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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府天 - 凌云志异-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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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四周墙壁上只有几幅并不张扬的字画,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得齐齐整整,书架上的书倒也平常,无甚起眼之处,只有少数几本书搁在了明处。贺甫荣看得清楚,其中最上面地一本赫然是《论语》不愧是皇上看重的得意子弟,贺甫荣心中微叹,只是书房中这点淡雅而内敛的气息,便是许多皇族府中找不出来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只听门外传来了几声请安的声音,贺甫荣忙放下了手中茶盏,向贺莫彬使了个眼色。两人刚刚立起身来,便见得风无痕进门,目光交击之间,贺甫荣分明看见这位皇子笑容可掬的背后隐藏着一点迷惑和忧虑。

“老臣见过七殿下,多日不见,殿下的气色好多了。也多亏了太医院这些人经心,当日的事情可是连皇上都后怕不已。”贺甫荣笑吟吟地行了一礼,言语间仿佛两人是亲密无间的老友,看得身后的贺莫彬一阵厌烦,只是面上仍然毕恭毕敬地跟着行下礼去。

风无痕不敢拿大,连忙伸手将贺甫荣扶起,一边略带调笑道:“没想到今日连贺大人也惊动了,倒是难得得很。要说身子本王也顾不得了,横竖是挣命罢了,陈老奉了父皇的命,如今也不敢离我左右。想必贺大人也看到了,外边候着的官员足有几十个,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将父皇的话传了出去,现在倒好,本王便是连吃饭的功夫也没了。”

贺甫荣听着这半真半假的言语,脸上却依旧是丝毫不变。“殿下现在可是大忙人,外边的那些普通官员自然是欲求一面而不可得,想来殿下受皇上恩宠日深,那些巴结的人便改换了门庭,这也是常有的事情。须知直隶总督乃是外官中的第一份肥缺,毗邻京畿,升迁也容易,说不定几年之内便有宰辅之分,怎能叫别人不动心?”

风无痕怎会放过贺甫荣话中深藏着的讥诮之意,不过他也懒得计较这么多。自己和贺家本就不搭调,今日这父子两人同时造访,怕是探听虚实居多。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争不到这个缺,因此言语间便有些酸溜溜的,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属意的人并非萧氏一党,不知该如何算计?

“贺大人,您这话未免说笑了,父皇交待的差事,本王自然殚精竭虑,唯恐错失,哪敢轻易听了别人的请托?不瞒您说,这些天来的人里边,论品级则是人人尽可担当,但若是论官筏和忠诚,再加上父皇的心意,则是一个合适的都没有。此事本就该吏部决断,谁想落到本王的头上,稍有不慎便得获罪,还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风无痕深深地凝视了贺甫荣一眼,随即便转过头来看着贺莫彬,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此人的脸色神情。

贺甫荣心道不好,虽然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贺莫彬都比风无痕更高一筹,但这个对实务并不甚精通的儿子,对官场的险恶认识得并不深,这等目光直视下,恐怕会露出不妥。他见儿子脸上已有些不安,连忙开口岔开道:“直隶总督乃是镇守的乃是京城周围的要地,自然轻忽不得,老臣相信殿下一定能为圣上分忧。不过如今流言过于猛烈,殿下挑人的时候也得三思才是,须知三人成虎,哪怕殿下本是大公无私的打算,被那些愚民曲解就没意思了。”

风无痕心中狠狠一跳,好一个老谋深算的贺甫荣,自己拿不到这个位子,便想方设法从中作梗。他这番话的意思分明是若自己不选一个不偏不倚的人,他就会学着如今的流言再给自己上眼药,真正是居心叵测。无奈他如今是不能得罪这个势力庞大的权臣,只得挖空心思地敷衍着。

好容易打发走了这个难应付的贺家父子,风无痕这才有空喘一口气。近来由于他的宠信日深,投靠王府的人手也愈来愈多,只是鱼龙混杂难以分辨,因此只得在王府的外院中腾出一处地方,只有通过范庆承挑选的人才能获准进府。即便如此,风无痕还是心中担忧,实力不断扩充的同时,谁能担保暗处的人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凌云的国土不下万里,他的那点子小打算放到外边不过是杯水车薪,最重要的是天威难测,自己只能拼了再说。

