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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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落户一如既往傲挺英眉,温浩雪想到上回必是他怂恿了姚子业捉弄自己,气到极点,猛地推开莫文洋的手,冲到蒋大少面前,嘴角一咧:“我知道你现在和蔓蔓姐在一起,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想和蔓蔓姐结婚是不可能的。蔓蔓姐的爸、妈、媛媛都绝对不可能接受你这个没钱的破落户!蔓蔓姐会嫁个有钱的暴发户。”
蔓蔓嫁给暴发户?
高大帅明显看着面前两个爷因着温浩雪喊的这句话,面色骤然又是雷雨了。
视线落在温浩雪像苍蝇一样的嘴巴上,蒋大少冷冰冰带满了杀气的光闪过。
温浩雪没有觉察,继续将一口唾沫星子喷到对方的脸:“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嫌我俗气是不是?可我大婶比我更俗气呢。他们一家,如果不能让蔓蔓嫁个好的,媛媛的学费没有着落,我大婶想让女儿飞上去变凤凰的梦想又会落空。蔓蔓姐生来就是这个命了——”
蔓蔓生来就是这个命了?!
深吸口气,捏紧泛青的指节,姚子业闭上眼在心里说:囡囡绝不会是这个命的。
“君爷?”高大帅讶异地看着陆君随时像要拍案而起。
啪!
适时的一巴掌,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总算都坐回了凳子上。
五指红印扇在右脸,温浩雪的头如被飓风刮向了一侧,剧烈的烧痛之后,折回头:“你打我?!我爸妈都没有打过我!”
“我当然要打你!你作为妹妹诅咒你姐姐,我怎么不打你!”蒋大少两句话马上让温浩雪吃了闭门羹,“如果你还没就此清醒,我会帮你蔓蔓姐再打到你清醒为止!”
见他卷了袖口还要打,温浩雪忌惮地退了一步:“你,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蔓蔓姐的未来老公。还有,这声姐夫不是你想不想叫,是我允许不允许你叫!”
惊愕地看着蒋大少如高峰睥睨的气势,有个念头再次从她脑子里闪过:真是破落户吗?
“你蔓蔓姐的命会很好,不用你操心。”倨傲的眉角一提,意味深长,最后一声令下,“滚!”
军人都是这样吗?像是随时为了她蔓蔓姐把她宰了?
心头震颤,不行,得回去马上和家里人说。如果蔓蔓把一个暴力姐夫带回家怎么办?她们以后还怎么拿蔓蔓和蔓蔓的一家说事?
莫文洋惊愣地看着温浩雪突然回心转意,终于灰溜溜地往外跑了,一回神,急着追:“我的军装——”
------题外话------
:哎呦,蒋大少,你终于发一次威风了~
蒋衍:得瑟得瑟,以后还有我得瑟的地方呢。看我到时候怎么把温家人给气的!
【37】又遇极品
周末,到了杜宇的画廊,在装裱室外头见着蔓蔓的小身影在里面晃悠,蒋衍蹑手蹑脚进去后,钻到蔓蔓身后,伸出双手正要捂佳人的眼睛。
“姐姐,小心解放军的偷袭。”
蔓蔓一惊,转过身,见立在门口的小东子扶着眼镜宛如个小大人对她说。
因警报没有偷袭成功的蒋大少,冲小侄子发火:“不是让你在外面喝茶吗?去去去。”
嘟嘟小嘴唇,小东子道:“想偷亲人家,就叫小孩子去喝茶,会遭天谴的。”
蒋大少被气得龇牙咧嘴的。
咧开小嘴,畅怀地笑着,蔓蔓走过去把小东子拉了回来,同时对生气的小东子舅舅说:“对面新开了家冰淇淋店。小东子,姐姐和你舅舅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看了看他们两个,眼镜后的小眼睛转悠出机灵的光,小东子嘴角一撇:“想贿赂我,行。”
“这孩子这些话从哪里学的!”蒋衍卷着袖子,拿小侄子的话无奈。
看到他卷袖子的动作,蔓蔓想起,月牙儿眼朝他一眯:“我听说前几天你扫人家巴掌了?”
就因这事儿,周末他不是匆匆来找她表心态了。
傲眉一挺,对这事蒋大少一点都不准备让步:“谁让她骂你了?”说着,到她面前,两只手捏紧她双臂,低头,认真的眼神儿使得他整双眼珠子乌亮像星辰:“蔓蔓,我先和你说好了。上回你说我,我也觉得那次做得有些欠妥。但是,如果是他们想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是一个都绝不会放过的!”
