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驾到-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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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揪着他的衣襟,泣不成声,她有多期盼这个大婚,内心就有多害怕,惶恐和欢喜并存,深爱与痛苦同在,这些情绪,在她心底纠缠,盘踞,一日比一日扎的深。
“刘轩…”安心忽然轻声唤道,“我知道,你始终是你,那个跟在我身后追随我每一步的刘轩,那个失去了记忆却又回归自我的刘轩,那个护我怜我只为了我的刘轩,那个我们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刘轩,那个…。就算是全天下都负了我,却坚定一心陪伴着我的刘轩。”
刘轩…摘星楼所有的人顿时朝脸色震惊的玄璃看去。
------题外话------
这一章就不修改了,如果有错别字,亲们一笑置之。
其实这本书所有的主线就在大婚这一日,不管是玉华的有所图谋,还是玄璃的隐忍不发,尽在尾声阶段。
安心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她如正常的女子一般,爱的疯狂,恨的炙热,即使她知道是飞蛾扑火,她还是奋不顾身,放心吧,只是小虐,因为马上要结局了,大虐也虐不起来了,亲们放心看吧,~玉华也并不全是黑心的,图谋的同时也是有苦衷的。
☆、第十八章 如此谢幕
“你何时知道我是刘轩的?”玄璃手臂僵硬的揽着安心,问的分外艰难。
“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安心自嘲一笑,停住了哭泣,淡淡的道,“让我确认你是刘轩之时是在玄族,你还记得我亲手打造的问情么?”
玄璃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那日安心拿出问情,他随口说了一句,‘垃圾铁匠铺打造出来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当时这句话盘亘在他心底,几乎是没有思索就脱口而出。
那时的他并没有在山村中的记忆,也就是从那刻起,他隐隐觉察到他和安心是有一段纠葛的。
“我打造问情时连娘亲都瞒过了。”安心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从玄璃怀里退出来,声音平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安心?”顿了顿,她清凉的眸光一寸寸的掠过凌素素,安连城,安沐尘,最后是玉华,在玉华清淡不染尘埃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目光,看着玄璃,“不止是你,在场的最起码有一半人知道这个秘密,枉我自以为是的瞒过了许多人,到头来,却生活在这样一个无数人用无数谎言编织的陷阱里。”
“我从未骗过你。”玄璃握着安心的手不松开,死死的盯着她寂淡的眸光,一字一句的道,“在你离开后,我便对自己施用了玄族的禁术,除非有朝一日玄力大成,否则我终生不会想起在山村里的那段日子,玄力大成何其困难,我清楚的知道,若我不将玄力修炼到已臻化境,无法也无能护你一生一世。”
“玄族…”四大护法突然齐齐大惊失色,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玄璃和玄凌。
玄璃对四人的失态视而不见,依旧看着面无表情的安心,字字句句都带着莫大的决心,“你可知,在五岁那年,是玉华和素姨联合安连城一起施的轮回海的禁术,将你从那个时空强行的召唤过来,但是那时我还不是玄族的少主,即使知道他们在欺骗你,我也没有能力阻止,所以在安连城带你回京的时候,我拼尽全力封印了记忆,就是为了等我玄力大成的那一日,能万无一失的带你脱离这个外表繁华似锦内里却尽是猜疑的陷阱里。”
