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当王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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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生。”
“这是什么曲目,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是奴家自己编的。”说话的时候,青青双手捏着先前摘来的树叶咬在嘴里,光亮红润的唇儿含着叶子,将声音压的很低,一种带着几分低沉的音符,从她小嘴儿里飞了出来。
单看那张红润的嘴儿,就没心情去听曲儿了,但是当树叶吹奏出来的音符悄悄跳跃而响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张白皙的如同今年才下了第一场雪花的脸上。
脸因为白而柔美,美中带着一丝雪的寒冷。而且如此绝色女子,她的声音更是天籁,仅仅用一片树叶,万千音符皆被她掌控。
“蟊贼害百城,关中千里坟。斗米值匹娟,家畜反吃人。母择儿为食,夫卖妻讨生。贞观初年事,存者庆余生。”
声音冷美,曲词却是凄凉。
这首小调,唱的是贞观二年关中发生蝗灾的事,那一场蝗灾,是继贞观元年饥荒之后,关中一带发生的特大蝗灾,据统计,当时受蝗灾的人有好几十万,关中大地,处处哀鸿片野,真正做到了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荒凉地步。
只是,如今盛世铺开,再去讨论当年的蝗灾,似乎偏生要叫人心情不好。
原本带着笑容准备听好曲儿的杜荷突然间笑容凝固,李承乾也是双脸绷紧,俨然是这女子唱的曲儿损坏了天家威严,因为私下都在传当年的蝗灾和老李杀兄杀弟逼父退位有着莫大关系,李承乾身为天家未来的掌舵者岂有不怒的道理。至于长孙冲,他稍微好点,不过却是自顾倒着酒独酌,不知道在想什么。
“败笔啊!”陈华在一旁察言观色,听个曲儿也不得安宁,虽说这唱曲儿的女子个性十足唱自己擅长的,可几位纨绔兄心情不爽了,指不定惹出些是非来,这女子怕是要吃苦头了。
忍不住多看了眼门边的女子,嗯,穿一身白色服饰,细细的黛眉,鼻骨挺拔精致,嘴唇儿天然红的诱人,小蛮腰盈盈可握,系着双耳同心结的丝带下面,一对玉峰高耸挺拔,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
陈华暮然一愣:“她哭了?”
望着那双眼睛,陈华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女子哭的时候眼睛里会有那么复杂。
陈华不再去想那女子为何而哭,他看着身边李承乾猪肝色的脸,知道要是这为孤若是发怒了,这塞外楼恐怕是开不下去了。并不是怜惜那唱曲儿的女子,也不同情楼下那个胖子掌柜,陈华端着酒喝了一口,有些意犹未尽,道:“唱的啥曲儿啊,乱七八糟,好没心情。”
这话倒是霸道,几位纨绔立刻从不爽的阴影中走出来,愣愣地望着他。
陈华左右看了眼,三位纨绔正俯视耽耽盯着他,他暮然而道:“待我唱一首给大家听听。”
没等三位纨绔说“好”陈华已经离席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唱曲儿的女子身边,这女子估计还沉浸在先前的悲伤中反应很迟钝,直到陈华拿走了她手里的树叶她才惊醒。可是,让她有些耳热,自己先前含在嘴里的树叶,居然被一个陌生男子夺了去,而且他还放在了嘴边。
女子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雪白的肤色上浮着一抹醉酒红。
陈华舔了舔树叶,有股香味,双手捏着叶尖儿两段,闭眼想了会儿,一首并不亚于先前女子所吹的天籁悄然而出。
“笑天下;恩怨怨何时才休罢。”
“黄昏近晚霞,独行无牵挂。”
“太潇洒,不问世间仇恨淡如茶。”
“江湖一句话,行得正邪不怕。”
……………
陈华只是稍微放荡点,唱了一首他比较喜欢的《花太香》,再回头时,却发现四下早已惊呆。
第十章 闻 香 '本章字数:37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5 13:35:22。0'
“哎呀。华哥儿,这首小调儿,你可得教我,以后回长安,兄弟也能拿出去撑撑场面。”二百五杜荷首先从陶醉中苏醒,然后,心里想到的就是拿陈华的作品出去泡妞。
博学多才的长孙冲,翻遍了脑袋中听过的曲子,也找不出一首类似的曲儿:“陈兄弟这是那里的小调?比起寻常的曲子,怎如此陌生?”
