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爱欢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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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用力扯住他爬上来的手。
凌笙辉突然收起唇边的笑意,冷冷睨着人,高大的身体坐起来。
我慌忙起身,逃也似的跑去门口。
“喂,画具箱。”他居然好心好意提醒我,长长的双腿搁在长几上。
对哦,我马上折回去,提起箱子夺路就逃。
“顾盼,你是老鼠我是猫。”他冷冷的声音追在我身后,笃定说:“不出半个月,你会哭着来求我上你。”
呸呸!去他的老鼠和猫!我义无反顾大力关上厅门。
我想我的脸一定烧起了火团,我冲进员工洗手间想洗把脸,马上看见一身名牌衣裙的eva在洗手盘前整装,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侍应。
“eva,昨晚凌少没少疼你吧?据闻,他很生猛。”女侍应一脸羡慕的追问。
eva媚眼一眯,风骚地撩撩新烫的大波曲发,特意露出颈侧淡紫的吻痕:“他呀,没少折腾我,整晚要不停。”
“哇!传闻他出手大方,你得了多少米?”女侍应紧张的瞪着eva。
“一百万。”eva对着镜子左照右看:“他还说要将我捧成顶尖模特儿。”
洗手间里立马尖叫声响成一片,我提着画具箱连忙转身出门,真受不了那种刺穿耳膜的叫声。
我离开魅道去赶搭公交车,远远看到尾班车开走,气得干跺脚,只好选择徒步走回家。
初秋的风起了,一阵紧过一阵,吹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无可避免想起邰正源!
半个月后就是中秋节了,那天正好是我生日,两年前的人月两团圆之夜,我将初吻献给了他……
我进了家门,顺手打开了小厅的灯,妈妈听到声音急急走出房间,看着我问:“盼盼,累了吧?”
“妈,我没事,您快去躺躺吧,。”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扶着体弱多病的妈妈回到她房间里。
妈妈一边躺下,一边拉着我的手:“明天是你爸爸的生忌,出门前,给他上炷香。”
“好的。”我应了声,给她掖好被子:“大哥还好吗?”
“他今天跟班里的人闹别扭,心情不大好。”妈妈说着,眼眶红了。
章节目录 010。 被迫当评委
我也跟着红了眼,我哥哥是个脑瘫,爸爸还没死之前,已经让他长期住进花莲那边的特殊技能训练学校里接受特训,妈妈周一至周五都要去陪他住校的。
我明白,身患残疾的人,通常心情不好脾气就大,从小我已经习惯了这些。
“妈,有空我去哄哄他,您不许再偷偷摸黑做这个。”我指指床头柜上的一盘手工珠花,站起身。
“知道了,你别太累着自己,早些睡。”妈妈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我知道妈妈是在心疼我每个月累死累活的工作赚钱,还坚持要送哥哥去学费高达五万元一个月的特训学校。
她觉得她和哥哥都在拖累我,可我只有一个想法,我爸爸生前坚持送我哥去那个学校就是为了他以后可以生活自理,所以我要接下这个棒,再苦再累我也认了。
我关了房间的灯,轻手轻脚关门走出去,到餐桌那边坐下。
累,真累了,我从皮包里拿出日记簿,看着页扉上一行苍健有力的钢笔字:顾盼,我的盼盼,我爱你!邰正源。
我用手指轻轻扫过那几个字,忍不住叹了口气,望向漆黑的窗外,心里默念:正源哥,你到底去了哪里?一走两年你是生是死?给我一点消息好吗?
我欲哭无泪,趴倒在餐桌上,心凉如水……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早起了床,上香给爸爸之后,匆匆出门去搭乘公交车。
我昨天又在步行街找了份派传单的工作,到了店铺之后放好箱子,走出门口开始卖力邀客和派传单。
五百元一天的酬金对于我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不干更无望!
我活像一只陀螺,忙至日落西山,脚累声音哑,可是我还要赶去魅道那边上班。
我从店老板那里领了钱,提着沉重的画具箱离开,在附近的小食店随便填饱肚子就去赶车。
到了魅道绕去侧门,照例去女更衣室报到。
我今天是提早来这里的,因为会所要办一场选美show,在几百个女侍应和小姐里选出“魅道公主”,而我就被安排在第二和第三环节中间做即场彩绘表演。
“顾盼,你去当评委。”ann姐看了我一眼,当众宣布。
“啊?”我惊疑,第一反应就是不想干!不做这种事!
ann姐见我反应大,立马补充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嘴:“有意见?你自己去找阿锦提!他和凌少在天字一号!”