· 第六卷 萧墙 ·

~第二十章 密会~

虽说已经几近八十高龄,但氓亲王风氓致却仍没有卸下宗人府差事的意思。作为目前皇族中辈分和年龄的最长者,他的日子无疑是过得极为惬意,膝下又是儿孙满堂,时时享受着天伦之乐。不过不知出于何种考量,风氓致的几个儿子都只是在宗人府领着不多的月例,平日开销多半倚赖各地的庄园和皇帝不时的赏赐,在朝中等闲绝不露面,便是差事也是第一等的优裕闲差,因此无论在什么局面下都能屹立不倒。

然而,这一日深夜,风氓致府中却来了一位贵客,只见来人轻车简从,黑袍遮身的模样,便知不是寻常角色。风氓致也是异常谨慎,不仅遣了心腹人等在侧门守候,甚至早在白天就将这边的所有人手都撤开了去。等到来人进了院子,立刻便有王府的亲信护卫扈从,急匆匆地直奔了书房。

书房中只有风氓致一个人在焦急不安地等候,他一见那人进来,便急忙迎了上去,而后亲自将门锁好。为了以防万一,他把所有能安排的亲信都布在了外边,吩咐他们不许任何人打扰。尽管他知道一向不会有外人深夜拜访,但预作防范却是必须的。匆匆交谈几句,两人便交换了一个眼色,风氓致径直走到书架边,看似随意地拨弄了几下,两旁的书架立时无声无息地移开了去,露出一个小小的台座来。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上面的那把钥匙,这才转过身来。“没想到这么事隔多年,居然还是得翻出当年的旧案。唉。你若是不提起,我都想刻意地将其淡忘。随方,你真地确信最近的这些事情是那个人做的?”风氓致本就苍老地脸上一片悲凄。仿佛忆起了往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王之家难道就一刻太平都保不住么?”

那黑袍人叹息一声,随手将外袍脱下,只见他一头几近花白的头发,仅仅比风氓致年岁稍小一点,正是两朝元老海观羽。他和风氓致平日往来甚少。今天却突然碰头,所议地自然不是小事。两人同时盯着那钥匙看了半晌,海观羽才黯然开口道:“当年的事情变化得太快,谁都没想到显亲王风寰宇败落得那么快,因此我觉得没必要再将此事闹大,谁料抄捡蒋家时却跑了那个人,现在想想实在是蹊跷。”

他见风氓致脸色大变,连忙安慰道:“王爷也不必过于忧心,当年你受先皇和丽贵太妃托付在前,受了皇上旨意在后。自然不能徇私情而忘国法。虽说成王败寇乃是常理,但毕竟皇上乃是先皇御口亲封的太子,显亲王断不能因失势而行谋逆之举。此事决计与你无干。”

风氓致颓然地摇摇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未涉朝政,为的便是避开这些糟心的事情,想不到这垂暮之年却仍逃不过去。随方。你也不必劝慰与我,横竖我只是一个保管者,担地责任不过是鸡毛蒜皮。此事若真的揭出来,只怕是你的性命难保。虽说你那两个孙女俱已成年,但海从芮可离不开你,你真的打算不计后果?”他本就奇怪海观羽突然极为认真的态度,此时见这位老相脸上带着几许死气,心下已是了然。

“王爷,你也把自己说得忒不值了。”海观羽仿佛没听见风氓致的敲打,“我也老了,快进棺材的年纪还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没人兴风作浪败坏了江山社稷,坏了我那两个孙女的好日子,我早一点入黄泉又有什么可沮丧的?”他深深凝视着风氓致地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王爷,既然钥匙已经拿出来了,你可以把它交给我了吧?”

风氓致挣扎半晌,这才将钥匙递了过去,但只一接触海观羽的掌心便缩了回去。“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莽撞行事,毕竟不止是当年你对先帝的承诺,还有我也同样接受了这托付。若是直截了当地向皇上言明,再加上东西地佐证,恐怕一段密辛不知又要牵涉到多少人。暴怒的皇上可不是平时充满理智的君主,出了差错你我均是千古罪人。随方,倘若不是万不得已,此事不可轻率啊!”风氓致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海观羽仍然是坦然自若的模样,但内里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地担忧。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风氓致手中的钥匙,目中的决心依然是那样坚定。对峙良久,风氓致只得无奈地将钥匙送到了海观羽手中,“算了,说不过你,但你不要忘了一件事情,那个地方不是你一个人的印鉴能够进去的,我这个宗正还要陪你一趟才行。”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和年龄绝不相称的狡黠。