陈华不可能说是任天王的名曲,信手拈来一个故事,道:“早年随家父行走西域,听关外游侠儿唱过的,当时学了几句,献丑了,献丑了。”
他的谦虚,立刻引来诗词歌赋爱好者李承乾的反驳,只见李承乾颇为“欣赏”地看着陈华,就像在某某诗会上亲眼目睹一首传世名诗出世。他品了口美酒,陶醉道:“曲从文,如诗一般大气,调随意,怎一个好字了得。只怕长安城教坊司里面的歌姬听后,皆拜入陈兄门下,学习新曲。”
这称赞简直逆天了,敢叫教坊司的歌姬拜入门下,音乐造诣得有多高啊。
胡乱唱两首流行歌曲还行,深知自己老底有多深厚的陈华忍住不禁,道:“都是关外歌曲,曲子粗糙,比不得教坊司教的细腻温婉。”
这二人谦虚,谦虚去,叫旁边的杜荷听得不痛快,插嘴道:“两位哥哥,莫让这些小事,坏了兄弟们吃酒的兴致。难得出来潇洒,今天不醉不归。”
混吃等死的杜老二,向来是这三大纨绔出来疯狂的催化剂,有他在,常常一句话就能带动气氛。先前那首《庆余生》的悲伤小调,先是被陈华一曲盖过,再让杜荷的请酒令冲洗两遍,已经被众人抛诸脑后。
气儿消了,这群纨绔也恢复了作乐的本性,陈华终是松了口气儿,纨绔们高兴了,至少不用喊打喊杀,弄出一片血腥来,文字狱自古皆有,这群代表着天下至大利益家族的人说没有杀心纯粹扯淡。
陈华捏着那片树叶,走到先前那个唱曲儿的女子身前:“你就是那个小伙计口中称呼的青青姑娘吧。以后记住了,不是什么曲儿都能乱唱的,得看人。”像个教乐曲的先生,对着自己座下最聪慧出色的女弟子淳淳教诲,然后将乐器还给她,道:“唱两首不悲不伤的曲儿吧。蝗虫那个实在是伤不起了。”
青青一愣,捏着手里那片儿还带着温度的叶子,第一次用询问的语气,道:“公子想听什么样的曲儿?”
陈华想了想,有些恶作剧,道:“伤心太平洋,会不?”知道她是不会的,陈华只是让自己适当娱乐而已。看见漂亮的姑娘,他的嘴总是闲不住。
青青秀美微蹙“伤心太平洋?好奇怪的名字。”她在心里想了想,道:“太平洋不会,不过,我会唱南洋的曲儿。”
“看不出,你还是个高手,连南洋的曲儿都会唱。”
“我当然是高手啦。”
一声嗔念,青青捏着那片树叶儿,耳根处红霞渲染,悠悠然,唱了起来。
“我思念的人儿啊,你在哪里,我在天屿崖日夜守望,怎么看不见你乘船归来。”
“从北方吹来的风卷起了滔天波浪,你是否一个人,在南洋的大海中流浪?”
她唱的的确不是正统的大唐曲调,带着些南洋小妞的热情奔放。在座的几位纨绔没有谁去过南洋,第一次听见这种不一样的曲子,就和先前陈华唱的一样吸引了他们的听觉。
陈华回到了酒桌上,他望着对面唱曲儿的女子,偏巧她也在望着他。此刻,只看见她性感的唇儿微微起合着,大胆而开放的南洋歌曲自她嘴里锦绣吐出,她放佛摇身变成了一位大胆追求爱情的南洋小妞,正在对着心爱的情郎歌唱。
陈华很帅气的端着酒杯,对着唱曲儿的青青姑娘施了敬酒动作,然后仰头把酒喝下。
度数太低,不够味,看来有空自己得酿造一些好酒出来,香帅岂能无酒乎?
