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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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对于刘辩的提议,庞统也是深以为然,他抱拳朝刘辩拱了拱,对刘辩说道:“既然如此,殿下早些歇息,臣下告退!”
目送着庞统转身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的军营中,刘辩才返身回到了帐内。
帐内的白烛已是燃烧了小半,矮桌上那坛美酒尚未开封。在矮桌旁,还摆放着十多坛同样用封泥封住坛口的酒坛。
这些美酒,都是军中储备,留着将士们功成之时,于将士们庆功所用。
刘辩命人取来十多坛美酒,为的就是待到太史慈等人折回,犒赏他们。
由于对太史慈等人说过,他会在帅帐中整夜等候,进了帅帐,刘辩并未将白烛熄灭,只是穿着衣甲,躺在了铺盖上。
身上穿着坚硬的鳞片甲,躺在铺盖上很是不舒服,刘辩连着翻了好几次身,才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相对好受些的姿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太过疲累,不知不觉中,他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正睡的香甜,刘辩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守帐兵士的呼唤:“殿下,太史将军他们回来了!”
听到这声呼唤,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抬眼朝帐内还在燃烧着的白烛看了看。白烛上依然跳动着火苗,只是经过大半夜的燃烧,烛身已是烧去了多半。
第319章 接见西凉军使者
起身离开铺盖,刘辩快步走出帅帐,刚掀开帐帘,他就向立于帐外的两名守帐兵士问道:“太史将军等人何在?”
一名兵士抬手朝着前方不远处一片黑黢黢的营房指了指,对他说道:“启禀殿下,太史将军等人正向此处赶来!”
循着那兵士手指的方向,刘辩果然看到十多个黑影正快速朝着的帅帐奔来。
帅帐位于军营正中,若非哨探特意放入,根本不可能有人直接闯向此处。
看到那十多个黑影,刘辩心头也是一松,只要太史慈等人返回,或多或少都会带回一些有用的讯息。
十多条黑影越来越近,待他们来到离刘辩很近的地方,刘辩终于看清,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太史慈。
“殿下!”到了刘辩身前,太史慈双手抱拳,对他说道:“末将等幸不辱命,已是摸清了西凉军的人数与布防!”
“太好了!”刘辩原本只是期待着太史慈等人能大概摸清山上西凉军的数量和所处位置,从太史慈的语气中,他听出这些人得到的消息,并非如同他预料的那么少。
“入帐说话!”不等太史慈接着把话说下去,刘辩就朝他和跟在他后面的一群兵士做了个请的手势,先一步钻进了帅帐。
身为将军,太史慈倒是受得刘辩这个手势,可跟在他身后的十多名兵士,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一个个赶忙抱着拳,目送刘辩掀开帐帘进入帐中。待到太史慈跟着刘辩进入帐内,这些兵士才个个怀揣着忐忑,跟了进去。
“兄弟们且莫说话!”进了帐内,刘辩快步走到矮桌后,伸手拿起桌上那只酒坛,另一只手将十多个酒碗依序排成两行,随后分别在每一只碗中倒上了美酒,才对太史慈等人说道:“兄弟们整夜探查敌情,着实辛苦,本王先敬兄弟们一碗。”
说着话,刘辩弯腰从矮桌上端起一碗酒,双手捧着,朝众人一比,仰起脖子,“咕咚咕咚”把酒给灌了下去。
太史慈等人见刘辩先将酒喝了,也纷纷上前,一人端起一只酒碗,一口将碗中之酒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陶碗不小,每只碗中盛的酒也是不少,众人一人一碗,喝得又猛又急,之所以不会喝醉,乃是因为这些酒与那种蒸馏过的酒不同。碗中的水酒,大多都是未经过蒸馏,只勾兑了更多水的米酒,喝起来虽是醇厚香甜,可酒精度数相对不高。因此一人喝上五六碗,也算不得是海量。
待到众人喝了酒,纷纷把酒碗放回矮桌,刘辩才向太史慈问道:“太史将军,你等今夜所探查之敌情,究竟如何?”
“回禀殿下!”刘辩问起敌情,太史慈这才抱拳对他说道:“太华山上,西凉军人数并非很多,末将仔细清点过,不过五六百人而已。”
话说到这里,太史慈又把话锋一转,对刘辩说道:“不过五六百名西凉军扼守的乃是山道最为险要之处,彼处两侧皆为断崖,人行在路上,稍有不慎尚可能跌落崖底、粉身碎骨。西凉军在山道上垒满了巨石,每块巨石下,都有木棍顶撬,一旦我军沿着山道行进,他们无须太多动作,只要将巨石撬下,我军虽有三万精兵,却是难以越过太华山一步!”
