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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重生江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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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蓠见他神色郑重,也不知有何事情要说,捏了一下他的脸,笑道:“什么事情,摆这副面孔出来?”

这事情萧栖迟考虑得也不完全成熟,而且担心沈江蓠怕是不愿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想了半晌才终于决定开口。

沈江蓠起初还在他怀里抓他的袖子玩儿。慢慢听他说着,袖子也不抓了。一双手安安静静在旁边放好。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排个雷啊,x战警一般般。看到后来有一种怎么还不结束的赶脚。

第103章 很多事

沈江蓠完全没有想到萧栖迟竟会提出将永通钱庄卖出去。

“一来是现在真的不可能再有时间打理钱庄事务。”

“二来国库并不充盈,但征战、税制改革;好几件大事迫在眉睫;我需要一笔巨款。能解这燃眉之急的只有将钱庄易手。”

“三来,你我身份地位已经大变;一国帝后;不便再行此商贾之事,与民争利。”

沈江蓠没说话。在她所有产业之中;永通钱庄无疑是最赚钱的。这项投资就像她当初看中萧栖迟一样;一本万利。而且钱庄正在扩展之中;说是日进斗金亦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当初钱庄设立所有本钱皆为沈江蓠一人所出,萧栖迟与自己二八分账;是得管理之功。

听他言下之意;钱庄转手所得收入是想全力投入国家之中。岂不是拿自己的身家为他的抱负填限?沈江蓠不是不愿意为萧栖迟付出,但是后期为了钱庄发展,她变卖了不少产业投入钱庄之中。若是钱庄易手,自己手头上剩的可就真的不多了。

嫁与萧栖迟,嫁与帝王,本就失去了政治上相抗衡的势力;如果再没有金钱,那沈江蓠真的就是两手空空,身无长物,一点底气也无。

她是曾经从云端狠狠摔落过的人,她知道一无所有的恐惧与不安。她如何敢将所有筹码放在一个人身上?

可是,眼前这个人待她真的是好的。

难道,以后真的就以他的宠爱傍身?

萧栖迟见她不说话,面色却冷了不少,心中也颇不好过。他知道,要求的多了些。关键是这钱庄并不完全是自己的,却要为了自己的身份和国家之事将这钱庄卖出。说到底,沈江蓠才是钱庄老板,自己充其量算是ceo而已。而且,交易所得还不能给沈江蓠,反要投入到征战之中。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仗着她丈夫的身份巧取豪夺罢了。

而且,钱庄还是一个堆满了两人过往的地方。真要转手,他亦是舍不得的。

“为什么一定要卖钱庄?我们经营盈利是与民争利,那换了人经营不照样得挣钱?那就不是与民争利了?”沈江蓠不愿说出最深的顾虑,便抓住了这一点质问。

“因为我们不是民。易手给其他商贾,他们虽然也以此盈利,但他们是真正的民。我们是一国帝后,手上有权势,可以开最大的钱庄,也可以办最大的采矿厂,但我们不应该做这些。身处巅峰,手握重权,天下为之跪伏。我不是为了以此来谋取私利。”

他看着沈江蓠,一字一字地说:“我要这天下海清何晏,四海升平。我要做一个青史留名的君主。”

“要西维、北蛮纳贡,海上贸易往来,要我朝成为世界的中心。我要定天下,真正的天下。”

他眼中狂热的炽焰似乎能灼伤人心。

这样的宏伟志向太过远大。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又有多少能真正成就一番霸业?沈江蓠觉得萧栖迟雄才大略,是个不凡的人物。可是不凡到能达成他想达成的目标么?

她不知道,也猜不到。

她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浇凉水太不识趣。这个时候袖手旁观又太伤感情。对于帝王的要求,直接说不可不是高明的回答。

她拉着萧栖迟的手:“陛下志向高远,臣妾一介女流,虽然不懂,却愿意倾囊相助。只要陛下认为是值得的,那就是值得的。”

萧栖迟感动得差点眼眶一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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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集合三司省、户部开会。不仅下令降低工商业税率,对于新开张的还进行补贴。然而,会议陷入难看的沉默。

对商贾课以重税是历来传统,也是国库收入的一大来源。之前本就减免了土地转让的税赋,如今连工商业税收也要降低,国库没了收入,这偌大王朝还怎么运转?满朝文武去喝西北风么?

