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9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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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将军们都没有吭声,沮授摆了摆手对他们说道:“今日我等不过是在此处相识一场,望各位将军,日后多与某走动,彼此相熟,也好行事!就此,散了吧!”
他这么一说,反倒是让将军们都愣住了。
众人彼此相互看着,并没有一人立刻离开。
一员西凉将军跨步上前,抱拳朝沮授拱了拱说道:“敢问将军,召集我等,莫非就是见上一见?”
“嗯啊!”点了点头,沮授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道:“将军莫非还有甚事不成?”
“呃!”他毫不避讳的说出就只是为了见上一见,那问话的西凉将军倒是愣住了,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抱拳说道:“我等以为,将军今日召集众人,必定会有兵马调动诸事,将军莫非不欲改动军中现状?”
“改动现状?”沮授眨巴了两下眼睛,对厅内众人说道:“马老将军治军严谨,大军军容肃整,某乃一介文士,对军务尚且不熟,如何改动?若是改动,万一坏了军中部署,岂非误了大事?”
沮授如此一说,厅内的西凉将军们一个个满脸愕然。
在他们看来,寻常来说,新的官长到了,必定会对军中进行一些改动,即便不做大改,至少也会将人员调动一些。
可是沮授不仅没有对军中做出大改,就算是将军们的部署,也是没有半点调动,反倒一应全都是尊造马腾原先部署好的。
如此,着实是有些出乎将军们的意料。
“某不懂军务!”环顾着厅内的西凉将军们,沮授接着对他们说道:“陛下要某前来领军,也是眼下洛阳城内良将多数带兵出征,一些留守的将军,也都是军务繁重,只有某无事可做,便被陛下调拨到了此处。”
沮授话说的轻松,厅内的将军们,却是听的一个个满头冷汗。
行军打仗,计略和勇武最为紧要,文士出身,沮授勇武必定是不可能的,计略如何也是不晓得。
两者若无其一,将一支大军带好,至少是要有点领兵经验。
沮授偏偏说出他对军务完全不懂。
皇帝派了这么一个人到西凉,究竟能做些什么,还真是让将军们心内没底。
看着厅内将军们一个个满脸的愕然,沮授对众人说道:“众位,某虽是不懂带兵,你等却是懂得。自今日起,某必会时常请你等前来议事,捎带着也教教某领军之道!”
“将军!”沮授的话刚说完,又有一个西凉将军跨步上前,抱拳对他说道:“西凉一地,虽说并无叛逆盘踞,羌人却是时常惹事。那羌人骑术精湛,且勇猛善战,若将军不懂军务……”
“报!”西凉将军话还没有说完,厅外就传来一个兵士的喊声。
闻得兵士在外面大声喊叫,沮授吩咐了一句:“唤那厅外之人入内说话!”
站在厅内临门处的亲兵得了命令,应了一声,走出了前厅。
不过顷刻间,亲兵就带着一个背后插着几面小旗的斥候走了进来。
进了厅内,斥候环顾了一圈将军们,当他的目光落在沮授脸上时,他愣了一愣。
早就被派出去探查军务,斥候并不晓得马腾已经交出兵权,把大军交给了沮授。
“何事呈报,速速道来!”见斥候脸上带着迟疑,沮授向他追问了一句。
先是看了一眼沮授,斥候又把目光看向了将军们,还是没有开腔。
“哎呀!”见他一副纠葛的模样,一个西凉将军朝他一摆手,不耐烦的说道:“马将军举家迁徙到洛阳,如今引领我等的,乃是这位沮将军。有甚军务,还不快说!”
听说马腾已经带着全家迁徙到了洛阳,斥候脸上流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将军。
厅内的将军们一个个脸色灰暗,见斥候看向自己,都把脸转到了一旁。
能做斥候,察言观色的能力当然不是普通兵士可比,见将军们都是如此,那斥候算是明白过来,刚才说话的将军并没有忽悠他,连忙抱拳对沮授说道:“羌人不晓得得了甚么消息,如今正在龙骨山一带聚集,好似要向我军进击!”
“羌人有多久没闹事了?”听说羌人在龙骨山一带聚集,沮授眉头一皱,向厅内的将军们问了一句。
“怕是有三年了!”一个西凉将军想了想,抱拳对沮授说道:“马将军,连年讨伐,已是将那羌人打的怕了!因此三年有余,他们也未干聚众闹事。如今啸聚龙骨山,想来是得到马将军举家迁徙到洛阳的消息!”
