算,但又是养伤,又是忙书院和生意,而且手头钱也不够。底气不足,这事就没顾得上办。直到这月才抽空去找了许光凝,在他看来,这事不过是价码问题。就不怎么急切。许光凝大概也是这想法,估计只是向官坊那边递了个话,就等着消息。也没上心。
    现在听潘巧巧这话,王冲微微抽气。把那什么梁行首逼得走投无路?
    品了片刻,王冲明白了。原来如此。
    此事要另作处置,眼下急务是扭转潘巧巧的观感,毕竟他还得把潘巧巧“培养”为他的后娘。
    王冲认真地道:“姨娘,这事是不同的,我与那小舞娘早有交情。帮她脱了乐户贱籍,也是救她出苦海,那小舞娘与香莲玉莲一般大,姨娘难道忍心见她沉沦?”
    潘巧巧强辩道:“脱了贱籍,又入你家门为妾为婢?有什么区别!?”
    王冲摇头道:“先不谈侄儿是不是有此意,就说她自己,若是她不愿,我又怎会强迫?姨娘,你都没当面问过她,怎知她的心意?”
    潘巧巧下意识地道:“她是梁行首养大的,这些事自有梁行首作主,又何须问她!?”
    接着她声调拔高了:“二郎,你莫非以为,只要香莲玉莲愿意作你的妾,你就能得逞?我是她们的娘,她们的事,自有我作主!”
    最后一跳而起,几乎是喊了起来:“这辈子,她们不能作妾!绝对不行!”
    王冲本就很虚弱,被她这一跳一嗓子闹得又躺了下去。潘巧巧也清醒过来,赶紧替他盖好被子。此时虽是盛夏,可王冲却冷得打哆嗦。五石散本是治寒毒的药,正常人吃了,先是发热,热尽了,又倒寒,苦头还在后面。
    见潘巧巧脸颊上残留的激动红晕,王冲叹道:“姨娘,有些事情,你总是放不下啊。”
    潘巧巧一愣,转开了头,可惘然和哀苦之色,却自侧脸清晰浮现。
    她曾经作过某位官人的妾,怀上香莲玉莲时,却被大妇赶出了家门,那段时日所遭的欺辱,所受的苦难,已成了她一辈子都甩不脱的心理阴影。正因如此,她才听“妾”字就要发飙,更不愿女儿再受那罪。
    潘巧巧只依稀谈到过香莲玉莲的爹,这些事都是王冲自己的猜测,看此时的反应,猜测该是**不离十。
    “女人这一辈子,就是来吃苦受难的,不是我不愿放下,是我没办法放下。若是女儿再步我后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晶莹泪珠自妇人眼角滑落,刹那间,王冲隐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自小就被卖进官坊的八姐儿,为了不被卖进娼寮,不惜一死。香莲因自己多年前一句无心之语,就当作未来的依靠,一直念念不忘,不惜下药也要实现愿望。家中那个李银月,有在山林里猎虎豹的能耐,被她父亲卖掉时,却只能凄厉的哭喊。
    王冲深深感慨道,女人,天生的弱者,世人苦,女人要受十之七八……
    失态只是瞬间,潘巧巧再转视王冲时,已擦去了泪水,神色平静,“是姨娘不好,竟然疑了二郎,二郎一直尽心帮姨娘。从未索过回报,那一日为了救我们母女。连生死都抛开了。大恩大德,姨娘和香莲玉莲这辈子都无以为报。只望日后能帮着二郎打理一些琐碎生意。省二郎一些心力,钱财上但有所需……”
    刚说到这,王冲就打断道:“姨娘,侄儿这些作为可不是无私的,就指着姨娘回报,要的也不是钱财。”
    看住愕然的潘巧巧,王冲再道:“这一切,都是为我爹作的啊,姨娘。侄儿要的就是你,要你嫁给我爹!”
    潘巧巧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啐道:“你这小子,又满口胡柴了!”
    王冲还想步步紧逼,怎能恶寒一股股上涌,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夜晚,王冲嘴唇青白,盖着两层被子还哆嗦不定。梦境里。他正在极北的冰原一步步跋涉,不知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床前,香莲玉莲头并头而立,眼中满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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