作死啊!又是天字一号!我哪敢送自己入虎口去天字一号找那个可怕男人?!
点名会散了之后,我开了木柜门找出黑白配的女仆制服,ann姐走过来,将一条白色雪纺裙塞到我手上:“你穿这条裙子。”
我看看她,她的无情三角眼正盯着我,明显监督我尽快行动。
没办法,我只能乖乖换上这条纯白色的深v领吊带短裙,随后跟着她走到厅吧那边的评委座席坐下。
今晚是“魅道公主”决赛日,入选的美女个个都提早来做准备。
章节目录 011。 艺术的真谛
我拿起节目单来看,第一环节:才艺表演。
20点整,魅道正式开门迎客。
为美女捧场的各式会员恩客三三两两进门,大大的厅吧马上人影绰绰。
我一直垂着皱眉,直到身边的沙发椅发出重物落下的沉闷声响,我才后知后觉侧头看去,视线碰上一双凌厉的眼睛。
我呼吸一窒,心脏剧跳的厉害,连耳膜都“嘭嘭!”鼓动,坐下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凌笙辉!危险,极度危险!我马上调开目光。
这时,男司仪一跃上了舞台,他极尽搞笑之能事,搬出各种带了颜色的笑话搅活气氛。
司仪说完,请出参赛的美女们走上半人高的舞台,她们开始各展所长表演才艺,有人弹琴,有人唱歌,有人大跳热舞。
我挺直了身体看表演,但其实我整个人好像浮在了半空中,眼前的一切事物像雾像云,即使音乐震耳欲聋,我都无动于衷听不入眼,全部注意力都在防备身边的那男人,凌笙辉!
我很忙,我要到更衣室给充当人体模特的钢管舞娘打底粉,为即场表演做前序准备,所以必须走来走去。
我乐于这样走动频繁,我不想见到凌笙辉!但是,我的脑子仍然会胡思乱想,想凌笙辉这么多位置不坐,为何要坐我旁边?他究竟想怎样?还有,阿锦为什么无端要我做评委?
这一个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弄得我心烦气躁!
我这个评委是多余的,要我打分,其他评委打多少分,我就跟着打多少分。
终于结束了第二环节,我被司仪“请”上了舞台。钢管舞娘已经拎了画具箱站在舞台正中央等着我。
我示意舞娘坐上那张水晶长脚凳,一个水晶圆柱缸从头顶慢慢降下来,将我和舞娘罩在里面。
我们俩被隔绝在hing的世界之外,有水晶缸阻隔我得以清静,我集中精神给人体模特描上颜色。
缸外,灯光陆离,射灯猛闪,轰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口哨声和尖叫声混在一起,我没有分神去看,但知道参赛的美女们跟贵宾有零距离互动这一环节。
本来,根据经理阿锦的要求,这个当模特的钢管舞娘必须完全不穿演绎美体,经我强烈争取下,她可以添一条白色纱巾遮住下半截。
我在更衣室里也做了手脚,给她贴了上围贴,然后再贴两片假绿叶遮饰住,我这样做了,她送我一个感激眼神。
人体艺术的真谛,不是看能暴露多少寸肌肤,而是看我的颜色可以在肌肤的衬托下表现出多少分娇美。
我知道有很多人说我保守又矫情,都已经沦落到要在一个娱乐会所里娱客了,还妄想替表子立牌坊。
是的,我不否认我在替表子们立牌坊,帮她们立牌坊,也帮我自己立牌坊。
但凡是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牌坊,不关乎她是不是表子……
我又胡思乱想了!描完正面的图案,转个身去描背后的,我顺眼望去台下,看到凌笙辉翘着双手,抬高了头定定望着我。
章节目录 012。 不愿意多留一分钟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条件反射就垂眼检查自己。
作死啦吊带深v!手马上按在领上,我换了支中号刷笔,尽快描好大片大片的绿叶。
杰作完成,绚丽的郁金香在舞娘的身体上灿烂绽放。
我向司仪打个手势,水晶缸慢慢升起,我牵着舞娘细长的手臂向台下鼓掌的观众行了个公主谢礼。
走下小舞台我没有回评委座席,我完成任务了理所当然要去换衣服下班。
ann姐来更衣室找我:“顾盼,阿锦找你签约。”
这个阿锦很奇怪,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也不让别人叫他锦哥,要直接叫他阿锦,我对他没有好感,怎么叫怎么好吧,至于签约,我很爽快回绝ann姐:“对不起,我不打算签约。”