他晶亮的眼睛,看得她心头发秫外,是暖绵绵的一团温柔在包裹着她,蔓蔓小嘴微微一笑:“我没有说你这么做不对。要是我在那时候也会打她一巴让她清醒的。我只是问一问是不是真有发生,免得我二婶打电话来问我这事时,我被一问三不知。”
“她们打电话来说你了吗?”蒋大少脸上一沉。
小头摇一摇,蔓蔓道:“没有。”
这事的确有点出乎她意外,按理说温浩雪回去向她妈妈一告状,二婶的电话应该是立即打来兴师问罪了。
想到温浩雪说要让她嫁给暴发户,手指在她手臂上又捏紧了三寸,他绝不会放开她的,绝不让那些人得逞。
咳咳——小东子装模作样的咳嗽。
抬头,蔓蔓发觉自己快靠到他胸膛上了,忙退半步。
蒋大少向小侄子瞪眼。蔓蔓赶忙拉着他,连同小东子往外走:“我听人说,这家冰淇淋店刚开张,有优惠,而且味道真的不错。”
与杜宇打了招呼后,蔓蔓他们三人走过了人行天桥,斜对面,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装修很新,张灯结彩的,现在是下午一两点,客人不多。
排队站在柜台点餐,蒋衍把小侄子扛到肩头上,小东子可以近距离看菜单。蔓蔓看着他们两个一大一小,嘴角不禁往上扬,是忽然在心里想到,自己以后结婚有了孩子是不是这样一幅场面。
“姐姐。”和蔓蔓先到餐台坐下,向蔓蔓扶眼镜,小东子的眼睛狡猾地眨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想我舅舅?”
蔓蔓的小脸一红,假作正经的:“这是我和你舅舅之间的私事。”
“你要是一直想我舅舅,喜欢我舅舅,我才可以帮你们瞒着我外婆。”小东子正儿八经地说。
猛地一惊,蔓蔓记起:自己还没有见公公婆婆。
听小东子这么说,不让她见婆婆,莫非是因为——反对?
左右手夹了三杯大冰淇淋过来,蒋衍看到蔓蔓低着头眼神闪烁,马上向侄子问:“你说姐姐什么了?我不是出来时和你说了吗,姐姐很好人的。”
“我知道姐姐很好,所以才对姐姐说,会帮你们瞒外婆。”小东子甚是无辜。
蒋大少的脸一僵,却是很快恢复了如常,坐到小侄子身边,把吸管塞进小侄子嘴巴里:“吃你的,是个男子汉,不要多管人家闲事。”
捏塑料棒搅弄杯里的冰块,心头像这冰一浮一沉的,蔓蔓拧着小眉尖:“蒋先生——”
“你不用听小孩子胡说八道。你的事我二姐不是知道了吗?还有,我们的结婚报告,上面领导已经同意,很快要下来了。”蒋衍衔住嘴角那抹势在必得,“你只要想着,到时候怎么和我进洞房。”
洞房?
小东子喷。
蔓蔓囧:居然让她在想象中省略结婚步骤,直接洞房。蒋大少,你作为男人太直接了吧?
蒋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他有空,就是躲到莫文洋那里偷看A片学师,作为男人说什么都不能让老婆在最重要的春宵一刻上失望。
秀气的眉角扬起,蔓蔓想:他这么努力,自己怎么可以不努力去抓住这幸福,等明天,就去找二婶要回户口本,虽然她暂时未找到窍门。
餐台边上擦过两个新进来的客人,听到一个男声说:“明珠,坐这里吧。”
咬吸管的蔓蔓抬头,刚好与温明珠对上眼。后者像躲苍蝇一样闪开。
蔓蔓淡淡收回目光:如果对方想认,她还不想认呢。
比起温浩雪一家,毕竟二叔借钱救济过她家,相反,温明珠家对她家是见死不救。蔓蔓对温明珠一家,纯粹当陌生人看的。
温明珠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蔓蔓,惶惶然坐下,心想着:前几天听说温浩雪戴着玉佩到部队学校里当着陆君和姚子业的面闹事,温家不止她一人有囡囡玉佩的事,这下两个爷都是知道了。他们一家一方面把愚昧的温浩雪骂得要死,一方面温世同让人着急调查温家里其余玉佩的下落。
确如温浩雪说的,温家每个兄弟姐妹都有一块一样的。而与温明珠年纪最近的,属温浩雪,其次,是蔓蔓了。
不过,奇怪的是,听蔓蔓的妈许玉娥说,那块玉佩没有在媛媛身上,也不在蔓蔓身上,没有听丈夫提过。温世同早在多年前因对温世轩一家见死不救,和温世轩彻底闹翻,不能当面去问温世轩。温世轩这人挺怪的,不说的话打死都不会对人说的。想撬开温世轩的嘴巴,现在唯恐只有通过温世轩最喜欢的大女儿蔓蔓了。
不知为何,想到蔓蔓,温明珠眼皮子跳个不停。比起蔓蔓,温明珠更情愿那只蠢得像头猪的温浩雪成为陆家千金。
因为蔓蔓是个——让她都捉摸不定的人。
“明珠,你在看谁呢?”坐在她对面翻菜单的李振伟,捉住了她回来的视线余光,发现到戴眼镜的蔓蔓,看似眼熟,不由是多看了两眼,继而鄙夷地笑一声,“那女的,我认得。”
“你认得她?”李振伟什么时候认得蔓蔓姐的?温明珠吃惊。
李振伟翘着二郎腿,自得地说:“你知道的,在我和你在一起之前,相亲过很多女人。她是我相亲过的女人里面最上不了档次的,倒数第一,我不记得都不行。”
------题外话------
:蒋大少,你以前的情敌出现了。
蒋大少:看我下一章怎么拍死他。
【38】是囡囡的感觉不会变的
实验室里
一抹白长的身影在灯下如雕像般,狭长漆亮的眼聚睛在操作台上的血液,一动不动。
“你就这么不死心?”
