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吕氏天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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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老孙了!”孙观惯例的想要拍胸脯表决心。临了才想起自己还趴在雪地里,全身都埋在雪花中。只能讪讪的收回要举起的手,无奈动作过大,自己没排着,倒是砸中旁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孙观缩手不迭。就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吼。
却是不小心,拍到了正偷偷移动过来的张辽的脑袋,令的张辽大为光火。只是因为还在埋伏,怕坏了吕义大事,强忍住没有发作。
又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雪地里,埋伏的士卒抖抖索索的传来一阵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臧霸全身裹着毛毯,上面是一堆堆的积雪,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吕义的身边,低声道:“主公,我们偷营吧,兄弟们快受不住了。”
“哼!一群羸兵!”
张辽恼恨的刚才被孙观拍了头,这时候逮住了机会,忍不住出言挖苦道。语气里还微微有些得意,他们并州军,可还没有任何抱怨。
“都少说两句。孙将军,看你的了。”吕义喝住两人,示意孙观上前。
此时的营中,静谧一片,只有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断的从夜空飘落。
嗖!
宛如一道闪电,原本静静趴伏在吕义身边的孙观,兔子一般的窜了出去,只是几个起落,已经冲到了营门外的,用木栅栏组成的木墙之下。
木墙不是很高,也就两米左右。下雪的天,也没有放置火把。营中的士卒纷纷安歇,守夜的也各自躲了角落,避了风雪,偷偷的打着瞌睡。
在吕义的注视下,墙角下的孙观轻车熟路,丢出事先准备好的挠钩,麻绳,猿猴一般的爬上了木墙,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座营寨,本就是孙观的老窝。对里面的布置了如指掌,不过一会儿,紧闭的营门,缓缓,无声的打开。
“走!”
营门打开,趴伏在雪地里的吕义站了起来,他搓了搓冻的快要僵硬的脸,提着一把锋利的缳首刀,大步流星的走向营门。
张辽,高顺一言不发,提枪按刀,一左一右的紧跟在吕义身后。雪地里,一个个士卒披着满身雪花,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紧紧几个呼吸,原本空无一人雪地,霎那间出现两千杀气腾腾的士卒。紧跟在吕义,顺着孙观打开的营门,蜂拥而入。
“你们是谁?”
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了一个守夜的士卒,抱着卷刃的破刀,就要大声盘问。但是下一刻,这个士卒只感觉眼前一花,自己的头颅就是整个儿的飞了起来。人在半空,鲜红的血水泉涌,染红了未落的雪。
“杀你的人!”
缳首刀抽回,吕义冷冷一笑,抬起一脚,那无头的尸体就仿佛炮弹一般,飞出去十余米远,撞翻了一个高架的火盆。无巧不巧,那里正好有两个巡夜士卒睡觉,倾泻的火盆倒扣下去,瞬间出现了两个惨叫的火人。
整个营地,一下子乱了起来。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吕义恨透了这群叛军。提着滴血的缳首刀,冲到几个闻讯赶来敌军之中。当头一个大力辟斩。把一个士卒当场斩成两段。肠子内脏,碎裂一地。又是飞起一脚,把一个想要偷袭的小兵踹进了旁边的帐篷里。引起了熟睡的士卒的惊叫。
“杀!”
吕义的举动,就仿佛一个信号。两千余潜伏已久的虎狼,大声的吼叫着,霎那间分成数十个小队,冲进营地之中。杀人放火。
乱,泰山军大乱。
很多士卒根本还在熟睡中,就被丢进帐篷的大火烧成了火人,凄厉的惨叫着,连带着拉扯着破旧的帐篷,拼命在雪地里打滚。
但是不等他们扑灭的身上火焰,无数的刀剑,已经招呼到了他们身上,惨死于乱军之中。
“别管其他人,孙将军带路,先杀吴敦那群叛将!”吕义打头,手中缳首刀狂舞,凡是敢当在眼前的敌军,狠狠一刀就是劈过去。
所过之处,满地的鲜血与白骨。既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场面血腥恐怖之极。就是孙观这等见惯了生死的莽汉,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慌忙拔腿跟上,为众人引路。
“孙观,是你,你还敢回来!”营地的动荡,早就是惊动了吴敦等人。三人慌忙起身,带着亲卫拖枪拽棒的赶出来,起初还以为是营啸,正要放声喝令士卒安静。冷不等见到孙观带着一群杀过来。都是吃了一惊。
“吴敦,我早说过,让你等着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孙观也不管对面一百多号人暴吼一声,提刀就上。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兄弟,休得无礼。跪下道个歉,我们饶你不死!”孙康气得浑身颤抖。举刀架住发狂的孙观,还想着劝降。
“老孙没你这样的哥!”孙观呸了一声,血红着眼,仿佛一头发狂的大公牛。只是几下的功夫,就杀的孙康汗流浃背,有些招架不住。
“大家一起上!”