我一周前和eva一起来面试的时候,阿锦很牛叉的对我们俩说:“你们两个的条件都不符合我们魅道的用人标准,我只是看在介绍人的份上先给你们一周的试用时间,到时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们签约。”
现在,阿锦主动要跟我签约,我反而不愿意多留一分钟。
这里太可怕,我感觉我会被黑暗的无形的东西随时吞掉,走,不要留恋不适合我的地方。
ann姐没有说话,一双三角眼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直发起毛,她才点点头:“你有种,你有骨气,我帮你去跟阿锦说说。”
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阿锦那一关恐怕很难跨过,这种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难得ann姐肯予我方便,我还能不低下身段?我连忙低眉垂手:“谢谢ann姐,麻烦您帮我说句好话。”
这回ann姐什么都不说,一挥手走了。
我快快换好衣服,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叠好白纱吊带裙和女仆装制服裙,单等ann姐回来。
很快,她匆匆走来对我说:“你马上去找财务领薪水,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感觉她话里有我不知道的内情,但我顾不了许多,现在对于我来说,能离开这里是头等重要大事!
按照ann姐说的,我去财务领了钱后极速走了,连头都不回。
以前我从不接外省的彩绘秀,因为我妈不肯让我孤零零一个女孩子跑到远的地方去,现在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那些中介经纪人联系走秀的事情,我跟他们说无论多远,只要包吃包住有钱赚我都接来做!
也许是运气要来了,其中一个经纪人让我明天紧急替补,说有位彩绘师临时有事不能去“霸道”的车展。
天助我也,我连忙说我接,挂线后顺眼远远看过去,霸道车城立即进入视线范围。
霸道车城就像一只突然出现在热闹繁华市中心的金灿灿饭碗,它楼高三层的碗状建筑物用的全是半透明金色玻璃外墙幕。
我参加过那里的车展,对环境还算熟悉。太好了,我欢天喜地回家画图稿,准备好好大干一场。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车城,走入大开的玻璃大门。
章节目录 013。 又遇到衰神
我先扫望一圈中空的展览厅,就快快步进后面办公室区域寻找8号室,经纪人发来的通知短信里说,我要和别人共用一室,模特是eva。
8号室大约二十平米左右,室中央早就拉好挡隔塑料帘,我一进去马上动手铺开画具,只等模特eva来,即可开工。
时间对于我来说等于是金钱,早画完早领钱,然后要转战另一个打工场所。
我拿起昨晚画的图稿看得入神,一阵脚步声走近我身后,我以为那是eva,没有回头就问她:“来了?我已准备好,你先把衣服脱了。”
没回应,没动静。
感觉奇怪了,我转身去看,看到的是一双单凤眼,我当场一震,人的运气衰落,走到哪里都可以遇到衰神。
“你准备好了?那我脱了!”凌笙辉一步步逼近,轻佻单凤眼紧盯着我。
“凌少~”这时,eva娇媚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
我听到eva的声音后松了口气,有eva做挡箭牌,凌笙辉不会再对我怎样。
eva扭着蛇腰走进来,她斜眼看着凌笙辉不放,那双媚眼简直是在放电,整个人粘过去:“您来找我?坐嘛,陪我别走了~”
eva和凌笙辉不是打得火热吗?他们昨晚竟然没有在一起?细细想一想,我明白了,凌笙辉已经厌倦了eva,两天,仅仅两天,女人就如他穿过的衣服,用过即弃。
“只看彩绘会闷死,除非你不穿”凌笙辉坐在唯一的一把沙发椅上,声音特意拖长。
我左手拿着图稿,右手提起白色眉笔,轻声对eva说:“可以开始了。”
“哦。”妆容浓艳的eva随口应声,当着凌笙辉的面将短装皮上衣褪掉,只剩一件小抹紧裹着火辣上围,媚烟眼一看四周,撇撇嘴:“唉,这里又窄又小!”
“你想怎样?”凌笙辉把玩打火机,抬眼反问她。
我装作不经意望去,凌笙辉斜斜靠坐在沙发椅内,手肘撑住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