玄璃话落,满席皆惊,安心静静的听着,摘星楼下厮杀声依然震耳欲聋,她脑中有片刻的晕眩,有那么一瞬间,她心中,脑中,一片空白,眼前是刺目的白,她似乎看不到任何人,眼神掠过阵阵恍惚。
“玉华这一局棋,以天下为棋盘,他就是那执棋的手,一盘棋开棋,需要打出头阵的棋子,这颗棋子不好寻,东凌的国师算出了这届的凤星不在这片土地上,他便将你强行的从那个时空拘禁过来,让你替代原来的安心,从你五岁的那刻起,这局棋就开始了它运行的轨迹。”玄璃眸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安心,平淡的声音夹杂着滔天的怒火,“我亲眼见到了你降落异世的情形,你之所以想不起原来安心的记忆,是因为玉华废除了她五岁之前的过往,你何等的聪慧,若有了那些往事,你定可以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从而看到他们的狼子野心。”
夜枭听到这里,一双桃花目怒气泛滥,死死的瞪着玉华,大手紧握成拳,手骨泛出青白的光芒,可想而知他心中已然盛怒。
安心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要栽倒在地,玄璃扶住她的身子,将她带入怀里。
“我玄力大成之际,有了以前的一些记忆,但是不全,我顺着记忆找到了山村,在那里我突破了玄力最高一层,然后想起了所有,包括玉华的图谋,素姨和安连城的谋算,还有你的…被困囹圄。”玄璃薄唇抿唇,无半点的血色,“所以我出关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坏了玄凌的大婚,解除了他被你封锁的记忆,待我将前因后果一一倒出来时,他脸上的表情跟你如今差不多,他看重父主,连带着看重玄族,若不是知晓当中的缘故,他为何袖手旁观的看着我将父主挟制而无动于衷?因为我们清楚,不将玄族控制在手里,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掉落悬崖,无法营救。”
一直未开口的玄凌沉声道,“安心,我竟不知,原来你才是那个最苦的人,天下芸芸众生,有衣不蔽体的乞儿,有苟延残喘的流浪人,有花楼卖笑的妓子,更甚者,踩着亲生兄弟往上爬的帝王,他们都苦,都累,都在生死存亡的边缘来回的挣扎,但世间大苦,比之你,不及一半。”
“你这是在同情我么?”安心闭上了眼睛,眉眼疲惫,透着一股荒凉的死寂,她突然很想笑,曾几何时,她以为上苍对她不薄,前世欠她的亲情友情爱情在今生一并的给了她,原来眼前的美好,只不过是井中月,水中花,随风流逝。
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沉溺被柔情织住的网中,寸步难行,她却尤不自知,心甘情愿的陷在裹着蜜糖的毒药里。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矫情的话,幸福好短暂,还长着翅膀会飞,一眨眼的功夫,它就飞走了。
“我不是同情你。”玄凌声音低哑的道,“我只是心疼。”
“心疼我被三个我最爱的人欺骗却甘之如饴?心疼我不顾一切奔赴的婚姻却是个陷阱?心疼我自以为抓住了幸福其实只是一片虚无?心疼我所看所想所爱所珍惜的都是一场梦境?”安心嘴角翘起一个很小的弧度,眼中的神色却是一望无际的隆冬黑夜,寂灭荒凉,“听起来是很惨,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很可怜。”
“安心,听我说。”玄璃看着安心不带一丝波动的小脸,那双往日灵动的大眼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如一具行尸走肉,身体还在,但灵魂早已不翼而飞了,心里惊慌的情绪在瞬间占满了他全部的思想,他扶住安心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黑洞洞的双眼,“你还有我,正如你所说,就算是全天下负了你我也不会舍得伤你一根毫发,我依旧是那个小时候跟随你每一步的刘轩,对你不离不弃,哪怕你不喜我,我也心甘情愿的守在你身边,一辈子!”