身后冰寒的声色,只是让姚子业的眉轻轻一扬。
对此,陆君简直是无话可说了。姚子业本不是检验专业的,现在为了亲自证实蔓蔓是不是囡囡,居然打算从头学起。
“陆君,你错了。即使她不是囡囡,我认为,是不是囡囡,应该由我们自己来做鉴定,这样事实更可靠,不是吗?”姚子业自信飞扬的眉凝结的是千思熟虑后的结晶。
有了上次的事后,他突然明白,哪怕是送到国外,也防不了小人。没有什么比自己一手全部操作是更可靠的流程了。
再说,比起囡囡受的苦,他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绷直的唇,冰霜的眼,与姚子业回转的眸光相碰,陆君两道眉霜拧出些皱褶:对于这些话,他反驳不了。
“陆君。”看他冷冰冰要走,姚子业低声有力,“你应该明白一点。囡囡她成长成什么样子,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毕竟她离开我们这么多年。但是,囡囡始终是囡囡,这种感觉是不会变的。”
隔离门“咔”关上。
可以故作冷漠不回答问题,却不能忽视心底始终存在的现实。
坐上计程车是想回家,兜转之间往另一个地方走。
“画廊到了。”出租车司机说。
如果他这时候让车转头,真是自欺欺人了。心头失笑,从车内出来,大步是往画廊方向。
他姓陆,名君,扛得起君子之名,绝不会做躲躲闪闪的事情。
推开玻璃门,迎面扑来的是沁入脾心的水墨香气,贴在木架屏风上的宣纸,横一米,竖三米,画的非青山流水,非小桥人家,是女蜗,画家笔下的女娲,衣裙婀娜,乌墨戴冠,英气的眉,柔和的眼,国母的气质,含笑的双眸以海量的龙气与人遥遥相望。
一时,分不清是画中人,还是现实。
他眼中朦朦胧胧,只觉画中灵气的人儿,像是走出了画中,与另一双真人的眼珠重叠在一块:
蔓蔓。
画的下角,画家的印鉴,不无意外是这两个字。
心头升起的滋味扰人余韵,回想姚子业说的:囡囡的感觉始终是不会变的。
自从上次有对老教授对蔓蔓的画赞赏有加,初夏与杜宇决定把蔓蔓的画放到了迎客的大厅做招牌。今天见有个客人站在蔓蔓的画前一动不动的,初夏高兴地走过去,介绍说:“我们这位年轻画家的画,是深受到北京大学教授的欣赏,先生您真有眼光,一进门就看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看中这幅画了?”
这把冷到极致的嗓子,初夏化成灰都认得,定睛瞧着那人回过头,双眼瞪足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这里招待客人有说我不能来吗?”一面这么说,一面冷霜的眼睛四处在找人,“你那朋友呢?”
“你找蔓蔓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三千多块你是敲诈,我们是不会还的。”初夏定在他面前,遣客不成,拦着他找蔓蔓总成了吧。
陆君没有与她较劲下去,是因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这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初夏迎上前,当是客人问:“请问两位,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们吗?”
女的圆圆脸上的笑堆成了肉肉,说:“我是蔓蔓她二婶,来找蔓蔓的。”
唰,初夏脸色咋变,粗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