风无痕自然不知道在氓亲王府还有这么一出奇特的会面,这一夜他好容易抽出空来和几个妻子说说话,虽然总不能一起温存,但这样时刻已是难得,几块点心,一壶香茗,只有五个人的夜晚显得温馨而又惬意。

“若欣,宫里老是在流传你那天晚上的举动,听说你深夜闯了母妃的寝宫?幸好父皇没误会你我闹别扭,否则你这一来可是要吃苦头了。”风无痕见海若欣消瘦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愧意,但其他妻子也在,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了,只能调笑一番。

果然,海若欣顿时赌起气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点心往茶盘中一掷,这才气呼呼地抱怨道:“你还敢说?若非我在父皇和母妃那里将事情说得十二分严重,再加上把那两个家伙带了去,你如今能这样得父皇信任?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道就该让你在病榻上多躺几日!”

其他三女不禁掩口失笑,风无痕这段时日风头正劲,也连带着让她们几乎忘却了当初的惊惶。如今她们是整天应付那些诰命贵妇都嫌没功夫,海若欣这个正牌王妃更是累得几乎趴下,只能在其他人面前抱怨几句。虽说是众女共侍一夫,但大家都知道现在是稍不留心就会万劫不复,因此谁都无心闹家务,整个王府也算得上是铁板一块了。

“姐姐说得对,殿下一康复就知道拿我们说笑,也不知道当初人家的辛苦。“海若兰不屑地一撇嘴,“要不是姐姐和我在外边替你奔波忙碌,哪来如今的安生日子?你可得弄清楚,京中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贵,你若是真躺几个月,谁都会把你忘在脑后,“哼!”她大约是想起了萧云朝前后各异的嘴脸,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便和姐姐海若欣咬起耳朵来。两人也不知说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嘻嘻哈哈乐成一片。横竖此时都是些贴身丫鬟伺候着,也用不着考虑仪态,因此风无痕也由得她们瞎闹。

越起烟微微一笑,这才开口道:“这些天来殿下靠得确实都是我们姐妹,如今您是左一个彩头,又一个犒赏,就连直隶总督这等差事也得您来拍板,怎么也得分一点好处给我们才是吧?”她瞥了其他三女一眼,伸手揽过身边的红如,“便是那些跑腿办事的也比不得我们,若是累着了您可赔不起!”红如先是一愣,随即也附和着连连点头。

这番话说得海氏姐妹极为意动,两人本都是不喜欢俗务的人,海若兰是一向围着女儿打转,海若欣更是一向好玩,碰到棘手的事情大多交给沉静的越起烟,实在不行甚至还会拉上红如,只有此番自己出马,这才体会到为人处事的不易。她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小姐,尽管心中再有沟壑,自然也及不上在商贾交易中长大的越起烟,也比不上在钩心斗角的深宫饱尝人情冷暖的红如,因此对这些时日的苦痛分外不满。

风无痕苦笑着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了,你们说什么我依着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别说是天上的星星,就算我把月亮摘下来也无不可。”他这句话刚刚落地,便听得海若兰咕哝了一声“没诚意!”她在王府这几年性情开朗了不少,因此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遮掩,时常也学着姐姐毫无顾忌一回。

众女笑成一片之时,风无痕也沉浸在这难得的一刻之中,不过他自然不敢放纵自己一直被这种儿女情态所迷,因此只是陪着乐了一阵子,便问起几位妻子正事来。这些天来往王府的贵妇着实不少,套交情的远远多过为丈夫求官的,据他想来,以她们的眼光,以妻观夫之下,怎么也应该拿出几个人选来才是。

四女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海若欣便示意越起烟代为回答,毕竟每次她都在旁边观察,看得应该最细。越起烟心知丈夫最近一直围着此事打转,自然不敢卖关子,沉吟半晌便说起自己的感受来,红如也随着越起烟的讲述而不时补充,海氏姐妹俩则是不断地对那些贵妇做出种种苛刻的评价。若是不知情的人远远看去,这个妻子智囊团还真是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 第六卷 萧墙 ·

~第二十一章 人选~

尽管曾经对父皇说过可以在皇族中挑选一位长辈充当直隶总督,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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