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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回到明末当军阀-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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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敢直接告诉衙门的人自己在保护两个名妓,所以让他们帮下忙之类的,甚至不敢直接打听锦衣卫的事情,只敢旁敲侧击。
    其实此时真正该去的是南镇抚司,去找锦衣卫的部门,如果田畹来了南京,肯定是南镇抚司的人负责接待,也最先知道情况,但是杨潮唯独跟这些锦衣卫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许仲孝一事,杨潮跟锦衣卫之间的关系就没有什么转圜了,不被算计就万幸了,去结交根本不可能。
    所以杨潮只能有意无意的套话,借酒聊到苏州的事情,说锦衣卫在苏州大搜美女,用忧心忡忡的口气叹息会不会来到南京,会不会祸害南京佳丽。
    好几个文官醉酒后都表示不屑,说南京是留都,哪怕田畹是锦衣卫指挥使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在南京胡闹,要是惊动了皇帝,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确实作为留都,南京可是有很多品级很高的官员的,虽然南京六部没有北京六部那样的实权,可是品级在哪里放着,直接上书皇帝弹劾的权力还是有的,因此田畹敢在苏州放肆,敢在杭州放肆,未必敢在南京放肆。
    消息没让杨潮等多久,第三天康悔就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田畹一行人到南京了。
    消息是从南市楼里传出来的,管理南市楼这样的官办妓院的是教坊司。
    北京的教坊司是正宗,哪里的官员齐备,设置八品奉銮一人,正九品左、右韶舞各一人,左、右司乐各一人,从九品掌乐舞承应若干。
    南京的教坊司跟南京的六部一样,只是一个空架子,只设了一个右韶舞加上左右司乐,真正做事的,是从乐户中挑选出的掌乐应承。
    康悔的消息,正是从掌乐应承哪里得来的,倒不是他有意打听,而是掌乐应承得到命令,要求南市楼排查一下,看有没有隐匿从苏州来的陈圆圆和董小宛两个逃犯,这二人此时已经被锦衣卫定为钦犯了。
    康悔户籍是乐籍,隶属南市楼,虽然现在在做金钗楼,可依然是南市楼的龟公,为了自由行动,定期都得给南市楼的鸨子上交一笔钱,因此他隔三差五就要去南市楼一趟,就得来了这些消息。
    “事不宜迟,快带她们两人上小船,没有我的消息,不能下船!”
    得到康悔的准确消息,杨潮立刻让人准备,送走陈圆圆和董小宛。
    杨潮心中也有些紧张,虽然判断应该没人知道陈圆圆和董小宛藏匿在金钗楼,所以才敢冒险庇护她们。
    但是却不敢保证,这两个人会不会被找到,被发现。
    哪怕将她们放在小船上,杨潮心中也不是百分百的放心,要是那个田畹蛮横,动员了整个南京的锦衣卫,搜索秦淮河,连河上的船只也不放过,这两人难免被抓的。
    很快两个姑娘乔装打扮一番后,被老马从后门送出去了。
    康悔一直留在外面打探消息。
    得到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回来,锦衣卫大闹媚香楼、眉楼、晚晴楼、秦淮人家等明楼,锦衣卫搜索南市楼,最严重的消息是锦衣卫来金钗楼了,还是田畹亲自带队。
    杨潮不由苦笑,他早就猜到,最后的线索会指向金钗楼。
    三天前,柳如是情急之下来金钗楼找杨潮商议的事情,这行踪根本就瞒不过去。
    所以杨潮干脆让老马拉着挣扎的柳如是大咧咧从金钗楼大门走出去,让更多的人看见,出去后王潇自有安排送柳如是走,现在柳如是显然已经不在南京了,但是她最后来过金钗楼的事情,锦衣卫肯定清清楚楚。
    金钗楼是柳如是的最后一站,田畹不来这里就不正常了。
    康悔满脸忧虑,忐忑不安的等着。
    “康兄,稍安勿躁!”
    杨潮冷声告诫,这样子还不被人看做有鬼才怪。
    康悔也知道,连连蹦了两下,平复心绪。
    “锦衣卫指挥使田大人到!”
