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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宰执天下-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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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冈小心的将手臂从严素心身下抽走,让她换了个睡姿。轻轻掀开被单,欺霜赛雪的一具动人娇躯让正想起身的韩冈一下停住了动作,挪不开自己的眼睛。映着窗棱透入的朝阳,严素心的身子如玉一般剔透,仿佛有着一层光晕。修长的玉腿交叠,双腿交接处,是一夜疯狂的证明,而在她身下的浅色床单上,又有着红梅点点。
韩冈将被单盖了回去,动作轻轻,唯恐弄醒了沉睡中的严素心。但他起身下床的动作,却还是把她惊醒了过来。
“什么时候了?!”严素心好象是起床时会迷糊的那类人,虽然醒来,但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眼皮也重如千钧,怎么也睁不开。她吃力的撑起身子,全没在意自己的上半身全暴露在韩冈的眼中。黑如鸦翼一般披散下来的发丝,将玲珑小巧的胸部半遮半掩。比起在昏暗的灯光下,眼前被阳光映照的佳人,更加让韩冈心动十分。
严素心双手撑着床榻,努力的想坐起,但浑身上下传来的酸楚,还有身下密。处的剧烈胀痛,却使得她又栽回了床上。
韩冈连忙将她扶着坐起,而一跌之后,严素心也终于清醒了过来。与背后的男子肌肤相亲,小脸又开始涨红。低头看着自己上身全都暴露在外,啊的一声惊叫,心中羞涩难当,忙扯过被单遮着胸口。
韩冈贴在她耳边笑道,“昨天都看过了,用不着再挡。”
被韩冈调戏着,严素心的脸红得更加厉害,连脖子到胸口,一起都泛着动人的红晕。
韩冈搂着她,坐得近了,看得也更加清楚。一张俏脸光洁腻滑,上面细细的汗毛都被绞掉了。没想到她昨天就已经开了脸,这是女子出嫁时,和嫁人后的才会做的。
白皙的颈项此时却是殷红色的,细致的锁骨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胸前两具玉色小丘被被单遮着,但还能从露在外面的部分,看到上面的一朵朵还有如花瓣一般的红痕。韩冈一低头,在光洁的肩头处略重的吻了一下,很快,就是一团动人的红色痕迹泛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官人你还要去衙门呢!”严素心还不能适应现在与韩冈的极度亲近,在韩冈的怀里很不自在的扭着身子,竭力找着借口。
“也好,夜里再继续。”
“先起来再说。”严素心拧身过来推着韩冈。
韩冈却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皱眉低头看着。
严素心一开始时,最吸引到韩冈的,就是她的这对如和田白玉雕凿而成的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纤长娇嫩,因为要做事,指甲并没有留长,但十指指盖上的一团可爱粉色,却更加迷人。
只是这一双纤纤玉手,比初见时变得粗糙了一些,老茧也生了出来。在陈举家,严素心只需烹茶调羹,粗活都有他人来做。但在韩家,却是一应杂活都要亲历亲为。
韩冈想着,还是再找几个粗使的婆娘来家里,外院的房间现在就住了个李小六,实在有些落魄。
换了身衣服,洗漱过后,韩冈整个人神清气爽。严素心是第一次,而他这具身子也是第一次。前身是个书呆子,而韩冈则也是自重生后,就不断被一桩桩事逼得难以歇下片刻,偶尔有放松下来的时候,也是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而忽略了这个方面。三月不知肉味,方觉肉味之美。
赶在吃饭之前,韩冈又领着严素心去父母的房间请安,虽然他因为要固守礼法,在娶妻前不便先纳妾,但他也不想让严素心委屈。既然已经同床共枕,让她以新的身份重新拜见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
今天的王韶父子依然忙碌。为了寻找更多的数据资料,为了让自己的信笺更加有说服力,王韶甚至让韩冈把存在架阁库中,过去百年来所有关于古渭、渭源地区的公文、信笺和资料都搬到他的官厅中。
韩冈今次不好再隔岸观火,跟着王厚和一群胥吏一起,抖着卷册上厚厚的积灰,帮着王韶寻找过去在秦州曾经任职过的官员,所留下的对古渭寨的看法。
“玉昆,你今天面带春色,是不是遇见好事了。”王厚一边翻着公文,一边随口问着。
韩冈哪能说实话,也随口回道:“是啊,早上过来时刚刚遇到一人,说是某位官人好久没去了,她家的女儿怪是想念的,还请我与某位官人一起去。”
王厚闻言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高坐在上的王韶,压低了声音,“玉昆,你怎么知道的?”
韩冈瞥了王厚一眼,忍不住笑道:“是刚才某位官人跟我说的。”
王厚脸上顿时变得精彩起来,好半天,方恨恨的说道,“好你个韩玉昆,竟敢使诈!”
饱暖思淫。欲,人皆同此理。韩冈只是稍稍清闲了一阵,就忍不住收了严素心。王厚前段时间刚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也清闲得很,他在秦州又不像他老子那样有个小妾服侍,当然私下里要找地方抒发一下。
结束了一天的案牍生活,韩冈回到家中。进了后院,就看着严素心从井口提着桶水,往厨房去。平日里做得很轻松的事,但今天她却是步履维艰。
韩冈走到她身边,提过她手中水桶,柔声问着:“还疼吗?”
“不疼了!”严素心连忙说了一句,伸手要把水桶抢回来。
韩冈一手拦着她,拎着水桶往厨房里走,笑道:“既然不疼了,那夜中就来我房里。”
严素心脸色突然有些发白了起来,不敢说不,却也不敢说好,显是昨夜的疯狂把她吓到了。
又调笑了两句,韩冈一如往日的惯例,走进正堂去向父母问安。但房中的韩阿李却是虎着脸,完全不见早间见到严素心跟在韩冈身后的喜色。她看着韩冈进来,就立刻叫起:“三哥,你舅舅被人打了!”
“舅舅被打了……”韩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凤翔府的李信之父,自己的亲舅舅,“是谁干的?!”他厉声问道。
“你冯家的几个好表弟!”