萧栖迟挥了挥袍袖,沉声到:“朕知此举必将导致国库收入大减。但只是这几年的事情,将来工商业兴起,税源大开,国库收入自会大幅上涨。众爱卿不必担心。”

众爱琴怎能不担心?!谁知道这工商业几时才能兴起?

盐铁副使朱于赋大人与度支、户部二位大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却有没有开口,只是一齐把目光都望向了三司使张大人。

三司使,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财政部长。一国财权都在他手中,如今陛下要将税收砍半,张大人此时不为同僚出头还待几时?

可惜张大人年届七十,早就想回家带孙子了。朝堂里这明争暗斗实在不符合他只想和稀泥的性子。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转开脸,不去兜揽下属们面上热切期盼实则让他出头摸老虎屁股的眼神。

三人见顶头上司没反应,又交换了一轮眼神。也交换不出一个结果来,于是都不说话。这要是轻易答应了,回头得被同僚戳着脊骨骂。不是只有本部官员骂,国库收入事关从中央到地方每一个官员的钱包,到时候可是得罪了整个公务员系统。

但是毕竟是陛下亲自下的令,也不能当面说不好。一个个顾左右而言他。

眼见不好收场,萧栖迟索性自己说:“你们下去参照这几年的税收拟定一个方案,朕再定夺。”

刚出了崇文殿,所有人几乎都苦着脸叹了一口气,一些不死心的立刻围着张大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大人,您一定得劝劝陛下……”

“大人,这万万不可行的……”

朱大人在一旁默默打起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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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张大人家的门槛都差点被踏平。

萧栖迟便收到了一封辞职信。张大人撂挑子不干了。

朱大人听闻此消息,拍了大把大腿,直叹机会来了。除了他,三司省的另两位副使大人也都想闻到了血腥味的秃鹫,蓄势待发。

减税一事像是突然被人忘记了一般,御史们突然跳出来攻击了三司省的三位副使大人。人人都有一本黑材料被悄悄送到了萧栖迟手里。

度支副使率先发难,当堂启奏称降低工商税赋有违先贤圣言,商贾之业坐地起价,投机倒把,实应课以重税以利天下。结果群臣为之叫好,人人欢欣鼓舞。

朝堂上甚至出现了拥度支副使为新三司使的呼声。

结果一本更厚的黑材料不仅被送到了萧栖迟手里,还得以昭告天下。陶谨就领着大理寺的同僚亲自上门慰问了度支副使大人。

三司省走了一个,倒下一个。暗流几乎冲到了台面上。朱大人和户部副使一时都安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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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一连多日没曾好好见过他的母后。不过他还小,将来也不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情。

沈江蓠这几日去南苑格外勤快。

南苑自从向百姓开放之后,亦经历过一段冷清时期。后来因为皇家园林的噱头,又有花样繁多的铺子,来的人便渐渐多了。

这些几十间铺子除了沈江蓠的那几间外,其余都租给了宫里的宫人们打理经营。不出两日,经营店铺的宫人们得知了朝堂正在讨论减免税收一事。

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京城的商贩们亦都听闻此事。生意做得大的商家们简直是拍手称快。但是他们没有政治地位,再拥护也无法上达天听。

市井里渐渐传唱起了歌谣,都是赞这减税之策。

若水斋里也开始有文人士子热烈讨论此事。还出了好几篇辞章优美有理有据的文章。文章后的人命也随之浮现。

舆论从星火烧成了燎原之势。

夜里,帝后二人举杯对饮。

“阿蓠之策,果然神妙。”

沈江蓠浅浅一笑:“不过是些市井传言而已。陛下才是占尽先机,原来早已安排文人士子牵制朝臣言论。”

第二日,大殿议事,萧栖迟当众表扬《论税赋》一文。

再明显不过的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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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人在家中宴请了朝中交好的官员。连丞相尹大人亦赏脸到场。

只是这场宴席相当简单。菜肴恰刚吃饱,谈不上丰盛。亦无丝竹歌舞取乐。话里话外,朱大人的意思是如今连宫中都奉行节俭,我们身为臣子更当上行下效。降低税赋是为长久计。

尹丞相并未表示赞同。

朱大人便接着说:“国库收入虽会一时减少,但是国中并无大型工事,支出不多。朱某自有办法维护同僚利益。”他还列了几个数据。

尹丞相这才点了点头。在场其他人也略微放了放心。

有人添了一句:“但朱大人若坐不上三司使的位置,怕不好行事罢?”