    突然一声唱和响起,田畹到了。
    ————————————
    上架前最后一周了,收藏惨淡,这周三更,希望大家帮忙收藏啊。

第一百一十六节 所谓搜查
    第一百一十六节所谓搜查
    田畹还会通名,没有蛮横的封楼搜查,看来田畹还是给了金钗楼几分面子。
    既然到了南京,田畹不可能不知道金钗楼的名头。
    金钗楼在南京声名鹊起,而且跟许多官员都有交往,最大的背景则是杨潮跟周延儒隐隐有些关系。
    周延儒现在是首辅,田畹也有些投鼠忌器。
    杨潮不由自嘲,自己这也算是狐假虎威了,田畹大概想不到,自己跟周延儒其实没有半分关系吧。
    同时立刻拉着康悔,出门迎接锦衣卫指挥使,崇祯皇帝的老丈人田畹去了。
    两排锦衣卫列于金钗楼大门两侧,中间一个身穿锦衣卫指挥使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迈着标准的官步,不徐不疾的往前走着。
    杨潮和康悔走到大门前,看到此景,双双跪倒在地。
    “下官杨潮(草民康悔),拜见田大人!”
    两人都低着头,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声音响起。
    “哼哼,起来吧,杨把总!”
    田畹对杨潮说道,接着迈开腿就走过杨潮身边。
    “你也起来吧。”
    走过康悔身边的时候,田畹头看都没看他一眼,随口说道
    康悔这才站起来,还一副鞠躬作揖的谄媚相,在前面带路。
    ……
    “王公子,你说董妹妹和陈妹妹不会有事吧。”
    此时一艘从镇江驶往苏州的货船上,一个女子来回在船舱内走动,神色焦虑。
    “柳姑娘放心吧,杨兄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一个俊俏公子安慰道。
    这两人正是柳如是和王潇。
    王潇本以为跟着名妓柳如是逃亡也是一家风流事,一定奇趣横生,却不想那么枯燥。
    一路上柳如是完全表现出了一个普通女儿家的姿态,焦虑,恐惧,没有主见,丝毫不像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有气度。
    柳如是道:“杨公子却有大才,应该能对付的过去。”
    柳如是心里更希望杨潮能对付过去。
    柳如是心里不由回想起杨潮的故事,从帮助周瑞见自己开始,到帮助阮大铖做会,参与运作周延儒做了首辅,杨潮一次次的表现让她刮目相看,这次肯定也不例外,杨潮一定可以成功的!
    那日柳如是出了金钗楼,本来打算去找李香君、顾湄她们那些姐们商议一番的,可是半路被王潇派去的人拦截,将她直接请到了河边一艘船上,接着就杨帆直接入江,离开南京。
    在船上,柳如是才知道杨潮的良苦用心,不但不怪杨潮当时责骂她,反而隐隐期待。
    希望杨潮能够让自己的姐妹们度过这次危机。
    但是柳如是依然心中焦虑不安,害怕董小宛、陈圆圆逃不过这一劫。
    此时董小宛和陈圆圆两人也挤在一间狭小的船舱中,她们表现的却跟柳如是判若两人,如果换做一般女子,此时应该瑟瑟发抖,可是这两人反而一脸凛然之色,大有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势。
    “来人啊!”
    董小宛冷喝道。
    小船的油布帘子被掀开,一个老仆模样的头伸了进来。
    “姑娘有何吩咐?”
    老仆问道。
    董小宛道:“拿酒来!”
    老仆没有说话,默默从外面搬过来一坛子酒和几个酒碗,然后就自顾自的出去了。
    董小宛打开酒封,一道冲鼻的气味就窜了上来,是孝陵卫产的烈酒。
    这艘船正是一艘酒船,而不是什么画舫,不是什么花船。
    而是昨天给金钗楼送酒的船,被金钗楼临时扣下来,要借用几天。
    船不大,从头到尾不到三丈,一个船夫撑着杆子。
    “陈姐姐,干了!”
    董小宛倒出两碗酒来,与陈圆圆一人一碗,端了起来。
    陈圆圆神色虽然也是决然,可是却有一股死灰般的忧色,还带有一种逆来顺受的哀婉。
    董小宛同样是决然,却是一种恨天不公的怨气。
    烈酒辣口,两个弱女子喝完,同时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两个女子突然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陈姐姐,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我们来世再做姐妹!”
    “好妹妹,来世再也别做人了,做人太苦了。”
    她们两人刚刚从金钗楼中被赶了出来,送上这艘小船,康悔告诉她们,要把她们送到田畹哪里去,要她们必须乖乖的,不许寻死腻活,否则就连累了柳如是。
    因此两个女子虽然恐惧,虽然害怕,虽然抱定一死之心,但是在被送到田畹哪里之前,她们不打算寻短见。
    “就是做人,也别做女人了。”
    “做女人也别做青楼的女人。”
    两个女子你一句我一句哭诉着。
    ……
    杨潮和康悔把田畹请到一间雅室,让侍女奉茶,并且立刻让人置办酒菜。
    “杨把总,把人交出来吧!”