这是陈华喝酒之后的心里想法。唐代的酒,大多都是些度数较低的米酒,比不得现代用蒸馏方法酿造出来酒烈。有贪杯嫌疑的陈华,还是特别喜欢那种喝下去能让喉咙被火烧一样的烈酒。
“华哥儿,我看那小妞似乎对你挺有意思的,等会儿要不要一夜风流?”杜荷就坐在陈华身边,向他兜售着某些不良的思想。陈华看见李承乾和长孙冲也用一种,只有男人才懂得起的眼神向他看过来。陈华明白,这三位纨绔是在引导他犯罪。
“看情况!一亲芳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要想融入这群贱人的圈子,就得成功的变成和这群贱人一样寻欢作乐的人。奈何他们不知道,陈华天生就不是好鸟,论起寻欢作乐,他们三个在陈华面前就是新人区的菜鸟。
笑话,爷爷若不是为了泡妞,岂会穿越来到唐朝。想到那位身材火爆,尤其是双峰呼之欲出的法兰西美女,陈华甚感悲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三人大笑,尤其是杜荷笑的更欢:“华哥儿,等打完了仗,兄弟们就去长安潇洒,到时候偏教你醉生梦死。”
想到李白那首,长相思,在长安,陈华就想去见一见这座千古一都。
“各位兄弟放心,大唐将士气势如山,不日便可攻下吐谷浑。”提前透露点天机,也算给几位纨绔见面礼。
“当真?”几位纨绔同时愣在当场。他们此刻俨然忘记了陈华是什么身份,身怀奇药的域外高人啊。
陈华想了想历史上唐击吐谷浑之战,老李不但出动了军神李靖,而且连兵部尚书侯君集,吏部尚书李道宗,都派到陇右这一带。对吐谷浑是铁了心要吃下这块肉,再想想李靖能够称为唐朝第一军神,岂会遭遇羌人一点点比较激烈的反抗,立即举兵不前,这摆明是个坑啊,英明的李大将军,是在等着最佳时机。
虽然不懂行军打仗,但陈华并不轻看了李靖道:“李将军屯兵凉州已有月余,你们难道以为,他是真怕了羌人死士?”
几人对打仗不熟悉,同时摇头,一副听教样子。
陈华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式,道:“各位兄弟想一想,李将军是否早已派出数支精锐之师,从凉州出发,成多路合拢之势,包围吐谷浑?”
继承了老李家优秀军事基因的李承乾立刻反应过来,今年刚开春的时候,尚书侯君集,不正是领着几千精兵,绕过凉州,直奔距离吐谷浑位于青海湖西的国都伏俟城几百里外的积石镇?而江夏王李道宗,不也领着几千兵去了玉门关外的鄯善县?
积石镇处于吐谷浑国都伏俟正南面,玉门关则是正对吐谷浑国都的大门。这两路大军一旦进攻,吐谷浑的羌人唯一的两条路,便是北面的凉州城和背后祁连山退路,凉州城有李大将军坐镇,羌人是不敢正面进攻,唯独向后面的祁连山撤退,可李将军早已算准,已经派凉州都督李大亮据守祁连山外几大关口,羌人就像发疯了的野狗,为了保证后路不被断,疯狂的进攻据守在祁连山周围的唐军,甚至不惜用巫术弄出不怕死的死士,这都是在拼死一搏啊。
可惜,吐谷浑如此反抗激烈,却是正中李大将军下怀。
他在等,等待一个能够让三军士气,突然间暴涨数倍的机会。羌人的死士,似乎正是让士气快速上涨的契机。或许等士气上涨到一定程度,所有大唐士兵都恨不得吃羌人的肉喝羌人的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的时候,就算没有陈华的出现,李大将军也会找到另一个高人来拯救三军。
士气正宏,又有神助,放眼天下,此刻的唐军还能惧谁?
背后生出一股冷汗,李承乾终于明白李大将军用意何在。
他屯兵凉州,就是一只趴在吐谷浑面前的猛虎。猎物已经在包围之中,什么时候吃下这块肉,都是他说了算。
这就是军神!那个喜欢吭鸡腿的老头,按兵不动,就要了羌人的老命。
“看来,我们应该是快要回长安了。”
李承乾恍然大悟,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和这些大唐朝开国的老一辈人有多大的差距,难怪离开长安时父皇千叮万嘱,攻打吐谷浑的时候,要时刻向右仆射李将军请教。多看多学才能懂行军之道,大唐的天下是打出来的,守天下也要像打天下时,保持敏锐的观察力,可惜李承乾觉得自己似乎辜负了父皇的栽培。
杜荷不懂太子为何脸色如此难看,端起酒杯欲劝酒,却被长孙冲拦住了道:“承乾,是否想到了什么?”
“实不相瞒,刚刚听华哥儿一番话。孤实在是喝不下酒了。”李承乾是太子啊,他觉得自己是否应该趁着即将大获全胜的时候做点儿事情。
长孙冲似懂非懂,道:“刚听您说我们即将要回长安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问华哥儿吧。”李承乾颇为欣赏地看着陈华,他觉得等回到长安,一定要让陈华成为太子洗马,以便辅佐他。
陈华对李靖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