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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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一丝心疼在心间闪过,他松开了手,放开了她。
“很疼?”看了一眼那已近似淤青的下巴,杨宇轩忽然问出他从未想过的话。虽然语气依然僵硬,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他却问了。
“能不疼吗?要不你试试?”俞碧荷轻抚着疼得欲裂的下巴,愤怒地说着,泪水却瞬间滑落。
愤怒在泪水的陪同下就成了委屈。
“我…”杨宇轩结舌,“我看看。”说着,他便扬手,想要看看起那受伤的下巴。
“不要碰我。”俞碧荷用力将他的手推开。她可不要他的假好心,弄伤人的是他,现在装好人的又是他。
“你…”难得的关心,不想被人硬生生地推了回来,杨宇轩的怒火顿升极点。
“俞碧荷,你不要不识好歹。本将军只是对你客气点,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那么回事了?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这府里的摆设,永远都成不了我杨宇轩真正的夫人。”他抓住了那只推他的手,恶狠狠地说。
他说完便用力地将她的手甩下,转身离去。
摆设…又是摆设…
想着那可恶的字眼,俞碧荷说不出的气恼。这男人,他非得这么可恶,非得把她贬成一文不值,他才甘心。
“有病…谁稀罕当你的夫人了?你当你自己是谁呀?我非得这么巴着你、赖着你,做你的夫人。”轻揉着被捏疼的手腕,俞碧荷小声地咒骂着。下巴的疼痛告诉她,她不能再惹那男人,否则受苦的只会是自己。
愤怒离去,走出主院院落,杨宇轩回头望了一眼屋内,不禁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纳闷。他这是怎么啦?对那原本厌恶的女人,却有了一种不自觉想要接近的感觉。
也许是不习惯她突然的转变吧。他为自己怪异行为找了个可信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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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后,杨宇轩便开始忙于与国舅押解战俘回朝事宜。虽时常在府中晃动,却总忙得见首不见尾。
而俞碧荷却因下巴的淤青,日日躲在房中。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便不由想起那可恶的男人,她真恨不能永世不与他相见。
经过几日的筹备,杨宇轩终于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即将踏上邻国之途。
那日清晨,他在姚芬芳的依依不舍中骑上了马匹。
上马后,回头望了望再无人出现的大门,心中不禁一丝失落划过。以前他若要出远门,俞碧荷必会早早在这大门外,等着相送。虽然他每每都不曾将她放在眼中,她却甘愿默默注视。
“将军,将军还有什么落下的吗?”
在姚芬芳的唤声中,杨宇轩回神,没有给小妾回应,他一挥马鞭,朝宫殿方向奔去。
主院内,俞碧荷站在窗前,深吸了口气,只感清新空气顿入心肺,洗涤了一切烦恼。几日来的精心护理,下巴淤青终于褪去。
今日,她亦知某人要出远门,可她却不愿去相送。那个‘美名其曰’是她丈夫的男人,她对他的印象除了恶劣就是恶劣。自那晚她受伤后,凤竹也告诉了她一些她原本没想在意的前世往事。
凤竹的话,外加他对她的恶行,她对他已是厌恶至极。既是如此,她可不愿再假惺惺地去送行。
“小姐,凤竹替您更衣吧?”整理好被褥,凤竹拿起屏风上的衣裳说。
“嗯…”俞碧荷回身,在凤竹的服侍下穿上了衣裳。
“这才几天的工夫,小姐就瘦了这么一圈。”帮小姐整理整齐,看着已显宽松的衣裳,凤竹心疼不已。
可当事人却不已为然,俞碧荷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瘦点不好吗?身上满满的赘肉,看着都觉得肥腻。”说完丝毫不理会身后的诧异,兀自走出了房。到这已经好几日,却从未出房。这下可恶男人走了,她还不尽早去外逛个够本。
“小姐这是怎么啦?以前可从没听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可从来没嫌自己胖过,怎么这会…”凤竹满腹疑问地望着走出房门的身影,快步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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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门外,望着渐去的身影,姚芬芳不舍地转身。
“二夫人,您可要回房歇着?”春桃走上前,搀着主子的手臂,问。
“不了,咱们去鱼池!”