    不料,田畹坐下后第一句话,就开宗明义的要人。
    康悔一愣,感觉自己心跳骤然一停。
    杨潮啊了一声,却呵呵笑起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康悔,有点怕康悔会露馅,先打发他去准备歌舞。
    却被田畹随身的几个锦衣卫挡住。
    “不知田大人管下官要什么人?”
    杨潮亲自给田畹斟茶,笑问道。
    田畹第一句话也吓了杨潮一跳,但是杨潮猜测田畹只是在诈他,田畹不可能笃定人在金钗楼,否则就不是进来要人了,而是带人封楼抢人。
    田畹似笑非笑:“当然是要董小宛,和陈圆圆这两个钦命要犯!”
    杨潮一愣:“这两人下官也有耳闻,如果下官没有记错,这二人该是苏州名妓啊。”
    杨潮口出下官,突出自己的官身,虽然现在武官低贱,但是有个官身,杨潮总觉得应该能起到点作用,起码不会被像老百姓那样,随便拿捏了。
    田畹冷笑道:“杨把总还要跟本官装蒜吗。有人密报,这二人就在金钗楼中藏匿。”
    杨潮一副无辜:“哎呀,田大人明察,小人就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私藏要犯。更何况这二人与下官非亲非故,没有任何瓜葛,本官何必藏匿她们。大人想必是被人蒙蔽了啊。”
    田畹一个锦衣卫,这时在田畹耳边说道:“大人,陈圆圆和董小宛是被柳如是带走的,属下打听清楚了,几天前,柳如是来过这里。”
    锦衣卫说话声音不小,杨潮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就是给杨潮说的。
    田畹哼道:“杨把总,你还有何话说?”
    杨潮苦笑道:“柳姑娘前几日确实来过,实不相瞒她是求下官帮忙的,只是下官没有答应,她还跟下官大吵大闹,最后被下官给赶了出去!”
    田畹问锦衣卫道:“属实?”
    锦衣卫道:“柳如是确实被人扛出去的,之后就不知去向!”
    其实这些田畹都很清楚,不过是故意问杨潮的。
    田畹道:“那柳如是去了哪里,你总知道吧!”
    杨潮摇头道:“大人恕罪,柳如是这女子,交际广泛,可识得不少达官贵人,她去了哪里,下官还真不知道。”
    田畹道:“哼哼,不知道!我看你是有意包庇。”
    田畹正拿着茶碗,立刻往桌上一摔,茶水完全贱了出来。
    “你当本官老糊涂了!”
    杨潮见田畹发怒,立刻识相的跪倒,连道不敢。
    田畹再次冷哼:“既然不敢,那就把人交出来吧。”
    杨潮苦道:“大人明察啊,那两个要犯真不在下官这里,还希望大人明察啊。”
    说着悄悄的拿出一张票子,朝田畹手里塞去,不忘在加上一句:“大人明察!”
    田畹看了一眼,票子上写的是两千两,不露声色的笑纳了。
    收了银子田畹然后说话也和气起来:“杨把总起来说话吧。”
    杨潮这才站起来,道:“谢田大人。”
    田畹道:“当真不在你这里?”
    杨潮一脸真诚道:“当真不在我这里!”
    田畹道:“那好,可敢让本官搜上一搜!”
    杨潮道:“大人尽管搜吧,不过这里本是阮大铖阮老先生的家宅,大人搜的时候,千万手下留情,打坏了阮老先生的东西,下官可不好交代。”
    田畹瞪了杨潮一眼:“阮大铖,那个阉党!”
    田畹自然知道金钗楼过去是阮大铖的家宅,现在阉党早被打击的灰飞烟灭,田畹自然不用怕什么阉党。
    杨潮讪笑了两下:“其实阮老先生已经颇有悔悟之心了,几个月前还曾帮周玉绳公再相大声呼吁,下官有幸也略出绵力!”
    杨潮这时候隐隐搬出周延儒来,暗示田畹金钗楼背景深着呢。
    一听周延儒的名头,田畹轻轻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道:“本官自有分寸。”
    说完叫过身边两个锦衣卫,让他们带人去搜,同时交代他们不要打坏了东西,算是给了杨潮一个面子。
    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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