第17章 家事可断百事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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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表弟?”韩冈诧异的问着,“四姨不是就生了一个?”

“你四姨是续弦,你姨父原配还生了几个。”韩千六为儿子解惑,他今天没去普修寺,正好留在家中。

“那些个哪算!?”韩冈嗤笑了一声,连二姨家的两个儿子他都不想认他们当亲戚,何况这种八杆子打不着的?

韩阿李不耐烦道:“不管算不算,你舅舅被人打了,你这个做外甥的就在旁边干看着?”

“娘说哪儿的话,此事孩儿怎会放手不理?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的什么缘故?舅舅的伤势究竟如何?要不要紧?带信的人呢?他在哪里?”被老娘催逼着,韩冈不敢敷衍,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出口。凡事都要先了解才好说话,不明不白的被打了,也不知对错在哪边,怎么都扯不清的。

韩阿李则一摊手:“带信回来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送了信就走了,也没留个地址,不知现在人在哪里。”

韩冈眉头蹙起,这叫什么事?!自家老娘是精明人,该问的不会不问,但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肯定是传话人的问题。真不知舅舅那边怎么挑的带信的人。

不过事情的起因、过程,对如今通行于世的律法来说,并不重要。虽然韩冈的四姨只是续弦,但这亲戚就是亲戚,从法理上说,韩冈四姨父原配的儿子,的确是韩冈的表弟,也即是韩冈舅舅的外甥。晚辈殴打长辈,在后世会被人指责,但在此时,却是个天大的罪名。

“皇宋是以孝义治天下,最重孝道,外甥殴伤舅父,这罪名可不轻。”

韩冈回想着疏律上的文字,十恶不赦的大罪中,排第四的恶逆一条,就说得是晚辈殴伤长辈,当是斩首,而且不必等待秋决,也不要指望有大赦。但里面的长辈主要是本家的父母、祖父母、叔伯兄长之类的,而提到外家,只有殴伤外祖父母算在里面。殴打舅舅应该无法归入恶逆,但从这一条推算下来,罪名应该不会轻。

“那好!三哥你去凤翔走一趟,不让冯家分说个明白,这事就不算完!”韩阿李一拍桌子,比起上阵前的大将还要有气魄,“让他们也知道,我老李家也不是好招惹的!”

“但传话的只说是舅舅被打,没说被打伤,程度上就差了许多。若只是一拳、一掌,却不好定案。”韩冈一听说要自己跑腿,便又改口推托着,他对这等家务小事都没什么兴趣。一直以来他对上的都是能让他家破人亡的主,从一开始的黄德用、陈举,到了后来的李师中、窦舜卿、向宝,很快又将迎来鼎鼎大名的郭太尉。区区一个冯家,值得他去跑腿?