“羌人有多少兵马?”沮授点了点头,向那报讯的斥候问了一句。
“约莫一万余人!”抱拳躬身,斥候应道:“一万余人皆为骑兵,装备简陋,只是士气好似颇高。”
“士气当然会高!”咧嘴一笑,沮授很是轻松的对厅内的将军们说道:“羌人得知马将军举家迁往洛阳,以为这西凉无人能治得了他们,因此啸聚龙骨山。我等便与他们一战,也将他们打的怕了,又是会消停三年!”
第1283章 示人以弱
沮授话说的极有底气,厅内的西凉军将领,一个个都把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脸上。
将军们的神情中,带着几分狐疑。
这位刚接管了大军的文士,连军中规矩都还没有摸清,又如何能够击退剽悍的羌人?
环顾了一圈厅内众人,沮授向厅内的亲兵说道:“将地图取来!”
亲兵应了一声,跨步走到厅内的架子旁,翻出了地图,在沮授面前的桌案上展开。
这张地图,是马腾镇守西凉时,着人探查各处,绘制的西凉地图。
龙骨山恰好就在地图的最边缘。
地图上的龙骨山,画的是十分险峻。
低头看着地图,沮授向将军们问道:“哪位去过龙骨山?”
“启禀将军,末将去过!”沮授的话音刚落下,一个西凉将军就跨步上前,抱拳说道:“龙骨山地形复杂,若非山中土人,一旦入了山,怕是会走不出来。”
“将军可有入过山中?”看着那西凉将军,沮授向他追问了一句。
西凉将军的眼睑朝下垂了一下,对沮授说道:“不瞒将军,末将入却是入过,只是当日离开山中,也是找寻了土人引路!”
目光在那西凉将军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沮授又把视线转到了地图上。
沮授只顾盯着地图,厅内的西凉将军们,一个个都是神色焦躁的看着他。
羌人已然集结兵马,用不多久,就会离开龙骨山向他们发起进攻。
战场之上,时间往往是决定生死的关键,沮授只是低头看着地图,却不做出任何的部署,着实是让将军们心内感到没底。
就在将军满心焦躁的时候,沮授抬起头来,对众人说道:“龙骨山地形复杂,且多山林,我军断然是入不得山中。”
他这句话出口,西凉将军们更是满头的黑线。
说了半天,都在等着他做出战斗部署,却没想到,临到最后,等来的竟是这么一句入不得山中。
“将军,请告知我等,如何部署迎敌?”实在忍不住心内的焦躁,一个西凉将军抱起双拳,跨步朝前对沮授说道:“羌人已然集结兵马,我等如此坐视战机流逝,仓促应战,怕并非羌人敌手!”
“此战我军必胜!”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沮授对厅内将军们说道:“虽说龙骨山对我军不利,可羌人皆为骑兵,在山地完全无法施展,地形于他们来说,更是不利!我军当即刻迎战,将羌人拦阻于龙骨山就近!”
沮授的一番分析合情合理,厅内将军们听了之后,一个个都是连连点头。
山区地形复杂,即便是南方的矮马,也是难以攀援陡坡,更不用说羌人战马高大,在山地根本无法施展。
将军们相互对了个眼神,其中一名将军抱拳向沮授问道:“那羌人兵马集结显是已然完备,只等我军稍有动静,便会向我军扑来。龙骨山离此处所去甚远,如何将羌人拦阻于山峦附近,还请将军明示!”
微微一笑,抬头朝厅内的西凉将军们看了一眼,沮授向他们问道:“羌人集结,所为何故?”
“马将军镇守西凉,羌人虽说偶有小犯,却并不会如今日一般集结上万兵马,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一个西凉将军紧紧的锁着眉头,想了一下,才对沮授说道:“他们或许是要将我等赶出西凉!”
“那便让他们来赶好了!”咧嘴一笑,沮授向厅内的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备办百车粮草,送给龙骨山聚集的羌人!”
亲兵应了一声,正要离开营房,一个西凉将军连忙喊道:“且慢!”
