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庶女无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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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会儿,她只好说折中的话:“六妹妹说得倒不错,我看着也有欧阳询的味道,只是欧阳询的正楷,向来骨气劲峭,法度严整,而三姐姐的字,却多了一分女儿家的柔气,自然没有男人的手笔,那么劲力。”
三娘重新拿回字好好看了一会儿,竟发现果然如五娘所言那么贴切,她看五娘的眼神就多了分审视:“你也临的是欧阳询的字?”
五娘却摇摇头:“我临的颜真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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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
以前元序厅里,夏枫没到之前,是有个妈妈,那位妈妈也的确曾是富家小姐,只是却没教过自己写字。这颜真卿的字,那还是五娘上辈子留下来的老底子呢。当年大学的时候,教授看上她为人悉心耐心,便推荐她习画或者习字,当时她就选了习字,最初的意思本是画自然比字难,又要构图,又要填色,所以就选轻巧的。
没想到,倒为现在的生活,奠了基础。教授推荐她习字的时候,她可是想到写字唯一的好处就是能修身养性而已,没料到如今还能是武器。
三娘就是个典型的拿字当武器的人,一个富家小姐,又是嫡女,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少说要能擅长一两样,而三娘就是在“书”字上下了功夫的,别说是字,就是古典古籍的书,她也没少看,这也是为什么她这么注重书房的原因了。
听说二娘擅长就是画,一手水墨绘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
元娘好像会的就是棋,古今上下的棋谱背得滚瓜烂熟,什么残局都能让她破解一二。
三个嫡女,大太太自然是花了大心思教学的,而别房的小姐可就没这么好的兴致教养了,都是跟着先生逢四轮一的下午教学,自个儿学的。六娘擅长刺绣,四娘擅长抚琴,七娘……未知。反正就是各式各样的,也不抢别人的本分,自己就专注于自己的专长。
只是如今多了一个五娘,事儿可能就有些难办了。
果然,六娘憋没了多久就发问了:“没想到五姐姐在西偏门还能自个儿学着,倒惹得我也想看看五姐姐的字,劳烦写一个出来我也见见。”
五娘连连摆手:“当着正经大鲁班的面,我还敢抵着门前卖斧头吗?六妹别取笑我了。”
不料三娘竟然也怂恿道:“也是自家姐妹,见识见识也没什么不好的。”
五娘就有些为难,都过了多少年了,她曾学过的字也好久没用了,这会儿写,写出来不是让人看了见笑吗?只是说不定,三娘就是想见这一回的笑,至少知道她不会与她选同一门专长,少了个对手,自然自己就多了条出路。
“还是等入了家学再写吧。这几天,我好再练练。免得失礼了姐妹们。”她推拒着。
六娘却索性召唤旁边三娘的丫鬟含绘,客气的道:“劳烦含绘姐姐给拿上纸笔过来,就看纸笔到了眼前,五姐姐可写不写。而且,如今都入腊月了,先生辞馆回乡过年,好歹也要年后才能回来,那一连可是好几个月的事儿呢。我可一刻都不想等了。”
含绘看了三娘一眼,见三娘朝她点点头,就进了书房拿了纸笔,笑眯眯的将笔递到五娘跟前,跟着劝说道:“五娘就写了吧,六娘的缠功夫可是到家的,你要一天不如了她的愿,她指定不放过你。”言下之意就是,想看你写字的只有六娘,没有她们家三娘。所以,也不是三娘最想试探她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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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活
如今可真是骑虎难下,五娘面露苦色,却还是接过那支笔。
简单的写了几个小楷,看上去却甚是普通,三娘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嘴上淡淡的评论着:“的确只到写得的程度。”
六娘却不禁蹙紧了眉头:“五姐姐写字不成事没关系,女儿家织绣上能织出能干也是好的,前些年择五姨娘帮忙绣的屏风,现在还在我们小禅院用着呢,上头的绣样可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五娘能像五姨娘那样的绣功,也算是一类拔萃了。”
六娘的专长就是绣功,而如今五娘出来,还是绣娘的亲女儿,若是比轮绣事的话,她指不定也是要落败的,自然要格外上心的问清楚了。
五娘就想,在这个豪门大院儿里,虽是自家的亲兄弟姐妹,虽说关系好得也能渗人,可那自然是在对方不会侵略你利益的前提之下。就像现在的试探,就是再好的姐妹,若是需要相比相轮,那两人自然不可能是朋友,只能是敌人。
“五姨娘倒是绣得好,可我却不行。”她说着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年幼时总不爱在这地方上心,更喜欢缠着以前那位妈妈给说故事,说趣事,上了六岁,妈妈就开始教导写字,就更是荒废了织绣的功夫。”
这么一说六娘也是放下了半颗心,却还是不依不饶着:“那等重新上了家学,五姐姐可一定要绣绣给妹妹看,妹妹也好见识见识。”
五娘娇笑了一声,两姐妹又说了几句调笑话,三娘便说要赶字了。五娘、六娘识趣,自然不能再留了,结伴告了辞,一同就出了东稍间院子。
边走,六娘边随意的问:“五姐姐要不要去小禅院儿坐坐?六姨娘今晚做的有酱香肉丝,五姐姐喜欢吃吗?”