“好歹毒的用心!”听了太史慈的禀报,刘辩拧起眉头,先是叹了一声,随后又向太史慈问道:“你等可寻到破敌之策?”
“无须太多谋略!”刘辩刚问可有破敌之策,太史慈便对他说道:“殿下只需晚间给某五十精兵,某定然一兵一卒不损,为殿下夺取太华山要道!”
“五十太少!”刘辩摆了摆手,对太史慈说道:“将军勇武,本王晓得,只是此番事关紧要,晚间将军再率领一百精兵,连夜摸上太华山,将山上西凉军悉数歼灭,我大军也好上山!”
“诺!”太史慈抱拳应了一声,对刘辩说道:“殿下整夜等候末将等人,着实辛苦,末将等人便不再叨扰,先行告退!”
“太史将军且慢!”太史慈等人告了退,正要离开,刘辩赶忙将他们叫住,对太史慈说道:“本王命人备了十多坛好酒,方才跟随太史将军一同上山探查敌情的兄弟们每人带上一坛,返回帐内畅饮!”
说着话,刘辩从矮桌旁拿起两只酒坛,递到了太史慈面前。
从刘辩手中接过酒坛,太史慈又谢了一声,才对跟在他身后的兵士们说道:“领了美酒,我等回去,莫要耽搁殿下歇息!”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上前,每个人都从地上拿起一坛酒,这才再次向刘辩谢了,出了帅帐。
得了有关太华山上西凉军的讯息,终于松了口气的刘辩,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太阳爬上三竿,才懒洋洋的出了帅帐。
刚出帅帐,一名守帐兵士就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启禀殿下,方才军师着人来过,说是要请殿下接见西凉军使者。来人得知殿下尚在熟睡,并未让我等唤醒殿下,只是说了句回去向军师复命,就再没了回音。”
“哦!”刘辩点了点头,从守帐兵士的话中,他听出在庞统看来,接见那位董将军的事并不是十分紧要,否则庞统得知他还在睡觉,定是会要求所派之人将他唤醒。
“你去问问军师,何时接见西凉军使者!”站在帅帐外,刘辩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随后才向一旁的一名守帐兵士吩咐了一句。
那兵士应了一声,飞快的朝着庞营帐房所在的方向跑了去。
站在帅帐外,刘辩默默的看着远处空地上一群正列队操练的官兵,等了好一会,他派去寻找庞统的兵士才折了回来。
“启禀殿下,军师此刻正在西凉军使者帐中与之相谈。”到了刘辩面前,那兵士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方才军师要小人传话,说是这便与西凉军使者前来拜见殿下。”
“帮本王收拾一下帅帐,过会本王要接见西凉军使者!”手捂在嘴巴上,打了个哈欠,刘辩向帐外的两名兵士吩咐了一句,随后双手捂着脸,用力的揉搓了几下。
行军打仗,最不容易携带的,便是清水。将士们虽说所有人随身都会携带水囊,可水囊中的水,仅仅只够煮饭和饮用,根本不可能奢侈到用来洗脸。
除非驻扎之处离水源很近,平时出征,早起时,包括刘辩在内,所有将士都是没机会把脸清洗干净。他们唯一清洁面部的方法,便是如同刘辩这样,揉搓脸部,把一些污垢搓掉。
两名兵士进了帅帐,片刻之后,便折了出来,其中一人抱拳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帅帐已然清理妥当。”
刘辩听了,也不应声,转身走回帐内。伸手掀开帐帘,立于帐门前,他又扭头对那两名兵士说道:“待到军师与西凉使者来到,先行向本王通禀。”
“诺!”两名兵士得了刘辩的吩咐,齐齐抱拳躬身应了一句,目送着刘辩进入帐内。
刚进帐内,才在矮桌后坐下,倒了盏茶水还没来及把茶盏凑到唇边,守在帐外的一名兵士就向帐内喊道:“启禀殿下,军师与西凉军使者求见!”