安心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暗影的翳。
“你忘了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了?”玄璃吼道,“一个男人而已,不足以成为你的心魔,玉华又怎样,你爱他又怎样,只要你跟我离开,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忘却前尘往事,后半生,你都不会再想起他,他对于你来说,就只会是一个陌生人。”
“好。”安心沉默了半响,点点头,声音微不可闻,“我跟你走。”
玄璃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看了玄凌一眼。
“安郡王。”玄凌目光转向安沐尘。
安沐尘被这一声拉回思绪,看着被玄璃揽在怀里静默不语的安心,眸光溢出一抹沉痛,他点点头。
安心抬手扯下了满头的珠翠,高耸的云鬓垂落,三千发丝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痕迹,悠悠披在肩头。
“有那么一刻,我是你的妻子。”安心黑幽幽的眸子凝视着玉华,一眨不眨,声音如一潭死水,“也算是圆了我两世的一个梦,梦醒了,也到了该面对现实的时刻。”
“今日你我结发夫妻。”安心又道,“斩断这缕结发之情,我们便从此相望不相亲。”话音未落,她伸手挥断了流泻在胸前的一缕发丝。
柔软的发丝打了个转,似一片羽毛,晃晃荡荡的落在地上。
玉华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嘴角,眼中有某些情绪刹那决堤,他上前一步,眸光深邃似海的道,“结发之情岂是一缕发丝就能斩断的?安心,你已是我的妻,你明明可以在礼成之前阻止这场婚礼,可是你却放任三拜完成,你内心深处是想与我白头偕老的,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带着浓浓的乞求,安心衣袖内的手轻轻的缩了缩,她转开视线,淡淡的道,“没错,在玄璃没现身之前,我的确打定主意要和你长相厮守,但我知道这是一场幻境,情景再美,也是假象,终有一日会被打破,就算今日圆满大婚,日后我们还是会走到眼下的局面,早几日,晚几日有什么区别?做你一刻的妻子,做你几月的妻子,又有什么分别?这个梦,总归是要醒的,我全了自己心底的一个执念,已经别无所求,再见,你我便是路人。”
“两个时辰前,你对我说永远不会离弃,誓言犹如在耳,安心,你不是出尔反尔的人。”玉华脸色微微笼罩了一层霜色,薄唇紧抿,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我也说过,若你有一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以前承诺过的全部都不作数。”安心沉静的语气带着一股生无可恋的味道。
玄璃敏感的觉察到了,揽着她腰肢的手一紧。
“放心,我不会死。”安心转头看向玄璃,微微一笑,“若没有那些苦不堪言的记忆,等于重回一世,现在的安心或许生无可恋,但以后的安心一定会好好活着,为自己,不为别人。”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玉华忽然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看着安心,每个字都重若千斤,“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活着你只能站在我身边,死了奈何桥上你也只会和我一起走过。”
“玉华,今日本少主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轮回海又如何,千年前的轮回海不过是玄族的分支,如今以为有了和玄族一较高下的本事,就有胆子反抗玄族了么?”玄璃神色冷静的说出一个事实,“若她不愿意跟我走,我不强留,但她已然被你伤的遍体鳞伤,本少主就算拼着轮回海和玄族两败俱伤,也要安然无恙的带她走!你拦不住我!”
“不试试如何知道?”玉华眸光有瞬间的破碎,如一块上好的琉璃,裂出细细密密的缝,成千上万的豁口往外灌着寒风,冰寒刺骨,“就算是下半生我和她相互折磨,不死不休,我也认了,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玄璃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方印玺,沉声道,“玄族始祖传承的印玺在此,玉华,你可以不听命,但轮回海上上下下的人见到此物若还敢阻拦本少主,会下十八层地狱,受烈火焚身,永世不得轮回之苦!”
四大护法和神女在玄璃掏出印玺的瞬间,齐齐跪倒在地,对着印玺恭敬而拜。
“轮回海早在千年前就脱离了玄族,如今已是独立的存在。”玉华看着玄璃手中那方墨黑古朴的印玺,声音平淡无波,“玄璃少主现在拿出这个东西,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玄璃刚要说话,安心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你既然闯进来了,那我们自然能平安出去,就别浪费时间了,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玄璃点点头,将印玺揣回怀里。
安心转眸看向玉华,一双眸子淡的没有半分颜色,不起涟漪,死水般的平静,“这局棋,我是最先动的那颗棋子,运行的轨道也拉开了帷幕,以后棋势的走向,有没有我都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你筹谋多年,布置多年,我这颗棋子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玉华,这场用无数谎言编织的梦境,我醒了,也不得不醒,你也该是时候醒过来了。”
“这不是梦。”玉华压抑着情绪道,“ 那些过往,那些亲密,那些彼此许诺的誓言,如何醒的过来,安心,若你信我,该不会怀疑我对你的情意。”
安心默然了片刻,突然道,“玉华,你放了我,好不好。”
这句话似乎带着直击心扉的力量,玉华脚步踉跄了几下,眸光夹杂着痛苦和不可置信之色,她叫他放了她?
“我受不住了。”安心忽然伸手捂住脸,不想让旁人看到她脆弱的情绪,“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外表强大但内心容易受到伤害的女人,你们联起手来将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击的粉碎,不给我留一丝的余地,你非要将我逼落悬崖你才肯罢休么?放我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想见,就当我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