五娘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又想着今天是粉憧第一天到西稍,也不好多耽搁了,再说六娘问这句话的时候,姿态随意,显然也不是强制非要她去的。
就推拒了一下:“西稍来了一天,我倒是还没多少功夫好好看看,有些东西也没摆度清楚,毕竟才来,还有许多额外事要做的,今日我就不去了,都是一屋子的姐妹,往后定然有机会的。”
六娘也不勉强:“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两人道了别,六娘由着贴身丫头夏诗、柳书服侍着离开了东稍院儿。
出了院子,五娘也就知道怎么回去的路了。一路行去,路过的丫鬟们倒是都给她福了安,她也都点头一一应承,看来她这个五小姐出山了,这一消息整个彩幽氽都已经知道了。回到了西稍院儿,雪婵远远的就迎了出来,眉色却有些不对。
她也没问,走进了屋子,就看到粉憧正手把手的拿着擦布整理着桌上桌下的灰尘。
这个情况是吓了她一跳的,她忙喊着:“怎么敢劳累粉憧姐姐做这些粗重活?雪婵,还不把抹布拿过来。”她声音严厉,喝得雪婵也是一头委屈。
“我都劝过了,可是粉憧姐姐非要动手,我是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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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开
粉憧却笑眯眯的走过来,恭敬的给五娘见了安,才说:“五娘房间里配的丫头不多,贴身的只有两个,做粗重的小丫头和妈妈都还没配下来。这屋子的乱,如今不是雪婵妹妹做,也是我做,没有什么好强分的。”
这不是分不分的问题,而是,一个从正屋下发到庶出小姐屋的丫头,本身就应该是带着怨气了,可这会儿还要低头下脸的做这些粗活,不是更责难人家吗?
况且,这个粉憧好歹是大太太屋里出来的人,试问大太太为何要将自个儿身边的人下发下来呢?这本就是有想头的问题。若说这粉憧不是来监视的,谁又能信?
她是五姨娘的亲生女儿,五姨娘的死本来就藏着多重疑问。从昨天到今天,虽然只是短短一天,可中间她却经历了很多人的试探,大太太的试探,郑妈妈的试探,晨如、湘亭的试探,几位小姐们的试探,可面对这些,她竟然能一一应对,那就说明她不是个笨人。既然不是个笨人,那就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五姨娘之死的疑点。
大太太是个小心谨慎,心思细密的人,为了怕她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派人监视着她,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着,她更是觉得现在粉憧越纡尊降贵,就越是想讨好她们,打入她们内部,侦查消息。“这说的是什么话,以前在西偏门,雪婵做这些是做习惯的,而粉憧姐姐你总还有个适应阶段,就算往后真的有要你动手的地方,也断断不是现在。”说着又看了雪婵一眼,雪婵趁粉憧失神之际,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抹布。
还笑眯眯的把她请过来,和气的说:“我说什么来着,五娘是定然不会让姐姐做这些事的,姐姐还不信,非要我和争,这下好了,咱们两人都糟了五娘的数落,可也算同甘共苦了吧。呵呵。”
被雪婵越请越远,粉憧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失落。五娘看在眼里,却将她的失落当作是讨好战略失败的失落。
中午吃过午膳,五娘在屋里小睡了片刻,醒来后就若有所指的看了雪婵一眼,雪婵当然记得今天要出府变卖五姨娘的绣品,可是如今粉憧在这儿,她就不大好行动了。
五娘知道她的为难,就对粉憧说:“粉憧姐姐到了我屋里,也是难为了姐姐,只是就算我屋里没什么事,我还有有些话想与姐姐说说的,姐姐不要嫌麻烦就是了。”
粉憧连连颔首:“五娘您说就是了,奴婢自当听从遵守。”
五娘就失笑:“倒是没有这么严重,姐姐也不用太客气,这西稍虽然小,但姐姐也放心大胆的将这儿当自个儿的家就行了……”
两人废话的说了一阵子,五娘又突然唤来雪婵:“昨日搬东西的时候也是有的纰漏,元序厅院子里头的盆栽香草是不是给忘了?”