对于孙观的本事,泰山诸将心中有数,知道孙康不是对手,吴敦眼珠子一转,拿了把短戟,就要上前帮忙。
“吴敦,你的对手是我!”
一声惊雷般的怒吼,一条魁伟大汉从人群中杀出,他同样提着一把巨大的缳首刀,只是刀身已经折成两段,握着一半,粘稠的血水几乎把整个手臂都染红。
“贼子,认得臧霸否!”
“什么,是臧霸!”
“他怎么过来了?”
吴敦三人大惊失色。孙康更是慌了手脚,一个不留神,身上挨了孙观一刀,胸口血肉翻卷,深可见骨。当下惨叫一声,咬着牙跟孙观拼命。
“不好,那是并州军的张辽,还有高顺!”尹礼眼尖,更曾经随着臧霸去过下邳,见到张辽高顺二人,此时火光之下猛然再见,只觉得魂飞魄散。
作为曾经跟并州军交过手的泰山军,自然知道张辽高顺,这两位吕布左右手的可怕。此时的这两人,却仿佛亲卫一般,守护在一个青年将军的身旁,那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吕义,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在琅琊吗?”吴敦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但吕义就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张辽高顺,这两员并州军的猛将也护卫在侧。容不得半点怀疑。
“没错,就是我。当初你们中途背弃我叔父,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吕义表情冷漠,一拳把冲向他的一个泰山军士卒的脑袋砸的粉碎,血水溅了满脸,仿佛一个浴血的修罗,一步步朝着三人靠近。
“吕义,算你狠,青山不改,此仇来日再报!”
臧霸吕义,尽然同时出现,这完全让吴敦等人吓破了胆子。几乎毫无准备。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后退几步,转身就逃。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他们的主要兵马还在老巢,根本没有拼命的心思。趁着吕义等人还被乱军挡着,飞速的后退。
没有了吴敦尹礼的帮助,孙康压力大增,差点气的吐血。拼着挨了孙观一刀,再不敢恋战,一溜烟也朝着后营逃去。一边大叫道:“孙观,你的部下还关在土窑里,不想他们死的话,就快去救火!”
“什么?他们还活着?”孙观又惊又喜。追击的脚步略有些迟疑孙康趁着这个机会,已经混入了乱军之中,不见踪影。
“真蠢!”张辽还记恨着雪地里被孙观拍了脑袋,此时不挖苦,更待何时。
“你……”孙观羞愧难当。
一把抓过附近的敌军,狂吼一声,生生把那人撕成两半…。
吕义微微点头,虽然觉得放走那三人有些可惜。但他更惦记孙康临走时说的话,一把抓住发狂的孙观,沉声道:“快,待我去土窑看看。”
第二十八章 全体兵谏
随着吴敦三人的逃跑,泰山军很快崩溃了。面临如狼似虎,配合默契的并州军,缺少训练,各自为战的泰山军全面溃败。
营地里,逐渐形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洁白的积雪,早已经变得猩红。
孙观营地的土窑,比他身上的破衣还要来的寒酸。完全就是平常农家用来保存腌菜的地洞扩大版。
黑咕隆咚的地窖里,空气显得沉闷而又潮湿。好在并不太冷。地面还铺上一层枯黄的野草。
太多的人走过了,地面的枯草已经结成了一团,干巴巴的陷进泥土里,透出一股子淡淡的霉味儿。
偏偏就是这样的地方,里面却是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衣衫褴褛的人,有男有女,以健壮的汉子居多。
不消吕义吩咐,着急的臧霸等人已经挽着袖子,带人扑灭了附近的烈火。张辽打头,高顺随后,一前一后的保护着吕义进入地窖之内。
有机灵的士卒,火速拿出火折,点燃了几个火把照明。
黑暗的地窖待的太久,陡然眼前出现火光,很多人的眼睛都是忍不住紧闭,脑袋低低的埋下。
也有人目光凶狠,强忍住眼睛的不适,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盯着进来的人,一副要吃人的可怖嘴脸。
吕义粗略的看了看,健壮的汉子的约莫占了一半。都是原来孙观的部下,不肯倒戈,被吴敦命人关在了这里。
地窖的味道可不好闻。成功的救出了众人,吕义并没有多待的意思。除了留下孙观,安抚这群忠心的手下。自己则是带着张辽等将快速的走了出去。
虽然偷营成功,泰山军的叛将却是一个也没有抓住。这让吕义极其不爽。愤愤然的召集众将,准备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营地之中,屠杀持续了整整一夜,除了少部分泰山军跟随吴敦等人逃命,其余的泰山军,全部被杀。整个营地,完全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并州军安全贯彻了吕义的军令,不要俘虏,一个不留。大地染血,人来人往中,只留下一行行凌乱沉重的血脚印,
胜利来之不易。并州军徐州屡败,如今突然连续两次打了胜仗,精力过剩的悍卒纷纷发出鬼哭狼嚎的欢呼,那样子,比自家婆娘生了大胖小子还要高兴。
“主公,这群小子闹得太欢了,等我去教训他们一顿!”