何况还有李信这个做儿子的在,“先让表哥去。哪有儿子不出头,外甥先出头的?去天兴县衙也好,或是凤翔府衙也好,直接去告官,把那几个混帐东西都置之于法也就是了。”说了两句,韩冈又奇怪起来,“怎么不去找表哥,反倒找到咱们家了?”

韩千六道:“报信的说找信哥儿不方便,只能来咱们家。”

“表哥现在在张老钤辖帐下,天天在衙门里面。传信的也许不知道。孩儿现在就让小六去找表哥,这事肯定得先跟他说。”韩冈借着找李小六的名义,丢下一句,就往外走。

走在院中,韩冈心中还在想着这件事。自家舅舅是个都头,虽然不是官,但从韩冈他外公时起,李家就在凤翔军中任职,人脉广得很。而冯家,韩冈只听说是个豪富,至于其他就什么也不清楚了。两家斗起来,韩冈说不清谁高谁低,但从自己舅家请人来送信,而不能在凤翔府自行解决,应该是落了下风。

说起来自己做官半年多了,自家老娘托人带去凤翔的信也有五六次,但始终没个回话,现在有了消息,却说是舅舅给冯家的儿子打伤了。如果舅舅是跟李信一个性子的话,不是大事不可能跟人起冲突。也许是四姨或是冯从义的嫡亲表弟,在冯家受了什么委屈,所以舅舅出头会打抱不平,接着就被人打了。

李信从韩冈这里得到消息,当天就跟告了假,连夜往凤翔府赶去。李信现在虽无官身,但他是秦凤钤辖张守约身边的得力之人,又是他韩冈的表哥——时至今日,韩冈这个名字至少是名震秦凤,而凤翔府就在秦凤路左近,怎么想自己都该有点名气,凤翔府衙应当给点面子。

而且不管舅舅究竟是因为什么理由跟冯家起了冲突,既然冯家的几个小子动了手,那就是违反了孝道,都是自家占理。

李信走后,虽然自家娘亲还在耿耿于怀,但韩冈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一方面是没兴趣,另一方面,就在第二天,一件盼望已久的消息终于降临。

“信都白写了,白忙活了那么久!”王厚拿着刚刚到手的有着天子签押、中书副署的诏令,听他说的话的确是在抱怨着,但看他脸上的笑意,却是口是心非。

王韶和高遵裕的心情也是明显的好转,虽然写的一堆书信都要成了废纸,但他们仍然心情愉快。

就在王厚手上的这份诏令,是给予古渭大捷的功臣们的最好的赏赐——朝中终于下令,设立秦凤缘边安抚司衙门,以古渭寨为治所,管理秦凤路缘边地区的一应事务。

王韶为管勾秦凤路缘边安抚司,兼营田市易;而高遵裕是同管勾安抚司,兼营田市易;至于韩冈,则是管勾缘边安抚司机宜等事,王厚与韩冈差遣相同,不过跟高遵裕一样,前面也加了个同——同管勾缘边安抚司机宜等事——这代表了两人之间的排名关系。

虽然这一个秦凤路缘边安抚司,仅仅是附属于秦凤路下的分支机构,可这个衙门却是给了王韶半独立的财权、军权和人事权。而且治所放在古渭寨,明显的就是给日后古渭建军做铺垫。

大宋四百军州,两千县治,其中的编制、区划经常变动,有的地方县升军、军降县,来来回回都七八次了,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公文上改来改去,让人觉得麻烦。

但古渭却是个特例,位置也好,历史也好,人情也好,都已经不同于汉晋隋唐。简单的区划改变,牵扯到的变数太多。刚刚修筑好寨子的时候,朝中曾经有过复古渭州的动议。但为了不让附近的蕃部疑惧,朝廷最终还是决定只立寨堡,不设军州。

而现在朝廷终于有了在古渭寨建军的意向。第一个要感谢有个好大喜功、喜欢开疆辟土的天子,第二个,就是连续两次大捷的功劳,让朝廷的重臣们看到,至少大宋的权威在古渭一带能通行无碍,有着良好的根基。

拿到这份诏令,王韶自此就有了缘边安抚使的头衔,高遵裕职位与他相同,只是略低半级。而机宜的头衔,现在落到了韩冈的头上,虽然远远比不上秦凤路机宜文字,但‘管勾缘边安抚司机宜等事’,至少可以简称为机宜,而不是抚勾这个名字。

同时随之而来的是参赞军务的权利,让韩冈终于可以跟勾当公事厅里的繁琐公务——虽然很清闲——说再见了。不过韩冈的另一个差遣——兼理秦凤伤病事,却没有被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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