“二夫人,您并不喜欢鱼,为何还要天天给它们喂食呢?”秋菊难忍心中好奇,问。
“你这都不知道。我们二夫人要喂,那只是因为有人喜欢喂。”春桃沾沾自喜地抢先回答。
“春桃这丫头都快成精了,我肚里想什么,她不用问就能猜出。”姚芬芳微微一笑,倾头对秋菊说。
“二夫人说得是,春桃可比秋菊聪明多了,也更能了解夫人的心意。”秋菊自知愚钝,她甘拜下风。
主仆三人意气风发地向花园走去。
“凤竹,以前我早上起来都会做什么?”俞碧荷问紧随身后的凤竹。
俞碧荷走进花园,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一切是那么陌生。于是想着先熟悉熟悉环境。但想熟悉环境,应配合肉身的兴趣着手,否则在外人眼中,她并不是俞碧荷了。
“小姐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先去喂鱼池的鱼。”
“喂鱼?鱼池在哪?”她亦喜欢养鱼,听到喂鱼,顿时来了兴致。
“在那。”凤竹指了指前方。
第七章 给肉身出口气
俞碧荷抬眼望去,一洼水池出现在眼前,阳光照射水面,水面荡漾着圈圈波光。想来,这鱼池中的水必定清澈。池中荷叶上点点露珠亦闪闪发亮。这样清新的早晨,看到这样美致的风景,真是令人感觉心胸顿时开阔。
俞碧荷快速走上前。
鱼儿在池中欢游,不时荡起阵阵波澜,波光随着波澜移动而荡漾,看着真是美极了。“凤竹,鱼食在哪?快点给我喂鱼。”俞碧荷兴奋地问。
看着小姐难得的开心,凤竹亦异常欢喜,“是,小姐,凤竹这就去给你拿。”
凤竹向一座建在池中的凉亭跑去。凉亭位鱼池中央,亭下四周荷叶环绕。
那凉亭必是这鱼池最好的视野,俞碧荷想着便跟了上去,“凤竹,等等我,我也去。”
凤竹放慢脚步,等小姐跟上后,两人一同来到凉亭。凤竹拿起凉亭一角上的鱼食,“小姐,我们到那边去喂吧。”她指了指不远处一水池阶梯。
俞碧荷顺着凤竹所指,看了一眼阶梯,望了望凉亭下色彩斑斓的一群群鱼儿,“为什么要去那里?这里喂不是更好。”
“这…”凤竹犹豫着,脑中浮现半年前的那一幕:
半年前,同样的艳阳天,同样的清新早晨,在同一凉亭内。
“哟…姐姐真是好兴致啊!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亭中喂鱼啊。”俞碧荷正欢快地给池中鱼儿撒着食,身后突然传来了新进府的二夫人的声音。
俞碧荷知道这新进府的二夫人性格甚是厉害,她不想招惹她,回过头只淡淡地回应:“妹妹也来亭中看鱼啊。”
“是啊,这鱼儿甚是好看,妹妹怎可让姐姐独享呢?”姚芬芳说着便夺过了她手中鱼食,自顾往池中撒着。
俞碧荷错愕地看着这一切,但亦不想与她争辩,只好起身想从凉亭鱼食架中另拿鱼食。
不想,未等她伸手,春桃与秋菊在她们主子的怂恿下,抢先夺去了鱼食。
俞碧荷看着空空的鱼食架,心中愤怒,却也不想争辩。无奈,只好自行回房,留得那恶劣的主仆三人在亭中。
俞碧荷以为她忍一时便可风平浪静,可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那以后,每当她在凉亭喂鱼,姚芬芳主仆三人便会从中作梗,故计重施,存心与她过意不去。
时间一长,俞碧荷也渐渐知道,那二夫人这般是存心想让她难堪。明白了这点,她便不再去凉亭,尽量避着她们主仆。每次想喂鱼,便让凤竹给她拿来鱼食,站在池中唯一的阶梯上给鱼儿投食。
然而她的忍让,外加凉亭被占一幕,更因自从新婚将军便不曾踏进她房内,府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的劣势。渐渐地,在府中,俞碧荷失去了她将军夫人该受的尊重,她成了府中真正的摆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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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竹,你怎么啦?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看着独自走神的丫头,俞碧荷轻声问。
凤竹回过神,“小姐,我们还要到那边去喂吧。”她坚持道。
她不想小姐再受一次辱。
俞碧荷纳闷地望了望娇阳下的阶梯,不知那到底有什么好的,凤竹非得这么坚持。
“你喜欢那你去好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说完她便不再理会凤竹,兀自在亭椅坐下,抓起鱼食,往池中投着。
凤竹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姐,不知她的脾气何时竟变得这么拧。既然小姐坚持,她也只好在亭中作陪。
看着争先恐后抢食的各色鱼儿,俞碧荷开心地笑着,“好漂亮哦!”