“请他们进来!”手中端着茶盏,刘辩先是向帐外吩咐了一句,随后才抿了一口茶水,把茶盏放在桌案上。
茶盏刚落到矮桌上,帐帘就被一名兵士掀开,庞统先一步走进帐内,朝刘辩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殿下,西凉军使者董宪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回庞统话时,刘辩语气是一片淡然,也没有用“请”字,只是很随意的说了句让他进来。
庞统倒是没像刘辩这般惫懒,得了刘辩吩咐,他转过身,朝帐外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等在外面的董宪说道:“殿下请董将军入内相见!”
刘辩说话时,满脸青疙瘩比前一天还要青肿的董宪正与陪同庞统的管亥并肩立于帐外,刘辩的话他是听的轻轻楚楚。
虽说庞统转达刘辩话的时候是用了个“请”字,可董宪却是没从刘辩刚才的话语中听出半点尊敬的意思。
头天刚被管青暴打了一顿,心知在洛阳军大营中不可使性。虽说对刘辩方才说话的语气很是不满,董宪还是硬着头皮谢了一声,进了帐内。
待到董宪入帐,手按剑柄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管亥也跨步走入刘辩的帅帐。
“末将董宪,拜见洛阳王!”进了帐中,董宪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
手中端着茶盏,不晓得何时,刘辩面前的矮桌上,竟是多了一卷竹简。
他一边将茶盏凑在嘴边“嗞溜嗞溜”的吸着茶水,一边伸手将竹简摊平了一些,视线都没从书简上挪开一下,只是抬起那只刚摊平竹简的手,朝董宪虚按了按手,对他说道:“董将军不必多礼,坐吧!”
虽说口中请董宪坐下,刘辩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看向他,只是很专注的瞟着桌案上的竹简。
“军师!”董宪刚要在帐内的一只坐垫上坐下,刘辩就指着竹简,对还立于帐内的庞统说道:“本王一早又将这份书信看了数遍,着实是发现了不少端倪……”
听见刘辩说的话,刚刚屈膝还未跪坐在坐垫上的董宪就止住了动作,一双被肿起脸颊挤成了缝隙的眼睛,贼溜溜的看向了刘辩。
可刘辩却偏偏在这时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把那份竹简给卷了起来,很随意的往一旁一丢,抬头朝董宪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对不住董将军,本王方才只顾寻思其他事务,怠慢了将军,还望将军莫怪!”
第320章 计中之计将错就错
刘辩先倨后躬,态度转变之快,让董宪着实有些适应不了,心内不免对那片竹简所书写的内容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听了刘辩的话后,董宪赶忙跪坐在地上,长身向刘辩抱着拳说道:“殿下肯与末将相见,已是末将莫大的荣幸!”
“对了!”抬起一只手指,刘辩微微低着头,好像有什么事想不起来一般,保持着满脸纠结的神态,过了片刻,才接着说道:“董将军来本王军中,为的可是和议一事?”
见刘辩这副神态,董宪心内已是有了个想法,刘辩恐怕也是并无和谈诚意,之所以愿意接见他,或许暗中有着什么图谋,这图谋就在那份书简上也说不定。
“正是!”心内飞快的盘算着,董宪先是躬身应了一句,一双眼睛却是偷偷瞟向了刚被刘辩丢于一旁的竹简上。
“董将军打算与本王如何和谈?”凝视着跪坐于面前,眼睛正贼溜溜的看向那卷竹简的董宪,刘辩歪着头,像是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牛将军要末将代为转达歉意!”董宪躬着身子,态度很是谦恭的对刘辩说道:“早先我军曾于河南尹一带截杀过贵军粮队,牛将军为表歉意,愿于近日命李傕、郭汜二人率围攻长安之军撤离,只求殿下回兵洛阳,自此西凉军与殿下永世修好,再不相互攻伐!”
“永世修好!”董宪的话才说完,刘辩就嘿嘿一笑,抬头看着站在帐内的庞统和管亥,对董宪说道:“本王与牛将军皆为大汉臣子,本是同殿为臣,又非两国,何来永世修好?”
刘辩如此一说,庞统是笑着摇了摇头,一旁的管亥却仰头哈哈大笑,瓮声瓮气的对董宪说道:“我说,你这将军,说话比管某还是不如。瞧吧,话说错了,可是要让殿下得了笑话!”
被刘辩笑话倒在其次,可被为人粗豪的管亥奚落了一番,董宪面上却是有些挂不住。
他那肿了的脸庞是青一阵红一阵,却又不敢发作,只是面朝刘辩躬着身子。
看着跪坐于面前,因生怕再说错话,而闭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