营地之中央的茅屋,原本是泰山叛将议事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吕义并州军商议军情的重地。诸将纷纷在坐,神情肃穆的交谈着今夜的战事。
冷不丁被屋外的鬼哭狼嚎影响,张辽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陷阵士军纪严明,自不会那样乱叫,很明显,吼叫的肯定是自己的部下。
这让张辽有些难堪。尤其是还有臧霸等人在场的时候。他觉得有必要竖立自己严以治军的风范。
吕义对臧霸的重视,很让张辽这位并州军的老将,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嚎叫声越来越多。粗犷的吼叫中,带着浓浓的喜悦之意。吕义不禁大感欣慰。
暗道老子好不容易领兵打了胜仗,士卒的欢呼,不就是对自己的肯定嘛,哪里还会阻止,巴不得所有人都过来赞扬自己。于是大度道:“算了,难得将士们高兴,就放纵他们一次吧!”
“虽如此,今晚过后,主公还须严明军纪,不得对士卒放纵太过。”偷营获胜,袁涣这样的文臣自然赶了过来。张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吕义大大的不喜。
偏偏吕义又不能生气。毕竟,袁涣说的是忠言,虽然逆耳,吕义却不能不听。赶紧端正了仪态,肃容道:“张将军,此事就交给你了!”
见吕义听取了自己的意见,袁涣微微点头。露出满意一笑。心中被迫投靠并州军的委屈,也消散了许多。
吕义欣然纳谏,表现的颇为开明。陈宫的心顿时火热了起来。
身为并州军唯一军师,资格最老的文臣,怎肯让袁涣专美于前,努力表现道:“主公,我军虽然小胜一场,但吴敦三人的兵马还在,当务之急,我们当趁胜追击,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军师所言甚是!”只是一场小胜,吕义虽然高兴,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按照臧霸提供的情报,泰山诸将,每人都有两千余的可战之兵。若是纠集起来,凑出个六七千人,自己对付起来也是一个大麻烦。
“这样吧,传我军令,全军休息两个时辰,我们接着攻打对方的营寨,绝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臧将军,泰山军你最熟悉,到时候你领路。”
略微想了一想,吕义做出了决定。
“诺!”臧霸爽快的站起来,拱手答应道。亲耳听到昔日的结义兄弟背叛自己,臧霸这样的老实人也火了,恨声道:“主公放心,只要臧某还有一口气,定要杀了那三个不义之人,献于主公帐下。”
“主公,我军厮杀了一夜,人困马乏,只休息两个时辰,是否太过仓促了?”陈宫微微皱眉,有些担心的道。
“无妨。我自有妙计!你等且附耳过来,按照我的吩咐的做,不得有误!”吕义胸有成竹。让众将靠近自己,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主公此计,是否太过诡诈了。”袁涣一听,面有难色的道。觉得吕义行事太过下作。有违仁君风范。
“兵不厌诈!袁先生你看,连圣贤都告诉我们,当兵的是不会讨厌我们用诈的,我们怎能不遵从呢。就这么定了!”
吕义得意洋洋的道。浑然不去看两位文臣羞愧难当脸色。袁涣几次张嘴,想要指出孙子的话不是那么解释的。若是传了出去,大大的丢人。
无奈当着众人,袁涣不好开口,只是暗暗下定决心,要抽空跟吕义探讨一下学习经文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