主仆三人春风得意地来向凉亭走来。
未到亭中,姚芬芳便看到亭中正看得着迷的身影。她一脸纳闷地走上前,怪腔怪调地说:“哟…姐姐这是怎么啦?以前不是一向不屑与妹妹一同在凉亭的吗?所以才会每日只站在那阶梯,给鱼儿喂食。今天怎么突然愿意来与妹妹同处呢?”姚芬芳说着,指了指鱼池边上的阶梯,她那是在告诉俞碧荷,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脑中快速转过姚芬芳的话,想到方才凤竹的坚持,再加上之前听凤竹提起,肉身便是受了这个女人的欺负,才会一时想不开,走上悬崖。
种种的一切,俞碧荷猜到了一些前因,她回过头,“原来我以前不屑与妹妹同处一处啊,这么说还真是姐姐的不是了。妹妹放心,姐姐我…以后再也不会避着妹妹了。姐妹嘛,就应同心同德,好好相处才是。”比耍嘴皮,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姚芬芳一愣,被她眼中的呆头鹅这么一应,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回话了。尴尬地轻咳两声,“姐姐说得是,是姐妹便应同心同德才好。”说着她走上前,伸手欲故计重施,想再夺鱼食。
看出她的意图,俞碧荷快速一闪,令某人抓了个空。望着从半空缩回去的手,她想这情景必定是重演。
‘亲爱的肉身,我今天就给你出口气。’俞碧荷想着,便抓住了未来得及缩回的手,将鱼食倒入那手心,“妹妹看来必是极喜欢这盒鱼食,姐姐不是个小气之人,愿与妹妹同享。”她一副极慷慨的模样,心里却乐开了花。
可试问,有谁愿意接受这样的慷慨呢?
姚芬芳亦不例外,她厌恶地想要将手抽离。
然被用力抓着的手掌在她用力抽回之下,逐渐从手指指末抽离。不想,也因过于用力,手掌抽离的那一瞬间,手掌猛然内翘,将掌中的鱼食结结实实地全拍向自己。
看着如此滑稽的一幕,凤竹站在一旁开心地掩嘴笑着。她没想到,小姐竟会有让这女人如此难堪的一天。
“二夫人…”看到如此一幕,春桃、秋菊异口同声地紧张叫着。两人同时走上前,拿出手绢,轻轻拍下主子身上的鱼食。
俞碧荷无辜地看着姚芬芳,“妹妹这是做什么?不喜欢就明说嘛,姐姐我又不会强迫你。你看你…把这么好的鱼食弄得满地板都是。”她指了指满地的鱼食,一副可惜不已的模样,好像完全忘了刚才是谁不由分说,拿起鱼食往人手里倒。
“你…”姚芬芳气得脸都绿了,可是又不知该如何扳回颜面。看了一眼鱼池边围观的下人,冷哼一声,甩脸走了。
“凤竹,她就这么走啦?不喂了?”赢了局,俞碧荷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还是欠扁的无辜表情。
“嗯…”凤竹默契地点了点头。小姐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获全胜,看着小姐无辜的表演,凤竹卯足劲默契配合着。她亦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二夫人走了,不喂了…”
主仆二人默契的表演,尽落围观下人眼中。人群中不禁有人开始议论:
“夫人好像变了,变得厉害了。”一名男仆说。
“是啊,你看她刚刚把二夫人整得那样,她可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懦弱的俞家大小姐了。”他身旁的另一位男仆回答。
“这回啊…以前那些在二夫人淫威下欺负夫人的人可有得受了。”人群中,一名身穿蓝色衣裳的男仆突然说。
他以前便看不惯二夫人那副小人得势的模样,更看不惯一些墙头草欺主。无奈,这位将军府的正牌夫人太懦弱,而他只是一介家仆,虽看不惯,却也无能无力。如今看到夫人终于发威,他当然得借势出出这口憋在肚里许久的气。
经他一说,一些欺过主的人便开始心虚。看到凉亭中的人朝这望来,一阵心慌,争先恐后地纷纷离去,惟恐走慢了,便