朱大人望着尹丞相连连推辞:“鄙人年资尚浅,不敢做此想,只是一心为陛下尽忠,为同僚排忧罢了。”

尹丞相望着他笑了笑。

待户部副使大人得知有此饮宴之事,事情已经过了好几日。

萧栖迟都已经找好了钱庄的买家。这一次本就是定向增发。他着人了解了京中以及南边棠州的好几个商贾大户。又派人一一接触。

这些大户本就有银钱存在钱庄之中,对于钱庄的业务很了解。也深知钱庄的重要。其中一位蒋久尚还自己开办了一家钱庄,不过规模不大就是了。

他们没想到,永通钱庄的主人竟然愿意出手。

这当然是一块让人眼冒绿光的肥肉。

第一轮价格谈下来以后,萧栖迟向沈江蓠说了结果。

三百万两白银,第一年先付一半。次年再付剩下的一半,不计利息。这还不是一家能给出的价格。而是蒋久尚联合另外两家,挤走了其他人,给出的价钱。

沈江蓠陆陆续续自己投入了数十万银白银,中间赚的百来万除了购置田产,存下十来万之外,又相继投入进去了。

这个价格也实在是丰厚的。只是与自己无关了。她看了看萧栖迟,说道:“已是获利丰厚的价钱了,只是不知可够陛下开销?”

萧栖迟摇了摇头:“自然是不够的。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交易之后,钱庄另以低息贷给我二百万两,十年还清。”

沈江蓠心中喟叹一声,打一场仗真是不容易。

“陛下看着办就是了。我有一事,后日想离宫一天。二妹妹派人传话说家里老太太身子着实不好,怕是……叫我回家看看。”

“岳父他……”萧栖迟只说了一半,沈江蓠就懂了,答道:“老太太说想见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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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后发制人,户部副使大人率先拿出了他们部里降低赋税的试行方法。

萧栖迟看了看,力度虽然不大,但也差强人意了。

他没说话,轻轻将折子拨到一边,却问了几句不相关的话:“你在此位多长时间了?科举是哪一科的?同年有哪几位?”

完全是闲聊天的架势,可副使大人的心从未跳得这般快过。临走时,陛下那饱含深意又略带肯定的笑容,是要提拔自己么?

朱大人得知此事时,胸中憋了一口恶气。严令属下通宵达旦赶制了一份方案出来。

萧栖迟却没看,而是说:“闫爱卿两日前送了他们部里的方案。朕看过,觉得不错,不知朱爱卿的怎样……”说着,才翻开手中折子,细细看了起来。

却用田忌赛马的法子,将两个方案对比了一番。拿闫大人比较狠的地方对比了朱大人下手轻的地方。

听的朱大人额头汗起。

第二日又将闫大人诏去,同样的说辞反过来又说了一遍。

闫大人本来包含希望的心一瞬间凉了下来。领会折子要重新用心写一遍。

萧栖迟如何不知三司省内为了三司使的位置,两位副使斗得风起云涌,草木皆兵。目前看来,似乎朱大人的群众基础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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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府,沈由仪见了沈江蓠,虽未行大礼,却受了她一句“父亲”。

沈江蓠心下稍安,连忙进后院去见老太太。来之前,她想过很多为何老太太一定要见自己的理由。念孙女心切?

不,老太太不是这样的人。

托自己额外照看沈府。倒有这个可能。

数年未见,老太太真是苍老多了。她见了沈江蓠来,一双眼睛才燃起了些光彩,拍拍床边,示意沈江蓠坐下。

沈江蓠连忙上前,问到:“今日可用些东西了?药喝过了么?”

“我这么大年纪了,没得到这时候还喝那些东西挫折自己。”

沈江蓠正要出言相劝,却被老太太打断了:“叫你来,是不知我自己还有多少日子,一些话不说,到了地下也不放心。”

这话反把沈江蓠说得有些凄凉。

“你不必伤心,人人都有这一日。我早看开了。你父亲就是这么个性子,你莫与他计较。他心里还是挂念你自己的。我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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