雪婵想了想,发现好像真的忘了,不禁面露歉意。
五娘面带宽容:“好了,这会儿我要与粉憧说说话,你就去将香草给带过来吧。”说着又看着粉憧,解释道:“泡茶的时候加两片香草,茶香里都能弥漫出香草的清新味,喝着也算畅快,多少年来,我是喝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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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哥
粉憧笑着点点头,眉心却露出一番苦涩。其实五娘没必要什么都与她交代这么清楚,大太太将她择过来,纯属临时起意,恐怕是想着她在正院儿也帮不了什么忙吧。事前大太太也好,晨如也好,都没跟她说提醒过什么,想来也不是让她来做奸细的。因此五娘如今这样的疏远她,倒让她一肚子冤枉了。
雪婵进了自己的耳房,藏好了绣品在身上,就悄悄出了西稍院儿,为了前后证供一致,她一路笔直的去了西偏门。西偏门后面有个后门直通外院儿,再能外院儿绕出府是最保险的路线。并且就算被人看到她匆匆的出正院儿,她也能真的解释是去西偏门拿未拿完的东西。
西稍间里,粉憧与五娘还是天南地北的胡乱聊着,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什么事儿?这么吵?”正院儿是府里最严谨的地方,加上如今又是晌午,正是吃过饭小睡的时候,这会儿大太太保不住都还在歇息,怎么会纵容下人在院子里弄这么大声响?
粉憧去外头探头看了一会儿,就笑眯眯的回头来说:“是长哥儿,呵呵,与几个姐姐许是玩捉迷藏,竟然玩到西稍院儿这边来了。”
长哥儿,正经请安的时候没见着他,倒是在午间耍乐的时候见着了。
五娘理了理衣襟,出了房间往外头去看,果真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翻石攀爬的寻找着什么,嘴上还一边嚷嚷着:“我看到你们了……”
五娘看长哥儿玩得起劲,身上的衣服都弄污了也不碍事。就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在这会儿上去见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粉憧,和咱们一块儿玩吧。”远远的看到粉憧,长哥儿就热络的喊着。
粉憧看了五娘一眼,五娘微微点点头:“既是长哥儿叫的,就去吧。”
粉憧就开开心心的跑了过去,长哥儿皱着眉问了粉憧两句,粉憧指了指她,答了两句,就见长哥儿竟然走了过来。
“你就是五妹妹吧?你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近距离看,长哥儿的脸型倒是与大老爷不太同,脸型偏如瓜子,面如傅粉,偏偏俊朗,这样的姿态,却不大像是与女儿家们玩乐耍浑的人,更像该与别家富公子一同吟诗作乐才符合身份。
“见过大哥。”她笑着行了个全礼。
长哥儿倒是规矩,也回了个半礼。又说道:“昨日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昨日一天都与父亲在外头,倒是没空闲去看看你。听说母亲允了你往后在正院儿过着,正院儿的姐妹们倒是个个都心好,你也都见过她们了吧?”
“都见过了,就是大哥倒是这会儿才见。”她忍不住笑说两句。
长哥儿却很洒脱,笑起来显出三分爽快:“哈哈,这会儿已算是长久见的了,等年后,我出了彩幽氽,到时候才真是要见的时候更短了。”
长哥儿今年都十四了,过了年后也就步入了十五的关卡,虽然大崇国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可与母亲、姐妹分住却是从十五岁开始的。
只是长哥儿是家里的独苗苗,倒是不觉得大太太会将他的新住处安排在外院儿,恐怕就算是分开,也是在千叶园里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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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人
“长哥儿,老爷来了,询问你功课呢。快去换套衣服,见人了。”远远的,一个头梳着两颗粉苞头儿的小丫头急急的喊着。
长哥儿一听老爷来了,脸上也露出一分焦急,匆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