听到那西凉将军的喊声,亲兵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沮授。
“将军!”叫住了亲兵,西凉将军抱拳朝沮授拱了拱说道:“我军粮草短缺,羌人乃是要前来与我军厮杀,将军何故还要送他们粮草?如此岂非助他们胜了我军?”
“示人以弱,行之以强!”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沮授对那西凉将军说道:“羌人集结,乃是为了将我等驱赶出西凉。我等送于他粮草,做出一心求和的态势。羌人也是缺粮,必定欣然受下,对我军也必会轻视。我军借着夜幕,晚行晓宿,到了龙骨山突然发难,羌人如何会有防备?”
“若是羌人得了粮草,即刻便前来与我军厮杀,如此奈何?”沮授的一番话,把那西凉将军说的一愣,随即又提了个新的问题。
凝视着那西凉将军,沮授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说道:“还是方才说的那些,羌人缺粮,且尚未开化,智虑自是不足。我军赠于他们粮草,他们必定会急于饱食。各部之间分派粮草,也是需要时日,待到粮草分派妥当,方会前来同我军厮杀!”
向沮授问话的西凉将军听得他这么一说,回头朝其他将军看了看,见没人再有疑问,便不在做声。
朝得了命令的亲兵摆了摆手,沮授说道:“着一伶牙俐齿之人前往龙骨山,与羌人好生谈谈!”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飞快的离开了前厅。
沮授下达了给羌人送去粮草的命令,西凉军将士一个个心内都很是不满。
西凉大军缺粮已是有了许多时日,如今才从中原调拨了不少粮草来此,将士们还没来及欢喜几日,便又有许多粮食被沮授拱手送给了闹事的羌人。
看着一车车粮草被运送出了军营,一个守着牙门的兵士小声向一旁的另一个兵士说道:“若是马将军在此,必定已然引领我等前去诛杀羌人。这新来的将军,刚得知羌人聚集,便怕的送出了粮草。用不多少时日,恐怕他是连我等都可宰了,给羌人送去充作肉食!”
另外一个西凉兵城府稍稍的深些,他并没有说话,不过望着运出军营的粮草,脸上还是带着无法掩饰的不忿。
运送粮草离开军营的西凉兵,人数并不是很多,只有百十人,队伍中更多的是平日里为大军运送辎重的民夫。
民夫们赶着大车,排着长龙状的队伍,向龙骨山行进。
长长的队伍正在行进,三骑快马已经朝着龙骨山方向疾驰而去。
走在最前面的一骑快马,马背上是一个身穿铠甲、年纪不过二十的小将军。
策马飞驰,小将军脸色是一派凝重。
马腾引领马氏一族离开西凉前往洛阳,生为马氏族人,他本应随着马腾前去,却被沮授给留了下来。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马腾的从子马岱。
马岱生的是虎背熊腰,面皮却十分的白净,他与马超虽是堂兄弟,可论长相与身形,马氏一族中就他与马超最为想象。
勇武上,马岱不如马超,可他却是有着一样要比马超强上许多。
此人武力寻常,却有着一口好辩才,往往马腾与人争辩,只要捎上马岱,便会占尽上风,因此马腾对他也像是亲儿子一般眷顾。
沮授派人前去与羌人头领会晤,西凉大军之中,武将倒是不少,可是能言善辩之士,却只有马岱一人可以胜任。
运量的队伍离开了军营,奉命前去与羌人接洽的马岱,带着两名亲兵,是片刻也不敢多做逗留的一路朝着龙骨山去了。
晓行夜宿,走了不过两日,马岱便远远看见了连绵不绝的龙骨山。
“将军,前方便是龙骨山,恐有羌人设伏,我等还是小心着些!”望见了龙骨山,马岱丝毫没有减缓战马的速度,反倒是催着战马又走快了一些,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亲兵连忙开口提醒。
“我等人少,羌人再蠢,也断然不会以为我等是来强攻!”头也没回,马岱对身后跟着的两个亲兵喊道:“稍后见了羌人,你二人都打起精神,莫要让他们小觑了我等!”
“诺!”策马紧跟在马岱身后,两个亲兵齐齐应了一声。
骑着战马飞快的疾驰,眼见离龙骨山已是很近,马岱等人陡然听到路边传来一阵筚篥声,连忙勒住了战马。
他们才将战马勒住,前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